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弄不開,寧舒也就放棄了,說道:“到處都是荒涼一片,都被剝奪了生機,你還好好的呢,他還真舍不得你。”
梅子卿閉著眼睛沒有說話。
寧舒捏了捏拳頭,抬頭看著天上的陣法。
等到梅子卿的情人徹底吸收了方圓五十裏的生機和靈魂,陣法覆蓋的範圍可能達到方圓八十裏,方圓一百裏。
而且被吸收了生機的地方,土地都開始呈現沙漠化了。
必須要把陣法給破了。
寧舒捏著拳頭,一下飛了起來,用拳頭硬抗陣法。
拳頭和陣法兩兩接觸,寧舒感覺自己的手好像打在非常非常厚的防彈玻璃上一樣。
手好痛,而且一股巨大的反彈力直接將寧舒反震回來了。
寧舒噗通重重跌在地上,濺起了厚厚的灰塵。
拉爾:“主人。”
匕首·穆:“桀桀,活該。”
匕首·穆見拉爾朝寧舒跑過去,隻能斜著眼睛挪過去,問道:“死了沒?”
寧舒哇的吐出了一口血,揉著自己的胸口,真尼瑪疼啊。
寧舒朝梅子卿問道:“這東西到底要怎麽才能破壞,你倒是給個提示呀。”
梅子卿被捆得跟毛毛蟲一樣,朝寧舒喊道:“要巨大的力量才能摧毀,如果你能解了這個陣法最好了。”
寧舒:“滾……”
方圓五十公裏的陣法,複雜得有一逼,細心推演解陣,黃花菜都涼了。
而且這次梅子卿的情人貌似已經孤注一擲了,隻怕方圓五十裏的範圍已經讓他有些吃不消了。
寧舒從地上跳起來,一抹嘴角的鮮血,抬著頭看著天空。
拉爾朝寧舒說道:“你帶著我。”
雖然不知道在做什麽,但是拉爾很擔心寧舒。
寧舒揮揮手,朝拉爾說道:“你們到旁邊去,我再試一下。”
寧舒捏著拳頭,調動了丹田的星辰之力。
她從來沒有使用過這種力量,現在想試一下。
星辰之力湧入了寧舒的拳頭,寧舒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噴湧而出來。
寧舒朝天上的法陣衝去的時候,就好像是一顆充滿了力量的隕石。
帶著噴湧的力量,朝法陣衝去。
法陣的力量和星辰之力碰撞,發出了巨大的聲音,整個天地似乎都在震蕩。
好像是隕石降落在地麵一樣。
巨大的力量又把寧舒反彈回來了,噗通砸在地上。
寧舒又是一口血,臥槽啊,好疼啊。
“少管閑事,不然我會讓你永世不得超生。”法陣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這應該是梅子卿的情人。
寧舒笑著站起來,抹了抹嘴角,“我就要管?”
“怎麽,想要拯救蒼生麽,嗬嗬,還真是有聖母光環白蓮花底座的觀世音菩薩?”法陣中的聲音帶著濃濃的諷刺。
寧舒甩了甩自己的手,“多謝誇獎,我就是這麽純潔美麗。”
梅子卿大喊:“樂清,放棄吧,不要再這樣了,求求你,我求求你了。”
“我回不了頭了,我隻能這麽走下去,你覺得上麵的人會放過我嗎,隻有得到了位麵,隻有這樣,隻有這樣我才能活下去。”
樂清的聲音透過法陣,聲音倒是意外地清朗。
梅子卿愣愣地流著淚,“我都是我的錯,當初我就該攔著你,就不該讓你一錯再錯。”
“錯,我哪裏有錯了?”
“我沒有錯,沒錯,任務者,永生,隻不過是上麵人奴役我們而已。”
“你不敢反抗,將他們製定的規則當成對錯的衡量標準,你還拿這樣的規則來要求我,梅子卿,你簡直無可救藥。”
法陣清朗的聲音含著暴怒,“我要跳出這樣的規則,你就說是我錯了,我到底錯在什麽地方?”
梅子卿張了張嘴,眼淚唰唰地下來,“你這樣會被抹殺的,樂清。”
“隻要我成功融合了這個世界的天道,就沒人能把我怎麽樣。”樂清冷聲說道,“你不會讓我功敗垂成吧,帶著這個女人滾。”
這個女人說的是寧舒。
寧舒坐在地上,歇一會,聽著樂清和梅子卿的談話。
總結一下就是,梅子卿覺得樂清這樣會被抹殺,而且殘害生靈,上麵的人不會放過他的。
而樂清吧,急於跳出被奴役的狀態,厭惡梅子卿用任務者的規則要求他。
總之都覺得雙方不對。
梅子卿朝樂清撕心裂肺地喊道:“樂清,樂清,能不能就此放棄了,求你。”
“如果你放棄了,我會想辦法救你的,讓你不會被抹殺,求你了,你想想我好不好。”
樂清沒有說話,空中的法陣運轉著,範圍似乎又擴大了。
寧舒:……
“呃,現在怎麽辦?”寧舒朝梅子卿問道,真是糾結。
寧舒在旁邊看著都覺得好累啊。
明顯是思想和觀念產生了差異。
兩人處在愛也算愛,但是道義,思想的差異盤亙的其中,讓這段感情可能要狗帶了。
上麵的人怎麽還沒有到?
寧舒感覺現在自己真是兩麵不是人。
到底動不動手啊?
陣法正在慢慢擴大。
寧舒看著梅子卿,梅子卿朝寧舒說道:“請你,請你幫我阻止他。”
“萬一你以後怪我呢?”寧舒攤手說道。
一個人在你麵前訴苦,我老公巴拉巴拉的,你說這麽渣,幹脆離婚吧。
但是對方又說,老公才沒有這樣渣,我們好著呢,才不離婚。
你能怎麽辦。
梅子卿臉色蒼白,渾身都沒勁的樣子,朝寧舒緩慢而堅定地說道:“這件事的是是非非我還能分得清楚。”
“不明白的是樂清,他現在的實力不足以跳出規則。”梅子卿抬頭看著天上的陣法,“隻有強者才有說話的權利,才有製定規則的權利,樂清他怎麽就不明白啊。”
梅子卿的表情很痛心。
寧舒動了動脖子,“我試試呀,上麵人什麽時候才能到。”
梅子卿表情寡白,“上麵人如果真到了,就是樂清的死期。”
“那你說咋辦?”寧舒問道。
“再沒有造成更大的影響,將法陣破了,等上麵來人了,也許也許樂清就不會死。”
寧舒:“呃……”
方圓幾十裏的生機都沒有了,上麵的人又沒有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