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是神靈？

這個問題斯塔曾經問過自己。不止這樣，就連費格朗也問過。

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什麽所謂的神！就算是神的話，也不過是一些人類或是其他的生物強大到了一定的程度，不再受這個世界的規則所限製，這樣的一些人被稱為神。

就像倒在山下的那位泰坦巨人一樣，就算隻有他一丁點血統的巨人不都是一樣被那些愚昧無知的人類尊稱為神。對於普通的人來說，能夠呼風喚雨撒豆成兵的魔法師，一樣也是神一般的存在。而對於斯塔來說，這些所謂的神的範圍又縮小了一些。僅僅隻是那一道無法逾越的界限罷了。

或許當有一天，自己能夠越過那道看不見的界限之後，自己也會被別人稱作為神一樣的存在。

想到這裏，斯塔已經明了。他的思想一直沒有怎麽改變過！神也不過曾經是普通人罷了，他們的力量比較強大罷了。弑神，根本沒有什麽，同樣隻是對手罷了。

想到這裏，斯塔的決定已然明了。

格萊爾望著斯塔堅毅的眼神也不由得滿意的點了點頭。

“其實，在這做眾神的囚室中，所有的神靈們都失去了神力。對於你來說，他們和聖域無異，但是至少要比聖域強上很多。至於是哪些，我不是多麽的清楚。或許是源於領域上，或許是在對力量的領悟上，以你現在的實力對付他們還差得遠了。”格萊爾雖然看到了斯塔的想法和決心，但是他依舊毫不客氣的說道。“如果要是還有‘賢者之石’的話，或許就會好一些了！”

“唉！”斯塔也不住的歎氣。

何嚐不是呢，如果要有‘賢者之石’的話，自己或許也可以憑借智慧去對付那些所謂的神靈。隻是可惜‘賢者之石’已經完全碎裂，自己現在的實力比起原來更是差了一大截。

“其實我先前也是有‘賢者之石’的，隻是碎了。”斯塔不住的搖頭歎氣道。

一麵原原本本的將自己怎麽進入這間眾神的囚室，怎麽被怒殺那些教廷的神官，怎麽被賽瑟斯給轟下來，一一說給了格萊爾聽。

“你是說，那些都是聖域的人？有些甚至是連聖域的實力都還沒有到！不對啊，如果他們隻是那種程度的話，以你利用‘賢者之石’的力量，別說他們會把你給轟下來，就是你將他們全部格殺也不成問題！”格萊爾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說道。“你說你的‘賢者之石’已經碎裂，那麽那些石頭的碎片呢？”

“不知道，應該消失了吧！”斯塔雖然不知道格萊爾問這些問題做什麽，但還是如實回答了。

“消失了？不可能！沒有人能夠讓‘賢者之石’消失。按照你所說的情況，根本也不可能。那些連聖域程度都沒有達到人怎麽可能會弄碎‘賢者之石’？唯一的可能就是，‘賢者之石’並沒有碎，而是融入了你的身體之中！”

“融入了我的身體中？”斯塔半信半疑的問道。

“確實如此，這是最大的可能！”格萊爾靠在劍身上，這才開始緩緩說來。“‘賢者之石’是超越法則之外的物品，在這個大陸上像這樣的物品並不鮮見，但是卻隻對某一種法則有用。像這樣的物品如果不是遇到了太大的外力，基本上不會出現破碎的問題。按照你所說，那些不過是些隻到了聖域程度的小家夥。按照他們的實力來說，想要崩碎‘賢者之石’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這確實是事實，‘賢者之石’確實是在那個時候碎了！而且消失了！”斯塔說道。

格萊爾沒有說話，反倒是沉凝起來不停的打量著斯塔。

斯塔身上的氣息很是怪異，靈魂的深處本來被藏得嚴嚴實實的惡魔氣息居然露了出來。而且各種隱藏的氣息也是異常的混雜！

“你是惡魔？”格萊爾不由得反問道。雖然說話中沒有半點的斥責的語氣，但是那一種突然冷漠下來的口吻伴隨著殺意還是洶湧而來。

“我不是！”

話音未落，身形剩下輪廓的格萊爾陡然發作。他的背後忽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身影，呼吸間雷聲湧動，仿佛能夠隨時觸發天地異狀！就在斯塔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說話，格萊爾已經一拳頭揮來。

