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田老鬼子張著雙手,一副無辜的樣子說道,“鴻桑,我不是故意的,手滑了。”

鴻文通有罵娘的衝動,這老鬼子你說做什麽不好,非得拿個注射器晃來晃去的,結果讓自己被捎帶上了。

藥水入體,鴻文通很快就就覺得眼前有點發花,看人都是重影,一種無法抑製的興奮從心底冒了出來,順著脊梁骨一直蔓延到了後腦勺。

眼前出現了一重又一重的幻覺,凡是自己想要的,全都在那種感覺中實現了,這感覺實在是太舒服了,讓他都不想再醒來了。

在外人看來,鴻文通站在原地,雙手高高舉起在身前,抽雞爪風一樣的狂舞著,他的眼神已經渙散,而且嘴角口水都流下來了,自己也不知道。

“我靠,這比嗎啡勁頭大多了。”周圍的特戰隊員們全都嚇了一跳,他們跟隨陳峰這麽長時間,自然眼界不像原來狹窄了,明顯是提升了不少,“這小鬼子還真有本事,居然連這種東西都能夠發明。”

陳峰從石頭跳下來,把狙擊步槍扔給身邊的血旗特戰隊員,然後朝陳田鬼子走過去,在他麵前停下了腳步上下打量著他。

陳田鬼子早就被戰士們按住,正要用繩索捆起來,陳峰朝周圍人揮揮手,示意他們去解開那些被抓來的女人,自己則看了看陳田鬼子。

被陳峰的目光盯住,陳田鬼子就覺得自己變成了一隻青蛙,一股被毒蛇盯住般的感覺襲上心頭,他畏縮的朝後退了退,似乎想要離陳峰遠一點。

“你叫陳田一郎?”陳峰隨意的掃了他一眼,興趣就被他手邊的那隻手提箱給吸引住了,“這箱子不錯啊。”

見陳峰大咧咧的在自己麵前蹲下身翻騰手提箱內的東西,陳田鬼子真有爆起動手的衝動,給陳峰來一針的巨大誘惑讓他呼吸和心跳都變快速了。

陳峰頭都沒抬,從箱子中取出一支針劑,在眼前搖晃著,“我要是你,我就不會動。”

陳田鬼子聽到了陳峰的這句話,他也有些忐忑,幾次想要出手,結果都被巨大的危險性給震懾了下來。

一股極強烈的危險感,讓陳田鬼子沒有敢輕舉妄動,這個選擇對他愛說真是個正確的選擇,如果他膽敢有所動作,那麽等待他的將是遠處打來的一槍,足以讓腦漿迸裂的狙擊一槍。

陳峰不可能一點防備沒有,在遠處,好幾名狙擊手都手持狙擊步槍牢牢盯著這邊的陳田鬼子,隻要他稍有異動,就能夠打碎他的腦袋。

何況即使沒有遠處的狙擊手,以陳峰的身手,想要製服陳田也是輕而易舉,所以他沒有絲毫的翻盤機會。

手指輕輕搖晃著,指尖針劑中的淡綠色粉末在燈光照耀下折射著絢麗的光芒,不知道的人會被她絢麗的光芒所迷惑,而忘記了它恐怖的殺傷力。

鴻文通依然在一旁手舞足蹈,看樣子還沒有從強烈的幻覺中清醒過來,他流著口水在山洞內蹦著跳著,就像瘋了一樣。

女人們都被鬆開了,大家聚集在一起,由特戰隊員詢問登記之後,就放他們離開。

隨著女人的不斷離去,山洞內變得越來越空曠了,剩下的女人也加快了步伐,希望早點離去。

“讓開讓開,讓我先來,不知道我爹是承德紡織大王嗎?”一個身影蠻橫的從人群後麵擠了上來,將兩旁的人推的一陣趔趄,差點摔倒。

其他人敢怒不敢言,隻得讓開了,他們大都是附近山村裏的鄉下女人,對於這種城市裏的女人,天生有一種畏懼感,所以即使對方現在很蠻橫無疑,他們也選擇了忍氣吞聲,把位置讓了出來。

這個女人擠到近前,朝登記的特戰隊員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哎呦,大家好啊。”

特戰隊員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女人,見她濃妝豔抹,將那張原本還算周正的臉蛋弄得跟個鬼似的,這時候一臉的諂笑,甭提多別扭了。

一名特戰隊員沉聲說道,“還沒輪到你,後麵排隊去。”

“不是,那個是他們懂規矩,自己主動讓給我的。”女人不敢得罪這些特戰隊員,隻得滿臉陪笑的指了指身後的其他人,“不信你問她們。”

那些女人一臉的憤怒,但是卻沒人敢站出來指責一下,這讓場麵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見沒有人站出來指責,特戰隊員們也不得不開始給她登記,這過程中女人唧唧歪歪說個不停,沒把人煩死。

眼看終於登記完畢,女人心中高興,知道自己要離開了,他不禁暗自想到,“這群男人都挺帥的,回去讓我爹打聽打聽他們是誰。”

就在這時候,賽貂蟬的聲音從旁邊忽然響起,緊跟著就是她的身影,出現在了女人麵前,“讓你走了嗎,你就敢走?”

