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亮的鶴嘴鋤高高舉起,對準了二人的腦袋瓜,這要是一落下,肯定是腦漿迸射,死的不能再死了。

這就是所謂的放煙花,是土匪們用來整治人的殘酷手段之一,他們沒事了就挖空心思琢磨這些東西。

“兄弟,這次看來是死定了。”大煙泡呼吸已經開始變得急促了,但是他還是硬撐著說完了這句話。

“嘿!”鶴嘴鋤猛然落下,劈向二人的頭頂。

就在二人馬上要命喪黃泉的時候,突然兩聲槍響在牆頭響了起來,落下的鶴嘴鋤應聲飛出,落在了不遠處的台階下,而兩個舉著鶴嘴鋤的土匪則抱著胳膊朝後退去,有鮮血從手掌間淌落。

這個變故讓院子中的土匪們都變了顏色,他們紛紛拔槍,朝四周圍尋找著槍聲的來處。

彪形大漢也一樣,從腰間拔出自己的盒子炮,舉著槍朝周圍尋找著,一邊怒喊道,“誰,給我出來。”

他的話音未落院門就轟然破碎,化成碎木片的門板飛了進來,散落的滿地都是,一道高大的身影赫然站在了門口處,手中拎著一柄錘頭西瓜大的大鐵錘。

彪形大漢向來以自己的身高體壯而自豪,但是今天站在熊大身前,頓時覺得自己跟個矮人似得,氣勢一下就矮了下來。

熊大將大錘往肩頭一扛,回頭咧著嘴,“九頭龍,我給你開了門了。”

“那是開門嗎,你丫的是拆門。”九頭龍一邊說著,一邊從外麵慢慢踱了進來,他換了一身黑色勁裝,腰裏插著雙槍,臉上的橫絲肉隨著他的笑容而跳動著,看上去猥瑣而又透著陰險。

“兄弟,你們是哪座山頭的,報個萬吧。”彪形大漢見對方人數比自己多,而且似乎都不是善茬,因此放低了姿態,率先抱拳拱手,行禮道,“我是瞎子溝的二當家彪子。”

“彪子,你還他娘長的真是夠彪的。”九頭龍背著手來到他麵前,然後上下看了看他,鼻孔中噴出一股氣,“我說彪子,你怎麽在這座廟裏啊?”

這說話的口氣,怎麽聽怎麽像是在審犯人,讓彪子心裏不爽,但是現在人家比自己氣勢強,他隻能按下了不快,裝作憨厚的笑了笑,“我路過,路過,順便進來喝口水。”他外表憨厚內裏心眼極多,已經看出來這夥人來之不善。

沒等九頭龍說話呢,跟在他身後而來小五子的人就看到了被埋在地中的油葫蘆和大煙泡,“哎呀,你們怎麽被種上了。”

“螃蟹,快救我們。”兩個人已經快被憋死了,土埋到胸口,讓人呼吸都困難了。

來人急忙去找鐵鍬,打算把二人挖出來,每當他們動呢,熊大一步就邁到了二人身前,大手一伸抓住了他們的脖領子,“拔蘿卜啊,給我出來。”

稀裏嘩啦,泥土飛濺之中兩個人被熊大從泥土中拔了出來,那樣子還真有點像四拔蘿卜。

周圍的土匪們都倒吸了一口氣,他們還從沒見這麽大力氣的人呢,這還是人嗎,簡直是人形暴熊啊。

彪形大漢也被嚇傻了,他雖然個子也不小,但是跟熊大比起來力氣簡直跟小朋友一樣,這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

將兩個土人丟在地上,熊大朝拎著鐵鍬剛回來的螃蟹一攤手,“好了,出來了。”然後走到一邊去了。

螃蟹拎著鐵鍬戳在那裏,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這位簡直是太生猛了,居然把人就這麽拔了出來,這也讓讓人無語啦。

九頭龍目睹了這一幕,他樂的嘎嘎的,然後止住笑,扭回頭看向彪形大漢,神情陰陰的,“我說彪子啊,你是自己跳進去,還是讓他動手?”

