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親情 斷
當流殤正在做手術的時候,工藤有希子接到了一個電話,正是黑羽盜一的,不過可能已經太遲了,他剛剛回到家中看到了工藤有希子的留言,就立刻打電話過來了,“老師,我現在還這樣叫你,如果你還有一點良心的話,我真的希望你能夠過來一趟,來看一個孩子一眼,也可能是最後一眼了,如果可以的話,把快鬥也帶來吧,畢竟他們還是兄弟、、、”工藤有希子在得知流殤的身世以後第一次這麽不客氣的和黑羽盜一說話,旁邊的人也都沒有批評她,都認為她做的很對。“怎麽了,有希子,發生了什麽事麽?為什麽會這樣說啊?”電話那頭的黑羽盜一有些莫名其妙,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你想知道發生什麽了麽?那你就快點來吧,也許還來得及也說不定啊、、”工藤有希子想到了剛剛流殤說過的話,“如果說在我流盡最後一滴屬於他的血之前,他可以來看我一眼的話,那麽我就原諒他,哪怕再也做不成父子”那個孩子,其實他還是渴望父愛的,不是麽、、、工藤有希子真的好希望做點沒什麽,來挽回這段感情,可是,黑羽盜一住的地方離這裏大概有一天多的路程,如果真的等他趕到的話,那麽、、、而且以流殤現在的情況,能不能活過來真的還是一回事呢,那畢竟是從來都沒有人活下來的手術啊(在非直係血親的情況下)。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就過去好了,還要帶快鬥是吧。”黑羽盜一還是決定來了。此時正在接受輸血的流殤,正在忍受著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不同於普通的輸血,這種換血是將病人全身的血液都抽出,然後再換入新的血液,為了心髒不排斥新來的血液,所以說父親或者兄弟姐妹的血才是最好的選擇,可惜的是,流殤沒有這個福了,況且這種手術是不可能打麻藥的,很多人都是在輸血的過程中精神崩潰以後導致換血失敗的,所以隻能是靠流殤的意誌了、、、流殤的意識在光明與黑暗中掙紮著,多少次都想要放棄,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身邊還有誌保與宮野明美她們在,他就又咬牙挺了過來,所幸,又或者說所不幸他從小所受的苦足夠了,所以這些痛苦雖然難熬,但是他還是可忍的、、、、、隻是,、、、、“啊,沒用的東西,為什麽又連累本座啊,跟著你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主導意識你占據就算了,大爺認了,可是為什麽,你總把本座往死裏推呢,靠,到底我是熒惑還是你是啊?還是得讓本作幫你,真、、、、”流殤心中的聲音又響起。可是意識已經模糊的流殤又沒有聽見,“為什麽本座總要為你的生命擔憂呢,我們明明應該是敵人的啊、、、王八、、”流殤的瞳孔不知不覺的變成了暗紅色。
此時誌保已經因為失血過多昏睡了過去,醫生已經將連在她身上的輸血管拔了下去,而宮野明美的神誌卻還是清醒的,他一直都在關注著流殤的變化,見他有要失去意識的意思萬分擔心,因為醫生說,手術期間一旦流殤失去意識哪怕隻有幾秒鍾,手術也會失敗的,正在擔憂的時候,她注意到了流殤眼珠變紅的一幕,盡管流殤很快的就閉上了眼睛,她有些驚訝,張了張口卻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想了一下她知道自己好像發現了流殤身上隱藏的可能連流殤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她也不知道是好是壞,“咦,怎麽回事?心髒的跳動居然強了一倍?”醫生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照這樣來看,手術的成功率會增大很多,不過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暫時隻能解釋為奇跡了、、”。宮野明美聽到以後覺得如果照此看來暫時好像沒有什麽不過以後呢,想到這裏她看了一眼流殤因為失血而蒼白的臉,以後的事還是以後再說吧,畢竟,也要有以後才好啊、、、、想到這裏,她輕輕的閉上了眼睛,裝作什麽也沒有發現的樣子,這一切,暗紅色眼珠的流殤毫無所覺、、、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在門外等候的眾人都焦急不已,老師,快來啊,說不定還有機會的,工藤有希子在心裏著急、、、漫長的等待過後依舊是等待,終於換完了流殤的全身血液,剩下的就是等流殤的身體和血液的融合了,如果成功一切都好說,如果失敗,那麽、、、、黑羽盜一還是沒有趕來,流殤的眼中在輸血結束的那一刻就就退去了暗紅,連牢騷都不再發一句,就陷入了沉睡、、、、、、
