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了,神子小師弟怎麽還不死心,和這十根及道柱杠上近十年了都。”
“不是都跟神子小師弟說過好多遍了嘛,這十根及道柱可能在十年前就被神子給弄壞了,不然以神子小師弟那悟性,怎麽可能連一根及道柱都啟動不了。”
“哎~
你們這些眼淺的弟子,真以為神子小師弟在意是否能夠啟動及道柱嗎。隻不過是以其為由,讓我們知道神子小師弟的落腳點罷了。
不然的每月十五,你們尋遍天涯海角都看不見神子小師弟的影子。”
......
下方,圍觀的眾弟子議論紛紛,句句不離道祈卿無法啟動一根及道柱的事實,但意外卻沒一句帶有嘲笑和詆毀的。
道祈卿雖然看著平凡......哦不,是在修為與戰鬥力上與凡人無異,可是呢,就是這麽一個小凡人,可卻比他們在場的所有人都不平凡。
你敢想象,一個僅有四個月大的小萌娃,不僅溜達得跟個小公牛一樣勇猛,且竟能夠做到可幫他人指點術法修煉,且可達一語圓滿起步的恐怖程度。
代價,卻隻是一個甜美的果子。
道祈卿,就擁有這個令人匪夷所思的恐怖悟性。
並且,道祈卿在眾弟子之中還流傳了這麽一句話:
“幸遇神子小師弟,一果抵一技術法。”
而在眾多女弟子之中,同樣流傳這麽一句話:
“不幸相遇神子小師弟,觀古望今難求一相公。”
道祈卿那挑不出任何瑕疵的麵容,他們至今前所未見。
還有關鍵一點,那就是道祈卿的性格十分令人討喜。
雖然自小就如此不凡,但修為與實力卻是道祈卿這十年來跨不過去的硬傷,唯一能夠拿得出手的,也就他那顏值與悟性了。
不過,道祈卿擁有一個戰力無邊的師兄,剛好彌補了他那渣戰力。
眾弟子至今可是記得十分的清楚,當年就有人覬覦了道祈卿這麽個便宜“寶貝”,就起了歪心思,以道祈卿犯錯為由就要將道祈卿捉拿回去,即使這錯小到可忽略不計。
可道祈卿哪會如此人所願,隻聽道祈卿朝虛空奶呼一聲“師兄”,接著從虛空中便湧出了大量能量並化以一道人形虛影。
而這人形虛影,僅僅伸出了一隻手指朝下按壓,捉拿道祈卿之人便毫無反抗之力的被壓得動彈不得,猶如砧板上的魚肉一般。
要知道,捉拿道祈卿之人,可不是什麽泛泛之輩,而是有職務在身的執事人。而能夠當上執事人的,實力自然毋庸置疑。
可是,就是這麽一個實力不容小覷的執事人,竟然在人形虛影的一根手指按壓下失去反抗之力。
人形虛影,自然是出自道祈卿口中的師兄,也就是冼離的手筆。
而當時的冼離才多大,也就三歲左右。
也從那件事之後,眾人也明白了一點,那就是道祈卿雖然沒有半點兒戰鬥力,但隻要其朝虛空喊一聲“師兄”,便可化解一切災難。
冼離被稱之為“神子”,並非是宗門所封,而是眾弟子在當年那名老者將道祈卿與冼離帶走之時口中所提及“神子可匹哉”一語,加之冼離帶給眾弟子的震撼,就有了“神子”這麽個尊稱。
至於道祈卿的“神子小師弟”,也是如此。
眾弟子,也不知“神子”一詞的存在,更不知其於一個宗門之中的分量,若讓稍有地位之人得知眾弟子們的這般自封式“神子”,那麽麻煩肯定少不了。
道祈卿並沒有在意台下的眾弟子們的議論,而是靜靜立在原地。
因為,他在等......
“什麽風把神子小師弟你吹到這兒來了,都讓這測道聖區再次煥發了榮光。”
一道雄渾的聲音闖**虛空,如沐春分般溫和。
下方的眾弟子也因為這道聲音而停止了議論,紛紛看向台上。
可見,在道祈卿身後正站著一位身穿白衣的中年男子。
這白衣中年人,乃是專管這測道聖區的執事人,姓白,眾弟子都稱之為白執事。
聽到白執事的聲音,道祈卿連忙轉身,因為,他等的已經到了。
“真是的,還煥發榮光?
沒見十根及道柱跟死了一樣嗎,連馬屁都拍得不合理,下次換我上去解圍得了。”
“你小子好大的醋意啊,你管它合不合理,隻要是神子小師弟能夠下得了的台階,就是好台階。”
下方,有兩名弟子互相小聲嘀咕,沒有半點兒刻意收斂的意思,十分明目張膽。
話中之意嘛,雖然看似有點兒讓道祈卿躺著中槍的感覺,但更多的則是對這出現的白執事的不滿,或許說是嫉妒。
台上,道祈卿和白執事都聽到了下方這兩名弟子的嘀咕之聲,但兩人都沒有去在意。
道祈卿不在意,是因為這小家夥本就心大得很,至於白執事為何沒有在意,隻有他自己知道。
或許是聽多了的緣故,已經免疫了。
道祈卿來到白執事麵前,抬頭看著後者。
“最近,我沒有好的術法向神子小師弟你請教,這次還是先記著吧,等下次有了好的術法再向神子小師弟你求解。”
說著,白執事手拿著一碩大飽滿的果子遞向道祈卿。
而白執事這般浪費提點機會的行為,就更不受眾弟子們的待見了。
道祈卿接過白執事遞來的果子,再抬頭看了眼後者。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就行吧。”
吭哧~
說完,道祈卿拿著果子咬下一口之後便朝下台下走去。
接著,道祈卿就這麽在眾弟子們的簇擁下向著遠方緩緩走去。
沒會兒功夫,方才還人滿為患的測道聖區就變得冷冷清清了。
白執事看著浩浩湯湯的人群漸漸遠去,麵容上看不出到底是什麽樣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