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是出來了?!”張遠看著沈清清,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沈清清神情戒備的環顧著四周,在張遠問話後,她點了點頭:“應該是的!”
“我以為,我要交代在那裏麵了呢!”張遠像是狠狠的鬆了一口氣似的,一個腿一軟,就直接坐到了地上。
沈清清見到張遠這個模樣,十分的好奇:“你在裏麵遇到了什麽?竟然把你給嚇成了這幅模樣?”
張遠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看著沈清清,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第一關,是無盡的黑暗。
我踏入那扇門,四周瞬間被濃厚的黑幕吞噬,伸手不見五指。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說不出的壓抑,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暗中窺視,卻又不見絲毫蹤跡。
我的每一步都踏在未知的恐懼之上,耳邊似乎還回**著低語和歎息,讓人分不清是幻覺還是現實。
最終我僥幸出了這第一關,隨後就撿到了這枚令牌。”
沈清清聽著張遠的回憶,隻覺得胸腔內的心髒,在劇烈的跳動著。
“第二關是在一片荒漠之中,那裏布滿了陣法,稍有不慎,就會灰飛煙滅!最後憑著師父教授給我的本領,勉強過關!”
沈清清聽的直皺眉。
“那第三關呢?”
“第三關啊……我竟然和我自己對戰!我底牌都拿出來了,卻依然勝不了!就在我以為,我要沒命的時候,突然麵前的自己瞬間消散。
在我還沒有反正過來之時,我就出現在了這個外麵。”張遠一副心有餘悸。
“我最後一關,同你一樣,和自己對戰!”沈清清滿眼認真的,看著張遠說道。
張遠一臉的驚異。
沈清清看著張遠這幅模樣,就知道張遠什麽都不知道,於是就把上官清秋同她所說的話,告訴了張遠。
隻見張遠瞳孔一縮,麵色蒼白了起來!
天知道,他之前在裏麵,還在期望著自己能贏,然後獲得傳承!妄圖一步登天!
現在竟然有人告訴自己,這一切都隻是一個騙局!
衝擊力太大!讓他一時之間,恍恍惚惚。
“張遠!”
沈清清的這句喊聲,直接用上了靈力,巨大的聲音衝擊力,一下子就把恍惚的張遠給喊醒了。
“你怎麽樣?”沈清清看著似乎是恢複了一些神智的張遠,沈清清立刻問道。
張遠抬起眼睛,看著一臉擔憂,關心自己的沈清清,扯了扯嘴角,笑著對沈清清說道:“我沒什麽事,剛才有些晃神了。”
“沒事就好,趁現在,那個玄天宗的兩個人還沒有出來,我們趕快離開這個地方!”沈清清滿眼警惕的向著四周看去。
張遠同樣打起來精神,向著四周觀望。
“不是一個老頭嗎?哪裏來的兩個人?”張遠疑惑的問道。
“之前在門關上的一刹那,我又看到了一個,穿著玄天宗衣服的人,出現在了這裏,所以有斷定,這場試煉中,除了我們兩人,還有兩名玄天宗的人!”
沈清清眉眼堅定的說道。
張遠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緩緩的點頭。
很快,兩個人就出了那片地方,借著月光,快速的往前麵飛掠而去。
這一次,沈清清還出手,把她們走過的路,用特殊手法給抹了幹淨。
即使那兩個人,逃離了那裏,也不會順著他們逃跑的方向而追去!
他們最終,在天亮十分,跑到了一個熱鬧的小鎮上,據張遠所說,這是進入魔淵的最後一個鎮子了!
於是沈清清決定,在這個熱鬧的小鎮上,把一些需要的東西,全部都采買好,省得到時候麻煩。
當他們兩個終於把所需要的東西給補齊了以後,張遠卻不小心碰到了一個人。
“哪裏來的蠢貨?!瞎了你的狗眼,竟然敢碰本公子!”
張遠的手腕猛地被一股蠻力抓住,一陣劇痛襲來,他踉蹌幾步,險些摔倒。抬眼望去,隻見一位錦衣華服的公子哥正怒目圓睜,嘴角掛著一絲不屑的笑,周遭的空氣似乎都因他的怒火而凝固。
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斑駁地照在他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上,金線繡製的衣袍在陽光下更顯刺眼。
圍觀的人群自覺讓出一條道來,議論聲此起彼伏,卻無人敢上前勸阻。
張遠強忍著疼痛,目光堅定,與對方對視,沒有絲毫退縮之意:“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對不起,你為什麽還要苦苦相逼!”
隻見那人看著張遠,冷笑一聲:“本公子就苦苦相逼了,你待如何?!”
如此囂張的話,讓張遠氣的麵色漲紅,指尖因為憤怒,攥的泛白。
“還請這位公子,高抬貴手!”沈清清上前,看著那位無理取鬧的華服公子,眉眼堅定。
那位華服公子,麵帶興味的看著沈清清,一點一點的鬆開了,攥著張遠手腕的手。
他把手,在衣服上反複的擦了擦,看著沈清清神情倨傲的說道:“想讓我不計較,也很簡單,你這個貌美的女修,陪我一晚,咱們暢聊天地,這個誤會就會解除了,如何?”
那位華服公子的話音剛落,周圍就升了各種各樣的議論聲:“哎呀,這可是咱們城主的唯一兒子,這個小道士,和那個小女修,可得倒大黴了!”
“誰說不是呢?這就是一個不講理的惡霸!長得好看的鳥兒,從這個上空飛過,都得被他拔下來幾根毛發!”
“這可如何是好!”
沈清清早在那個華服公子,說出那種調戲她的話時,就已經暴怒不已了!
張遠更是把手伸進了袖籠裏!
“這位公子,還請慎言!”沈清清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慎言?!慎言是個什麽東西,本公子可不知道,怎麽樣?考慮的怎麽樣了?”語氣中的調侃,讓人一聽就能明白。
沈清清秀眉緊蹙,眼中閃過一抹堅決,她輕輕抬手,袖中滑出一柄精致的折扇,看似柔弱無骨,卻在她指尖翻轉間帶起一陣淩厲的風聲。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為之凝固,眾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
她緩緩挺直了身板,身姿挺拔,與那輕浮公子的姿態形成鮮明對比,冷聲道:“既然公子不懂慎言為何物,那我便讓公子知曉,言語之鋒,亦能傷人無形。”
言罷,折扇猛然展開,如同利刃出鞘,直指那公子鼻尖,卻未真正落下,隻留下一抹不容忽視的寒光,與空氣中彌漫的緊張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