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車輪重量壓了上來,鐵鏈一下子就繃直了,然後慢慢的晃蕩著,不過看上去到是還算平穩,不過接下來如何就不知道了。
駕駛室內,陳峰神情嚴肅,他的雙手握緊了方向盤,腳下輕點油門,汽車的速度就加快了不少,朝著鐵鏈的更遠處駛去。
鐵鏈終於繃了起來,四個車輪外加整個車身的重量,讓鐵鏈都有點不堪重負的,一些環節的鐵鏽不斷剝落,露出了裏麵嶄新的斷茬,即使裂痕還很微小的,但畢竟是已經開始出現危險了。
後麵山澗上的血旗特戰隊員都都捏了一把汗,心提到了嗓子眼處,他們替自己教官擔心極了。而那幾名偵緝隊員則早就驚呆了,舌頭伸出老長,都忘了縮回去。
他們什麽時候見過這麽驚險的事情啊,這都有點顛覆了他們的以往認知,讓他們感覺到一絲難以置信。
陳峰卻覺得這很平常,要知道當初他訓練的時候,都是使用的鋼絲,而且要在上麵打上蠟,鋼絲的光滑程度可想而知了。
隨著陳峰架勢大卡車朝前行進,鐵鏈上的裂痕越來越明顯,似乎在逐步加重著。
“大隊長,鐵鏈要支撐不住了,您快下來吧,車別要了。”後麵的特戰隊員都發現了這個問題,趕緊通知車上的陳峰,讓他快撤退。
但是,卡車已經駛上了鐵鏈,想要回頭是不可能了,陳峰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開門直接跳出去,掉到山澗下河中能夠保住一條命;再不然隻能賭一把,看是鐵鏈斷在先還是車上過去提前。
陳峰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做出了選擇,他腳下油門依然十分平穩,讓汽車的行駛速度變得很勻速,沿著鐵鏈朝前繼續失去。
哢嘣一聲,鐵鏈中的某一環繃斷了一半,但是沒有完全斷開,汽車隻是搖晃了一下,就重新穩定了下來,繼續朝前駛去。
終於汽車的兩個前輪駛上澗邊的青石,人們頓時送了一口氣,隨即就又聽到鐵鏈斷裂的聲音,同一根鐵鏈的另一環也繃斷了大半,這樣一來這根鐵鎖一下子被拉長了好大一截,平衡瞬間被打破了。
汽車還有兩個後輪在鐵鏈上,這時候其中一根突然延長,使得水平發生了傾斜,汽車陡然朝旁一歪,就要從鐵鏈上滑脫朝山澗之中墜去。
“拚了!”
危急時刻,陳峰手掌死死握住方向盤,腳下猛得將油門踩到了底,卡車發出一聲悶吼,兩個後輪瘋狂旋轉起來,橡膠輪胎跟那鐵鏈劇烈摩擦著,一股濃烈的膠皮燃燒味道升騰而起,而汽車則趁著這突然爆發的反作用力朝前一竄,居然硬生生竄上了山澗。
呼——,人們長出了一口氣,剛才的情節太驚險了,生和死都是一瞬之間,真的很考驗人的應變能力,也就是他們教官陳峰,能夠硬生生把汽車衝上山澗。
等汽車到了安全的地方,陳峰停下汽車,伸手摸了摸額頭,發現全是汗水,後背上也覺得是汗津津的。
剛才他的大腦已經是一片空白了,沒有了絲毫念頭,純粹是下意識的做出了那麽反應,沒想到居然挽救了卡車。
“快,上車!”特戰隊員衝上來代替了陳峰的位置,他回頭吼著。
早就等得不耐煩的血旗特戰隊隊員們立刻跳上汽車,卡車一一溜煙的開往前方。
與此同時,五牛山內的一處山洞前,陳田鬼子和鴻文通從戰馬上跳下來,大步朝洞內走去,洞門口看守的兩名土匪急忙點頭哈腰,沒敢阻攔。
“這裏情況怎麽樣?”鴻文通一邊將馬鞭交給身邊的土匪,一邊陪著陳田鬼子朝山洞內走去。
旁邊的小土匪急忙回道,“大當家,一切正常,沒什麽意外。”
鴻文通頭也不回的丟下一句話,“你去讓弟兄們收拾收拾,馬上動身離開這裏,跟隨陳田先生把這些女人都送走。”
土匪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既然老大發話了,他們也不敢不遵從,急忙下去準備了。
陳田鬼子在一旁始終沒有說話,這時間才開了口,“走走,咱們進去看看。”二人並肩朝洞內走去。
山洞很深,光是通道就有四五十米,過了這道石頭通道之後,就是一座寬敞的大廳,如今大廳內捆著好幾十個女人。
這些女人年齡各不相同,有十七八的,也有四十來歲的,單有一個共同點,身體素質都不錯。
偌大的山洞內,數十個女人被繩索捆著一個個麵色憔悴,不論被抓來的時間長短,這些人精神上都有些萎靡,有些人甚至是蓬頭垢麵,衣衫上也沾滿了泥土和灰塵,看樣子這段時間沒少吃苦。
