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遊擊,突突圍,偷偷襲,玩死你們!遊擊大隊長周泰致詞。

話說就在這極光火石的瞬間,緩緩倒地的李通,突然腹部向後一凸,奇快的倒飛出去,一柄精光閃爍的寶劍頂在李通的腹前!

隻聽一聲震山巨吼,“大膽反賊,竟公然謀主!”來者到底是何人,如此粗暴。

自從魏延敗走,一路打馬急馳,由於流血過多就暈了過去,戰馬也就停頓在三崤山北端吃著野草,正好被下山尋玉的蒙兵給撞上,蒙兵又不懂醫術,連夜背著魏延前往蒙濤處,蒙濤簡單的清理著魏延的傷口,用草藥止住血,用麻布包裹好,將其放在床上修養。

魏延數年尋主,日夜難眠,驚痛時,口中大呼著“主公,東方富!”這些明顯的字眼,蒙濤又見此人雄臂有力,也大概猜測是來投靠東方富的!

三崤山外圍被平國大軍層層包圍,又無法治療魏延,這才想起東方富軍隊中的軍醫,後來細細一想,才知道東方富此時必然無法脫身,就讓蒙兵去找東方富領兵到密道中躲藏!蒙兵騎著魏延的戰馬尋軍南來。

跑馬走了一夜,剛見東方富就見如此場景,蒙兵這個大漢是從未上過戰場新夫,一見士兵叛主,如何不怒。

與李通一起至中軍大帳的十幾個士兵驚恐的望著四周,就剛剛如此那一下,知道對方絕對是力氣驚人,四周的士兵掃視著平靜的密林,大喊:“是誰!!!”

密林中沒有任何聲響,這十幾個士兵很有組織的站成三品型,小心的向前探查,“嗖”的一聲箭嘶,一支白羽箭插在第一個士兵的胸口,士兵被箭矢的餘力帶飛出去,隻見枯樹上忽然身影一閃,十幾個士兵反應奇快的追射!

“咻咻咻!”的弩矢傾瀉完,前端的兩個士兵小心的探出密林,射倒的士兵躺的地上,驚恐望著射穿的藤甲,脖子一歪死了過去。

突然一顆三人抱粗的參天大樹後冒出身形,隻見一個粗壯的大漢手中拿著一把嚇人的大弓,再次發箭,“快躲開!”最前端的士兵急忙大喊,手中手弩疾射向蒙兵,蒙兵根本不像長相一樣反應遲鈍,反而行動敏捷,恐怕是在這三崤山長年累月鍛煉出來的吧!

“嗖”的箭矢這次直接插在一個躲避不及士兵的腦袋上,這個士兵被巨大的力量穿透使而飛退,箭矢早以穿過腦袋,但是士兵被帶動的身子速度不減,“嗡”箭矢插在士兵身後的樹上,被射飛的士兵腳下離地,撞上大樹,腦袋死死的再次穿進箭矢,被釘在樹上!

看著慘死的士兵,其餘的士兵快速分散隊形,改為鬆散的隊形衝殺進密林中!

蒙兵見敵人衝了進來,急忙向深處跑去,士兵搜索著半天,硬是沒有再次遭襲擊,正準備回身,忽然一個士兵感覺有些不對勁,立即趴在地上,伸起一直手,示意所有人安靜,將耳朵靠在地上細細聆聽,其餘士兵也都知道,這那裏是有騎兵過來了。

“駕駕駕!”蒙兵回抽戰馬,趴在地上的士兵,雙眼驚恐望著眼前已經露出身影的大漢,“嗡”的一聲,腦袋與白羽箭矢穩穩的射穿,插的地上。

其餘士兵看著探兵瞬死,立即取下手弩,塞進弩矢,警惕著四周。

突然右邊一匹戰馬衝了出來,士兵們幾乎同時一起射弩,“咻咻咻”弩射聲,瞬間將戰馬射倒,可見這些原先第九軍團士兵的精銳,“嗖嗖嗖”三支白羽箭矢幾乎同時射出,二名士兵當場被射死,還有一名士兵僥幸的被射穿大腿,正抱著大腿躲在大樹旁,拿著手弩警惕著四周。

蒙兵再掏箭壺,發現箭矢已經用光,身上又沒有武器,急忙繞過士兵,去取李通身上插著的精光寶劍!

繞到中軍大帳的蒙兵望了一眼東方富,見東方富雙眼睜的大大,“唉”的搖頭歎惜,用右手蓋上東方富的雙眼,剛過鼻子,一股薄弱呼吸噴在蒙兵的手上,“沒死?”蒙兵有些驚訝的望的東方富,東方富身上可是插了二十多根弩矢,竟然還活著,怎麽不讓蒙兵驚訝!

趕忙取回李通身上的寶劍,就聽大帳中傳來激昂的打鬥聲,一托東方富反背(胸口全是弩矢),飛快的遠遁。

沒一會兒於禁奉命回來,卻發現大帳中兩幫軍士對戰在一起,立即就發現出紕漏,一幫人膀子上竟然掛著紅錦,望著這些士兵熟練的配合,手中不斷點射的手弩,立即就猜想到李通這個叛徒,趕忙打馬領著輔助兵前來支援。

兩軍剛戰在一起,由於缺乏藤甲,死傷大量增加,剛降不久的金優當場就陣亡,丁耀也吃了一弩矢,隻見敵人越戰越猛,而且準備充足,弩矢不斷直射!

