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兵敗灑萬千熱血。新兵,勇猛從天而將!空降神兵!
水流湍急的黃河上,無數的快船襲向河床上的第一道木牆,快船上的鼓手不斷的敲打著轟鳴的戰鼓,“咚咚咚!!”啟國大軍士兵劃槳的吆喝聲也是絡繹不絕,眼見快船已經距離第一道木牆四百步時,“轟!”的炮轟聲響起。
緊張、激動第一道木牆的士兵緊握著魚油所裝的葫蘆,上麵竟是汗水,身後的戰弩不斷的傾泄,一排排,一列列,很是整齊的落在河間的快船上,火炮的齊鳴,不斷在黃河上爆出驚天的水花,是的!“大戰開始了!”
“快劃,快劃!!!”啟國小船的一個什長大喊,槳手也拚命的拐動雙槳,瞳仁中驚恐的望著被火炮所轟,連人帶船飛向天空的友軍戰船,心中也是忐忑。
“咻……哢”從天而落的三支弩槍使得快船上的一個槳手被射穿,弩槍穿過快船,使得快船飛速的開始下沉,“快點堵住洞口,快點啊!”這艘中弩的什長大吼,一個士兵趕忙的用身子堵住窟窿,死死的貼在上麵。
快船如魚得水的越過大型的木樁,驚天的轟鳴還在繼續,啟國的戰艦也開始發揮著他大型弩炮的威力,不斷的有魚油彈射中木牆,使得木牆已經開始燃燒,但敵人的快船還沒有離近,“距離,二百四十步!”探距兵站在高順身旁大吼。
原來在木樁上,都標有明確的距離,探距兵可以清晰的了解敵人的距離,“距離,二百二十步!”探距兵再次大吼,仿佛延綿十裏的第一道木牆上的所有擲投手都能聽的清楚。
探距兵最後再次大吼:“距離二百步,可以擲投了!”
“嘩啦啦”所有的士兵都探手取下魚油彈,將引線在身後的火盆中點燃,“唔……”的全部拋了出去,剛剛進入二百步的啟國軍隊望著鋪天蓋地的魚油彈,沒有驚恐,反而更使命的向第一道城牆衝去。
“嘩!”上百艘的快船被轟然,但快船上的槳手並沒有跳下快船,反而加快的劃動小船,想要撞上眼前第一道木牆!
弩矢、箭羽、弩槍、魚油彈、炮彈全在天上飛舞,雙方在戰鼓同時都在轟鳴,戰旗也隨風的搖曳,浮動的東北風,使得啟國弩器射出的魚油彈,更快的促進木牆的燃燒,但是上麵的擲投手還在不斷的仍著魚油彈,木牆下麵的啟國的士兵已經拋去三角鉤,開始第一波的攀爬,可見啟國的士兵是早有準備。
“高將軍,西麵的敵人上來了!”一個士兵滿臉鮮血的跑了過來,高順手中彎刀砍斷身前的一根三角鉤子的繩索,“典軍校尉你速帶三千軍士去支援西麵木牆!”典軍校尉一聽將令,管也沒管的吩咐了四個軍曹,快速的領著三千人馬衝向西牆。
“殺呀!”一個不注意,啟國的士兵已經衝了上來,第一道城牆比較低,才四米高,所以很容易攀爬,高順猛的回身一劈,襲來的啟國士兵頓時腦皮被切開,高順快速的抽刀,生猛的一腳將啟國的士兵一腳踹了下去!正好砸在另一個剛要爬上來的士兵頭上,“啊!~~~”兩人一起摔落水中。
“別仍魚油彈了!全部換上長槍!”
高順的高喊很快就被啟國軍士的喊殺聲給掩蓋,“嘭”的一聲,高順身旁的士兵被啟國的戰弩所射的魚油彈連人一起被砸落下高牆,“咚咚咚!”戰鼓再次響起,第二批的快船再次襲來,第一道木牆上湧上來的士兵越來越多。
啟國的西涼軍士渾然在燃燒著,猛的爬上木牆,就抱著高順旁邊的擲投手一起墜落高台,一個士兵拿著手弩射爆了啟國西涼兵的腦袋,卻不料身側的另一個西涼兵,西涼兵沒有猶豫的使勁用大刀劈向腦袋,頓時血濺一身,高高而飛的頭顱慢慢的劃落。
而更多的高牆上,是一列列整齊的擲投手拿著長槍,一起衝向爬上來的啟國西涼兵,硬生生的用長槍將其推了下去。
“轟”的一聲炮響,炮彈落在木牆十米外,水花噴了高順一臉,隻是一刻鍾的時間,高順所站的地點已經躺下了二十多個啟國西涼兵的屍體,高順借助著噴上來的水花擦了擦染滿鮮血的臉頰,撿起地上已經死去士兵的長槍,瘋狂的將剛剛上來的啟國軍士頂了下去。
第一波的進攻,啟國的軍隊並不是很順利,在高順死命的抵抗下,漸漸的消失了攻擊的鋒芒,但所有的啟國軍士還在攀爬著城牆,河中到處可見已經被燒成一半的快船,到處可見那些已經被炮彈炸碎裂的船木,到處可見漂浮在河麵上已經死去的屍體,鮮血已經再次將黃河染紅。
高順喘著粗氣,望著已經不足五米步的第二波敵軍,急忙拉著旁邊的士兵,大聲的巨吼:“快去通知,敵人第二隊的快船上來了,讓所有軍士將魚油彈點燃仍在木台上然後全軍撤退!”