這些女人都是被鴻文通和他手下的土匪抓過來的,很多人是附近的村子的,剩下則是承德城內的。
賽貂蟬靠坐在山洞的一個角落中,也被被繩索捆得結結實實,她的頭發有些散亂,嘴角邊甚至帶著一絲血跡,不過已經幹涸了。
在被抓住的時候,賽貂蟬奮力反抗,一腳踢得抓捕的一個土匪老二上,差點把那小子給踢殘廢了,但也因此招致了一頓毒打。
要不是鬼子點名必須是沒有破過身子的黃花閨女,賽貂蟬鬧不好早被那幾個土匪侮辱了呢。
耳邊是其他女人低聲的哭泣,臉頰上依然能夠感覺到被毆打時的火辣辣疼痛,賽貂蟬微閉的雙眼,謹慎的朝周圍觀察著情況,希望能夠找到脫離困境的辦法。
打從被抓住之後,賽貂蟬就沒斷過逃走的念頭,她一路上都在觀察著逃跑的機會,但是很可惜根本就走不了,隻能暫時忍耐,被帶到了這裏。
“不知道陳大哥能不能找到我呢?”這時候,賽貂蟬想到的人除了王家班的老班主和一眾兄弟姐妹外,另外一個就是陳峰了。她甚至相信陳峰一定能夠找到線索來救自己的。
懷著這個信念,賽貂蟬一邊等待機會,一邊在努力嚐試自己脫身。
雙手被捆在了身後,但是為了走路方便,賽貂蟬兩條腿沒有被捆上,這給了她一點點機會,於是她看了看左右無人,將自己的雙腳朝回縮來。
賽貂蟬從幾歲就開始練功,不管是刮風下雨還是別的天氣,功夫就沒有中斷過,一直堅持到現在。
身體麵條一般柔軟,賽貂蟬朝自己的雙腿貼去,很輕鬆的就跟雙腿碰到了一起。
雙腿在鬢邊撥弄著,幾次嚐試之後將一支簪子撥落了下來,掉在了她的麵前地上。
這枚簪子是一柄匕首的樣式,外形上一模一樣,跟真的寶劍區別就是沒有開鋒。
小心的朝周圍看了看,賽貂蟬見身邊的兩個女人似乎注意到了自己,她朝那兩個女人點頭示意了一下,低低的聲音說道,“兩位姐妹,我脫困後就來救你們啊。”
兩個女子都露出了期盼的神色,眼巴巴看著她的努力。
踢掉了腳上的鞋子,賽貂蟬用腳尖夾起了匕首簪子,然後再次把身體俯下來,湊近了那柄匕首。
以一種幾乎超越人體極限的姿勢,匕首簪子夠到了她手腕的位置,下一刻賽貂蟬開始磨了起來,開始了切斷繩索的嚐試。
繩索十分結實,而匕首簪子不鋒利,因此進度非常慢,賽貂蟬忙了半天,也隻是切斷了其中的一股,還有好幾股完好無損呢。
不過,賽貂蟬卻很高興,隻要給她足夠的時間,她就能將繩索切開,到時候再想辦法解決逃出山洞的事情。
就在她咬著牙努力的時候,山洞的通道中傳來了腳步聲,夾雜著人說話的聲音,似乎正是朝著這邊來的。
賽貂蟬急忙停止了動作,將匕首簪子用腳趾頭夾起來放進了鞋中,接著穿上了鞋,恢複了很平常的姿勢。
山洞口燈光一閃,幾個人影出現在了那裏,為首的是一高一矮兩個人,後麵跟著的應該是那些土匪。
高個就是鴻文通,土匪的大頭目;矮個的則是陳田老鬼子。
“你看這些貨色如何,陳田君。”鴻文通在洞口站定,抬手指了指洞內的幾十個女人,扭頭問陳田鬼子。
陳田鬼子打量著山洞內的人們,目光一個一個掠過那些女人的身體,一邊滿意的點著頭,“不錯,鴻先生你真是太厲害了,這麽快就找到這麽多符合的人。”
這些女人大都是二十出頭的年紀,體質還算不錯,基本上符合上麵的要求,陳田如果帶回去,絕大多數都符合任務要求的。
朝洞內走去,他想看看有沒有特別優秀的,這也是上麵的格外叮囑,要求陳田他們注意收集一些出色的人選。
很快,陳田鬼子就走了大半個山洞,就在他意興闌珊得準備掉頭回去的時候,忽然背後傳來一聲呼喊,“來人啊,這個女人要逃走。”
這一嗓子太突兀了,在安靜的山洞內顯得那麽清晰,讓所有人都猛地一震。
陳田鬼子倏然轉身,目光投向呼喊的地方,發現是一個身穿綢緞衣裙的女人,從穿著打扮看上去,應該是身份不凡的家境出來的。
這時候她正拚命掙紮著,臉上滿是激動和希冀,見陳田朝她看去,於是繼續喊道,“就是她,就是她,她要逃跑。”
賽貂蟬要被氣瘋了,她沒想到這個剛才看到她試圖逃跑的女人居然出賣了自己同伴,自己還虧了想要將來一起救她出來呢。
土匪們呼啦一下,圍了上來,十幾支槍同時指向了賽貂蟬,警惕的注視著她的舉動。
陳田鬼子目光落到賽貂蟬身上的一刹那,不由得眼前一亮。
這個女人正是自己苦苦尋找的啊!
…………
抱歉,新工作太忙,更新隻能暫時放緩了,畢竟我還要養家糊口,過日子沒了經濟基礎是不行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