聽到這個聲音,那女人身體陡然一僵,似乎明白自己麻煩到了,原本已經邁出的步子因為失重,重重踏在了一旁的石頭上,喀嚓一聲腳脖子崴了。

女人疼得嗷一聲,那聲音比過年殺豬的動靜還大。她掙紮著起身,卻發現周圍已經能夠被包圍了。

“各位,我也是被他們抓上山來的,快放我走吧。”女人拚命狡辯著,希望能夠躲過這一劫。

賽貂蟬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她用冷冷的目光看著女人,“別演戲了,剛才出賣我的膽色呢,拿出來啊。”剛才就是這個女人出賣的她,差點毀了她,多虧了陳峰他們及時出現。

女人見沒法幸免了,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在一旁,陳峰拿著綠色的藥劑,正在看著陳田鬼子,他問道,“我說陳田呐,快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吧。”

淡綠色的藥劑在陳田麵前不斷晃動著,卻讓他覺得無比的恐怖,因為他特別清楚這種藥劑的厲害,根本就不是人能夠承受的。

一想到被注射了那種藥液的悲慘下場,陳田鬼子就覺得額頭上汗如泉湧,全身都一陣發僵。

“我什麽都不知道。”

都這時候了,他居然還能咬著牙堅持住不說,沒想到這個老鬼子還真有點膽色,出乎人們的預料了。

被對方拒絕了,這讓陳峰微微一愣,隨即就舉起了灌滿藥水的注射器,湊近了陳田鬼子,“好,既然你這麽骨茬子硬,那麽我就成全你。”說完注射器朝陳田屁股上落了下去。

陳田話一出口,就後悔了,他都想抽自己兩個嘴巴了,“自己真是嘴欠,跟對方較什麽勁啊。”但是他知道的一切都晚了。

陳峰手指一揚,淡綠色的藥劑隨著針頭刺入了陳田鬼子的屁股之中,讓他嗷的一聲叫了出來,同時蹦起多高來。

陳峰收回打空了藥水的注射器,朝陳田冷笑一聲,“你真以為自己多有價值啊,真是自不量力。”

陳田握著微微發疼的屁股,心中驚恐萬狀,他明白很快藥勁就上來了,知道這次自己算是完了。

果然,眩暈感很快就找上門來,陳田鬼子眼看著臉色和舉止動作就變了,變得跟剛才的鴻文通一樣了。

賽貂蟬將那個女人左右開弓好幾個嘴巴,一直抽的手腕子都發酸了,這才停下來,“痛快,從來沒有這麽痛快過了。”

這一頓揍,她把心中的怨氣都發泄了出來,頓時覺得心情舒暢多了。

再回過頭來看那個女人,兩個腮幫子被揍得跟麵包似得,整張臉看上去就是一個小了一號的豬頭,看上去甭提多滑稽了。

不過,發泄完之後賽貂蟬就讓特戰隊員放走了這個女人,他還狠不下心來殺死對方,因此隻能放了她。

到了這時候,山洞內的女人都已經登記完,然後離開了,隻剩下正在發雞爪子風的陳田和鴻文通,以及他手下的一眾土匪們。

這些人被集中在了一起,武器也被下了,雙手抱頭蹲在了地上。剛才的凶狠和囂張不知道跑到什麽地方去了。

“教官,這些人怎麽處置?”九頭龍從旁邊走了過來,他手中拎著一支衝鋒槍,滿臉的殺氣,“要不幹脆都埋了算了。”

九頭龍說這一句話的時候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因此被那些土匪們都聽到了,它們頓時臉色變得慘白,都要嚇得魂飛天外了。

陳峰想了想,然後搖頭道,“不行,活埋也太殘忍了,我看還是放把火燒了吧。”

土匪中已經有人開始昏厥了,這兩個家夥一唱一和,純粹是拿折磨人當樂趣啊。

陳峰也就是那麽說說,最後他還是把這些人都交給了李子墨的偵緝隊員,讓他們帶回警察局去按照法律來審判。

陳田鬼子和鴻文通兩個瘋子是不可能交給警察局了,這兩個家夥到現在還處在癲狂狀態,一時半會恢複不過來了。

而且,陳峰也打算把這兩個家夥留下來,觀察一下這種藥劑的持續時間到底有多長。反正藥劑還剩下不少,足夠看出他們二人的表現來了。

這次能夠將賽貂蟬成功營救回去,可以說是讓大家鬆了口氣,不過陳峰想起來就有點後怕,這要是晚來一步,恐怕她就要遭到陳田老鬼子的折磨了。

不過這也叫惡有惡報吧,原本打算用在賽貂蟬身上的藥劑反過來被用在了陳田自己身上,讓他也嚐到了自己釀下的苦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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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死了,就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