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梁一笑預支報酬是為了給部隊捐款,大衛頓時肅然起敬。

梁一笑卻不知道大衛的心裏是怎麽想的,看到大衛的表情沉了下來,還道是這個美國佬不高興了,不過她並不願意妥協,如果不能預支一部分報酬給軍隊扣款,她寧願不接受這份高薪工作,當下說道:“如果您覺得不合適的話,那就算了。”

說完,梁一笑轉身就走。

看到梁一笑要走,大衛忙道:“哦不不不,梁笑小姐,您誤會了我的意思了,我並沒有覺得您這麽做不合適,我隻是覺得,隻是覺得,您太了不起了,還有你們的國家,能有你這樣的成員,就一定是個偉大的國家,我相信你們一定能夠打敗,那個,那個小小,哦對,打敗那個小日本。”

梁一笑道:“這麽說你答應了?”

“當然,我有什麽理由去傷害一位美麗女士的愛國熱情呢?”大衛聳了聳肩,從挎包裏取出皮夾子,然後從皮夾子裏麵取出兩張2o美元的紙幣,說道,“按照約定,這份翻譯工作的月薪是1o美元,聘期是兩個月,所以這4o美元中的2o美元是您的報酬,剩下的2o美元則是我個人的心意,受到您的感召,我也想為你們這個偉大的國家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可是遺憾的是,我才是一個實習記者,並沒有太多的收入,所以……”

“謝謝。”梁一笑接過4o美元,向大衛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跟大衛簽了合同,又約定了前往大梅山的日期,就興匆匆的離開了。

離開了張之洞路,梁一笑回到了學校設在漢口碼頭的募捐點。

看到梁一笑將兩張2o美元的紙幣放進募捐箱,旁邊的同學都驚呆了,要知道,美元在這個時代可是硬通貨,一美元可以兌換四塊大洋,4o美元就是16o大洋,這幾乎就是大學教授一個月的薪水了,而大學教授是這個時代最高薪的高薪職業。

“笑笑,你哪來這麽多錢?”

“天哪,這可是4o美元唉。”

“笑笑,是不是,那個,你懂的。”

梁一笑白了調侃她的那個女同學一眼,嗔道:“你瞎說什麽呢?”

頓了頓,梁一笑又道:“我找了份臨時翻譯工作,給美聯社的一個實習記者做翻譯,他答應預支我一個月的薪水,然後聽說了我預支薪水的原因之後,又個人捐了2o美元,這就是這4o美元的來曆了,現在你們知道了吧?”

“美聯社的實習記者?那一定是個美國人吧。”

“是不是藍眼睛,高鼻子,還有滿頭的金。”

“笑笑,我想這個美國佬一定是喜歡上你了。”

“就是,我聽說鬼佬最是喜歡我們東方女性。”

十幾個女生吱吱喳喳的說著,街邊突然響起轟轟隆隆的引擎轟鳴。

回過頭,便看到一溜十幾輛軍車正沿著大街浩浩蕩蕩的往前行駛,敞篷的車廂裏,卻坐著一排排荷槍實彈的戰士,這些戰士個個神情疲憊,臉上有著揮之不去的憂愁和不舍,可是他們的眸子裏卻流露出決然之色。

還有他們手中的鋼槍,也是擦得鋥亮。

“****?!”

“是****!”

“他們要上前線了!”

“快追上他們,快追上他們!”

十幾個女生便立刻抱著募捐來的物資追著一溜的卡車往前跑。

一個漂亮女生從她的書包裏取出了一隻紙鶴,然後使勁的扔向前方一輛卡車上,扔向那個有著憂鬱的眼神、俊朗的五官的****上尉。

****上尉接住紙鶴,木然的掃了那女生一眼。

那女人俏臉上便立刻湧起一抹緋紅,揮舞著雙手高喊:“信上有我名字和地址,我不管你是誰,記得給我回信,記得一定要給我回信呀。”

車隊片刻不停的繼續前行,十幾個漂亮女人漸漸遠去。

****上尉低下頭,木然的掃了眼手中的紙鶴,然後隨手就丟到了車廂外,回信?****上尉俊朗的臉龐上掠過一抹淒然:這次去徐州前線,我們58師是去堵槍眼的,就有九條命隻怕也是回不來了,姑娘這好意,還是留給別人吧……

不過遂即,****上尉的眸子裏便湧起了一抹希望之色。

有這樣的學生,有這樣的姑娘,至少這個國家還是有希望的,不為別的,就為了這樣的學生能有張安靜的書桌,就為了這樣的好姑娘能有個戀愛的機會,他們就是拚了性命,那也是值了,****上尉正了正頭上軍帽,眸子裏的神情變得越堅定。

