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司徒浩然
藍光到手，何明準備閃人，不過司徒浩然糾纏不休，仍下一千塊錢，“賠你啊，混蛋。”
走人之前，何明沒有忘記拿過拖把，剛來到門口打開門，就看到了門口站著3個人，為首一個中年人的手還抬了起來，正欲敲門。
中年人愁眉苦臉，身邊跟著兩個年輕人，他看著何明道：“你是誰？”
何明義正詞嚴地道：“我是政府人員，專門來發人口紅利，並調查房屋麵積。”
中年人苦笑著點電梯偶，“太好了，我是樓上的，這是我兩個兒子，我有個老婆。四口人，你發多少錢。”
何明道：“我會上去發錢的。要按程序來麽。”
中年人點點頭，繞過何明走進屋裏，表情變得狂暴，大聲道：“司徒浩然，司徒大爺！過年了啊，又一年！該還錢了吧！5萬塊！還給我！”
何明轉過頭，隻見司徒浩然假裝驚喜無比地道：“哎呀，我認為還是誰，這不是我的恩人王哥麽。哎呀我的親哥，你比我哥還要親。不是我浩然不還錢，是沒錢啊。這除夕夜的，兄弟連飯還沒有吃呢。”
王哥抓起司徒浩然，怒道：“你這個王八蛋，借了老子的錢去賭。賭你麻痹！你沒有吃飯，老子難道有錢吃飯了啊！整天賭尼瑪的，老子的錢，三年了啊！”
司徒浩然攤開攤手，死狗一樣躺在地上，道：“沒錢啊，命就一條，您看著辦吧。”
王哥怒極而笑：“又玩這套，你小子，好好好，果然狠。”
接著看向柳絮道：“這樣吧，你老婆這麽漂亮，我大兒子還沒有結婚，你離婚了，把你老婆嫁給我兒子！債務就一筆勾銷！”
王哥的大兒子滿臉通紅地看向表情苦楚的柳絮。小兒子卻嫉妒不已。
司徒浩然爬起來，抖抖身子，說道：“這想法太棒了，王哥。這樣我們都做親家了。你問我老婆。我老婆同意，我馬上離婚，嫁給你大兒子。”
柳絮搖搖頭，她早已習慣了這種事情。
她終於出聲道：“王叔叔。錢我們會還你。這是剛發的人口紅利600元，先給你吧。”說著掏出600元，司徒浩然想要來搶奪，卻被中年人製止，中年人接過錢，複雜地看了柳絮一樣，說道：“今天除夕夜放過你。狗日的人渣！我們走。”
王哥的兩個兒子還依依不舍，剛進來，他們就一直看著柳絮。
王哥路過何明，對他說道：“趕緊來我家啊。我等著錢過年呢。”
何明點點頭，等王哥一走，何明也準備閃人。他剛到門口，又有七八個人衝了進來。為首一個邪氣十足的胖子，又跟何明碰了個頭。
這是怎麽了？這麽多人？何明無語，胖子問道：“你TM是誰？”說著去推何明。
何明裝著正氣十足的樣子，說道：“我是政府人員，放開你的手，請你尊重我。”
胖子沒有推動何明，道：“原來不是司徒混蛋的人。不好意思啊。”
說著，帶人衝了進去，胖子比較狠，或者比較了解司徒浩然，直接上來就是一拳打在了司徒浩然的臉上，“王八蛋。我的錢怎麽辦？30萬。哥，過年了。兄弟們都要發錢了。今天你不給我一個說法，我給你一個說法。”
司徒浩然見八個人圍上來，毫不畏懼，道：“沒錢啊，就命一條，你搞死我要坐牢的。改天我轉運了，肯定換你，胖子我們倆誰跟誰呢……”
何明無語，司徒浩然真是極品。不愧是綠光人才。可惜了柳絮這樣的極品女人。
果然美女愛人渣是一條真理。
何明沒有理會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他到了樓梯的中間，看了看無人，就暴力地拆開了拖把，掉出5個綠光物體，撿了起來一看，大約小時候的玻璃珠大小的珍珠。信息一看。
野生珍珠。
價值5。
不錯啊，第一批珍珠到手了，還有一張卷起來的紙，何明攤開一看，上麵寫著：
浩然吾兒，在我的遺像後麵有五枚珍貴藍軍郵，常用的黃花梨木杖中，也有一塊翡翠。價值千萬之上，足夠你揮霍。如果你沒有發現我的線索，也是一種命。
最後，如果你浪子回頭了，不要忘了，八個字，狂草野山，八十八步。這是為父給你做的最後一件事。
可惜啊司徒浩然看不到了，何明嘿嘿笑道。看向夾在本子中的那塊東西，剛才時間太緊，何明來不及看一眼。
這是被保護在一張塑料紙內的五枚藍色紅星郵票。信息：
近代郵票，價值20。
哈哈，郵票都有了。按照那個卷子的說法，是價值千萬以上。可想而知，司徒浩然如果知道何明用一千塊換了一千萬，他會不會吐血？但是司徒浩然永遠不會知道，有的時候，就算財富在身邊，你也無法發現，而且被人識貨的悄悄弄走了。
到手一千萬，還有五粒野生珍珠，何明心情非常愉快，他來到了王哥那家，一家人正在準備吃飯，何明給了人口紅利，借機在房間內看了起來，掛在牆上的一幅畫閃著綠光。
何明問道：“這是什麽畫，好威猛地老虎啊。”
王哥摸摸下巴，說道：“我爹留給的。過去的年畫吧。”
信息一探測，出來了。
綠光物體，明景泰猛虎下山圖。
品相一般。
價值10。
