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數外政史地理化生九門科目在兩天內極限考完,虞渺隻覺得人的大腦都被掏空了。

本就空曠的大腦,變得更加寬敞了呢。

高中老師都是連夜改卷的,卷子絕對不能過夜,否則,就會變成剩卷(不是)。

所以第二天中午成績就已經出來了,全班所有人的成績印在一張A4紙上,貼在課表的邊上,而虞渺,非常光榮地占據了倒數第一的位置。

周圍坐在一起的同學雖然不說什麽,但是心裏多少有些奇怪的,就……這種分數的話,是進不了他們班的。成績很爛的話,明頓高中有專門的國際班是麵向出國留學的同學的,根本不和他們一起。

隻有周家員安慰虞渺:“我知道,你一定是想要讀理科對不對!”

虞渺:“。”是這樣沒錯,但其實政史地她也是認真做的啊!不過破碎的初中知識,是真的像個天坑一樣,補不回來了。

虞渺說:“對,我已經決定要選理科了,所以政史地對我沒有意義。”

沒錯,虞渺的語數外和理化生都挺正常,起碼是個人能夠考出來的成績,但是政史地就是真的慘不忍睹,都是才十幾分。

虞渺自己看著最後一排自己的成績,都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她甚至可以想象暴怒的政史地老師都會在課堂上說:“我用腳踩一腳扔到機器裏去,也不至於隻有這點分數!”

周圍的同學對她的行為表示理解,但是認為她太不理智了:“這次考試可是會決定以後得分班的,你還是太衝動了。”

虞渺能怎麽辦,她隻能含淚認下的衝動的理由。

晚上下了晚自習,班主任還特意找她談話。

“雖然你想要選理科,覺得政史地沒有用,但是這次考試也是會決定你的分班去向的,下次不要這樣做,對不對?”

虞渺羞愧得頭都抬不起來:“是的,老師,我錯了。”

“我知道你是從別的市轉學過來的,但也不至於把這種文科的科目做成這樣子吧?”班主任無奈地推了推眼鏡,“你把這幾個科目的老師都氣壞了!亂寫一通還不如不寫……”

“算了,記得下不為例。而且你也可以不這麽早決定,還是可以先認真聽課,等月考成績出來看看你在文科、理科的排名,比較之後再選,你覺得呢?”

“是的!”虞渺瘋狂點頭,但是她確實隻能選理科,政史地真的都是她在自己世界初中的知識了,已經還給老師不知道多少年了,真撿不起來了。

……

當天晚上回家,虞渺還在想幸好她和廖儀蔓不是一個班的,不然今晚一定又會被羞辱了。

然後剛到家蔣麗就問:“聽說你這次考了班上倒數第一?”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虞渺以為是老師給家長反應了,當即承諾:“是的,我的政史地太差了,我都忘得差不多了。我決定以後學理科,媽媽你放心,下次月考是分科考試了,我一定會努力的!”

蔣麗卻說:“你不用什麽都和蔓蔓比,要是成績不好可以出國讀大學,不是什麽問題。”

虞渺:“?嗯……我知道您的好意,不過還是想先努力試試看……”她好像並沒有提到廖儀蔓吧?

這時,廖儀蔓從廚房端著兩杯牛奶出來,一杯給蔣麗,一杯自己拿著喝了,還要故意斜著眼看一眼虞渺。

她勸蔣麗:“媽媽,你不要怪姐姐,她基礎不好,出國的話對她也有難度,聽說鄉下都不學英語的。姐姐既然想在國內讀書,你們就給她機會嘛,到時候再想辦法。”

虞渺:“……”這人一天不刺她就覺得難受是吧?!

蔣麗欣慰地接過杯子,一邊催促虞渺趕緊去睡:“既然這樣,那你就自己努力。別到時候自己事情都做不好,還要怪蔓蔓。”

虞渺:“。”OK,很好,她上樓了。

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虞渺上樓繼續預習,廖儀蔓在樓下和蔣麗商量宴會的事情:“媽媽,我們什麽時候辦宴會慶祝姐姐回來呀?我想到時候把學校的同學也一起請過來,這樣姐姐也好接觸我們圈子裏的朋友……”

“再等等吧,這段時間過了之後,把你姐姐轉到國際班去再說。現在這個成績還是太丟人了。”蔣麗誇廖儀蔓想得周到:“蔓蔓,這些事情媽媽來辦就可以了。你不用擔心,就算她回來了,你永遠都是媽媽的女兒。”

“隻要媽媽不趕走我就好了,”廖儀蔓抱著蔣麗的胳膊撒嬌:“我知道姐姐討厭我,我也知道這是我欠她的……但是媽媽……我一定會努力和她好好相處的。”

蔣麗拍了拍廖儀蔓的背:“蔓蔓,你不欠她!這是鍾芸自己做的事情,她承擔責任就好了,你也是無辜的,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

“你才是媽媽最愛的女兒。”蔣麗對廖儀蔓作出承諾:“不管怎麽樣,我們廖家始終有你的一席之地……”

廖儀蔓嗚嗚的哭起來,她要以退為進:“我知道媽媽最疼我,但是、但是我是那個人的女兒,我也有錯……媽媽,到時候你們就直接在宴會上宣布我的身份吧,我知道自己不該搶走她的身份,這樣姐姐肯定也就滿意了,她心理平衡了,自然就能跟我好好相處……”

蔣麗摸著廖儀蔓的背安慰她:“沒事的蔓蔓,別哭別哭啊。”

“爸爸媽媽怎麽會這樣說呢?我們這樣說,讓你怎麽辦?”蔣麗早就想好了,這件事中,隻有鍾芸應該被關進監獄裏,至於她的女兒,這樣優秀的蔓蔓肯定是不能放棄的,找回來的虞渺就看看長歪沒有,還能不能培養得起來再說。

“蔓蔓,”蔣麗溫柔地擦去她的眼淚,“你要相信媽媽。我已經和你爸爸商量過了,到時候就說你和渺渺都是我生的,渺渺是被人販子拐走了,剛剛才找回來的。你看,這樣不就把事情解決了嗎?”

廖儀蔓終於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她淚眼婆娑,一邊抽泣一邊猶豫地問:“這樣說,是不是對我的親生父親……不太好?”

“你就是心太軟。蔓蔓,這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蔣麗反駁:“那個姓虞的,他拿了一大筆錢,隨便到哪裏去養老都行,至於女兒嘛,你和渺渺,都是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