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文通正在跟自己心愛的小妾調笑著,忽然見門外闖進來一個人,頓時嚇了一跳。
看著這個身材高大的日本兵,屈文通心中突突亂跳,他不知道日本兵是怎麽突然闖到自己宅子裏來的,要知道外麵有二十多個看家護院呢,何況自己跟川崎大隊長關係融洽,日本人應該不敢隨便闖進來。
不過,他也不敢得罪日本人,隻能臉上陪笑的推開小妾,用眼神示意她先躲一躲,免得被好色的鬼子給惦記上。
“太君,你怎麽到這裏來了,咱們去前麵喝酒吧,有燒雞、好酒,花姑娘!”屈文通日語說的很好,直接交流絕對沒問題,“我跟川崎大隊長是好朋友,咱們都是自己人,自己人。”
陳峰拉過一把椅子坐下,一條腿抬起踹在了對麵的床幫上,扯下了頭上鬼子軍帽,用似笑非笑的神情看著屈文通,“自己人,咱們是自己人嗎?”
他說的是中國話,與此同時手腕一仰,一柄飛刀從腕間飛出,貼著那名小妾的鼻尖飛過,鐸在了柱子上。
小妾嚇得一下子就癱在了地上,不要說走出去,就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了。
“你不是日本人?”屈文通臉色刷的白了,他聽到了陳峰的中國話,也看到了他的麵容,“你是,你是那個刺客。”
剛才陳峰被圍住的時候,他曾經帶看家護院過去露了露麵,當時跟陳峰打過照麵,因此看到他之後終於認了出來。
陳峰似乎沒想到屈文通這麽快就認出了自己,他愣了一下,然後笑道,“很好,你的記性不錯啊。”
“你,你怎麽到我這來了?”屈文通的聲音都發抖了,陳峰的厲害他早就知道了,前宅被鬧得天翻地覆,連房子都被拆了,他想不知道都難。
正因為如此,他知道麵前這位是個煞星,可是招惹不得。
“盡量拖延時間,等那些看家護院趕到之後,我就不怕你了,到時候我不信二十多人收拾不了你一個。”屈文通心中打著小算盤,還沒放棄拿陳峰向日本人邀功的心思。
在他看來,陳峰就算再厲害,一個人也不可能是二十多個人的對手,但他卻沒想到他的看家護院已經大多倒在了陳峰手中,還活著的一時半會也趕不到這裏。
“屈老爺,我這次來,是想跟你借點錢,你不有意見吧?”陳峰下巴微揚,用淩厲的眼神盯著屈文通,一點沒有借錢人應該放低姿態的覺悟。
“我敢不借嗎?”屈文通哭喪著臉,朝陳峰點頭哈腰著,“好漢,你說吧,借多少,隻要我有就好說。”
“聽說你有個小金庫,我想看看,請屈老爺打開吧。”陳峰的話也夠狠的,直指屈文通的肺管子。
“小金庫!”屈文通差點跳起來,甚至忘了陳峰的危險,他大聲嚎著,“沒有,沒有,我沒有小金庫。”
“哢嚓!”
子彈被頂上了槍膛,陳峰將手槍在麵前擺弄著,然後裝模作樣的一聲歎息,“既然如此,你也沒有價值了。”
見陳峰有一槍打死自己的意思,屈文通心頭狂跳,內心劇烈鬥爭著,終於還是先活命占據了上風,他頹然的低下了頭,垂頭喪氣地朝床走去,“你別開槍,我這就叫打開。”
不知道他在什麽地方按了按,大床無聲無息的移開了,露出下麵一個三尺見方的凹陷,裏麵放著一個保險櫃。
保險櫃一打開,裏麵金燦燦的光芒讓陳峰都下意識的眯縫了眼睛,他瞬間看清楚裏麵裝的都是金條,滿滿一保險櫃黃澄澄的金條。
這麽大的一櫃子金條,最少有數百根,看來這個屈文通還真不是省油燈,沒少搜刮當地的地皮。
屈文通哭喪著臉,跟死了爹媽老婆似得,在旁邊低聲哀求著,“好漢,能不能給我留下一些,要不你也帶不走。”
“屈文通,別墨跡了,都打開吧。”陳峰沒理他的這茬,而是繼續說道,“怎麽你以為這就能搪塞了我。”
在陳峰的威脅之下,屈文通不得不將三個保險櫃都打開了,三個櫃子裏除了大批黃金外,還有許多珠寶首飾,再就是厚厚一摞地契了。
地契沒用所以陳峰沒要,但是黃金首飾什麽的,他肯定不會給屈文通留下。
讓屈文通找了幾個箱子,把黃金放進箱子裏,首飾什麽的裝入一個盒子,而那些銀元則用幾個布口袋裝好。
等保險櫃裏空了之後,地上已經多出了好大一堆東西,光裝滿金條的箱子就有五個,再就是七八條布口袋銀元了。
這麽大一堆東西,陳峰自己運不走,他把屈文通打暈捆好後,然後掀開了屋子一角的木地板,開始在下麵挖坑。
坑挖好,把這些東西都扔進去,然後埋上,最後把木地板安回去恢複了原樣,這才滿意的拍了拍手掌。
看了看被他捆好而且蒙上眼睛堵上嘴的屈文通,還有同樣待遇的那個小妾,陳峰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槍放下了。
“屈文通,希望你今後能夠改惡從善,重新做人,不然的話,下次再來找你就沒這麽客氣了。”陳峰抓過桌邊的一杯涼茶潑在了屈文通臉上,讓他清醒了過來。