感覺又要撿漏，何明一拍手，道：“哎呀，我領導特別喜歡這種猛虎畫。正愁過年沒有好東西拜訪他。您這幅畫能賣給我嗎？
王哥摸摸下巴，為難道：“這是老爹留給我的。我平時也挺喜歡看的，賣了怪可惜的。”
“五千！”
“1萬！”
“1.2萬，不賣就算了！”
王哥非常猶豫，這個時候，他老婆過來了，一聽這幅她眼中的破畫值1.2萬，馬上道：“賣啊，這幅破畫早看不順眼了。能賣1.2萬太值了！”
於是這筆交易完成了，何明出了門，又上去發“紅利”，沒有找到好東西。最後走下來，看看表，時間過去了二個小時。
二個小時內就搞到了這麽多好東西，十點多了，該出手了，他撥通了英群的電話，本來先要打給黃學雄，但是英群的老頭是本省一哥啊，還是先討好人家。
“喂，英姐嗎？”
“是弟弟啊。網絡上你特別火，電視機裏你的講話也特別精彩。還有，你的腹肌特別不錯。還有……嗬嗬。”
“過獎過獎。”何明借著樓梯間的燈光看五枚藍軍郵，他不了解郵票，不過看得出，藍軍郵這種好東西確實有種不一樣的美感，藝術感十足，畫工了得。
“對了，英姐，我搞到一些好東西，你收不收。”
“你昨天發現了猿人頭骨，今天又發現了？真是神人！不過先說明啊，太誇張的東西，商朝的青銅器，猿人頭骨什麽的，我絕對不敢收。快說，搞到了什麽？”
“五枚藍軍郵。”何明想，藍軍郵最值錢了吧。先賣了藍軍郵。
“藍軍郵，還是五枚！你——你真不是人啊！普通人搞到一枚都困難，你一次搞到了5枚。真是人才，人才！我在馬蘭山市內招待所，你過來吧，現在就交易，今晚我要飛回鬆江去了。”
“好的好的。”
何明掛了電話，輕輕鬆鬆，好像一千萬要到手了。
他下了樓，路過司徒浩然家前，一個女人忽然衝了出來，和他撞到一起，何明被嚇了一跳，正是柳絮。
柳絮美麗的臉被打了一巴掌，都有紅印，她回頭道：“司徒浩然，你這個混蛋！”
“我就是混蛋！”門裏走出一個表情陰沉的男人，正是司徒浩然，眼神發紅，一看情緒激動。身後還有老太跟著，表情木然。老太十點多了還沒有休息。
除夕夜，這幅畫麵真是淒涼，不過對何明來說，他沒有感覺，因為別人的慘景影響到自己的話，本身是一件沒有意義的事情。這個世界，每分鍾都有人死去，難道每分鍾何明都要哭？
何明正要閃人，不過想起那八個字，說道：“狂草野山，八十八步！”
司徒浩然怔了一下，手指何明道：“草你大爺！沒有你的事情了，滾遠一點。”
何明沒有生氣，想了想，拿出一包還沒有開封的黃鶴樓，司徒浩然眼前一亮，頓時要來搶奪。
何明笑道：“狂草野山，八十八步，告訴我什麽意思，這包煙就給你了。”
司徒浩然苦笑道：“大哥，你TM是不是神經病？狂草野山，八十八步，你問我，我還要問你！”
難道他不知道？司徒浩然的老子太聰明，兒子太蠢，設定的謎題，兒子忘得一幹二淨了。何明一遲疑，黃鶴樓就被搶走了，司徒浩然渾身上下連點火機也沒有，他回去想用煤氣點火，沒想到，煤氣都沒有了！
返身回來，司徒浩然道：“來借個火。”
何明還不死心，給他點了煙，問道：“哥，您真不知道。好好想想嘛。”
司徒浩然眼中轉過狡猾的目光，看向何明的LV皮衣，說道：“兄弟，LV啊，挺有錢的，腐敗能力挺棒嘛。和我的天驕換換。天氣太冷了，換上LV皮衣說不定我能想起什麽。”
這家夥，何明看了一眼身邊的柳絮，她麵無表情，幾乎習慣了司徒浩然這個德性。
何明拿出手機，眼鏡盒，人民幣，還有新到手的五粒珍珠。然後脫了穿了不到4個小時的LV，換了一件破羽絨服。還別說，司徒浩然穿上LV確實人模人樣，身高180呢。
“該告訴我了吧。”
司徒浩然像剛才樓上的王哥一樣愁眉苦臉，不過何明一看就看了出來，隻是假裝而已。
他摸摸下巴，“狂草野山，八十八步……狂草野山……我好像想到了什麽？”
“什麽，快說。”何明靠近問道。
司徒浩然拍了一下腦子，說道：“肚子太餓了，我和老婆，老媽都沒有吃飯呢。還是除夕夜呢，真是太慘了對吧。”
何明總算明白敲詐這個特質了。何明苦笑道：“好吧，我請你全家去吃年夜飯。但是你小子吃了飯，不告訴我，相信我，我會讓你躺在床上過新年！”
“太棒了，我吃飽了肯定想起什麽意思。走，新時代大酒樓，帝王標準。”
除夕夜找不到出租車，因此何明那輛破鈴木帶上了三個人，司徒浩然和老婆，老媽，老太坐在最前麵，後麵是柳絮，最後是司徒浩然。
柳絮豐滿的嬌軀緊貼著何明，何明這個時候，想起一部電影中的一句話，老天，你看我很強壯，但事實上我很虛的，我晚上要上好幾次廁所，你一下子給我一個大波妹，我————
真是無語。處男何明絕對不敢硬起來，因為前麵就是年過六十的老太。
他怕嚇到老人家，盡管老人家已經絕經，而且老年癡呆，估計早就忘記了曾經有過的“激情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