還好輸血已經結束,否則一切就都白費了、、、現在,就看天意了,流殤能否活下去?、、、兩天後,流殤緩緩睜開了雙眼,首先入眼的是誌保和宮野明美擔心的臉,盡管她們為流殤輸了大量的血對身體造成很大的傷害,可在稍好點以後卻堅持要守護者流殤,旁人怎麽也勸不聽,隻能任由她們去了,這樣在她們的精心照料下,流殤醒了,宮野明美偷偷的觀察了一下流殤的眼睛,還好,複活的真的是流殤,她在心底鬆了一口氣,看著誌保抱著流殤哭泣的樣子,她笑了。
流殤見到她們也笑了,帶著新生的喜悅,對誌保明美大家以及對這個世界的感激,天使的笑容又回來了、、大家都好高興,可是、、、“很高興病人能夠平安的活下來,這絕對是個醫學上的奇跡,他是第一個在這種情況下活下來的病人,我很欣慰,可是、、醫生有的時候真的不會是很受歡迎的角色,因為他們的話總會讓人擔憂不已,就像現在“可是病人的命雖然保住了,血液已經換過了,但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來看,真的都可能活不到二十歲,對不起,請原諒我,我是個醫生,所以我隻能實話實說、、、”出乎醫生意料的,連著流殤在內所有的人都沒有生氣,在他們看來,流殤能夠在這種基本上必死的手術中活下來,已經是上天保佑了,真的還能再奢求什麽呢、、、感謝了醫生以後,大家聚在一起敘舊,不過兩日左右光景,大家卻仿佛好久未見了,隻因為這兩天擔心流殤都沒有心情說笑了,現在流殤已經暫時沒事了,所有人沉重的心情也都有所緩解,放開了話匣子就難以收了,就在大家都在熱烈的談話氛圍中,突然來了兩個不速之客,他們是黑羽盜一與黑羽快鬥父子,“有希子啊,還有優作你們都在這裏啊,我終於找到了你們,怎麽我發給你的簡訊你都沒有回我啊,還好我去了你的家,你的鄰居們告訴你們在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叫我來”黑羽盜一在見到工藤有希子後就開口抱怨道。
“老師,你來了,可惜了,你似乎來得晚了、、、”工藤有希子有些遺憾的說道。“來晚了?為什麽?”他確實來晚了,因為流殤已經流盡了最後一滴屬於熒惑的血液,所以、、、“到底出了什麽事?為什麽你的話這麽奇怪”黑羽盜一有些摸不到頭腦。和他一起來的黑羽快鬥卻沒管那麽多,他對大人之間的事情並不感興趣,如果說不是黑羽盜一非要他來,他才懶得過來,他的目光從剛開始就沒在大人身上注意過,他看到了同齡的小蘭新一,誌保,滄瀾不知怎麽在他們父子進來的時候偷偷的躲了起來。在看到誌保的時候,他的眼前一亮,直接走到了誌保的身旁,在誌保疑惑的目光中,右手一招變出了一朵花,“美麗的小姑娘,送給你”(ps快鬥本身就這個德行,並非是對誌保有意思)誌保看了覺得有趣,本能的就伸手想接過他的花,可在她注意到那是朵玫瑰後就停住了伸出的手,“很有趣的魔術呢,小弟弟”她這樣說道。同時,看到他如此行為,小蘭和新一都有點生氣,因為在她們的眼裏,誌保和流殤才是一對,眼前這個一臉“賤人”相的家夥,竟然敢公然調戲誌保,“喂,你是哪位啊”小蘭不客氣的打開了他手中的玫瑰很少見的小蘭生氣了。“喂喂喂,這位小女孩兒,怎麽可以這麽暴力呢,當心長大以後嫁不出去哦”“要你管”新一見快鬥敢說小蘭開口道。這樣小孩子之間先開啟了戰爭,躺在病床上的流殤被華麗的無視。大人們也沒注意到他們開始吵架,他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黑羽盜一身上,“原來是你啊,你的名字是黑羽盜一啊,我們見過的”工藤優作看到黑羽盜一後說道。“是啊,是我了,優作,或者說、、(父親)(ps怪盜基德是工藤新一的弟弟,優作是他的義父)至於原因嘛,請看472和473話嘍~~~因為當年工藤優作“把新聞記者寫得潦草的1412給念成了KID.”(漫畫55,TV472、473),“KID”的通稱才流行在世上。基德因此把優作當成給自己取名字的“父親”,所以自稱為新一的弟弟。在工藤新一NY事件中,我們得知有希子和貝爾摩德是在一個著名日本魔術師手下成為同門師姐妹,這個魔術師教會了她們化妝術),本來是想過些時候在拜訪你的,沒想到有希子她把我叫到這裏來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啊?這裏是病房,你們有親人生病麽,沒關係的,我認識好多有名的醫生的,絕對可以醫得好他的、、”“哼,先要醫好的是你自己的心吧”誌保沒有參與到小孩子的吵架,而是很仔細的打量著可能是流殤父親的這個人,在聽到他的話以後很不客氣的開口。“誌保,不可以這麽沒禮貌的哦”宮野明美聽了誌保的話訓斥道,語氣卻沒有多少責怪。“哦,我知道了”誌保聽話的說道。
