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坳的一處拐角處,兩個鬼子崗哨正手持步槍伏在草叢中,頭上頂著茅草的偽裝,即使是白天,不走到近前也很難發現他們。

這兩個鬼子就是服部旅團的暗哨,專門負責警戒著西北方向。

最近,血旗特戰隊鬧騰的太厲害了,鬼子都心驚膽戰的,他們不得不加強了境警戒,不管是明哨暗哨流動哨,全都布置上了。

伏在草叢中,兩個鬼子的眼睛瞪得老大,不錯眼珠的朝對麵的山坡瞅著,那裏的灌木叢中有一條小徑,想要從山上下來,必須要經由那裏。

不過,二人可不盼著有敵人在那裏出現,“那群煞星,千萬別到這裏來啊。”

如今的服部旅部,對於血旗特戰隊都是噤若寒蟬,連提都不願意提起,更不用跟他們麵對了。

“這該死的執勤時間,怎麽過得這麽慢啊。”兩個鬼子不時的看一看遠處的營地,希望換崗的身影快點出現。

如今,值勤,特別是夜間執勤那是最讓日本兵頭疼的,白天還好點,被偷襲的幾率比較小,但是晚上就不同了,實在是殺人放火的好時候,血旗特戰隊最喜歡選擇這樣的天氣下黑手。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眼看時間已經逼近淩晨一點半,再有十分鍾,就到了換崗的時間,二人心中一鬆,覺得苦日子終於熬出頭了。

突然,一名日本兵眼睛直勾勾盯住了對麵的山坡上,然後嘴巴也張開了,張大的扔進三個雞蛋去都誰也不帶碰到誰的。

另一個鬼子哨兵發現了他的異常,他輕輕的碰了碰身邊的同伴,問他,“你怎麽了?”

第一個鬼子兵身體都有點僵直了,他伸出手,用手指指著對麵的山坡上,說話舌頭都結巴了,“那裏,那裏。”

第二個鬼子循著他的手指看去,結果發現對麵山坡上忽忽悠悠漂浮著一個影子,正在距離地麵大概一米多高的地方來回飄蕩著。

二人拚命瞪大了眼睛,就差把眼珠子抻出來了,這才看清那是一個白色的人影。

不過,這個人影跟正常人不太一樣,他有兩米多高,卻瘦的跟個麻杆似得,細高細高的,一身白色的衣服套在身上顯得那麽空曠,隨著他身體的晃動而左右晃蕩著。

兩個鬼子怎麽看,怎麽覺得這家夥不像人,他們忽然想起了這一帶的一個傳說,頓時覺得渾身汗毛直炸,手腳不受控製的顫抖著。

“不會真是它吧。”二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恐懼。

他們一住進這裏,就聽說了這個傳說,說是在這一帶山裏,住著一個厲鬼,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就會出來遊蕩,如果人遇到了就會被他一把掐死。

日本人最是迷信,因此對這個傳說中的厲鬼格外懼怕,一到晚上就會縮在軍營裏,能不出來就不出來。

即不協調的體型,那忽忽悠悠的動作,都讓二人益發確定是傳說中的厲鬼,他們緊緊抓住了手中的步槍,甚至有轉身就跑的衝動了。

但是職責告訴他們,這是他們的哨位,絕對不能擅離職守,不然的話會被軍法處置的,所以二人咬著後槽牙硬撐著。

在二人將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對麵山坡的時候,在他們身後的山坳頂部,兩條繩索悄然丟下,然後兩道身影無聲無息的滑了下來,恰好落在兩個鬼子哨兵身後。

這兩個身影鬆開繩索,然後躡手躡腳靠近了鬼子哨兵,然後伸出手,在二人的肩頭上拍了一拍。

雖然他們的動作很輕,但對於兩個鬼子哨兵來說,卻不亞於被晴天霹靂擊中,高度緊張的神經讓他們瞬間做出了反應,猛然扭頭朝身後看去。

這一看之下,可把兩個鬼子嚇驚了。

在他們麵前站立的是兩個身穿白色長袍的東西,他們都是慘白慘白的臉龐,眼角處是兩道血紅的淚痕,一尺多長的舌頭吐在嘴外,頭上則戴著一頂一尺多高的尖帽,正看著自己陰森森的笑著。

“鬼啊!”

兩個鬼子白眼一翻,直接昏死過去了。

“真沒勁,這麽不禁嚇。”扯下臉上的麵具,九頭龍朝兩個鬼子踢了一腳,見他們似乎暈的很徹底,於是就蹲下身扳住了二人的腦袋。

手臂用力一扭,隨著喀嚓一聲脆響,兩個鬼子在昏厥中就見了他們的天皇去,再也別想醒過來了。

做完這些後,兩個特戰隊員脫下身上的戲服,然後朝對麵的山坡上打出了信號,很快灌木叢中的小路上,一條條矯健的身影躍出,直撲山坳這邊的空地。

山坡的草叢中,賈誌丟下秫秸紮成的假人,嘿嘿笑著站了起來,“你還別說,魏老爺子的這主意很不賴,輕而易舉就把鬼子崗哨幹掉了。”

原來,山坡上的白影是賈誌裝扮的,就是為了吸引兩個鬼子暗哨的注意力,背後好進行偷襲。

原本,魏五邑堅持讓九頭龍二人這麽打扮的時候,所有人都不太理解,他們覺得這麽打扮動起手來會很礙事的。

魏五邑坐在滑竿上,老神在在的把猴眼一瞪,山羊胡一顫一顫的,“你是軍師,我是軍師啊?”