於禁正左右為難之際,“轟”東方扛炮鳴,於禁趕忙回頭望向身後,隻見周泰帶第九軍團趕來,第九軍團攜帶著東方扛炮加入戰場,立即戰局發生了變化,敵人傷亡開始出現巨大傷亡,由於李通戰死,一個校尉立即下令撤退,搜索了中軍大帳後麵,沒有發現東方富的屍體,懊惱的丟下二百多具屍體,逃了!

周泰不聽任何回報,急忙領兵衝進中軍大帳,大帳中狼藉一片,木桌上有明顯的弩矢、衣架也被劈碎,大帳後麵還有鮮血,周泰像放了瘋一把撲向身後遲遲趕來的於禁,“你娘的,早不回來、晚不回來,等大帳被偷襲,你才回去領兵!”

“啪”的一聲,周泰使勁的抽一巴子於禁的耳光,於禁望著大帳後的鮮血,又見周泰嚎啕大哭,心中猜測到東方富遇害,心中更不滋味,憂傷、憤怒同時湧上心頭。

一把拉住周泰的衣角,單腳用力一蹬,將周泰踹飛了出去:“你~媽的不是主公的貼身護衛嘛!你怎麽、、、怎麽當的!”於禁使勁的這周泰揮舞著拳頭,鼻涕、眼淚混為一體,發泄心中失主的傷痛,兩人一拳,我一腳,沒打一會兒,就一起跪向北邊跪著叩頭。

北邊就是河內!

北邊就是自己的家!

北邊就是東方富靈魂的寄托!

“唰”周泰抽出戰刀,滿臉鮮血與淚水交融:“主公,幼平來陪你了!”

周泰說著,就用戰刀自刎脖子,於禁也同時拔出刀,後麵的一千第九軍團精銳,也都抽出馬刀跪在於禁身後,於禁大吼一聲:“願殉葬吾主!”一千軍士聽完,也都哭泣著大吼,“願殉葬吾主!”

周泰率先抹向脖子,“叮吟吟”一柄大刀打落周泰手中的彎刀,所有都是一愣,一個身姿秀美的美娘兒衝上前抱住周泰,她是誰,白玉鵝,話說白玉鵝一人大戰二名敵人,反而將兩名訓練熟練的敵人給殺死!擔心周泰安危的白玉鵝衝向中軍大帳,隻見東方富躺在血波之中,正欲上前相救,卻被身後襲來的敵人糾纏住,這才出現魏延聽到敵人的打鬥,帶著東方富遁走。

聽完白玉鵝敘說東方富被救走的情節,周泰緊緊的抱住白玉鵝,哭泣不停,於禁反而仰天大吼:“蒼天有眼,蒼天有眼呐!”

點齊兵馬的於禁,帶著周泰夫妻倆借助著地上稀疏的血跡,連夜尋到猛濤家,還好戰馬都保留了下來,要不等第二天血跡一幹恐怕真的找不到了,蒙濤望著趴的床邊哭成淚人的周泰,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吩咐著於禁,領兵藏進密道中!

密道不是被大火給燒了嘛!密道是被燒了,是磷礦自然焚燒,燒光了磷礦,自然就沒事了!反正又不會坍塌!要怪也要怪東方富忘記了自己一直保密的這個世外桃源,畢竟磷礦是出自與此,一時緊張給忘記了!如果要讓東方富想起地雷的話,一定就要想到這裏。

三崤山南端懸崖下,臨時圍剿指揮總部。

“你說什麽?東方富真的死了?”賈詡有些不敢相信的望著來報校尉。

校尉跪在地上,“是的!大人,我親眼看著他死的!”

賈詡無奈的搖頭,沒有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唱了這麽一出戲,對方老大竟然在偷襲下,就這樣被幹掉了!實在是有些無趣啊!

“那屍體呢?”賈詡坐在大帳末端,挑著壺,將滾燙清茶倒進杯中。

校尉一聽賈詡提及屍體二字,立即吱吱嗚嗚起來,賈詡同意從懸崖摸上去就特別關照,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在賈詡手下幹事的人都知道,“賈詡八大酷刑!”膽怯的緩緩開口:“大人,李通大人欲取東方富首級時,東方富點燃了火藥,兩人當場湮滅!”

賈詡要不會察言觀色,那也就不可能是連敗東方富的那個奇人了!右手一拍桌子,“你可知道在我麵前撒謊是什麽後果嗎?”賈詡說到最後一個字時,眼睛一頓!嚇的校尉雙腿打顫抖,趕忙改口:“大、、人、、、那個東方、、富被一個、、勇士救、、救、、救、、、走了!”

校尉低著頭,結舌的說完就感覺到頭上勁風傳來,“啪”的一聲,滾燙的茶壺爆開,臉上皮膚眨眼間都冒出粉紅水泡,校尉忍著巨痛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因為他知道,隻要自己慘叫起來,也就活不過今夜,賈詡在平國雖然不是丞相,權力卻比丞相還大,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皇甫嵩對賈詡可是言聽計從,而賈詡也被所有軍隊都謠傳成這樣一句話,“寧願自刎也不可得罪活閻王!”

至於這個活閻王,不用想也知道,就是賈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