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少一臂,皇甫嵩不弄死你,我就不叫周泰,遊擊隊總隊長周泰致詞。
華山北端的山脈人頭湧動,戰馬聲嘶嘶的亂鳴,火把幾乎將皎潔的月給點燃,燈火下,百來個大漢拖著一條粗壯的麻繩,麻繩一直延伸至懸崖低端,懸崖前有個士兵趴著,不斷的回頭衝著旁邊的旗手大喊,旗手打著旗語讓後麵這些拉繩的大漢知道情況。
“慢點,慢點放!”趴在懸崖邊的盧淵對著旁邊的旗手喊道。
旗兵了解的揮動手中的紅旗,大漢慢慢的向前麵移動。為什麽會用旗語?要是趴在那裏的人大喊,沒有旗手,這麽多根繩子,誰知道是誰喊的呀!
偷偷潛下懸崖很成功,二十幾萬的大軍都已經集合在平地,隨著戰馬被吊下來後,探馬開始搜索方圓十裏外,蒙茜茜的嫻熟的從懷裏掏出地圖,為盧淵標明了自己大軍的位置,這才發現此處懸崖距離函穀關挺遠的,四十多裏路呢!
“這是綠色箭頭是什麽?”盧淵好奇的望著指向函穀關的綠色箭頭,詢問著蒙茜茜。
蒙茜茜釋然一笑,之後就閉口不言的領著周泰的近衛騎兵,飛奔向指定的位置。
盧淵知道蒙茜茜肯定有周泰吩咐的事情,點齊人馬發兵函穀關,四十多裏路說遠不遠,說近還真不近,騎兵飛馳一個時辰,步兵徒步三個時辰,如果讓步兵小跑,也要二個時辰,盧淵與各位將軍商量,所謂兵貴神速,都同意盧淵的提議,快速奇襲。
一轉眼的功夫,已經一個時辰過去,蒙茜茜一人立在指點的大槐樹旁,神情有些焦急,東方富可是說過,張濟會在大槐樹下等著自己,可是張濟到現在根本就沒來,這能不讓蒙茜茜焦急嗎?蒙茜茜可是了解現在的局勢,如果張濟沒有發動兵變,很難取下函穀關,要知道函穀關可是駐守著敵人的五十萬大軍呢!
又是半個時辰等待,終於看見北端出現一匹戰馬風馳而來,此人滿臉鮮血,身上多處掛彩,還未到老槐樹就墜落戰馬。
蒙茜茜見狀,急忙衝上前去,“喂,你醒醒,喂!”蒙茜茜扶起此人,搖了搖他的身子,這時候這人才蘇醒過來,“快、、、快、、去、、函、、穀、、關!”這個漢子一邊說著,口中鮮血猛的向外湧,蒙茜茜好意的將漢子摸閉雙眼,扔了一句:“你幸苦了!”
此時蒙茜茜再不明白情況,恐怕真的能被蒙猛給拍死。要知道,這差事是蒙猛的,蒙茜茜非要去見見未來相公,最後小鬼難纏,讓蒙茜茜頂替而去。
“快去通知盧淵,就說計劃有變,讓騎兵以最快的速度襲擊函穀關!”蒙茜茜一臉剛毅的指著身旁的士兵,轉身見一騎已離,原本想再加句“讓盧淵小心”的話,也就沒有說出口,躍上疾風,嬌嫩輕喝:“全軍出擊函穀關!”
以百餘騎,衝殺向函穀關,也虧這蒙茜茜有如此膽子,近衛士兵沒有一絲猶豫的領兵衝向函穀關方向。
盧淵此時剛過需元村,距離隻有十裏之遙,已經下令全軍休息,準備襲擊!
屁股還未坐熱,這不,蒙茜茜的軍報就到了,盧淵猶豫了一下。皺著眉頭,開始懷疑起這近衛的身份,大半夜的,突然冒出來一個人說是蒙茜茜手下的近衛騎兵,誰相信呐!要是敵人冒充呢!
近衛騎兵被盧淵給關了起來,又擔心蒙茜茜,下令全軍奇襲函穀關,自己領著五萬騎兵先去探探虛實。
“蹬蹬噔噔!”的跑馬聲卷起層層狼煙,盧淵心中很是忐忑,已行三裏,炮鳴已經可以清晰的聽見,心中更加擔心起蒙茜茜,使勁的抽打著馬韁,領著五萬騎兵衝向函穀關。五裏地的時候,已經可以聽到那衝天的喊殺聲,看來那個騎兵來報不假!手上韁繩豎起,騎兵也都緩緩的停立,趕忙吩咐士兵:“快傳令後方的部隊,以最快的速度前來馳援!”