“是!”士兵可能怕大炮的轟鳴給覆蓋,用盡全力的大吼。
“哄”第一道木牆上的木台燃起衝天大火,高順領著所有的軍士開始緩緩的撤下來,第一道木牆已經失去抵抗用途,啟國的士兵現在隻能等到燒盡,才能踏過河床,貌似這給第二、第三、第四道木牆爭取了充足的時間,弩炮還是“咻咻咻”的發著,火炮依然威力驚人的不斷射著。
“大帥!高順前來請罪,還請大帥賜罪!”已經來到第四道木牆上的高順跪在劉刕麵前請罪。
劉刕並沒有生氣,和氣的拍了拍高順,“你有什麽罪?抵擋了二個時辰,比我預料要好的多!你看看,你這一把火一放,這些快船都沒有地方躲藏,成為我們的靶子!”高順感動的不知道說什麽好,回首望了望典軍校尉!
“大帥,剛剛一戰,我軍將士戰死八百,負傷三千餘人!殲敵未知!”
劉刕無奈的壓了壓嘴,“高順啊!你領著受傷的兄弟現在就前往河內城!!!記住,集中所有河內城的快馬,以最快的速度趕來!”高順聽到命令,起身領命,然後帶著兩名士兵走下木牆。
劉刕拍了拍殿軍校尉的肩膀,“你現在就領著剩餘的將士前往第三道城牆,讓將士們多多休息,敵人恐怕要到晚上才開始第三波的進攻!”“是!大帥!”典軍校尉領命後,疾步的走下木牆,帶領著士兵支援第三道城牆。
黃河上萬的快船被堵在第一道木牆外圍,木牆都是由深山大樹所建,所以燃燒的時間比較長,這讓很多快船無法躲藏,畢竟第二道木牆要比第一道高上二米,“準備!”弩官大聲的大喊,巨弩、一字弩、連環弩、腳踏弩都拉起弩弦,插上弩槍,“放!”
“咻咻咻咻咻咻!”無數的弩搶如果索命的死神一般,將快船上不少的啟國軍士竄了葫蘆,水下遊動的啟國軍士,爬向前麵靠近木牆的士兵,木牆邊已經靠近河床,所以並不深,水隻能到達腰處,更多的啟國軍士將快船調頭,河內戰艦而去。
越來越多的啟國西涼兵開始遊到第一道木牆旁,等待著大火燃盡木牆,這一等就等到日落。
“義真啊!這樣打不行啊!一天就損失了二萬多的將士,眼看就要入夜,還是等到夜晚再戰吧!”皇甫嵩也認同的微微點頭,“陛下,說的是啊!以我看還是聽聽文和的意見吧!”皇甫嵩與董卓坐在艦閣中,閣中詩意非凡,到處是擺放整齊的古書、詩畫,閣中央掛著河內郡放大的左右城池、村鎮。
董卓坐在首席,皇甫嵩坐在次席,被喚作文和的少男是賈詡,賈詡此時抬起頭正望著閣中央的掛著的河內郡地圖,喃喃而言:“東方富詭計多端,我軍夜戰可能要吃虧啊!東方富早就已經得到情報,在河口城外圍修建了四道木牆,現在探線斷了,我們也隻能黑摸黑的打了!”
皇甫嵩與董卓互望了一眼,都是沒有弄明白,董卓站起身子,身上贅肉顫動,“文和,你這是何意?到底夜戰是打還是不打?”
賈詡也在猶豫,最後還是說了一句,“打!”既然知道東方富在太行後山又研究出一種新式的武器,所以必須要打出來,要不然自己永遠處於被動,皇甫嵩與董卓望著賈詡那堅定的眼神,也信心滿滿的開始吩咐軍士,準備第三波進攻!
大火已經熄滅,第一道木牆下的四五千啟國軍士直接曝露在第二道木牆弩兵的眼前,巨力的弩槍直接竄透敵人的藤甲,到處是不敢相信驚恐的眼神,到處是哀嚎聲,黃昏是如此的迷人,但照在河床上,卻讓滿是屍體的河床更像是一個大型的修羅場。
四五千的啟國軍士在沒有援軍的情況下,不用一個時辰的時間就已經被全部消滅,第二城牆將領姚蘭立即下令讓士兵下去拔抽弩槍,以保證有足夠的弩槍!湖麵上開始漸漸平靜,劉刕久久不見敵人再次上來,又下命令讓軍士睡大覺。
“咚咚咚!”啟國大軍的戰艦戰鼓聲開始響起,讓還在熟睡的東方富軍士都睡眼惺忪的睜開雙眼,“敵人上來了,是不是?”一個士兵推了推還在酣睡的軍曹,軍曹趕忙站起身子遠遠眺望:“嗯!是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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