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遊擊,突突圍,偷偷襲,玩死你們!遊擊大隊長周泰致詞。
金優望著眼前熊熊燃燒的火焰,“啊、、、、、、”喪心病狂的嘶聲大吼,仰天的同時,口中吐出一口鮮血,看來是氣急攻心!這些軍糧可是洛陽的救命糧啊!就這麽白白的被燒了,如果讓皇甫嵩知道了,一定會處死自己!
“大人,撤退吧!既然糧車已毀,已經沒必要在留於此地!”旁邊的軍曹見金優臉色緩和,抓住機會就開口。
金優眼神恍惚的望著旁邊的軍曹,猛歎一口大氣。
“天要亡我金某啊!軍糧重責落我金某身上,卻是無奈,你們走吧!”金優抱著必死的決心大歎。
軍曹也知道這次完了,步兵看來是死定了,敵人那來如影去如風的戰馬,配合著殺敵人首級於百步之外的手弩,更是讓人防不勝防,此時也隻有剩下的這一千五百騎能逃回澠池吧!就算回到澠池,恐怕也會因丟失糧草的責任被處死。
軍曹想明白的望著金優,“大人,事已至此,我們豈不如降了東方富吧!東方富此人雖以前在河內殺人不眨眼,但此時在司州很是仁德,經常放糧救濟百姓,百姓多為謠頌,況且東方富一直都是愛兵如子,在他手下的幾員名將皆是赫赫有名呐!”
軍曹打著戰馬,走在前列的金優旁說著。
金優聽聞軍曹話沒有立即處死軍曹,反而讓軍曹把話說完,看來心中也有反叛之心,木呆呆的轉頭望過軍曹!
“此時陛下領兵而來,恐怕東方富馬上在三崤山也不好過啊!上次圍剿是僥幸逃脫,這次恐怕‘難’”說出猶豫之處,卻被典軍校尉一笑了之,打馬走近金優,小聲的對著金優說道:“大人,現在回去,橫豎都是死,如果現投了東方富,還有一絲生機,畢竟他逃脫過一次圍剿,難道就不能逃脫第二次?”
軍曹也打馬走了上來:“大人,丁校尉說的對呀!東方富早在四年前就聞名天下,舊主(董卓)多次敗於東方富手中,而且皆是以少勝多!外圍一直都是騎兵來襲,恐怕馬上發起總攻時,大量的步兵與那些會從地上蹦出來的炸彈會讓我殘軍覆沒啊!”
丁校尉見金優還在猶豫,抱拳望著金優:“那丁某就得罪了!”丁校尉說完,雙拳一鬆,快刀立即掛在金優的脖子上!
金優反而沒任何反抗,直接給丁校尉給架刀於脖子上,看來自己是不想接受這投降的罵名!
周泰此時正在林子中休息,眼看出了樹林,就是斷腰山了,想起昨夜被燒光的山腰,立即開始盤算小心眼起來,吩咐各將集合,準備將剩下的敵人也給消滅。
“嗯,既然糧草已經全部燒毀了,主公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下麵就是如何消滅路上那萬餘人的敵人,各位有何看法?”
此時所有人都是人困馬乏,仗都打了三個時辰過去,任務都已經完成,還管那一萬多部隊幹什麽,各個小隊長都這麽想,但周泰是大隊長,官大一級壓死人嘛,也都說出自己的意見!
“前方是斷腰山,騎兵可以發揮優勢突擊,要我說讓輔助兵多砍點木材,做成木刺,讓騎兵來回擲扔!”周平滿頭大汗,剛剛托著敵人的主力騎兵,也是累的半死!
猛子得道周泰的啟發,也順著開口:“隊長,要我說讓輔助兵多砍斷腰山上昨夜燒焦的大樹,倒上魚油,讓士兵點燃給推下山,絕對大量殺傷敵人的步兵!”
各個小隊長都說的十分有理,各種方法都讓周泰滿意點頭,而周泰自己的想法就一個字“埋!”如何埋?斷腰山靠路又是斜型,隻要讓士兵埋上足夠的火藥於山體上,一點燃,這麽一爆,自然就會出現塌方,埋個幾千士兵不成問題。
周泰聽完所有的意見,準備多管齊下,徹徹底底的消滅敵人。
噔噔噔,一匹快馬上的騎兵跳落在所有遊擊隊長議事的地點,半跪在地上:“大隊長,敵將投誠而來!”
