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慢慢養傷,但皇都都沒有風平浪靜幾天。
這幾天。
一種詭異的疾病迅速席卷整個皇都,原本隻是小規模的傳播,可就突然大規模的爆發,很多人因此喪命。
皇都很多人都受到驚嚇,紛紛逃亡。
一時間,皇都裏到處充斥著恐慌,各個家族有的已經顧不上權利地位,紛紛收拾細軟逃難。
而那些患病致死者,全部被燒死在荒野之中,無人問津,屍骨無存。
而且,這瘟疫爆發來得快,造成人死亡的速度更快,一個晚上,隻要患上怪病的人,性命都沒有了。
皇帝震怒,下令徹查。
然而,卻無跡可尋,這病毒就像無緣無故冒出來的一樣,卻引起皇都巨大的恐慌。
上朝的時候,皇帝看著麵前人數大大減少的臣子,怒氣衝天。
“人呢?都去哪裏了。”
剩餘堅守的臣子惶恐下跪,顫顫發抖,一句話也不敢說,現在還留在朝堂上的,不是對皇家忠貞不渝的賢臣,就是舍棄不了榮華富貴的奸臣。
“稟告皇上,他們全部都逃離皇都,去外麵避災了。”
皇帝此刻已經怒急攻心,感覺胸口有一股血鬱結,遲遲疏通不了。
“朕平時可是待他們不薄,偏偏在關鍵時刻背棄於朕,朕絕不會輕饒。”
眾臣聞言,全身瑟縮,心中惶恐不安,生怕皇帝降罪於此。
“退朝!”
看到這群榆木腦袋,就隱隱頭疼,皇帝憤怒離開,留下滿朝文武麵麵相覷。
皇宮中,禦藥房內,太醫院的幾名禦醫聚集在一起商量著治療方案。
“王太醫,你說我們該如何救人?”
“是啊,皇城之內,每一個角落,幾乎都有怪病的感染,可我們幾乎都嚐試遍了,根本沒有任何解決的辦法,隻能眼睜睜地等死啊!”
“這個病毒的傳染性極強,若是我們不盡早想到辦法,恐怕皇都會變成死城啊!”
“這......”
禦藥房內的禦醫們也陷入了深思,這麽嚴重的怪病,他們連聽都沒有聽過,又怎麽知道治療的辦法呢。
可是解決不了怪病,恐怕自己的性命難保啊。
正當他們愁眉苦臉之際,一道令人熟悉又惶恐的聲音傳了進來。
“禦藥房內,都在研究治愈怪病的辦法嗎?”
眾太醫立刻跪下行禮,沒有一個敢抬起腦袋。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此刻的神情已經平靜了許多,掃視了一群太醫們,才開口問道。
“朕過來看看,都研究得怎麽樣了?”
沒有一個人敢出聲,全身瑟瑟發抖,低著頭不吭聲。
“朕問你們話呢,誰來回答!”
為首的王太醫聲音顫抖,語氣帶著明顯的恐懼,“稟告皇上,我等愚笨至極,暫時還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
皇帝平靜下來的怒氣重新翻湧,砸碎了手中的串珠。
“朕是養了一群廢物嗎?”
“皇上喜怒。”
不敢辯解,隻能不斷地認錯道歉,希望皇上不要怪罪於此。
“朕再給你們三天,如果再找不到解決的辦法,你們所有人提頭來見。”
“遵命。”
皇帝拂袖而去,禦藥房內的眾人全身癱坐在地,大氣都不敢喘。
皇帝走後,禦藥房內的太醫們立即鬆了一口氣,一個個全身虛脫。
皇上盛怒之下,下達的命令,簡直比死亡還要可怕,這讓他們的心肝膽都差點嚇破了。
禦藥房中,王太醫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長舒了一口氣,“皇上已經下達了死命令,我們就要盡快找到辦法,不然我們隻能拿命來抵。”
旁邊的一名禦醫也鬆了口氣,又垂頭喪腦地說道,“皇上真是嚇死我了,雖然皇上的脾氣一向都是暴躁至極,但這次實在是太可怕了,我還以為.....哎呀,還好,皇上沒有把咱們殺了。”
王太醫眼神冷凝,轉頭瞪著旁邊的禦醫。
“居然敢編排皇上,你當真嫌命長,有這時間多研究一下怪病,不然早晚都得喪命。”
“是。”
太醫們看著周圍的藥材,腦子裏沒有一點思緒。
皇帝回到寢宮之後,就看見坐在貴妃椅上的粉衣女子。
焦灼的眉心漸漸安寧。
“愛妃,怎麽直接過來了?”
皇帝眼裏沒有任何的情欲,如今皇都的危機已經迫在眉睫,自己完全沒心思搞這些情愛。
粉衣女子從貴妃椅上下來,一步一蓮,身姿妖嬈,停在皇帝麵前。
“聽說皇上在朝堂上發了好大的脾氣,所以臣妾特地來看看。”
皇帝感受著太陽穴的放鬆,靠在粉衣女子的腰間,慢慢眯起眼睛。
“還是愛妃心疼朕,有你,是朕的福氣。”
粉衣女子笑意不及眼底,語氣卻依舊嬌媚。
“皇上這話說得太客氣了,臣妾能夠伺候在皇上左右,是臣妾的福分。”
皇帝笑了起來,將粉衣女子攬進懷裏,“你倒是個聰明的女子,朕就喜歡你這樣的。”
粉衣女子勾起唇,嬌笑道:“皇上,你是天子,你才是每個人心裏最愛慕的男子。”
“哈哈,朕的愛妃這是誇獎朕呢,還是損朕?”
“臣妾怎麽敢損皇上呢,這是我的真心話。”
粉衣女子將臉貼近皇帝的胸膛,輕柔摩挲,“臣妾隻是覺得能陪在皇上的身邊,是臣妾三生有幸。”
皇帝聞言,嘴角微揚,拉住粉衣女子的手,“愛妃,你隻要說話,朕就愛聽,你要知道,朕最喜歡聽你說讚美朕的話了。”
“皇上喜歡就好,臣妾可以一直在皇上身邊說,一直到地老天荒。”
粉衣女子的眼眸流光瀲灩,媚眼如絲,皇帝隻覺得身體越發燥熱起來。
就在皇帝想要進一步靠近,有所動作的時候。
粉衣女子說話打斷了皇帝動作,“皇上日理萬機,又碰上天災肆虐,想必很辛苦,讓臣妾服侍皇上休息吧。”
皇帝心裏的躁動也慢慢安定下來,困意來襲,眼裏流露出一絲真情,摸了摸粉衣女子的下巴,“那朕就依你。”
看著皇帝熟睡的側顏,粉衣眼裏都是勢在必得。
從小生活在青樓,她太明白,該怎麽樣去抓住一個男子的心。
再高高在上的男人,也會被片刻的溫情打動。
這種片刻多了。
誰還能分清究竟是不是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