“是!”旁邊的士兵拉轉馬頭,反身穿過軍陣,飛馳向後方。
盧淵望著函穀關方向那衝天的火光,無數的喊殺聲讓人熱血沸騰,轉首望了一眼身後的所有士兵,大聲呼喊:“士兵們,不管你們從何處來,不管你們生於何處,但從這一刻起,你們將為了榮譽而活,敵人此時就在眼前,讓我們手中的彎刀去證明來自死神的召喚吧!”
“衝啊!”盧淵吼完,再次啼聲大吼。
“蹬蹬噔噔!”的跑馬聲仿佛加快了速度,衝擊向函穀關,一陣的功夫,就看見四十多萬的士兵圍著一個軍營大寨強攻猛打,火炮聲不斷的傳來,密集程度可想而知。敵人後列的士兵,發現有些不對的望向身後。
映入眼睛是夜幕包裹黑色身影,地上的輕微震動讓士兵明白,那些身影是騎兵。
發現震蕩的士兵越來越多,他們不知道這些騎兵到底是敵是友,但從方向來看,多數可能是長安過來的援軍,但他們還是雙眼瞪直的望著,這時候一匹快馬迎了上去,立馬在黑幕前,大聲叫喊:“你們是那個隊伍的?”
盧淵馳在最前,見百步外的騎兵,嘴角露出邪笑,戰馬而過的同時手中開山斧猛的劈下敵人的腦袋。
這時候所有觀看的士兵都發現不對勁,齊聲的大喊:“是敵人的騎兵,是敵人的騎兵!!!”
隻是呼喊的那一霎那,盧淵所領的五萬騎兵已經出現在火光下,各個眼露寒光,紅色的鎧甲與敵人一摸一樣,這也要怪東方富河內的鎧甲運不上來,主要還是沒有戰艦,說話間,騎兵如魚入水一般的湧入敵人包圍的南麵。
前列衝擊進陣的騎兵,彎著腰,戰馬飛速撞過麵前阻擋的士兵,手中彎刀接連揮砍,頓時就是一陣腥風血雨,南麵的敵人頓時大亂,古代騎兵就相當於機動化部隊,而且衝擊力更是驚人,所以才成為步兵的克星。
“啊~~~~~”敵人的步兵帶著大盾被撞飛,撲倒一群後麵的士兵,力氣大的騎兵,一刀劈開眼前士兵的大盾,敵人士兵的臉上頓時多出一條血口子,騎兵的快刀斬亂麻,都是順著敵人步兵的脖子唰砍,鮮血霎那被帶飛。
五萬騎兵一入陣,敵人立即就被砍倒數萬,騎兵衝擊已經結束,敵人的步兵已經開始漸漸的組織防禦,不斷有敵人的步兵跳起身子撲下戰馬上的騎兵,盧淵的騎兵失去了有力的衝擊,開始被敵人的步兵圍攻,典汝下令前來的騎兵已經衝殺向盧淵。
盧淵開山斧猛的一掃眼前的長槍兵,忽感背後的刀風,身子猛的趴的馬前,躲過身後的大刀。心中暗驚的同時,三四個步兵滾到盧淵的戰馬旁,手中彎刀對準馬蹄就是一刀。戰馬突然一趴,趕忙滾下身子,開山斧沒有任何猶豫的就一個抽掃,跨拉拉眼前七八個士兵當場倒地,腹部還流著鮮血。
到處都是敵人的步兵,長槍越來越多,衝入敵陣的騎兵更多的開始飛快的下馬,下馬之後的騎兵發現一件奇怪的士兵,這些士兵隻打騎兵,忽然這才明白過來,自己的鎧甲與敵人的一樣,說白了,這些鎧甲原本就是敵人的。
盧淵的五萬騎兵,越來越多的下馬,但是戰場上的打鬥卻變的迷離,除了幾個將領被死死的包圍住,敵人的步兵在互相的對砍著!因為誰也不知道是敵人,隻要動刀砍自己,那就是敵人,這下烏龍可鬧大了,敵人來援的騎兵剛入陣,就被士兵給拉了下來給砍死。
因為敵人衝進來的就是騎兵,可憐的來援二萬騎兵,眨眼就被吞噬在軍陣中。
“哈哈,媽~的~!這仗誰指揮的,打~這樣!真~他~娘的是天才!”張濟戰在南麵寨台,似哭似笑!劈砍著眼前的敵人,蒙茜茜立在南寨門前,手中長槍虛影連劃,身前的士兵被穿了好幾個窟窿,滿身鮮血外湧的倒在地上。
“盧郎小心”蒙茜茜見一路馳援而來的盧淵,大喝一聲。
蒙茜茜的加快跑動,快槍猛的一插,長槍一彎,落入盧淵的敵陣,一槍一斧可所謂耍的那個虎虎生風,周圍百來個敵人槍兵不敢近身,兩人貼背而站,見有喘息,盧淵率先開口:“蒙茜茜,到底什麽事情,讓你領著一百騎兵殺過來?難道你還有第二個相公?”