“哦!”周泰驚訝了一下,揮退身後兩旁的士兵,疾步的走到林沿,果見一員敵將持刀架著主將,打馬過來,土路上的步兵、騎兵都扔了武器,緩緩向這邊走了過來,真是投降而來,這可苦惱了周泰,投降的敵人太過多,少說也一萬三千餘人,這要反叛起來,可真不好辦。
“在下丁輝,特來投誠!”丁校尉說著,將金優壓在地上,大呼投誠。
周泰眼珠一轉,即刻讓周平領著一百騎兵到土路上去牽馬,要知道,司州的戰馬可是不好搞,東方富三崤山據點的戰馬大多數都是蒙猛這小子偷來的,偷了好幾個城池的戰馬,也就才有了這少少的千餘騎兵,戰馬根本從河內到不了三崤山!洛陽渡被皇甫嵩嚴密的封鎖,曹陽北麵的渡口被皇甫嵩設定為軍艦集中地,更別說過來了!並州道路還沒打通呢!黃河上又有戰艦來回巡查,河內又無戰艦,這才出現少馬的情況。
周泰也沒騎上戰馬,大大咧咧的跨著虎狼步走到丁輝麵前:“既然來投誠,我想把規矩說一下!你們這麽多的士兵,我們…………”周泰話說到一半,“周泰,你給我過來!”就被一人給嗬斷,回頭一瞧,東方富正滿身大汗的打馬在自己身後。
“主公您來啦!”周泰哈巴搖頭的跑到東方富戰馬旁。
東方富默默的點了點頭,但神色很是焦急:“幼平,你搞的不錯,這些士兵是要投降嗎?”
“主公威加海內,這些雜碎膽懼主公神勇,所以這才投誠!”
知道周泰又在搬弄著從司馬懿那裏學的兩三句文化,也沒多說,打馬走到丁耀麵前,“來降者何人?”
丁耀一見正主來了,心中暗自高興,“主公在上,請受丁耀一拜!”
東方富也沒多話,直接揮了揮手,讓士兵將金優給擒下,“丁將軍,你速去傳告你的軍士,如果真願意投降我東方富,現在就跟著周泰,如果不願意,現在就可以走了!”丁耀沒有想到東方富會這麽直接了當的說,但還是躍上戰馬,回了土路上!
土路上的戰馬已經被周平的騎兵給牽走,現在全是徒步的士兵,東方富也沒管這丁耀能勸說多少人加入,轉頭就吩咐周泰:“幼平,皇甫嵩的大軍來了!三萬騎兵快馬加鞭的衝過來,最多不超過三個時辰!你領所有騎兵,讓這些士兵,沿路挖坑、砍樹,阻擋敵人進軍的步伐,保證於禁的大軍能平安抵達三崤山!”
此時的東方富真想把這些降兵都給殺了,但於禁還在後麵沒趕過來,自己可是有戰馬,跑的快,這可苦了於禁!
“幼平領命!”周泰知道情況有些棘手,立即傳達著小隊長,東方富的命令!
一萬多的降兵不少人離走,但留下的人卻更多,一萬三千多人,隻走了二千多人,這還多虧丁耀能說善道,說出回去後必然一死,於其回去等死,不如跟著東方富還有一線生機,又將東方富河內當年的軍餉敘說一遍,各個士兵都是摩拳擦掌!
東方富領著一千的輔助兵,騎著敵人的戰馬,前往斷腰山,那裏山道比較開闊,隻要多加利用,足夠拖上皇甫嵩一二個時辰的了!
各部都開始忙碌起來,周泰押解著降兵做著苦力,不斷的挖坑,砍樹堆積到一旁,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見於禁領著四千的輔助兵急急匆匆的跑過來,兩人唏噓的聊了一會兒,於禁就與周泰告別,前往斷腰山,於禁的任務比較簡單,就一個字:“跑!”
周泰也看忙活的差不多了,下令讓丁耀領著士兵撤退,自己殿後,畢竟騎兵要跑的比步兵快很多!
一切都在緊張的進行著,而皇甫嵩的大軍卻停留在八道口沒有前行,他仿佛在等著什麽,當第二天的時候東方富才知道,皇甫嵩這個老狐狸知道東方富一定會走陸地上切斷洛陽的軍糧,所以兩路齊發,這樣曹陽的糧道就成為眾人的集中點,而河道上的戰艦避過所有的耳目,將兵糧成功的運送到洛陽。
“陛下,探馬來報,東方富沿路挖騎兵坑,放倒樹木,阻擋大軍前行!”
皇甫嵩坐在陣中,聽著探馬校尉來報,揮了揮手,退下來報的探馬校尉,這才轉過頭詢問賈詡:“文和,這魚餌代價也太大了吧!還好東方富上鉤了,隻可惜了那百萬糧草呐!!!”
賈詡陰笑的望著從八道口從蘆葦蕩運送下來的糧草,“陛下,這個東方富可是全民公敵,燒洛陽,搗宗廟,屠洛陽,殺了他,陛下的聲望將會如日中天!”
皇甫嵩那裏不知道賈詡的意思,這一切的一切全都在賈詡的算計之中,包括喬玄!!!
當最後一輛馬車離開八道口,皇甫嵩才領著二千軍士押送著軍糧回洛陽,而賈詡卻領著大軍撲向曹陽,曹陽南麵就是三崤山,賈詡去曹陽到底是為什麽呢?一路上的騎兵坑,斷木都被所派的一萬精銳騎兵給解決順當,當夜,賈詡的大軍就到了曹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