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惡正式蓋棺定論,三個人下輩子都即將在監獄度過,就連時母和顧風也受到牽連,知情不報,鋃鐺入獄。
這條灰色產業鏈牽連了很多企業,那些企業無一幸免。
時,顧,季三家很多產業被查封,隻剩下一點點殘餘的勢力還在苟延殘喘。
顧辭淵看準時機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收購三家股份,成為最大的掌權人。
一時之辭宴集團風頭無兩。
時氏集團頂層。
時蕪悠閑的靠在顧辭淵的肩膀上,眼裏帶著困倦,聽這些老古董們說話,真是頭疼,會議室裏,每個人都痛心疾首的看著時蕪。
時家深陷水深火熱之中,而唯一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還站在了外人的立場。
“小姐,你糊塗啊,這可是你們家的產業,你忍心讓它流落外人之手嗎?”
時蕪貌似真的思考了一會,認真的點了點頭。
“忍心。”
“小姐,這才是你的家,你難道要看我們這麽多人流離失所嗎?”
“是的。”
眾人啞口無聲,而是幽怨的盯著小姐旁邊的始作俑者,如果不是他藍顏禍水,小姐怎麽可能毫無鬥誌。
顧辭淵很滿意時蕪的選擇,親了親近在咫尺的小臉。
“都下去工作吧,雖然時氏被我收購了,但它會一直姓時,不會變,你們也都不會被辭退離開。”
聽到保證之後,很多人暗自鬆了口氣,集團領導人的變革每次都是集團內部的一場腥風血雨,因為永遠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在這裏看到明天。
這顧總,貌似還挺好。
辦公室裏,隻剩下時蕪和顧辭淵兩個人。
“蕪蕪,你不會怪我吧。”
時蕪抬手摸了摸顧辭淵的眼睛,輕語聲就像最頂級的**,還未開口,顧辭淵就已經淪陷。
“如果這樣能讓哥哥開心,那我會是親自遞刀的人。”
顧辭淵感覺自己真的真的好喜歡眼前這個女子。
她的笑容魅惑動人,仿佛有種魔力,讓自己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時蕪笑得更甜了,主動湊上紅唇在顧辭淵嘴角印了一吻。
顧辭淵低聲呢喃,“謝謝你。”
謝謝你把我從深淵救出。
謝謝你出現在我灰暗的世界。
“哥哥說什麽,我沒聽清楚。”
時蕪伸手撫平顧辭淵眉間的褶皺,顧辭淵終於真心地笑了笑,“沒什麽,我想回家了,今晚陪我去買菜做飯,我給你看看我的手藝。”
“好啊。”
兩個人相視一笑,一瞬間就像永遠。
冬去春來,一年轉瞬即逝。
辭宴集團已經成為行業龍頭,卻無人見過總裁的真目。
殊不知他們上天入地找瘋了的總裁。
此刻正在準備高考。
時蕪把手中的準考證遞給顧辭淵,因為困頓,眼角泛著隱隱淚光。
“哥哥,加油哦。”
顧辭淵眉眼裏意氣風發,和當初的萎靡不振形成鮮明對比。
時蕪對於自己澆灌的花朵十分滿意,帶著寵溺的目光。
“蕪蕪,帝都大學等我。”
一切都生機勃勃,充滿希望。
漫長的雨季過去後,終於迎來了金色的朝陽,一切罪惡被衝刷,帶著所向披靡的氣勢。
時蕪接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電話。
時唯一在獄中自殺,但她舉目無親,唯一一個有點關係的時家父女,都自身難保。
最後電話打到了時蕪這裏。
時蕪一個人到了監獄門口,門口的鐵門厚重宏大,隔絕現實美好與黑暗罪惡,就像另外一個世界。
時唯一死得並不輕鬆,監獄中沒有讓她快刀斬亂麻的死法。
她選擇了最痛苦的一種——割腕。
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人在廁所裏悄無聲息地死去,而旁邊隻有幾個異常醒目的血字。
「時蕪,我恨你。」
到死她也沒能釋懷,沒能走出主角的死循環。
她也不會想到,自己那麽恨的人,也是為自己收屍的人。
時蕪內心沒多大的波瀾,她生她死,是她自己的選擇。
如果她能熬過監獄時光,出來好好做人,以她的主角光環,她也能闖出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
識人不清是原罪,識己不清更是最為致命的缺陷。
*
顧辭淵的高考成績公布,成為了帝都高中的理科狀元。
他本就聰明絕頂,時間自會證明。
九月開學季。
顧辭淵終於站到了時蕪身旁,可期待之中,兩個人甜甜的校園戀愛泡湯,顧辭淵委屈地盯著時蕪。
時蕪同樣拖著行李箱,抱歉地看著顧辭淵。
義正言辭地說道,“國家需要我,我定當義不容辭。”
“哥哥不會阻止我吧。”
顧辭淵看著時蕪周圍一圈的各界大佬,咬牙切齒的說道。
“蕪蕪怎麽會這樣說,當然不會。”
時蕪眼底惡作劇成功的竊喜一閃而過,故作遺憾地說道,“那哥哥下次見。”
顧辭淵看著時蕪漸漸遠去的身影,眼裏閃著幽暗的光。
當肩膀被人突然拍打,才慢慢轉身。
季宴看著顧辭淵的眼神,不自知地打了個冷戰,“你這眼神怎麽要吃人啊?哥們可是曠課來接你入學的。”
“你說你,明明去年可以上一個好大學,幹嘛非要糾結於帝大,我好奇這裏有什麽吸引你的。”
顧辭淵往前走,無視身邊嘰嘰喳喳的季宴。
走到門口的立牌處,停了下來。
季宴看著季宴眼裏的光芒,打趣的說道,“喲喲喲,這是感興趣嗎?這可是我們學校的風雲人物時蕪,人家一年修完了四年的課程,現在已經被國家收攏,她的粉絲不計其數。”
“她是我的。”
冷淡且堅定。
季宴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老顧,你是不是學傻了,你認識她是誰嗎?你想要追她,情敵還不少。”
顧辭淵懶得和這個傻子多費口舌。
“你的白月光追到了嗎?”
季宴的笑容戛然而止,眼裏帶上了幽怨,“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要追上了,早就帶給你們看了。”
顧辭淵點了點頭,語氣裏是毫不掩飾的嘲諷。
“也是,人家陸棉棉怎麽看得上你這個傻子。”
季宴暼了顧辭淵一眼,冷哼一聲。
“你和我半斤八兩,你以為人家時蕪能看上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