屈文通連連稱是,至於他是發自真心的還是在敷衍陳峰,就沒人知道了。
陳峰抓過屋內的蠟燭,將幔帳引燃了,這才丟下蠟燭跑出了屋子。
屋子裏濃煙漸起,火光已經能夠從窗戶外清晰看到了,看來火勢起來了。
屈文通被捆在屋子裏,雖然看不到眼前的情形,但是卻能夠聞到那著火的味道,他一邊拚命掙紮,一邊大喊起來,“救命啊,著火了,著火了。”
放完火之後,陳峰沒在這裏多逗留,而是翻過牆出了後宅到了大隊部門前,隱在了牆角處耐心的等待著。
後宅起火,前宅的日本兵也被驚動了,因為前後相連,如果後宅的火勢控製不住,前麵的大隊部也保不住,因此他們隻得派人趕去救火。
這場火,讓原本就一團糟的局麵激發混亂了。
半個小時後,後宅的火勢終於被控製了,日本兵返回了前宅。
在煙熏火燎之下,日本兵都是滿臉煙灰,看不出原來的麵孔了。
陳峰瞅準一個機會,成功混入了返回的日軍隊伍中,大搖大擺又進了大隊部。
大隊部內依然是上次的模樣,區別就是人多了許多,局麵更混亂了。
三個中隊長各自掌管自己的部隊,各行其是,所以大院內來往的眾多軍官士兵,很多彼此都不認識,這讓陳峰得以渾水摸魚。
不知道是陳峰威脅的原因,還是屈文通擔心日本人遷怒於他,他居然沒講陳峰出現的事情,因此日軍還不知道這個煞星又摸了回來。
陳峰留神收集了一下情報,他得知川崎大尉如今在跨院內臥床休息呢,大隊的事務交給了三個中隊長負責,這才使得局麵這麽混亂。
“川崎,這次就送你一程吧。”陳峰決定先幹掉川崎去,那個鬼子心眼太多了,留著早晚是個禍害,還是盡早清理了為好。
小跨院內十分安靜,除了一個在門外伺候的日本兵外,沒有其他人在,川崎大尉受傷之後需要靜養,而且他的情緒十分狂躁,把所有日本兵都趕得遠遠的。
其實換了誰,也會狂躁的,自己的命根*子被人弄沒了,等於是絕了男人之路,不抓狂才怪。
川崎大尉覺得自己都要瘋狂了,要是有毀滅世界的能力,他恨不得這個世界馬上就完蛋。
躺在床上,川崎仰望著頭頂上的天花板,心情十分複雜,他怎麽也想不明白,明明是自己已經能夠掌控了一切,結果反倒是被對方成功翻盤。
這個神秘的對手似乎有著超乎尋常的能力,不管是局麵上掌控,還是具體的實施能力上,都神乎其神,他的風格頗有點天馬行空的味道,讓人抓不到絲毫痕跡。
雖然一想起他毀了自己的命根*子川崎就恨得牙根直癢,但他還是發自內心的佩服陳峰,因為對方的確是隻得敵人尊敬的人才。
“可惜啊可惜,要是帝國有這樣的人才該多好。”川崎大尉都這樣了,心中惦念的還是帝國的利益和未來,這才是一個正統日本軍人的性格。
就在他大發感慨的時候,屋門被人吱呀一聲推開了,然後就是腳步聲在門口處響起,川崎心情不好,因此他躺在床上沒動地方,隻是淡淡的說了聲,“把藥放在桌子上,然後出去吧。”
這些藥隻能消炎止疼止血,但是根本不能讓自己長出命根*子,因此他根本就不想喝。
腳步聲在桌邊停了下來,然後是藥碗放下的聲音,不過來人沒有馬上離去,而是繼續朝床邊走來。
川崎心中不悅,他的聲音冷了下來,“出去。”
“川崎,咱們又見麵了啊。”一個讓川崎這輩子都忘不了的聲音在床邊響了起來,緊跟著一個枕頭當頭罩下,將他的口鼻都死死遮住了。
“是他是他,就是他。”川崎心中狂呼著,但是嘴卻張不開了,枕頭死死堵住了他的口鼻,讓他嚐到了即將窒息的感覺。
他拚命掙紮著,試圖掙紮起來,但是被一條腿牢牢壓住,根本就動彈不得。
由於用力過度,川崎兩腿間的傷口全被崩開了,鮮血泉水般朝下噴湧著,轉瞬間就濕透了身上的棉褲,接著浸濕了身下的床褥。
陳峰雙眸如刀,淡漠的盯著那不斷扭動的枕頭,雙手穩定有力,任憑川崎怎麽掙紮也沒有鬆開。
腿下壓住的川崎身體掙紮力道越來越弱,終於停止了下來,陳峰這才慢慢鬆開雙手,將枕頭拿了起來。
川崎大尉雙目圓睜,眼珠魚眼睛一般朝外努出著,嘴巴大張,好像臨死前還想最後吸一口新鮮空氣,可惜對於他來說,那也是奢望了。
撤回腿,陳峰將枕頭隨手丟在床上,轉身朝外麵走去,這次的目標已經完成,接下來他就可以撤離了。
“就這麽走了嗎,不行,還有三個中隊長呢,是不是想辦法把他們也幹掉了呢?”陳峰心思電轉,最後還是放棄了這個貌似很誘人的計劃。
如果突襲,殺死三個中隊長不難,問題是自己也會陷入鬼子的重圍,這次可沒有戰車來解圍了,為了三個鬼子中隊長搭上自己這條命,怎麽想怎麽覺得不上算。
打定主意後,陳峰找機會混出大隊部,然後出鎮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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