“兄弟,咱們無冤無仇,你們不要太過分了。”彪形大漢已經察覺到不對勁了,他慢慢朝後退去,同時用眼色示意周圍的土匪聚過來。

但是周圍的土匪剛一動,一支支槍就指向了他們,有兩個試圖反抗的,被暗中的狙擊手一槍打碎了腦袋,剩下的都老實了。

熊大將大鐵錘放在地上,然後嘿嘿笑著走向彪形大漢,一邊走一邊把手指關節捏的哢吧哢吧直響,一副要把對方拆吧拆吧卸了的意思。

彪形大漢這時候已經退到了牆邊,後麵就是矮牆,到了這裏他已經無路可逃,絕望之下拔槍試圖反抗,結果被熊大一巴掌就扇飛了盒子炮,然後拎著脖子掄起來砸在了地上。

吭哧一聲,彪形大漢那碩大的身軀砸的地麵一顫,塵土砰的飛騰起來,讓院子內的眾人都捂住了鼻子。

熊大鬆開手,看了看一灘泥一樣躺在地上的彪形大漢,不盡興的朝門口走去,“真不抗揍,比熊二差遠了。”

他忘了,有幾個能夠跟熊二的身體比啊,那家夥跟他一樣身體強悍的很,也就他能扛住熊大的蹂躪罷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你這是何苦呢。”九頭龍走到彪形大漢身前,俯身居高臨下的盯著他,問道,“說,你們抓的人都哪去了?”

血旗特戰隊的戰士們已經搜查了整座關帝廟,發現了曾經留下的痕跡,知道這裏跟那些失蹤的女人一定有聯係。

“我不知道!”彪形大漢還很嘴硬,但是卻不斷吐著血沫子,熊大的那一下子讓他內髒都被摔傷了,如今肺疼的厲害,不斷有血朝外湧著。

九頭龍一聲冷笑,讓人把他拖進了坑內,用土埋上了半截,這才走到台階下撿起了鶴嘴鋤,掂了掂走了回來。

“我說彪子,你說你的腦袋硬還是這鶴嘴鋤硬呢?”九頭龍手中持著鶴嘴鋤,輕輕抵在了彪形大漢的鼻梁上,那堅硬冰涼的鋤尖讓彪形大漢的皮膚上浮現一層雞皮疙瘩,“要不要試試啊?”

“來吧,爺爺我走上這條路的時候,就沒怕過死。”到了現在,彪形大漢也豁出去了,他一臉猙獰的嚎著,但是誰都看得出來他是色厲內荏了。

“好,夠硬氣。”九頭龍站起身,長笑著朝手心裏吐了口唾沫,然後抓住鶴嘴鋤高高舉起,眼中殺氣陡現,“那就送你上路。”

鶴嘴鋤猛然落下,挾著一股寒風直奔彪形大漢的腦門。

彪形大漢大睜著雙眼,眼睜睜看著那支犀利無比的鶴嘴鋤直奔自己的頭頂,他心膽欲裂的大喊一聲,“,別殺我,我說。”

鶴嘴鋤倏的停在了他的頭頂上方,距離他剃了寸頭的腦袋瓜子隻有不到兩寸了,要是他再晚喊一秒,腦袋就開花了。

“真他娘的犯賤。”九頭龍將鶴嘴鋤哐當一聲扔在地上,朝彪形大漢吼道,“快說。”

“我們老大和陳田太君先走了,去關人的地方了。”彪形大漢心裏防線已經被突破,因此問他什麽都是知無不言。

“你們老大誰,陳田又是誰?”

