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長海他們發動進攻前,陳峰帶著戰士們跟隨唐睢進了飛機場。

他們現在的身份是保安團的士兵,所以因此行動上還要裝一裝樣子,因此直奔了他們負責的區域。

機場內,除了停機坪和油料庫外,還有許多生活區域,比如廚房洗衣房什麽的,這些區域的巡邏工作就是保安團來負責的。

卡車到了一處帳篷外停了下來,大家從車上跳下來,在車前整隊站好,陳峰裝模作樣的給大家訓話,其實是在觀察周圍的情況。

這裏是日軍的廚房所在,在帳篷外堆滿了各式食材,還有一堆堆的木材,用來引火的,帳篷內睡著的則是飛機場的炊事兵。

現在是夜晚八九點鍾,已經過了日軍吃飯的時間,所以帳篷外空無一人,帳篷內卻亮著燈,隱隱約約能夠聽到吆五喝六的聲音。

陳峰朝警衛戰士們使了個眼色,讓他們纏住唐睢,自己則躡手躡腳朝帳篷走去。

帳篷內,有七八個日本兵,正圍坐在一起大吃大喝著,他們脫去了上衣,正在興高采烈的劃著拳。

陳峰抬手撩開門簾就走了進去,一邊走一邊笑道,“真香,沒想到你們竟然在偷著開小灶。”

幾個炊事兵都是微微一怔,他們沒想到這個時候還有人闖進來,但是當看清是一個保安團的士兵,頓時勃然大怒,朝他怒吼著,“八嘎,誰讓你進來的,快滾出去,支那豬。”

“我是人,不是豬!”陳峰依然笑著,但是那笑容有點冷,他右手從腰間拽出了手槍,“而你們,是豬狗不如的東西。”

啊——,幾個日本炊事兵全都嚇壞了,一下子四散而逃,亂成了一團。

啪啪啪啪!

陳峰右手輕抬,加裝了消音器的手槍發出輕微的響動,那些日軍炊事員就陸續摔倒在地,沒有一個人能夠逃出帳篷的。

一個炊事兵見逃不出去,回身就朝陳峰撲了上來,抓過桌旁的一把菜刀就砍向陳峰。

飛起一腳,菜刀就被踢飛了,陳峰緊跟著一步踏前,手臂穿過了他的頸間,然後哢嚓一扭,這名鬼子炊事兵的脖頸就被扭斷了。

“唉呀,陳大牛你怎麽還有閑心弄這些。”唐睢好不容易才擺脫了警衛戰士的糾纏跟了進來,但是剛一進來見到陳峰扭斷那名鬼子脖頸的場麵,被嚇得一陣陣的心驚肉跳。

他後悔自己怎麽進來晚了,沒把陳峰攔在外麵,現在死了這麽多日本人,自己怎麽跟三井太君交代啊。

本來他還想嗬斥陳峰兩句,但是看到陳峰那殺氣四溢的眼神,頓時閉上了嘴,他越來越發現陳峰的可怕,對他已經產生了些許畏懼。

這真是的王長海的部下嗎,我怎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啊?唐睢忐忑不安著,但是走到了現在這一步,他隻能迎著頭皮一直做下去了。

唐睢的神情落到了陳峰眼裏,讓他都想要發笑,不過現在還不是笑的時候,所以他隻能憋回去,然後朝他問,“唐參謀,接下來咱們應該怎麽辦?”

估計著王長海應該已經進了日軍的伏擊圈,唐睢再不想夜長夢多了,他決定立刻動手,因此跟陳峰說去找一個人,通過那個人能夠領他們前往飛機場的停機坪,到時候陳峰他們就能炸毀飛機。

唐睢轉身離去,他繞過了兩座帳篷後,見後麵沒有人跟蹤,這才閃到了一輛軍用卡車後麵,從口袋中取出一枚手拉信號彈。

這是當初跟三井約定的信號,隻要他這邊一切就緒,就可以拉響信號,到時候所有埋伏好的日軍會蜂擁而至。

將信號彈舉到頭頂,唐睢長出一口氣,“終於可以結束了。”

當初他跟三井約定的是,隻要他幫日本人引誘成功,他就可以帶著家人離開這裏,永遠不回來了。

就在他手指都要蹭到引信的時候,忽然一隻大手從身後伸出,將信號彈劈手奪去,緊跟著一腳從後踹來,將他踹翻在地。

這一腳踹的格外重,唐睢就覺得腰椎都差點斷了,疼得他倒吸著冷氣。

胳膊被人抓住,然後從地上被架了起來,唐睢這才發現站在他麵前的正是陳峰,手中正拿著自己的信號彈。

“陳大牛,你這是怎麽了,快把我放開,別鬧了。”唐睢用力掙了掙,但是架住他胳膊的警衛戰士用的力量非常大,都快給他擰斷了,他根本就掙不脫。

陳峰端詳著手中的信號彈,看都不看唐睢,就像在自言自語著,“唐參謀,三井掌櫃的讓我告訴你,該吃藥了。”

“什麽,你怎麽知道的?”唐睢如遭雷轟,從陳峰嘴裏說出三井這個名字,就說明對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一切,自己最怕出現的一幕還是出現了。

其實當他在日本特務機關刑訊室中招供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早晚會有這一天,但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麽快,而且來的這麽直接。

陳峰哈哈笑著,將那個信號彈垃圾一樣丟在一旁的草叢中,拍拍手來到唐睢麵前,“唐睢,你說你何苦呢,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真他娘的給中國人丟臉。”

“陳峰你不會明白我的感覺的。”既然話都已經說明了,唐睢也不再狡辯,大方的承認了,“我的老婆和孩子都在唐家鎮,他們如今全在日本人手中,我能怎麽辦,你說我該怎麽辦?”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但是你沒資格因為你的自私而以犧牲別人為代價”陳峰湊近他麵前,一雙狼一樣的眼睛盯著他的瞳孔,那股冷酷讓他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你的妻兒是人,難道別人不是人?”