車隊很快就開到了火車站,車上的官兵逐次下車,第58師是****少有的精銳,再加上又在黃縣附近整補了兩個多月,無論是麵貌還是軍容風紀都要比別的****勝出一截,九千多人的隊伍集結,竟是絲毫不亂。

剛剛收到紙鶴的****上尉,帶著他的連隊剛剛完成集結,一個領章上綴著一顆金燦燦將星的少將就在兩名衛士的簇擁下大步走過來。

****上尉便啪的挺身立正,敬禮道:“參座。”

少將回了一記軍禮,憂心忡忡的道:“秋連長,鐵路局剛剛回複,由於運力緊張,師主力短時間內恐怕無法北上鄭州,但是我們也不能就這樣幹等,所以師座決定,命你們特務連先行北上,前往蘭封附近勘查。”

“是!”****上尉再次立正。

轉過身,****上尉厲聲喝道:“特務連,全都有……向右轉,齊步走!”

在****上尉嘹亮的口令聲中,特務連一百多名戰士齊刷刷的轉身,走向站台另一側,然後登上了另外一輛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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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銳一覺睡到了第二天傍晚。

有經驗的老兵就是這樣,有需要的時候,他們可以連續幾天幾夜不眠不休,可是等到他們閑下來時,他們卻可以睡上三天三夜才醒,徐銳這次也足足睡了三十個小時,之前高強度的戰鬥帶給他的疲憊,此刻早已經不翼而飛。

“你可算是醒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忽然響起。

徐銳回過頭一看,便看到賽紅拂正趴在桌子上,雙手支頤看他,由於俯身的緣故,胸前鼓鼓囊囊的兩團受到桌麵擠壓,便顯得越的飽滿,幾欲撐破勁裝,注意到了徐銳眼神的落點,賽紅拂忍不住又白他一眼。

“我睡了多久了?”徐銳打了個嗬欠。

“整整三十個鍾頭。”賽紅拂道,“就沒見過比你更能睡的。”

“這才哪到哪?”徐銳嘿嘿一笑,說道,“我的最長記錄是五十六個小時,能睡,才能打仗,你不睡足了,哪來體力、精力長時間堅持戰鬥?”

說著,徐銳就從床上下來,這人一站直,賽紅拂的目光便立刻落到了徐銳褲襠上,隻見寬鬆的短褲被撐起了一頂高高的帳篷,那撐起的規模著實嚇人,偏徐銳還有著惡趣味,轉過身當著賽紅拂的麵,故意的抖了兩抖。

“不好意思啊,年輕人,火力壯,晨勃,你知道的。”

“晨你個頭啊。”賽紅拂的一張俏臉便立刻紅了,一對美目也幾乎要滴出水來了,“現在已經是傍晚了好不?”

“已經傍晚了?嗯,那就是昏勃。”

賽紅拂嬌啐了一口,嗔道:“我看你是昏了頭了。”

看到徐銳不懷好意的過來,賽紅拂站起身就想跑。

但是這時候才想起來逃跑,卻是已經晚了,徐銳隻是一個箭步就搶在了賽紅拂和房門之間,擋住了賽紅拂去路,賽紅拂抿著紅唇,腳下一蹬,整個嬌軀便已經淩空拔起來,然後空中一個轉身接一記鞭腿,向著徐銳猛抽了下來。

徐銳卻是不躲不閃,眼看賽紅拂的一條大長腿就要抽在他脖頸上,才伸手一擋,便卸掉賽紅拂這記鞭腿的力量,賽紅拂一條大長腿便已經穩穩擱在徐銳肩上,徐銳再往前一步,賽紅拂整個就以一字馬緊緊貼在了徐銳身上。

被徐銳欺近到跟前,賽紅拂原本繃緊的嬌軀便立刻軟了。

徐銳剛睡了個長覺,正是精力最充沛的時候,此刻兩人身體相對,而且私密處也緊緊抵在一起,所以哪裏還按捺得住,當時就要伸手去解賽紅拂身上的衣帶,可才一伸手,就讓賽紅拂給製止了,一邊還拿美目瞟向了門外。

“小桃紅?”徐銳把腦袋湊過來,小聲問道,“你還怕她聽聲兒?”

“才不是啦。”賽紅拂伸手在徐銳身上揪了一把,小聲道,“是莫子辰,昨天你剛睡著沒多久他就過來了,說要給你當警衛員,你睡了三十個鍾頭,他就在門外站了三十個鍾頭,我怎麽轟都轟不走。”

“嘿,是嗎?”徐銳這才鬆了手。

徐銳不介意讓小桃紅聽到甚至看到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麵,但如果換成個大老爺們,那他可不樂意,既便這人真是他的警衛員,那也不行。

當下徐銳拉開房門,走到了門外,定睛一看,便看到莫子辰直挺挺的站在大門外。

看到徐銳,莫子辰趕緊挺身立正,抬槍敬禮:“團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