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在城主府外麵,城主如果不介意的話,夏某這就讓人將禮物帶進來。”
夏雲話音落下之時,餘光瞥了一眼拓跋敬暉。
“好,那就把禮物獻上來再說。”
理查德大笑一聲,當場同意了夏雲的要求。
在他看來,夏雲已然落入自己手中,縱然是想要玩些把戲,也絕對逃不出自己的掌控。
拓跋敬暉聞言,旋即起身,迅速朝著大堂外走去。
不過此刻拓跋敬暉的內心也泛起了些許嘀咕。
此行在來到城主府之前,他們似乎並沒有準備什麽禮物。
夏雲也從未提及過此事。
“大人到底是什麽意思?莫非是讓我去通知敬城,然後帶人殺進來?”拓跋敬暉內心暗道。
而他的這個念頭隻在腦海當中存續了片刻,便很快被他否定了。
此刻城主府大堂內,夏雲的身邊隻有呼延覺羅一人。
縱然呼延覺羅武藝高強,也難以在數十人圍剿當中保護好夏雲。
而正當拓跋敬暉內心遲疑不定之時,他已經來到了城主府大門外。
一眼望去,此刻向問天竟然帶著十幾人,整整齊齊的站在城主府大門外。
“拓跋大哥,禮物已經準備好了。”
看見拓跋敬暉的第一時間,向問天當即開口說道。
這時拓跋敬暉才注意到,向問天等十幾人的手上,沒人皆捧著一個木盒子。
“跟我進去吧。”
拓跋敬暉當即應聲點頭,此時他的腦海當中已經有了些許猜測。
由於是理查德親自下的命令,因此大門外的一眾衛士,自然也不敢橫加阻攔。
不一會兒的功夫,拓跋敬暉便帶著向問天等十幾人,來到了城主府大堂外。
“把禮物帶進來吧。”
沒等拓跋敬暉開口請示,夏雲直接下令道。
一旁的張林察覺到了事情不對勁,原本想要開口阻止,但眼見理查德仍就是一副自信從容的模樣,於是乎便將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夏老板,不知你給本城主送的是什麽禮物?”
當向問天等人捧著木盒子,緩緩走進大堂時,理查德的眼中泛起了一股好奇之色。
“城主打開就知道了。”
在理查德不曾注意的瞬間,夏雲的嘴角掀起了一抹陰冷的弧度。
事實上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理查德在打開木盒子後會是怎樣一副表情。
“好,那就讓本城主親自來打開!”
理查德哈哈笑道,根本不擔心夏雲是在玩什麽貓膩。
短短休息時間過後,向問天帶著十幾人,走到了大堂正中央。
同時理查德也來到了向問天麵前。
在急切的好奇心之下,理查德當即將雙手放在木盒的蓋子上,隨即用力往上一掀。
可這蓋子不掀開不要緊。
掀開過後,木盒中呈現的物品,卻是讓理查德當場神色大變!
“啊!
一旁的張林,在看見河中之物的一刹那,口中更是傳出一道大聲尖叫,臉色變得慘白無比。
而出現這一幕的緣由,正是因為那盒中之物不是別的,赫然是一顆鮮血淋漓的頭顱!
“把禮物全都打開,送於城主大人!”
同一時刻,夏雲臉上的冷笑之色濃鬱到了極致,旋即再次下令道。
“遵命!”
向問天身後十幾人應聲領命,隨即紛紛將木盒的蓋子掀開。
不出意外的,剩餘十幾個木盒當中所裝之物,同樣是一顆顆鮮血淋漓的頭顱!
“城主大人,這十幾顆頭顱,乃是蘭拓城東城門守將,及其麾下親兵頭顱,不知這份禮物,城主大人可還滿意?”
此時距離理查德最近的向問天,帶著一副相當奸詐的神色,譏諷問道。
“你們……你們,好大的膽子!”
被向問天的言語一刺激,理查德終於回過了神來,臉上頓時流露出一副極致暴怒的神情!
“還愣著幹什麽,趕快把這些造反作亂的中原人拿下!”
意識到事情不對的張林,緊跟著大手一揮,對大堂兩側的數十名穿甲衛士下令道。
一眾衛士隨即紛紛拔出腰間長刀,迅速朝著下麵一行人靠攏。
然而夏雲一行人,又其是坐等束手就擒之輩?
“動手!”
當一眾衛士衝上來的同時,向問天口中當場傳出一聲大喝。
跟隨在其身後的十幾名親兵,當即將手中木盒扔在地上,同時從懷中掏出了手槍。
下一刻,便隻聽得大堂內,傳出了一陣激烈無比的槍擊聲!
“砰砰砰!”
“砰砰砰!”
當槍擊聲響徹夜空的同一時刻,由拓跋敬城率領,埋伏在城主府外的上百名蠻族士兵,也當即對城主府發起了衝鋒!
“弟兄們,給我衝啊!”
“殺!”
“……”
喧囂無比的殺伐聲,同時響徹了城主府所在的整條街道。
一時之間,無數商人和沙丘族人,紛紛從房間內走出,將目光投向了城族府所在的位置。
“發生了什麽?城主府那邊怎麽打起來了?”
“有人入侵了城主府,已經死了很多人!”
“這下有好戲看了,這麽多年以來,還是頭一遭遇到這種事情!”
“……”
城主府所在的街道外圍,頓時響起了一陣嘈雜的議論聲。
其中有的是沙丘人,有的是從各地來的商人,也有不少旅客。
不過在這些人當中,一群黑衣人的身影,此時此刻,卻是顯得極為突兀。
“小姐,是槍聲,城主府那邊應該正在進行一場激烈的槍戰。”
黑衣人群前方,一名身穿黑袍,戴著黑色麵紗的女子,正微蹙著眉頭,看向城主府方向。
同時在其身旁,一名侍女低聲開口說道。
“這槍聲不像是燧發槍製造出來的動靜,倒像是我大梁朝部隊配備的自動步槍……”
黑色麵紗女子喃喃自語,一雙清澈如水的美眸之中,悄然流露出了些許遲疑之色。
……
槍聲持續了大約數十息工夫。
當槍聲完全結束,整座城主府瞬間變得極為嚴安靜。
安靜的甚至能夠聽見府中老鼠穿行的動靜。
隻見城主府大門外,原本看守大門的十幾名城主府衛兵,已經全部倒在了血泊當中。
城主府大堂內,數十名穿甲衛士,同樣倒在了大堂的地板上,任由血水肆意流淌。
在這些衛士的臉上,幾乎每一個人都掛著一副驚恐到了極致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