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個時候,秦鋒才想起來薑念微還被他們給綁了呢,頓時他的目光就看向了潘顏跟張忠二人,隻是一個眼神,在場這數百號人的目光,同時看了過去。
那一道道如光簡直就如同一柄柄利刃在他們的臉上劃拉。
讓他們的麵頰生疼。
潘顏腿一軟,當即就跪了下去,哆哆嗦嗦的看著秦鋒道:“殿主,不,門主,不,大爺,薑小姐沒事兒,她隻是暈了過去而已。”
“這一切都是他張忠設計的,跟我沒有關係啊。”
“求求您,放了我。”
潘顏也是夠可憐的,他喊秦鋒殿主的時候,血弑的殺手們,目光如電,讓他麵頰生疼,不得不趕緊改口,可是改口之後,修羅殿的人又不幹了。
所以他也隻能叫大爺了。
本來張忠現在都被嚇得不輕,結果聽到潘顏此時的話,讓他的眼珠子都紅了,咬牙切齒的怒視著潘顏,冷聲喝道:“潘顏,我問候你祖宗!”
“什麽踏馬的就跟你沒關係?”
“綁架薑小姐的,可是你的人,跟我有什麽關係?”
“我隻是跟你一起,來給你壯膽而已,畢竟死的是你兒子,又不是我兒子,我的臉能被鋒哥愛撫,那是我的榮幸,我怎麽可能報複?”
“這分明就是你的主意!”
“跟我有毛關係啊?”
張忠這話一出,潘顏就不樂意了,沒好氣的瞪視著張忠喝道:“可拉倒吧,你不是說你的臉很金貴,不能被人打的嘛?”
“就是你要來報複的!”
“放屁!”
張忠沒好氣的怒喝:“你看我是那種要臉的人嘛,臉才值幾個錢,我是一點都不稀罕!”
“你踏馬還敢汙蔑我!”
“我打死你!”
說著,張忠朝著潘顏就撲了過去,那樣子簡直說不出來的凶惡,於是倆人就扭打在了一起,那樣子簡直就是狗咬狗一嘴毛。
誰都不想被秦鋒清算。
沒辦法!
在場的,沒有一個人是他們倆能得罪的啊,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責任一個勁的往對方腦袋上推,隻要能推掉,臉不臉的,一點也不重要。
但秦鋒可沒有心情來搭理他們倆。
好在薑念微隻是暈了過去,並沒有什麽大事兒,這也讓秦鋒重重的鬆了口氣,他直接將薑念微給攔腰抱起,轉身就往外走。
至於嚴冬。
作為雨城監天院分部的負責人,更是三級的監察使,現在也隻是規規矩矩的站在邊上,連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的啊。
沒辦法!
雖然他有這官方的身份,但不管是修羅殿還是血弑,都不是他能得罪的啊。
更何況他也是人呢?
他也怕死不是?
就算不怕,那他的家人總怕吧?
要知道血弑裏麵可就是一群殺手,而且還是實力極強的那種,就算是把他給殺了,還可以躲到國外去,誰能找到他們啊?
就算是找到了又能怎麽樣?
再說了,這一次潘顏跟張忠的做法,也的確讓他有些不恥,但奈何張忠是雨城的城主呢,必須得來。
扭打在一起的倆人,雖然極力的在表演,但餘光卻一直都在注意著秦鋒,見此時秦鋒抱著薑念微離開,也沒有說處理他們的事兒。
他們心裏也鬆了口氣。
但就在這個時候,影魔這個死胖子湊到秦鋒的身邊,低聲的問道:“少門主,他們倆人要怎麽處理,要不要全部都殺了?”
“殿主,我覺得張忠可以留著。”
“畢竟他也是一城之主,活的總比死的好,如果殿主您想一直在雨城的話,可以不殺,但該給的教訓還是要給的,至於那什麽潘家,也就沒存在的價值了。”
“其他我不管,潘家必須滅!”
“還有,我要給我媳婦兒開公司,要建整個雨城最氣派,最豪華,最大的公司!”
費衝點頭,對秦鋒道:“好的殿主。”
“這件事兒交給我來安排。”
“那個殿主,我們呢?”
影魔湊到秦鋒的麵前,有些尷尬的笑道:“少門主,您是不知道,當初門主離開了之後,我們血弑就藏起來了,沒有再出現過。”
“這些年日子過得是真的有點淒慘,我們這些個堂主護法啥的,都在不同的地方上班謀生。”
“您看,反正修羅殿那麽有錢,能不能讓他們撥款支助一下我們?”
“滾!”
費衝咬牙切齒的怒視著影魔,這貨簡直就不是個東西啊,心裏想的都是怎麽從他的兜裏掏錢出來,其心可誅,其心可誅啊!
秦鋒沒好氣道:“別來打擾我。”
“我媳婦兒需要休息。”
“開車送我們回去!”
影十三這個時候走到秦鋒麵前,淡淡的道:“少門主,還是我送您跟少夫人回去吧。”
“不坐。”
“你那車,連門都沒有,萬一吹風給我媳婦兒吹感冒了,用你的命來治啊?”
“……”
聽到這話,影十三心裏那叫一個鬱悶啊,更是在心裏直呼好家夥!
這車門不是被你一腳踹飛的嘛?
結果現在倒好,還嫌棄起我的車破了?
哪兒有這樣的道理啊?
影十三走到張忠二人麵前,黑著臉道:“你們的車鑰匙交出來。”
“啊?”
“別廢話!”
影十三甩手就是一個耳光抽了過去,張忠的速度比較快,一把就將車鑰匙掏了出來,雙手奉上:“大哥,用我這車吧,我車比較舒服。”
“行!”
“那就用你的車了。”
說完,影十三回頭看了眼潘顏,淡淡的道:“既然你沒什麽用的話,還是直接宰了吧。”
丟下這話,影十三直接轉身就走。
留下了一臉崩潰的潘顏,眼中布滿了難以置信之色,他不解的看著影十三的背影,心裏犯嘀咕,這他喵的決定一條人命就這麽簡單的嗎?
這是不是太隨意了一點?
不過。
影十三此時已經開車,載著秦鋒離開了。
他就算是想說什麽也沒用了不是?
這一刻。
他的心中布滿了懊悔。
費衝心裏有氣,被影魔這混蛋坑了一筆,心裏十分的不爽,所以就看向了一旁的嚴冬,冷冷的哼道:“怎麽,你還有什麽事兒嗎?”
“想留下來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