“我們老大鴻文通,瞎子溝大當家的;陳田一郎是個日本人。”在九頭龍強大大心理壓力下,彪形大漢現在已經崩潰了。

“奶奶的,又跟日本人有關係。”九頭龍一聽有日本人參與,頓時覺得事情恐怕沒那麽簡單了。

日本人閑得沒事,抓這些女人幹什麽呢,而且是這麽偷偷摸摸的抓?

他想到了一個可能,那就是抓去當作慰安婦,但是隨即就被否決了:要是日本人想抓慰安婦的話,沒必要這麽偷偷摸摸的,他們完全可以派部隊去抓,比這效率高還不會受到阻撓的。

這裏麵恐怕有個大陰謀!

留下人繼續審問彪形大漢,爭取榨幹他所知道的所有東西,九頭龍接通了陳峰,“教官,賽姑娘有消息了。”

“哦,她在哪裏,還好嗎?”聽到這句話,對講機那頭的陳峰噌的站了起來,看得出他是真的很擔心。

九頭龍急忙解釋道,“教官,人還沒找到,但是已經找到了關押他們的地方,我們馬上趕往那裏,把人救出來。”

“好,你們要多注意安全,需要支援的話就通知我。”雖然不是賽貂蟬確定安全了,但是畢竟有了消息,陳峰還是蠻高興的。

掛斷對講機,九頭龍回過身來看了看坑內的彪形大漢,見他的神情有些委頓,於是走過去踢了他一腳,“你還有什麽沒說的沒?”

彪形大漢勉勵睜開有些發沉的眼皮,看著九頭龍那讓人又恨又怕的笑容,搖著頭,“沒了,我知道的都說了。”

“既然如此,那麽你可以安心上路了。”九頭龍站起身,轉身朝門外走去,“動手。”

“我@%¥#%¥%¥%……%%#¥###¥¥@¥%”看著那拎著鶴嘴鋤走向自己的血旗特戰隊戰士,他明白自己死定了,於是放聲大罵。

九頭龍無所謂的聳聳肩,然後踏出了院門,在他背後彪形大漢的怒罵聲戛然而止,就像是被中途掐斷的鞭炮一樣。

跳上汽車,九頭龍喝了聲開車,“出發。”汽車發動起來朝彪形大漢說得地方駛去。

在他們離開的關帝廟內,地上種上了一排人,這些人都被土埋到了胸口位置,跟彪形大漢不同的是,他們沒有嚐到鶴嘴鋤的滋味,這或許是他們的幸運吧。

九頭龍已經得到關押女人們的隱秘地點,他帶人匆匆趕了過去,至於這裏,則交給了李子墨的警察和偵緝隊,有他們來處理善後。

承德家中,陳峰焦急的等待著九頭龍他們的結果,而那些血旗特戰隊的戰士們則整裝待發,隨時可以投入戰鬥。

九頭龍所在的車隊也在山路上疾馳著,他們一個個心急如焚,因為還不知道是不是能夠即使趕過去,阻止對方轉移或是殺人滅口。

藏人的地點就在距離關帝廟大概十七八裏地外的一處山洞內,以他們的速度,用不了半個小時就能夠趕到,到時候自然就見到分曉了。

與此同時,避暑山莊內的日軍司令部中,犬塚近南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手中拿著一份情報,上麵正是有關於這件事情的情況匯報。

在他麵前,流川俊肅然而立,一身特戰軍服,神情依然是那麽的嚴肅,他剛帶人從外地趕回來,今天晚上才回到的承德。

在外麵被所謂的血旗特戰隊帶著兜了好幾個大圈,流川俊敏銳的預感到,陳峰的血旗特戰隊很有可能已經到了承德附近,或許策劃著什麽大的行動。

他這次趕回來一方麵是要保護日軍承德司令部,另外就是要尋找機會跟血旗特戰隊進行一次對決,看看到底誰才是真正的特戰之王。

山雨欲來,承德已經籠罩在了無邊的陰雲之中。

…………

第三章到,希望大家能夠喜歡,朋友們可以先收起來,反正也不占什麽地方,等什麽時候肥了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