寧舒坐在地,看著女按摩師,她的眼睛稍微有點神,而且說話的時候是看著應治的臉,寧舒覺得她應該能看到一點模糊的影子,而不是像應治一樣,什麽都看不見。

“你去吧,我走了。”女按摩師說著,扶著牆走了。

應治站了一會,回頭看女按摩師,結果看的方向都不對。

寧舒:……

寧舒覺得應治喜歡那個女按摩師,伸出爪子碰了碰應治的腿,癡漢應治才回過神來,被寧舒帶進了廁所。

一進入廁所,寧舒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狗的嗅覺神經非常發達,一進來裏麵,簡直臭氣熏天,寧舒感覺自己都要暈了。

裏麵都是男同誌在廁所,寧舒背對著等應治解決完。

然後又帶著應治到了工作的地方,然後縮在一邊當背景。

有時候店裏來了新的員工,也是應治負責教導,教導怎麽按摩。

所以應治的工資一般普通的按摩師要高一些。

說起來應治也是三十多歲的人,又是常年獨自一人,想要娶媳婦了。

一定是喜歡剛才那個女人。

寧舒見應治正在忙著給客人按摩,悄悄打開了他的包,從裏麵叼出了一些零食,然後去找那個女按摩師了。

女按摩師正在休息室裏喝水,寧舒將東西將嘴裏的東西放到她麵前。

女按摩師摸著東西,將東西放到眼前靠得極近,看了好一陣子,“這是給我吃的?”

寧小聲叫了一聲,女按摩師問道:“是應治讓你給我送過來的嗎?”

寧舒嗚嗚叫了一聲。

“謝謝,馬午了,你把這個東西給他。”女按摩師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了麵包,寧舒叼著麵包走回去了。

應治正在到處摸索,估計是因為寧舒不見了,寧舒走到他麵前,將麵包給他。

“你這是從什麽地方偷的,不能拿別人的東西?”應治一邊摸著手的東西,辨別是什麽東西,一邊朝寧舒說道。

不會說話的寧舒差點急得要咬自己尾巴了,她能到哪裏去偷東西。

寧舒張開嘴拽住了應治的袖子,將他拉到了休息室,應治有些狼狽地出現在女按摩師麵前。

寧舒嗚咽了一聲,女按摩師知道是應治來了,隱隱約約能看門口有模糊的影子。

“貝貝是不是拿了你東西?”應治站在門口手腳僵硬。

“是我給貝貝的,馬午了吃點東西墊墊吧。”女按摩師陳紅說道,“你要喝水嗎?我給你倒點水。”

“不,不用,不用了,我還有客人。”應治拉著牽引繩要把寧舒拉走,寧舒回頭看到陳紅的臉帶著失落,又看到應治拚命要把她拽走。

寧舒:……

這兩人估計都對對方有點意思吧。

但是應治羞澀得幾乎要炸毛了,同手同腳。

寧舒帶著應治回到按摩室,應治將之前陳紅給的麵包收了起來,放在包裏,然後又摸索著將拉鏈拉。

隻是一個麵包,不吃不新鮮了。

悶騷!

寧舒趴在地,眼睛滴溜溜的看著應治,應治表情嚴肅的說道:“以後沒事不準去找陳紅。”

應治是背對著寧舒說話,寧舒嗚嗚了一聲,應治才轉過身來,“以後要聽話。”

應治蹲下來,摸著寧舒的頭,惆悵地歎了一口氣。

應治麵對陳紅,話都說不利索,有什麽好怕的,反正又看不見對方是什麽反應。

沒有眼睛的欺騙和外表的迷惑,所有的相處都是靠感覺來。

很多時候都是想象著對方的長相,說不定是一段美好的愛情呢?

沒有一點催化劑,看樣子這兩人估計是沒有什麽反應,要有反應,都非常遲鈍。

寧舒趴在地,默不作聲,算了,自己還是做一隻無憂無慮的狗吧。

反正也沒什麽任務,好好照顧應治行了,保證他的安全。

寧舒閉眼睛,準備小憩一下,順便看看以動物的身體能不能修煉。

現代位麵靈氣,寧舒又不能布置聚靈陣或者聚陽陣,全靠吞吐,這舌頭總是控製不住地掉出來是怎麽回事兒?

除了廁所和在休息室碰到了陳紅兩次,其他時間應治都避開了陳紅,避免跟陳紅接觸。

真要這樣才有鬼呢,要是平平常常的,怎麽會刻意避開人呢?

不要慫啊。

因為今天應治要晚班,所以要到九點鍾才下班,恰好陳紅今天也是晚班。

晚的客戶很多,一些下了班,想要放鬆的人很多,來蒸蒸桑拿,泡泡澡,按摩。

人一多寧舒不好呆在按摩室,在休息室裏趴著,伸直了耳朵聽著周圍的情況。

應治的身帶著鈴鐺,如果他一搖鈴鐺寧舒要跑過去。

陳紅偶爾來喝水的時候,會給寧舒扔點吃的,而且是狗零嘴,寧舒覺得是陳紅愛屋及烏才對她這樣好。

應治的眼睛屬於完全見不到一點光,跟政府申請了使用導盲犬。

一個導盲犬的訓練費用不少,差不多要六七萬,雖然是政。。府福利,但是應治還是要給一些錢。

真正有導盲犬的眼障人士並不多,可能負擔不起。

而且一般作為導盲犬的犬種血統必須純淨。

寧舒在店裏也算是較可人的家夥,不至於像普通的流浪狗一樣被人驅逐。

最主要是懂指令,不會隨意攻擊人。

陳紅摸著寧舒的頭,把寧舒的耳朵往後抹,說道:“你主人怎麽這樣?”

寧舒:鬼知道!

“我是不是很嚇人,他這麽躲著我?”

寧舒:他都看不見的!

寧舒現在尷尬啊,我聽得懂啊!

有種知道了八卦,卻沒有辦法跟人分享,更不能告訴應治,感覺好苦逼啊!

真是抓心撓肺啊!

“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麽?”陳紅歎氣,從飲水機裏倒水,不過因為眼睛看不見,按了開水的按鈕,水卻衝到了她的手。

寧舒趕緊飛奔了出去,去找應治,拖著應治到了休息室。

陳紅的手被開水燙得通紅的,杯子也被打碎了,碎片碎了一地。

“怎麽了?”應治摸著桌子要過去,陳紅說道:“沒事,是燙了,別過來,地有碎片。”

應治停住了腳步,額頭冒著細毛汗,“要不要去藥店買點燙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