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崎小隊是不是就在前麵的一帶。”
鬆根中隊長舉著望遠鏡,正在朝前方的山嶺間查看著,他大概三十出頭,身材中等,一抹仁丹胡端端正正位在唇上,金邊眼睛架在鼻梁上使得他多了幾分斯文。
但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這家夥就是個斯文禽獸,他行事凶殘無比,最喜歡的就是虐殺女人,尤其是未成年的少女,更讓他興奮莫名。
鬆根三郎中隊這次負責的區域就在這一帶,方圓十幾公裏的範圍都是他們掃蕩的範圍,在昨天和今天上午的圍剿行動中,盤踞在這一帶的土匪勢力已經大部被殲滅,剩下一些殘餘的也已經成不了什麽氣候了,因此鬆根中隊長現在心情十分輕鬆。
現在跟在他身邊的,隻有第三小隊的小隊長,以及第三小隊的日本兵,其餘兩個小隊被他放出去,正在搜索殘餘的土匪呢。
在臨時營地中休息了一中午,鬆根中隊長那顆不安分的心又蠢蠢欲動了,他已經開始渴望少女那甜美無比的鮮血和令人熱血沸騰的尖叫,一想到這些,鬆根中隊長就興奮的不能自已,不住的搓著手,恨不得立刻將少女抓到麵前來。
他在地圖上尋找了一下,發現尾崎小隊附近應該有一個小村,於是下達了命令,命令第三小隊的小隊長派幾名日本兵跟隨自己前往小村,其餘部隊原地待命。
“隊長,這麽做太危險了,你不能去啊。”聽他這麽一說,第三小隊的小隊長犬齒武夫急壞了,他苦苦勸著鬆根中隊長,希望他能夠打消這個念頭。
雖然把這一帶的土匪勢力打殘了,但畢竟還有人逃走了,如果遭遇他們的襲擊,鬆根會有危險的,犬齒小隊長可不想這種事情發生。
但鬆根中隊長已經饑渴難耐,根本聽不進犬齒小隊長的勸說,執意帶著十幾名日本兵趕往了小村。
留在臨時營地內的犬齒小隊長總覺得心裏不踏實,他來來回回的走動著,不住朝營地外鬆根離開的方向張望著,希望他能夠平安返回。
鬆根帶著十幾名日本兵離開臨時營地,沿著一條小路朝山村走去,他一邊走一邊欣賞著山間的景致,不住的讚歎著這山間的風光。
日本島國地域狹窄,火山地震等自然災害頻發,因此他們十分渴求一片寬闊富饒的土地來生存繁衍,而中國這塊地大物博的好地方自然讓他們早就垂涎三尺,妄想吞入腹中。
正因為如此,日本早就窺覬中國很久了,從甲午中日戰爭開始,日本不斷試探著中國的底限,為自己的侵略野心做著嚐試。
九一八事變之後,日本終於如願以償的占據了中國的東三省,但是他們根本就不會滿足,還想要吞掉更多的地方,其貪婪之心可見一斑。
鬆根一邊走著,一邊開心的哼著日本民歌,朝小山村的方向走去。
正在行走間,忽然一名日本兵朝山下的穿山公路上一指,“中隊長,您看,那裏有一支運輸隊。”
鬆根循聲看去,果然看到山路上停著一支運輸隊,一列十五輛運輸卡車,都是滿載物資,用苫布蓋著。
“哈哈,咱們下去看看吧,或許還能跟他們要一點香煙呢。”鬆根中隊長格外興奮,一般他們在野外遇到運輸隊,都能從對方手中得些實惠,這已經是約定俗成的潛規則了。
帶著十幾個鬼子一溜煙朝山下奔去,鬆根似乎已經聞到了香煙的味道,不禁腳下的步伐加快了一些。
運輸車隊處,陳峰和彭海峰已經發現了鬆根中隊長,他們奇怪什麽時候又冒出一個日軍中隊長來,而且隻帶著十幾個人就敢過來送死。
車隊這裏雖然特戰隊員不多,也有七八十個,十幾個鬼子來簡直是來求虐的,因此大家毫不緊張,該侃大山的侃大山,該打盹的打盹,沒把這些鬼子放在眼中。
小山村中的鬼子已經被清理幹淨了,十幾個沒有絲毫防備的鬼子純粹就是戴宰的羔羊,三下五除二就都被解決了。
不得不說,虎子家祖傳的刀傷藥真的很好用,狼娃負傷後,血馬上就止住了,再經過處理一下,已經沒什麽大問題,下來休養幾天就沒事了。
虎子也跟陳峰一起回來了,陳峰他們還是去晚了,小村裏除了虎子和四五個被藏起來的孩子逃過一劫,剩下的人全都鬼子殺害了。
這幾個孩子都被陳峰帶了回來,他發現這幾個從小跟著大人上山打獵的少年身體素質都不錯,完全可以當作苗子來培養。
陳峰跟易劍南早就合計過,特戰隊應該成立一支童子軍,從娃娃開始訓練,將來已被部隊之需。
回來事情還沒安排好,鬆根鬼子自己就送上門來了,陳峰當然不會客氣,他朝彭海峰使了個眼色,二人一前一後朝鬆根迎了上去。
鬆根走下山坡,見對麵走來兩名日本軍官,急忙舉手行軍禮,“第二師團酒井聯隊鬆根中隊中隊長鬆根三郎見過中佐閣下、少佐閣下。”
陳峰這套軍裝是中佐的軍銜,而彭海峰那件是少佐軍銜,鬆根隻是中尉,自然低了好幾級,要先行禮。
一邊行禮,鬆根心中卻在嘀咕著,“奇怪,往常運輸隊帶隊的最多是中尉,今天怎麽兩個佐官帶隊啊?”
