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這些異象,一時驚愕住,不過他們很快便回過神來了。

可等他們想再次出手之時,懸浮虛空的這些異象突然消失,一同消失的,還有那小男嬰。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眾人一時恍惚了神情。

他們是誰,乃是站在這個世界頂峰的存在,而現在,卻有人能夠從他們眼皮子底下這般悄無聲息地將小男嬰帶走。

“哎~

自知因果存在,為何還要被私心所操控。

罷了。

罷了!”

天機老人歎了聲氣,說完後,其身影就直接消失在了虛空中,沒有做過多的停留。

繼天機老人之後,以承天道人為首的那些沒有對小男嬰出手之人也相續離開。

不過沒過多久,這些出手之人即使再不甘和無奈,最終還是選擇了離去。

...

高空中。

緋紅裂痕前,此時正有兩道身影並排矗立於虛空中。

一道慈眉善目,鬢角發髻盡皆花白,身穿一件銀色白袍,全身上下沒有散發出任何修煉者該有的氣息,如同一個平凡得不能太平凡的老者,但其卻給人從心中不由得生起這位老者有種仙風道骨之感。

另一道則是一個令萬靈見之都為之眼前一亮的男童,其年僅三歲左右,身穿暗藍色長衫,在其頭上還綁有一塊藍金色絲帶,絲帶之上“極限神”三個大字熠熠生輝。

該孩童那超出獨一檔的可愛麵容上顯出該有孩童應有的一切的同時又有其這年齡段不該有的神氣。

與旁邊盡顯平凡的老者相反,從該孩童身上,一股股如似星空浩瀚之磅礴氣息不斷逸散而出。

此時,這小男童懷中正抱著剛才被眾老者圍攻的小男嬰,而這小男童也是沒有絲毫的留情,不斷地朝著懷中的小男嬰那可愛至極的小臉親個不停。

而小男嬰不僅不抗拒,還樂嗬嗬的發出悅耳的笑聲。

這小男童不是別人,正是十年前的冼離。

至於這生來就如開掛般的小男嬰,正是十年前的——道祈憂。

老者來到冼離身旁,伸出手指便點在了小祈卿眉心上,待其收回手時,口中疑惑的呢喃著:

“怎麽像是缺少了什麽?

怎麽又像是多出了什麽?

奇怪。

奇怪了......”

“【道祈卿】,生而可及道,廣靈之祈盼,眾心所傾,倒是個好名字,好名字啊。”

最後,老者道出了小男嬰的名字——道祈卿。

道出道祈卿的名字之後,隻見該老者右手往道祈卿麵前一拂,小祈卿那泛著彩色餘暉的九色雙瞳變得平凡。

雖說平凡,但依舊燦如耀陽,美若星空。

在九彩雙瞳消失的同時,小祈卿那顏值像是被無形給封鎖了一樣,但依舊那般逆天。

“我從他的命輪中隱約感知到,在他十歲之時將會迎來一次劫難,這一劫難極有可能會要了他的性命。

因為在他十歲之後,便已經不存在了命輪。”

一旁正不斷往道祈卿小臉蛋親個不停的冼離,聽到老者的話不由得愣住了,剛要出聲,卻被老者率先出言打斷了。

“不過,你也不用過於擔心。

世界運行,自由其定數,他的劫難,未曾沒有我不知道的轉機。

還有,在他劫難未來臨之前,一切意願隨他,凡事不能強求,順然就好。”

說到這,老者抬頭望向掛在天際上的那緋紅裂痕,再次道:

“如若他幸存下來,記住,十年後的秘境,不管那時的你們是什麽樣的實力,都要進入其中。

因為,多重時代**而成的秘境,裏麵很有可能擁有你們想要的東西。”

顯然,老者語中所指的秘境,自然是那出現在天際上的緋紅裂痕。

光幕中的畫麵,也在該老者那話語落下後便消失了。

光門前。

道祈卿站在冼離身旁,那意猶未盡樣,任誰都能看出來。

方才光幕所演化的畫麵內容,正是十年前道祈卿降臨世界,並與冼離第一次相識的過程。

而那位不知名老者,在將當時的冼離與道祈卿帶到這琉極神宗後,便從此杳無音訊。

反正,在道祈卿的記憶中對那位老者的印象不是很深。

畫麵雖然很短暫,但信息量卻是很足。

而道祈卿這家夥光看到了伴隨自己降臨這世界的驚天異象,以及自己那撲靈撲靈極具神性的九彩雙瞳去了,壓根就沒有太多注意到老者口中所訴自己即將到來的劫難。

甚至,就連對其出手的那些老者,道祈憂都毫不在意。

“師兄,再放一遍唄。”

道祈卿看著眼前的光門,這般向一旁的冼離開口道。

“卿親小師弟,不是師兄我說你,你怎麽盡是把關注放到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你要大禍臨頭了你知不知道。”

冼離戳著道祈卿的小胸口,恨鐵不成鋼的道。

但在這似教訓的口吻之下,何嚐不帶有擔憂呢。

以前道祈卿未能將關注點放在重要部分上,冼離也是隨著道祈卿了。

但是現在離那劫難已經十分的接近了,冼離生怕這劫難某天突然降臨,那麽一切的美好命運軌跡可能在頃刻間如煙雲般消失得一幹二淨。

現在看到道祈卿還這般“沒心沒肺”的,冼離也不由得將話音附上了絲絲訓斥的語氣。

“知道啊師兄。”

簡單的一句話,冼離霎時一頓,內心仿佛突然被一隻無形手掌揪住了。

“是啊,連自己對這未知的劫難都束手無策,更何況是自家這毫無半點兒戰鬥力與手段的小師弟呢。

知道了,又如何,過於在意,隻不過是給自己添煩惱罷了......”

“沒事小師弟,不是還有師兄我在嘛,沒有誰能夠傷得到你。”

冼離伸手搭在道祈卿肩上,語氣故作很是輕鬆的道。

“師兄,你曾經說過死了意味著永遠的離開,若我沒有度過劫難不幸身亡,我不在這個世界了,師兄你又隻認識我一個。

那樣,師兄你會不會很孤獨。”

稚嫩純淨的嗓音,帶著懵懂的理解,宛如一根根尖刺直穿冼離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