“我無話可說,落到你手裏算我的報應吧?”唐睢歎息著,他最後盯著陳峰問了句,“能讓我死個明白嗎,你到底是誰?”

“記住我的名字,如果你能化成鬼魂回來找我的話,我會讓你再死一次。”陳峰說完,右手一舉,加裝了消聲器的手槍頂在了他的眉心,“我是陳峰。”

隨著槍響,唐睢的屍體朝後仰倒,摔在了地上,他大睜著雙眼,看來死的頗有遺憾,不知道如果再有重來一次的時候,他會不會有新的選擇。

可惜很多時候,人沒有機會重來一次的。

“走吧!”看了眼倒在草叢中的唐睢,陳峰帶著人迅速離去了。

片刻之後,等陳峰他們再出現的時候,已經換上了日軍的衣服,順著過道直奔鬼子停機坪而去。

唐睢被無聲無息幹掉了,鬼子還被蒙在鼓裏,什麽都不知道,這是難得的一個機會,陳峰當然不會放過。

停機坪外,鬼子戒備森嚴,一隊隊的日軍正在來回遊曳,警惕的注視著周圍的一切。

陳峰他們偽裝成一隊巡邏的日軍,直接走向停機坪內,周圍其他日軍部隊對他們沒有太在意。

自從增援部隊到來後,這裏的部隊隸屬於不同的部隊,彼此之間根本就不認識,分辨身份隻能靠胳膊上的標識。

陳峰他們弄到手的這些衣服的主人,都是貨真價實的日軍巡邏隊,而那些日本人都化作了還帶著體溫的屍體,堆放在了他們居住的帳篷內。

喬裝改扮,說起來簡單,其實最重要的就是一個口音問題,像陳峰他們,每個人都精通多國語言,先天上就占據了很大的優勢。

停機坪上一片寂靜,隻能聽到巡邏隊翻毛皮鞋踩在水泥地麵上發出的踏踏聲,再就是風吹過的聲音。

陳峰走在隊伍的最後,他指揮著隊伍朝兩排飛機之間走去,隊伍盡量讓自己步伐沉穩,免得露出破綻來。

兩邊都是鐵灰色的轟炸機,上麵噴吐著太陽旗的標誌,這些轟炸機明天早上將要開始第三十一次出航,轟炸九門口的中國軍隊。

陳峰小心的朝左右掃視一番,見沒有人注意到自己,他從口袋中抽出手,然後叫一枚紐扣狀的東西朝身邊的飛機彈去。

“紐扣”劃過一道弧線,飛到了飛機的機腹下,就聽到及其輕微的哢嗒一聲,吸在了機腹上。

聽到哢嗒一聲,陳峰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隨著隊伍繼續朝前走去,每經過一架飛機時,就會彈出一枚“紐扣”,吸附在飛機腹下。

一路走來,十二架飛機無一幸免,都被按上了“紐扣”。

這種“紐扣”,其實是一種微型遙控炸彈,是陳峰從原來那個時代帶來的,數量有限,因此他平常舍不得用,今天給鬼子的飛機用上了。

十二枚微型遙控炸彈安裝完畢之後,陳峰帶人撤出了停機坪,趕往鬼子的油料庫。

炸了飛機,當然不能放過鬼子的油料庫,陳峰用同樣的辦法在這裏安裝了好幾枚微型遙控炸彈,這才放下心來。

現在隻需要手指輕輕一按,鬼子的飛機場就會化作一片火海,到時候炸的飛機連塊渣都剩不下來。

“大隊長,去哪?”特戰隊員低聲問陳峰。

陳峰記得剛才審問一個日本兵的時候,據說鬼子前來支援的大隊長就住在唐家鎮的大隊部裏,他動了心思,決定來個逆襲。

根據日本人的這次態勢看得出,他們是打算狠狠咬二十九軍一口,所以想必部隊都會撒出去,這樣一來大隊部必然空虛,是個趁機逆襲的好機會。

既然想到了,陳峰立刻做了決定,他們找到一輛運輸卡車,然後開車出了飛機場大門,臨出門的時候,陳峰趁雙方交錯而過的時候,將起爆器吸附在了另一隊日軍巡邏隊一名士兵的水壺上。

隻要這支巡邏隊一進入停機坪,起爆器的電子脈衝就會引爆遙控炸彈,到時候整座飛機場都會化作一片火海。

駛出飛機場之後,他通知了王長海他們,讓他們可以開始行動了,吸引鬼子的注意力,順便掩護自己的偷襲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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