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卿獸也真是的,如此箭道神通之術,說傳授就傳授,可不帶半點兒猶豫的。
神秘身影對祈卿獸如此之舉,並未有何驚喜,反而更多的是感歎與無奈。
“大哥......你看看卿哥,它在傳人家道法唉。”
從道祈卿手腕處由九個小老弟所組合而成的手串,傳來一道壓低著聲音的童聲。
而這聲音,乃是傳自於祈卿爐。
對於祈卿爐的話,道祈卿並沒有回應,而是繼續埋頭編織著自己的花環。
“傳就傳了唄,就那箭術,到現在可都沒射中過強大的我,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大道法。
七哥你這樣在背後向大哥說卿哥,要是被卿哥知道了,七哥你得遭罪。”
祈卿戟接著祈卿爐的話開口道。
“唉,我說九弟,你咋跟你七哥說話的,說話沒大沒小的。”
祈卿爐“教育”祈卿戟道。
“十弟,你咋說話沒大沒小的,下次注意了唔。”
祈卿戟立馬將矛頭轉向祈卿槍。
而後者,那叫一個憋屈。
本啥事都沒幹的它,最終的罪,都會遞到它這兒,誰叫它今天是最小的呢。
不過,隻要熬過今天,那明個兒,便是自己逞威風之時了。
這就叫先苦後甜,粗魯的講,叫作:今天的兒,明天的爹。
不遠處,祈卿獸緩緩收回手,側過小腦袋看了眼不遠處的道祈卿一眼。
見道祈卿還在繼續編織著花環,祈卿獸盤坐虛空,頭枕在自己的小胳膊上,靜看著麵前的神秘身影,憨態可掬。
近五息過後,神秘身影周身繚繞的光輝閃爍了一下,似在精神回歸。
神秘身影看著自己麵前的祈卿獸,被其那萌到炸裂的可愛小模樣所引去了片刻的心神。
該身影伸出手,雖被仙光所籠罩,但可看出其十分的修長與纖細。
光蘊之手伸至祈卿獸麵前,在後者疑惑的目光下,這光手就這麽輕輕地牽住了祈卿獸那肉嘟嘟的小手掌。
祈卿獸本能想抽出小手,再給這敢對自己動手動腳的身影一個“大比鬥”的。
可看著麵前這道蘊彌漫,神輝繚繞,極顯不凡的身影,好像也並未令自己反感來著,且其也不是真的生靈,祈卿獸也就這麽默許了。
神秘身影牽著祈卿獸的小手,轉身向著道祈卿走去。
遠處的五隻小獸,見神秘身影與祈卿獸都離開了,便聚攏在一起“唧唧”了幾句,然後蹦著小短腿朝著道祈卿方向小跑而來。
神秘身影在離道祈卿一丈之距時,道祈卿這時也從地上站起,其手中,正拿著一大一小兩個花環。
看到道祈卿手中的小花環,祈卿獸連忙掙開神秘身影牽著自己小手的光手,然後開心地飄飛至道祈卿身前。
道祈卿看著祈卿獸,毫不猶豫地將手中那一小花環輕輕戴在了後者的小腦袋之上。
嗯......很是合適。
這,畢竟是特意為祈卿獸所編織的。
於虛空開心地轉了一圈之後,祈卿獸接過道祈卿手中另一個花環,並將其戴在了後者的腦袋上。
做完,祈卿獸還雙手搭在道祈卿的額頭上,似在將其擺正好姿勢,然後向後緩飄而去,將道祈卿的身影在自己的視野中慢慢變得全麵。
祈卿獸那明亮的大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道祈卿,然後那小腦袋讚賞式地點了點。
小身子一嘶溜,祈卿獸的身影立馬落在了道祈卿的頭頂上,並坐於花環中央處。
“你別這樣看我,這花環沒有你的份兒。”
看著走到自己身前的神秘身影,道祈卿對其沒有一點兒歉意的道。
神秘身影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看著道祈卿,似要把道祈卿深深牢記住一樣。
見神秘身影不出聲,也沒有任何的表示,而是就這麽看著自己,道祈卿再次發聲道:
“這花環可是有主的,喏,你看這上麵可是有我的名字。”
說完,道祈卿還伸手指了指花環最顯眼位置,那裏,還真有“道祈卿”這三個小字。
即便如此說明,神秘身影還是之前那般沒有任何作態,就這麽看著道祈卿。
見此,道祈卿欲要再次出聲,可話到嘴邊卻被戴在手腕處僅有劍柄而無劍身的小留空給打斷了。
“咦......
大哥你也真是的,卿哥有得戴,不就相當於大哥你戴了嘛。
之前卿哥都可以送給人家那破箭,哦,不,是箭術,要大哥你給個花環都不肯,六弟我看不起大哥你哦。”
咿~
祈卿獸小手在道祈卿腦袋上輕輕拍了拍,發出一道奶萌聲。
像是在說:
“既然這身影那麽想要,就送給它了吧,看著其可憐巴巴怪過意不去的。”
“把你的名字告訴我,我幫你把花環上的名字給改了。”
雖有點兒不願,但道祈卿還是將自己頭上的花環摘下,並戴在了神秘身影的頭上,並對其出聲開口道。
幫神秘身影戴好花環後,就在道祈卿的手放下過程中,神秘身影不再保持之前的常態,而是伸出雙手,輕輕握住了道祈卿的手腕,隨即,大道妙音也就此響起:
“破入生命之禁再相見。
就此別過了,這些,便留於我作紀念。”
大道妙音響完,於道祈卿與祈卿獸的疑惑目光中,神秘身影連同其所拿的長弓漸漸消散。
甚至,一同消失的還有剛小跑到近前的五隻可愛小獸。
半息過後,此地,隻剩下了道祈卿與祈卿獸以及祈卿火,虛空,充滿了平靜,似乎之前那神秘身影的到來,就像是場夢一樣。
這不,弄得道祈卿與祈卿獸現在都還在一愣一愣的,一時半會兒都還未回過神。
隻有道祈卿編織有一大一小兩花環,此時隻有戴在祈卿獸頭上這麽一個,證實著之前的一切,並非什麽夢幻。
“卿弟,你說這家夥像不像是在騙我們的東西......”
咿~
“下次再相遇,非得教訓這家夥不可!”
收回思緒與心神,道祈卿環顧了下四周,見沒有再留下的必要,一聲輕語:
“走了,回去了。”
話音一落,人如流光,就這麽於地麵上竄行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