“這位是?”無端被說得黑羽盜一見隻是個小孩子,也沒有生氣,而是問工藤優作,“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黑羽盜一先生對吧、、不知你是否認識病床上躺著的這個人呢?”誌保聽到他問自己說道。“病床上的這位、、我看看啊、啊、、、是你,你是、、、”黑羽盜一的情緒有些激動,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不要叫出那個名字好麽?黑羽盜一先生,我是天堂流殤,初次見麵,請多多指教。”這時流殤看黑羽盜一就要交出那個自己要遺忘的名字趕緊開口阻止道。流殤的語氣平靜無波瀾,“初次見麵麽?”黑羽盜一聽了流殤的話喃喃自語道。這對曾經的父子目光在空中交匯著,一個平靜不帶一絲情緒,另一個滿眼的迷茫,竟然仿佛真的從不曾相識,、、流殤說的也沒有錯,流殤確實是和黑羽盜一第一次見麵,“流殤?”“對,我是流殤”流殤用十分可定的語氣說道。其實看到這裏,誌保等人就已經知道了,眼前這個黑羽盜一絕對是流殤的生父沒有錯,可是,、、、“你不是、、”快鬥這時才注意到流殤開口喊道。“不要說出來好麽,很不吉利的,而且你所想說的那個人已經死了”流殤阻止了快鬥。“什麽嘛,你明明就是、、”
“住口,快鬥”黑羽盜一忽然朝還要發牢騷的黑羽快鬥喊了一句。黑羽快鬥立刻閉嘴了,因為這是她從小到大,黑羽盜一第一次對他喊,“是流殤對吧,這兩年你過得還好吧”在場之人除了不知情的黑羽快鬥之外連黑羽盜一都覺得這一句話問得有些多餘,一個五歲就被遺棄在深山的小孩子,能夠活下來都是上天保佑了,還有什麽好可言呢?
可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流殤竟然點了點頭回答道“恩,我過得很好,也很充實。”生死都經曆過了,能不充實麽?“真的麽?真的好麽?”聽到這個回答黑羽盜一有些難以置信。“恩,真的,離開了你們以後我遇到了我的天使,我的朋友們,我的家人還有我的、、、愛人,有好多愛我的人,所以我過的一直都很好。”流殤說的天使是將他從森裏裏救出的女人,說他的朋友們的時候,他的目光掃過新一小蘭毛利等人的臉,在說到家人與愛人時,他伸出雙手分別拉住了誌保與宮野明美。眾人聽到他的話注意到他的動作,都露出了一絲笑容。誌保的臉卻紅了,家人和愛人,是我和姐姐,那麽,誰是家人有誰是愛人呢?會是我麽?想到這裏,她也用手反握住了流殤,緊緊地。
流殤似有所覺,朝她露出了一個微笑。黑羽盜一見此情況知道流殤所說的似乎不假。“看來你說的是真的了”“當然,畢竟對於一個陌生人來說,人是沒有太多必要說謊的”“陌生人、、”“對,是陌生人,今天才是天堂流殤與黑羽盜一的第一次相遇,不是麽?”“這樣啊,也是沒錯的,恨我麽?”“談不上恨與不恨的,我本來就沒有資格去責怪你什麽的,不是麽?”大家聽了流殤的話,忽然覺得流殤真的是一個太過於善良的人,居然如此的、、、怎麽說呢,是愛得太過於卑微麽,不過,或許這才是流殤,也是大家都喜歡他的原因,他的善良懂事,總會對這個世界充滿感恩、、、、、“你還是這樣成熟啊,這叫我的心裏也不知道是什麽感覺,你、、想你的父親麽,還可以再接受他麽?”“父親?抱歉黑羽盜一先生,已經不可能了,我們都無法的違抗時間,怎麽也會不到過去了,況且我的愛很少的,已經沒有多餘的愛去給多餘的人了”“多、、、多、、多餘的人麽,是我麽?”當一個父親在兒子的心中已經成了一個多餘的人,是何等的傷心,可能沒有經曆過的人永遠也不會懂,黑羽盜一從來也都不是沒有感情的人。這一點從工藤優作給了他一個無所謂的名字,他就可以記很久,還可以認他為義父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了。至於小時候為什麽那麽對熒惑,也是因為對於死去的妻子黑羽千影的感情所至,拋棄熒惑也是迫不得已。
他早就已經後悔,可是、、、如今再次見到熒惑,他心中的感情再也抑製不住了,盡管他表現的平靜。“求你原諒我”“先生,你可能還不知道,我的父親已經死了”“死了?”“是啊,在我五歲的那一年”“五歲那一年麽?”“恩”流殤依舊沒有說謊,在黑羽盜一拋棄流殤的那一刻,身為流殤父親的黑羽盜一就已經死了,而且,他早也說過,這次換血過後,他們就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盡管流殤的性格可能善良到軟弱,可卻是個絕對說到做到的人,這一刻,他是真的已經不在乎黑羽盜一了。“這兩年我很後悔,盡管我知道那沒有用,你可以回來麽”
“抱歉,你想要讓回去的那個人真的已經不在了,你可能沒有聽懂我的話,我再說一遍,我叫天堂流殤,還有我的父親也一直都在我身邊的”
“在你身邊?”