不過,他也沒多想,畢竟陳峰等人裝束跟鬼子一模一樣,就連說話都是使用的日語。
“鬆根君,你這是從哪裏來啊。”陳峰不動聲色的開了口,開始掃問他的情況。
這個鬼子中隊長來的突然,陳峰懷疑附近很可能駐紮著他的一個中隊,這情況要做到有備無患,不能大意。
鬆根中隊長不疑有他,將自己的的情況說了一遍,當然隱瞞了去小山村的真實目的。
等他說完之後,陳峰故作遺憾的咂了咂嘴,“鬆根君,你來晚了,小山村那裏已經被尾崎少尉殺光了,所有人都死了。”
“什麽,尾崎這個笨蛋,就知道殺人放火。”鬆根中隊長被氣的七竅生煙,就差破口大罵了,尾崎小隊長的做法算是讓他的打算化為了泡影,怎麽能不上火呢。
但是也沒辦法,鬆根隻能將自己的失望收在心底,朝陳峰恭敬的一個鞠躬,“中佐閣下,不知道能不能給我的士兵一些香煙呢?”
“香煙?”陳峰一愣,隨即就明白了,他大氣一揮手,“沒問題,這是小事一樁。”
鬆根和十幾個日本兵喜出望外,快步朝車隊中走去,他們已經看到在一輛卡車上有人打開大箱子,拿出了一條條的香煙。
“還是中佐大方,一下子就給這麽多。”看著那揮動的香煙,鬆根心花怒放,他快步走向那輛卡車,沒有注意到身後陳峰和彭海峰戲謔的眼神。
十幾名日本兵沒有絲毫防備,他們跟著自己中隊長高興的走向卡車,滿心期盼著香煙到手,可以好好過過癮。
卡車上,一名特戰隊員手中抓著兩條香煙,他身邊則是另外的兩名特戰隊員,都彎腰將手伸入箱子內,似乎在朝外掏著香煙,但是三個人的眼神中卻有利芒閃動。
“真是太感謝了,中佐閣下真是大方的人。”鬆根中隊長已經走到了近前,他伸手去接上麵遞來的香煙,一邊扭頭朝站在不遠處的陳峰笑著,想說兩句感謝的話。
變故陡生,卡車上的三名特戰隊員臉色一寒,手中的香劈頭蓋臉砸向下麵的日本兵,然後抽出了藏在大箱子中的手槍,
啪啪啪啪,加裝了消音器的自動手槍不斷跳動著,子彈迸射出槍膛,將那些日本兵一一搠倒,與此同時,他們周圍也冒出來幾名特戰隊員,同樣是手持加裝了消音器的手槍,朝鬼子們射擊著。
鬼子們措不及防,而且特戰隊員們人數武器裝備都占據了據對先機,因此他們連步槍都沒來得及拿起就倒在了地上。
硝煙緩緩消散中,鬆根中隊長手裏捏著兩條香煙,目瞪口呆注視著滿地狼藉的部下,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中佐閣下,你為什麽要屠殺我的部下?”鬆根中隊長被氣的身體不住顫抖著,他想不明白剛才還和顏悅色的中佐怎麽轉臉就變了臉,這叫什麽事。
陳峰拽下頭上的日式鋼盔,用手指搔了搔板寸,嘿嘿笑了,“鬆根,爺爺殺得就是你這麽這些小鬼子。”
特戰隊員們都哄堂大笑起來,似乎在看著一個傻瓜般,鬆根頓時明白過來了,他喃喃自語著,“難怪,這支運輸隊竟然用佐官押解,原來你們都是假的。”
他手臂一動,就要去腰間摸槍,被旁邊早就盯上的一名特戰隊員一記手刀,胳膊軟綿綿的垂下動不了啦。
陳峰大步跨到跟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鬆根三郎,目光犀利得很,“鬆根,你應該明白,我留著你是為了什麽。”
鬆根眼神中閃爍著執拗,把頭偏到了旁邊,“你不用妄想了,大和民族是沒有懦夫的,更不會幫助你們支那人欺騙同胞。”
陳峰聳了聳肩,哈哈笑著打了個響指,“是嗎,那就看看吧,希望一會兒你還能這麽說。”
兩名特戰隊員架起他朝車後走去,其餘人則開始處理被打死鬼子的屍體。
也就是十分鍾之後,鬆根被架了出來,他臉色跟白紙一樣蒼白,汗水已經濕透了他的襯衣,眼神中滿是驚惶和恐懼。
陳峰伏下身,跟他近在咫尺的對視著,淡淡的問道,“怎麽樣,鬆根,想通了沒有。”
鬆根的眼神似乎鬆動了,但是瞬間就變成了淩厲和瘋狂,他的腦袋猛地撞向陳峰的麵門,嚎叫著,“大日本軍人是不會屈服的。”
陳峰根本就沒躲,眼看著鬆根的腦袋撞在自己額頭上,就聽到蹦的一聲,鬆根兩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陳峰輕拂了額頭上根本就不存在的塵土,無所謂的擺擺手,“既然他想死,那就拉出去埋了吧。”
兩名特戰隊員拖著鬆根走向一側的山坡下,片刻後回來了。
彭海峰沉吟著,片刻後問陳峰,“大隊長,接下來怎麽辦?”
陳峰嘿嘿一笑,“能怎麽辦,把這個中隊幹了再走。”
“可是,大隊長,車隊——”
“哪那麽婆婆媽媽的,就這麽定了。”陳峰的一句話,偷襲犬齒小隊的計劃就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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