盧淵顯然在生氣,蒙茜茜冷喝一聲:“小心低頭!”蒙茜茜說著,彎下身子,長槍橫掃眼前來刺的三個長槍兵,頓時三個士兵脖子上出現青絲的口子,緩緩溢出鮮血的倒在地上,盧淵見一直貼背的蒙茜茜一失背,急忙蹲身,衝向前空掃一斧,嚇的圍在一起的士兵向後退了幾步。
盧淵再次推了回來,貼著蒙茜茜的背後,“相公,你這是在吃醋嗎?”蒙茜茜顯然在調笑,盧淵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敵人手弩,快閃開!”盧淵還未說出下文,就見對方一個將領拿著手弩,雖然沒有射,但急忙大喊。
蒙茜茜身子一彎,餘光掃到敵將,身子一倒,手中長槍飛擲了出去。
“啪!”那個將領捂著胸口,倒落下馬!
這個可憐的將領死前一定後悔死了,千不該萬不該把弩矢射光嘍!要不這兩支大魚足夠讓自己飛黃騰達了!
解決威脅後,兩人依舊倚靠著對方結實的背,盧淵回頭望了一眼,見蒙茜茜手中正拿著長劍,沒好氣的冷道:“我怎麽攤上你這麽個傻夫人,孤軍深入,還自持英勇,要不為了你,我才不會這麽貿然奇襲!”
雖然這話說在戰場上,但是這話讓蒙茜茜心中一暖,知道盧淵在關心自己,“嗬!”盧淵刷倒眼前衝上來的兩個士兵,聽著後麵已經稀少的打鬥聲,急忙再次開口:“這樣不行呀!我們必須要進大寨中!”
“有道理!”蒙茜茜說完左腳挑起地上的長槍,飛扔出去,身子也跟著衝了上去,“盧郎快走!”
蒙茜茜在前麵開路,盧淵殿後,張濟也派出步兵前來相助,兩人安全的躲進大寨中,什麽話也沒有說,兩人先是一個緊緊的擁抱,“咳咳!”張濟站在一旁,尷尬的咳嗽兩聲,兩人害羞的鬆開懷抱。
“不知道盧先鋒,大軍還有多久才至?”盧淵沒有思考的直接開口:“快到了!”
原本被打亂的南寨門外出現了詭異的場麵,這些士兵都站立的原地,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四周,深怕有人背後來這麽一刀,這局勢確實詭異到極點,所有騎在戰馬上的士兵都被殺死,因為衝擊進來的是騎兵,這下可好,就連敵人的將軍都徒步站在地上。
盧淵的騎兵將士也都不敢亂動的站在地上,他們害怕砍錯人,而敵人的士兵也都一樣的道理,小至伍長,大至將軍都傻眼了,這仗他~媽的打到這地步,也真太有才了,如果讓東方富知道現在的情況,一定也是捧腹大笑。
“大帥,這該怎麽辦?”偏將從南門跑馬而來,跪在督軍的典汝身前。
典汝從額頭摸下一大把汗,轉頭望著仇繆:“子鬥,這該如何是好?”
仇繆坐立戰馬,冷汗也是不斷,眺望過去,滿眼竟是紅甲,“這敵將果然是個人才,竟然玩魚目混珠!子鬥也沒有辦法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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