“你看,他在這裏”黑羽盜一向流殤的手裏望去,他哭了,無論他表現的怎麽堅強,心中又怎麽可能真的不在乎呢,那是一隻黑蝴蝶,上麵還纏著一個小小的銀色手鏈,真的好漂亮,那條手鏈是當年他唯一送給過熒惑的東西。
恍惚間,他似乎會又回到了那一天,一個小小的男孩兒,用略顯天真的語氣問他,人死了以後真的會變成黑蝴蝶麽,他給了他可定的回答。現在,那個孩子雖然天真依舊,可卻已經不會再用那樣的語氣和再他說話了。
“哦,對了,這個東西還給你,它的名字叫做葬愛吧,很抱歉,我不配擁有它的,因為,那個已經死去的人並不會是你的所愛,所以也並不需要你的埋葬,到時候我會親手、、額,算了,總之這個你拿走吧,時間也不早了,你又是個大忙人,我就不留你了,你也不要打擾我和家人團聚,好麽?黑羽盜一先生。”流殤將纏在蝴蝶上的手鏈拿下來,隨手地扔給了黑羽盜一、、、。黑羽盜一接過手鏈,久久無語。
“弟弟,真的不是你麽?”這是快鬥還年幼,又不知情聽到黑羽盜一和流殤的話感到疑惑。“快鬥是吧,你的弟弟確實已經不在了,關於這個,等你長大了就會懂了,以後不要再提起那個不吉利的名字好麽,你可以叫我哥哥,我叫天堂流殤,你沒意見吧”“哦”快鬥對流殤的話似懂非懂,對於流殤讓他叫哥哥的事也沒有什麽意見,不光是他,其實在所有人的眼中,快鬥和流殤二人若是站在一起的話,一百人絕對會有九十九個半認為流殤是哥哥,流殤的成熟與穩重絕不是還是孩子的快鬥可以比的。快鬥從流殤身上感到一種親切可以信任的感覺,所以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在大家眼裏很可笑的要求,畢竟,大家都從流殤的描述中知道,無論怎樣快鬥其實還是流殤的哥哥的。
“那,快鬥弟弟乖,叫哥哥”“恩,流殤哥哥”“嗬嗬、、”誌保忍不住笑出聲來。快鬥一臉疑惑,黑羽盜一淚流滿麵,出奇的沒有阻止。
“對了,流殤哥哥,你的名字似乎和那個漫畫家一樣呢?”“漫畫家?”“恩,就是畫多啦A夢的漫畫家啊”“嗬嗬,是麽,那你喜歡他畫的漫畫麽”“恩,好喜歡,我也好希望可以有一個多啦A夢哦”“那哥哥偷偷的告訴你哦,哥哥就是那個漫畫家哦”“真的嗎?”“恩,不騙你的、、””那我的漫畫,你最喜歡哪一篇呢?”“是時光機的那篇啊“為什麽呢”因為,、、我好想用他回到從前,讓我的弟弟能夠回來、、、”快鬥的話似乎好有深意。果然,智商有400的人,即使隻是個小孩兒,也不是那麽好忽悠的,會這樣說是察覺到什麽了麽?“快鬥、、你、、、”“你說我弟弟還會回來麽,流殤、、哥哥”快鬥在哥哥兩個字上咬得很重。“他不會再回來了,再也不會了”流殤的聲音有些莫名。“是麽?”快鬥的情緒有些失落。
黑羽盜一在聽到二人的對話以後,又忍不住的哭了、、、時光機麽?如果能回到從前,那麽,這一切是否就不會再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