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0395不是人住的
鄭氏心裏麵卻想著,讓杜老爺子一家去杜修家,杜修肯定不答應,但她就偏要給杜修家為難、給杜修家添堵,於是鄭氏說道:“二嫂,大嫂說的沒錯,那老房子好些年沒住人了,又破又爛,這大冬天的讓爹娘過去住,那不是活受罪嗎?你我兩家這房子小又住不下人,可大郎家那房子就算再去十幾二十幾家人也是住得下來的,我想大郎也不會看著長輩受苦而見死不救的吧?”
他們在那裏爭執不下,杜修一家都沒有說話,這場景倒顯得一心想搬去杜修家的人有些可笑。xinbiqic
人家主人都沒有發話,他們爭個什麽?能更不要臉一點嗎?你以為你爭贏了,人家就會讓你搬進去嗎?
裏長看了也直皺眉頭,最後才發話道:“你們也別吵了,我看不如這樣,那老房子的確是太久沒有住人了,現在搬進去也實在勉強,但大郎家跟你們已經斷絕了關係,這無親無故的你們也不能去人家家裏住一輩子,我想你們也沒臉一直住在人家家裏白吃白喝的不是?”
裏長說著頓了頓,看見杜老爺子臉上有點僵硬,然後裏長才對杜修說道:“大郎,你哪,也行個方便,今兒就先讓你大爺一家去你家裏住上一晚,等明兒老房子收拾出來,他們再搬過去,你看哪?”
有裏長的話在,料想杜老爺子明兒也沒有臉繼續賴在杜修家裏。
裏長好歹征詢了杜修的意見,杜修自然是給他這個麵子,便點了點頭,“裏長你放心,我今兒會好好安頓大爺一家的,明兒一早我就讓人過去老房子幫忙收拾,然後送大爺一家過去。”
他話裏的意思也再明顯不過,他隻收留這家人一晚,到了明天,他們不滾蛋,他就會趕人。
裏長點了點頭,又看了被燒得黑漆漆的房子一眼,心中歎了一句,不是自己的,絞盡腦汁弄來也同樣不是自己的。
果然啊,人就不該去奢求不是自己的東西,想要得到,就應該靠自己的雙手,而不是靠那點小聰明算計別人!
村民們也紛紛告辭離去他,杜修便帶著大房一家去了自己家裏安頓。
杜安有點不情願,臉色一直都很不好,偏偏栓子還在他麵前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仿佛住進他家裏,那就是他大房的家似的!
唐氏領著幾個丫鬟去張羅客房,其他書友正在看:。
樁子自剛才起火後就一直在哭,都哭了好長時間了,到杜修家後,這哭聲也沒停下來。
張氏根本無心照顧她,沈氏心疼孩子,便讓人去溫了一碗羊奶端過來喂,但不管沈氏怎麽喂孩子,那孩子就是不喝。
顧軟看沈氏著急,走過去說道:“娘,你抱著他,我來喂。”
顧軟拿過碗,弄了點靈泉水在羊奶裏,然後拿勺子一勺一勺的喂他。
樁子停止了哭了,砸吧砸吧的喝著羊奶,小臉帶笑。
“喲,這孩子跟大郎媳婦親呢,你看你一哄,他就不哭了,說明你兩有緣,大郎媳婦,你看啊,你嫁來杜家這麽久,這肚子也沒個動靜,說不定啊,這輩子也難有個孩子,你家裏賺了這麽多錢,將來沒有兒子也是白搭,遲早要領養一個的不是?給別人養還不如給自己家養不是?要我看啊,大伯娘不如把樁子過繼給你,以後你老了,讓樁子孝敬你和大郎,讓樁子給你們養老送終……”
顧軟沒有理會張氏,將孩子遞給了唐氏,“來,你喂吧。”
給唐氏喂,樁子也同樣不哭,顧軟似笑非笑道:“唐姨,你看這孩子,你一喂他就不哭了,說明你們有緣,我大伯娘這麽想把這個孩子過繼出去,不如……”
顧軟沒有再說下去,杜老爺子卻是狠狠地瞪了張氏一眼,他雖羨慕杜修家的財富,但卻從來沒想過把自己的孫子過繼給杜修,畢竟在老人家的心裏,財富重要止損更重要。
張氏的算盤是,樁子體弱多病,每天都要花錢吃藥,把樁子給杜修養了,她自己就不操這個心了,將來自己兒子繼承了杜修家的財產,那還不是自己的?
可惜這個好算盤的再響,也沒有人應和她,她也不看看,就算杜修和顧軟將來真的沒孩子,能輪得到她嗎?杜修又不是沒親兄弟。
更何況,樁子還跟杜修同輩,領養自己同輩的堂兄弟,張氏她還真是說得出來。
下人把大房的人帶下去安置,杜安不高興的問:“大哥,大伯和大伯娘他們對我們那麽不好,還老是找我們的麻煩,惦記我們家的東西,我們明明就不喜歡他們,為什麽還要讓他們住進來?”
杜修極有耐心道:“二郎,別人做得太過分,那是他們的事,可我們不能這樣,我們不喜歡他們是一回事,可要做到的人情還是要做,咱們以後都是要生活在這裏的,一點麵子都不給別人,別人會覺得我們太不近人情,你明白大哥的意思嗎?”
杜安是個聰明的孩子,自然是明白了,有時候適當的退步,若能為自己博一個好名聲,讓自己家人能在這裏生活的更好,也不是不可以。
但前提是,這不是沒有底線的,如果明天大房的人不走,杜修再趕人,旁人也不會說他不念情麵,隻會說大房的人沒有臉皮。
“我知道大哥的意思了。”
張氏一進了客房,就東看看西看看,翻來找去的,可惜這是客房,除了一張床和一套桌椅,啥值錢的也沒有。
杜大林讓張氏吹了燈睡,張氏不甘心,嘟嚷了一句,把孩子放在床上,說自己去趟茅房就出去了。
張氏鬼鬼祟祟的在宅子裏走來走去,遇見下人就躲起來,她翻了好幾間屋子,也啥也沒有翻到,知道客房裏肯定是沒啥好好東西的,便在宅子裏繞啊繞,還真讓她給繞到了後院。
張氏偷偷推開一間房間走進去,屋子裏一片漆黑,但張氏的眼睛卻異常的雪亮,看見床上被子隆起,她小心翼翼地注意那邊的動向,輕手輕腳走到了梳妝台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