“老爺子,隊裏不興叫軍師!”孟令山在他身邊費力八叉地糾正著,“應該叫政委。”

魏五邑雞爪子一樣的手一揮,一副我說了算的架勢,“政委沒有軍師霸氣,就這麽定了”

人們拿他無語了,這位最近當軍師當上了癮,整天坐在滑竿上算計怎麽陰人,拿這些鬼子當了試驗品。

在他的堅持下,九頭龍他們不得不穿上了借來的戲裝,打扮的跟白無常似得,就差手裏拎著個哭喪棒了。

讓人們大跌眼鏡的是,這個主意居然效果頗佳,兩個鬼子崗哨愣是被嚇昏了,省了九頭龍的力氣。

在古劍飛的指揮下,孟令山、賈誌指揮著血旗特戰隊的戰士們風一般掠過山坡,衝高了山坳的平地上。

這裏有三條路,分別通往了不同的地方,原本這裏還有一組鬼子的崗哨的,已經被暗中潛藏的特戰隊狙擊手幹掉了。

陳峰當然不會忘了培養狙擊手,所以如今的血旗特戰隊是突擊手,支援手,狙擊手,爆破手和醫護兵一應俱全,建製十分完整。

突擊手們占據了路口的掩體,然後將手中的MP40衝鋒槍的槍口對準了遠處的日軍軍營。而支援手則將一挺挺的捷克式輕機槍在附近的一處製高點上架好,打開了背著的彈藥箱。

一個個裝滿子彈的彈匣整齊的排列在彈藥箱內,整整十二個滿裝彈匣,這數百發子彈將是接下來隊員們作戰的工具,讓鬼子品嚐到火力覆蓋的滋味。

狙擊手沒下來,他們潛伏在了後側的山坳上,那裏山高林密,地形複雜,是狙擊手的好戰場,一支支春田狙擊步槍早就裝上了消音器,就等著鬼子出現在狙擊鏡中。

爆破手手持MP38,上麵還加裝了消音器,潛伏在了突擊手背後,準備在必要的時候支援他們,而醫護兵則打開了隨身攜帶的急救包,準備隨時救援受傷的同伴。

他們使用的這些武器裝備,都是陳峰從斷刃峰基地調來的,他不可能讓他手下的弟兄繼續使用那些淘汰落後的漢陽造。

在斷刃峰基地中,儲存了大量的二戰時期各國武器,全都是嶄新無比的,很多甚至根本就沒有開封,剛打開的時候黃油的味道就撲麵而來。

說實話,陳峰對於當初廢舊軍火庫怎麽會突然運去這批武器也很好奇,按說就算是有一些而戰的武器,也應該是殘留下來的,而不應該是這些看上去像是剛從流水線上下來的全新裝備。

不過,這些疑惑他暫時是沒辦法去解開了,當務之急是如何把鬼子趕出中國,這才是重中之重。

換裝了新裝備後,血旗特戰隊的戰鬥力直線上升,比原來又高了一大截,畢竟這些武器比這個時代要先進太多,讓鬼子難以抗衡。

你就說那些反步兵地雷吧,裏麵裝滿鋼珠,紅外線自動檢測,隻要有人靠近就會炸開來,鬼子沒少吃這東西的苦頭,被炸得缺胳膊斷腿的比比皆是。

有時候炸死比炸殘對於一支部隊來說反而是減輕了負擔,因為炸死了大不了挖個坑一埋;但是炸殘了,則需要專人醫治和照顧,而行軍的時候更是要大受拖累,速度受很大影響。

鬼手魏五邑特別喜歡用這類致殘反步兵地雷,用他的話說,這叫“不忍心讓鬼子斷後,給他們留一點延續香煙的希望。”

當時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神情有幾分悲天憫人,有幾分不忍,還有幾分大義凜然,讓眾人都差點吐得滿地。

“見過猥瑣的,絕對沒見過這麽猥瑣的,睜著眼說瞎話都竟然沒有一點不安的意思。”人們隻敢在肚子中腹誹一下,但是卻不敢說出來。

人都知道,這位老爺子那是報複心極強,得罪了他,絕對是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九頭龍就有親身體會,從那之後,痞氣十足的他見了鬼手魏五邑,老實的跟見了貓的老鼠一般。

要知道,在這血旗特戰隊中,除了陳峰外,九頭龍原本沒有怕過任何人,但是如今多了個鬼手魏五邑。

換了新武器的血旗特戰一分隊的戰士們信心十足,他們打定主意,要跟教官帶領的二分隊比一比,看看哪邊的表現更出色。

這次突襲服部旅團部,血旗特戰隊隻是來了一半的人,另一半則由陳峰和檀木鈴帶領,前往鈴木旅團部,準備端掉那邊的指揮係統。

如今的血旗特戰隊已經脫胎換骨,雖然比起來超級強悍的修羅特戰隊來還差了一大截,但也當得起是一支精銳了,有趙旅長等人在外麵吸引鬼子的火力和注意力,突然出手端掉鬼子旅團部還是不算什麽難事的。

“問問臭小子,他那邊準備好沒有,準備好了,那就開始動手吧。”坐在滑竿上,鬼手魏五邑在山頂眺望著腳下即將成為戰場的大地,奸笑著朝孟令山說。

孟令山撥通了對講機,話還沒等他說,那邊陳峰就的大嗓門已經傳了過來,“老爺子,你那邊怎麽樣了,到位沒?”

看來兩邊都已經就位,就等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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