這分明和之前斯塔在眾神的囚室之外被賽瑟斯逼出的‘深淵投影’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或許就是兩者之間的氣息。斯塔身後的投影是一望無際的黑暗，仿佛能夠吞下所有的光明。而這一位格萊爾身後的投影卻像是一輪耀眼的太陽，能夠驅走一切的黑暗。

下意識之中，斯塔奮起反擊。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中，他可不會傻乎乎的任人魚肉。就在格萊爾身後的虛影的拳頭揮來之時，斯塔身後的虛影也在同一時間放出，迎上了對方的拳頭。

“轟！”的一聲巨響，山峰上雷聲湧動，無數的山岩巨石瞬間土崩瓦解支離破碎。

二人頓時僵持起來，一時間進退不得。

格萊爾原本實力超強，但是沒有身體實力自然會降了一分，又分出了一份靈魂，和斯塔對捍起來竟是占不了多少上風。而此消彼長之下，斯塔竟也不落半點下風，任憑格萊爾如何攻擊，他也是穩如泰山。

但是格萊爾畢竟戰鬥經驗高於斯塔，雖然僵持不下，但是他依舊憑借快慢不同的頻率將斯塔緩緩的向後逼去。

“轟！”的又是一聲巨響，斯塔的投影隨手抓去一塊巨石狠狠的拋向了格萊爾。

格萊爾不由得輕哼一聲，右拳輕輕揮出。巨石被輕而易舉的擊碎，頓時石渣崩裂，斯塔已經被逼到山崖下。格萊爾的拳頭帶著一絲冷冽的風硬生生的停在了斯塔的麵前。

巨拳驀然張開，一隻荊棘鳥顫顫發抖的撲扇著翅膀。

“不是惡魔，為什麽你的身上殘留著如此強烈的惡魔氣息，甚至已經深入到了靈魂之中。在我的認知裏，除了自甘墮落的人沒有人願意會讓惡魔氣息深入靈魂。”格萊爾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後投影緩緩消失。

“我的導師說過，就算是淤泥中也會開出美麗的花朵，就算是罪惡中也能夠孕育美好！”斯塔嗬嗬一笑，自然而然的也褪去了投影。

為了這句話，格萊爾又自己的看了斯塔一眼。隨後不住的點頭，說道：“你有個不錯的導師！”

“可惜他被賽瑟斯給抓去了。我為了救他，這才被賽瑟斯關入了這裏！”斯塔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原來是這樣！”格萊爾滿意的點了點頭。至於斯塔的話，他可是深信不疑。沒有一個人會在說謊的時候，雙眼沒有半點畏懼，依舊直視著對方的眼睛。如果這樣也是在說謊的話，那麽就隻能說明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城防實在是太深了。

“既然你知道怎麽才能夠逃出去，那你為什麽又會被困在這裏千年之久呢？”斯塔頓了頓，問向對方。

“我已經沒有實體了，實力也大不如從前。其實就是現在的你，也和我實力相當。而且現在你看到的還不是我的靈魂，我的靈魂早在一千年前就已經散掉了。而且我也堅持不了多久！就是剛才那麽一小會，我意識中僅存的力量又少一些。如果我們在打一次的話，我就不再是你的對手了！”格萊爾幽幽的歎了一氣，顯得特別的無奈。

“沒有實力，所以我也隻有呆在這裏，等著自己的最後一絲意識慢慢消失在這眾神的囚室中！其實就算是死，我也沒有什麽不甘心的，反正有這麽多的神來陪葬！”

斯塔笑著點了點頭，“那也未必。或許我可以幫助你逃出去也說不定啊？”

“十二個洞穴，十二個神靈，不過現在數量已經沒有像以前那麽多了。被教廷關下來的幾個聖域，或多或少的都幹掉了藏在洞穴裏的神靈。就像你剛來的那個洞穴是羅斯蛛後的老巢，要是她還在的話，估計你也會成為她巢卵的養料了。”格萊爾笑著說道。“喏，看見了沒有。剩下的隻有五個洞穴了，隻要你能把那裏麵的五個神靈盡數除掉的話，你就能夠離開這裏了！”

“五個神靈？”聽到這句話之後，斯塔還是忍不住的挑了挑眉頭。雖然說他並不信仰於神，但是畢竟神的威嚴存在太久，讓他一時間去打破這層禁錮的話還是有著不少的問題。

“怎麽，你害怕了？”格萊爾笑著問道。“不用擔心，拔出這把劍，自從以後它就屬於你。我相信，不管什麽神靈都將會倒在你的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