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的是不急,但我踏馬找死去死啊!

誰跟你在這兒鬧著玩兒呢?

錢奎深吸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憤怒,秦鋒反複將他救活,已經可以確定一件事兒了,那就是不把秦鋒給搞定的話,他是真的死不成啊!

如果是在平時的話,錢奎肯定會把秦鋒將活菩薩一樣給供著。

但現在不一樣了。

平時他是不想死,現在他是想死啊!

他就想一了百了,怎麽就這麽難呢?

錢奎內心有點崩,原本的他以為死亡是一件極其簡單的事兒,畢竟死在他手裏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了,也讓他深刻的體會到了生命其實真的很脆弱。

可輪到他這兒的時候,死咋就這麽難呢?

所以他看著秦鋒,咬牙切齒的道:“好了,我不想跟你廢話了,你就說吧,到底要怎麽樣才能讓我痛快的死!”

秦鋒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他,沒好氣道:“我看你是腦子有坑吧,我的問題一直都很簡單啊,告訴我的身世就行了。”

“隻要你說了,我保證能讓你安心的死去。”

“怎麽樣?”

“這個買賣劃算吧?”

“……”

劃算!

劃算你妹啊!

這本來就是他的生命,結果現在淪落到連他自己都無法做主的地步了,就隻問一句,這世上還有比這更離奇的事情發生嗎?

為什麽偏偏就落到他頭上了?

錢奎本來還是挺硬的,可任誰死了這麽多次,內心都會崩潰,所以他深吸口氣,看著秦鋒道:“好,我可以告訴你,但我知道的不多!”

“當年我就是追殺你父母的一員。”

“然後呢?”

“沒了!”

“???”

秦鋒黑著臉瞪視著他喝道:“你在這兒逗我玩兒呢?”

“就這麽點?”

“沒了?”

“你看我這樣子,像是個傻子嗎?”

錢奎表情也有些尷尬,他看著秦鋒道:“那個什麽,我知道這話說出來你可能不太能相信,但這就是我知道的了,真沒別的。”

“那你是怎麽認出我來的?”

錢奎深吸口氣,看著秦鋒一臉嚴肅的道:“其實你小時候我見過,雖然你現在長大了,而且已經二十多年過去了,但我還是能看出一些你的輪廓來。”

“當然了。”

“最重要的是,你姓秦!”

“因為我們當時追殺的人就是姓秦,但其它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了。”

秦鋒眉頭微鎖,繼續問道:“那其他人呢?”

“不知道!”

“我們人的身份都是隱藏的,而且當時我們穿的都是特製的衣服,我們連彼此的麵容都沒有看到,隻能看到一雙眼睛而已。”

“所以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們的身份。”

“當然了。”

“當初參與追殺的人也不知道我的身份。”

“組織者呢?”

“我不知道。”

錢奎還是搖頭,可換來的卻是一個耳光,重重的抽在了他的臉上,這一下直接把他給打懵了,他內心都是崩潰的,看著秦鋒道:“不是,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就算是你打死我也沒用。”

秦鋒看著錢奎那副委屈巴巴的樣子,倒是能看出來他沒有撒謊,可這樣的話那不是等於白跑了一趟?

念此!

秦鋒問出了他關心的問題:“那我是怎麽會出現在南山的?”

“南山?”

錢奎疑惑的看著秦鋒,口中呢喃了一遍這個名字,但卻是對他搖頭:“我不知道你說的南山在哪兒,但我隻知道當初我們在追殺你父母的時候,不知道怎麽滴,你就已經不見了。”

“事後我們也曾去尋找過你,不過什麽都沒有找到。”

“我們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我們上麵的人一直都在跟我們說,讓我們留意你,如果發現你的話,第一時間匯報,如果將你的消息報告上去,你們得到的,將會是一筆難以想象的天文財富。”

“就比如我的錢家,就是因為當初去追殺你父母他們給的報酬。”

“可想而知他們當初給了多少。”

“這個報酬,我無法拒絕。”

秦鋒深深的看著他,良久才疑惑的問道:“這麽說,你是真不知道咯?”

“當然。”

“我是真的不知道!”

“如果我要是知道的話,我肯定會全部告訴你的。”

說到此,錢奎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對秦鋒道:“對了,我想起來了,我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看到了那個召集我們去追殺你父母的人身上,有一道刺青。”

“什麽形狀的?”

“等等,我馬上給你畫。”

說著。

他就找到了紙筆,簡單的給畫出來了,隻是這圖案看上去有些詭異,錢奎肯定的看著圖案道:“就是這個圖案,因為我從來都沒有見過。”

“所以我印象特別的深刻!”

“就是這玩意兒!”

“四不像?”

沒錯!

錢奎在紙上畫出來的,正是‘四不像’的樣子,四不像在民間就是麋鹿的代言詞,因為它的犄角像鹿,麵部像馬,蹄子像牛,尾巴像驢。

所以在民間,就有人將其稱之為四不像。

但錢奎畫的,赫然不是麋鹿的樣子,而是一種凶獸的模樣。

看上去十分的怪異。

凶獸中的四不像長著混沌的形,窮奇的翼,檮杌的豬口牙以及饕餮的角。

這玩意兒也是秦鋒小時候翻看三院長齊天老妖樸道明的收藏書籍中無意間看到的,當時他就覺得好奇,所以就問了樸道明。

樸道明給他科普的。

隻是。

秦鋒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看到四不像的圖騰。

這個組織還真是有點神秘啊?

見秦鋒麵露思索,錢奎打斷他的思緒,試探的問道:“那個什麽,我現在是不是可以死了?”

“我知道的真的已經全部都告訴你了。”

“嗯。”

“你去死吧。”

聞言,錢奎重重的鬆了口氣,同時麵露解脫之色,這對於他來說,這輩子都沒有像現在這樣過,如此泰然的接受死亡。

甚至還有點小興奮。

你敢信?

若這在之前,誰要是告訴他,他會這麽激動的接受死亡,他估計能把別人的腦袋給削冒煙!

他一掌拍在了自己腦門。

最後腦子裏就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結束了。

然而。

他這剛躺下去沒兩分鍾,就再次睜開了眼睛,然後看到了麵前的秦鋒,整個人徹底陷入了崩潰,甚至都快抓狂了,近乎咆哮的道:“你又要幹嘛?”

“還讓不讓人好好的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