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這樣做主要也是為了防範文武科舉以後,趙天坤返京的事情。

對方畢竟手握五萬大軍,真要鐵了心搞事情,神機營就是插入他胸口的尖刀。

從神機閣出來,馬香虞便主動開口告別。

想要拉攏一批鄉野走夫,對她一個心思單純的姑娘來說,還是有些難度。

閑聊之中,秦軒了解到,她事情進展得並不順利,或許這也是馬善用來磨練她的一種方法。

“你從鳴鑼司調兩個能力不錯的人去幫助她,別讓一個單純的小姑娘瞎忙活。”秦軒對站在身邊的張子豪開口道。

“臣明白。”

從鳴鑼司回來,秦軒沒有急著返回皇宮,而是前往了彩票坊。

……

白欣欣獨自坐在閨房之中,對著身前的銅鏡默默發呆。

梳妝台上擺放有各式各樣的胭脂,若是非要做個比較,恐怕比尋常大戶人家的場麵還要闊綽。

畢竟手裏就有三家胭脂鋪,自家的東西,用起來自然方便些。

但就是這些足以讓誰家姑娘欣喜不已的東西,在白欣欣麵前仿佛沒有任何吸引力,就那樣雜亂等堆放著。

許久。

膚若凝脂的美人發出一聲悠悠的歎息。

那冤家,許久沒有出現,怕是得到之後,便將我忘了啊。

“小姐,小姐,快出來,秦公子來了。”

“什麽?”白欣欣眸中閃過異彩,驚呼道。

然而還不待她做出反應,秦軒已經大踏步跨入了她的閨房之中。

麵對銅鏡的她嫣然回首,曼妙的臀線和那嫵媚的神情被秦軒盡收眼底。

“公子,你怎麽進來了?”

白欣欣臉頰快速浮現一絲紅暈,語氣有些焦急。

大大咧咧地扯過一張凳子,秦軒坐在了白欣欣的身側。

一手直接撫在她挺翹的身段上,笑道:“有什麽不能進的?哪裏是我不能進的?”

聽見這一語雙關的曖一昧話,白欣欣臉蛋更紅了。

有些不安的扭動幾下一身子,但卻並未躲開。

她打開了梳妝台的抽屜,從中拿出一個黃布包裹的袋子遞給秦軒。

“公子,這是前段時間彩票坊統計之後的盈餘。”

“除去所有的開支,共計32萬兩銀子,這是30萬兩的銀票。”

“怎麽給我這麽多?”秦軒詫異道。

畢竟是過來人,在短暫的羞澀過後白欣欣似乎也緩過味來。

她轉頭看了看已經被秦軒關閉的房門,這才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柔柔的開口。

“公子不喜歡嗎?”

“如果公子想要其他的,欣欣也會給的……”

其他的?其他的是什麽!

秦軒心中驟然激動不已。

手掌向上,直接將美人摟在懷裏肆意索取。

已經徹底放開的白欣欣更是不甘示弱,兩人疾風驟雨般開始。

很快,屋外的貼身丫鬟就再次聽到了那種慷慨激昂的聲音,隻是這次,要更強烈。

溫存過後,白欣欣眉目含情,側身枕在秦軒懷裏。

“公子,後天就是劃龍舟的日子了,你答應過我的。”

“嗯,我當然記得。”秦軒點頭再次肯定,反問道:“現在各地彩票坊開設了多少個店鋪了?”

原本正滿懷笑意的白欣欣臉上神情突然變得有些不自然。

最後才幽幽地說了一句,“原本已經在十二個郡開設彩票坊了;但不知為何,近兩日突然遭到當地世家府衙的調查和封條。”

“現在除了京都這一家,也隻剩下秦,鄲,唐,三個郡城還有店鋪。”

“其他地區的夥計已經全部分散到這三個店鋪裏。”

世家和府衙的阻礙?

秦軒的眉頭緩緩皺緊,連帶著撫摸佳人美背的手也是停止了動作。

白欣欣抬起頭,發現秦軒的神情陰沉,頓時心中升起陣陣委屈。

“是欣欣不好,對待外地店鋪的管理不到位,才讓生意受到損失。”

“公子莫要生氣,我已經將銀子給補上了。”

秦軒這才記起,為什麽共計盈餘32萬兩,她要把大部分銀錢都給自己。

但眼看懷中美人這副模樣,秦軒更是心疼。

“欣欣,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秦軒伸手扶住她的肩膀,神色鄭重道:“這件事情的背後,另有隱情。”

想了想,秦軒還是決定不讓白欣欣知道太多。

隻是解釋道:“這段時間咱們的彩票坊風頭太盛,賺錢又多,或許是讓其他豪強世家心生嫉妒吧。”

“他們便與當地府衙勾結,故意給咱們的生意搗亂。”

白欣欣很聰明,但從主觀意識上便一直認為秦軒是富家子弟。

再加上她並未參加近日來京都發生的幾件大事,所以對秦軒帝王的身份一無所知。

考慮問題自然也是朝著商業性的方向發展。

聽見秦軒這樣說,她也是重重點頭。

“公子說得極是,接下來我會放緩外地郡城的開店速度,爭取穩步擴大彩票坊的生意。”

心中有了事情,自然沒有閑心繼續在女人懷裏溫存。

穿戴好衣物,秦軒便返回皇宮。

禦書房內。

“啪~”

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書案上,秦軒臉色鐵青,眼神更是幾欲噴出火來。

“混蛋!”

“這幫混蛋居然敢在暗地裏給朕使絆子,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秦軒越罵越氣,最後直接對著薛亭秋喊道:“速召馬善等人前來議事。”

薛亭秋躬身行禮,便直接去宣召近來得寵的幾位朝臣。

沒過多久,最新提拔上來的一幹新臣便齊聚在禦書房內,等候著秦軒的發言。

隨意地從書案上挑出幾本奏折分發給在場眾人。

秦軒淡然道:“看看吧。”

手捧奏折,幾位近來最得陛下寵信的臣子一個個卻看著手中奏折麵露疑惑。

自古以來批閱後的奏折隻有陛下能看,其他人哪怕隻要掃一眼,也是殺頭的重罪。

所以他們誰也不敢妄動。

“朕讓你們看就看,猶豫什麽呢?”秦軒臉色一沉,訓斥道。

最後還是馬善第一個打開奏折看了起來,他的臉色也隨時變換不停。

其他人也是紛紛查看手裏的奏折。

秦軒的目光從眾人身上掃過,開口道:“怎麽不說話?你們都看到了什麽?”

“回陛下,臣手中這份奏折裏,講述的是懷陽道附近郡城內湧現大量外地遊子赴京參考,造成民生混亂。”馬善麵容沉靜道。

隨即,白凱山也主動送還奏折,“陛下,臣手中這份,是江西道州牧上奏,同樣也是遊子赴京擾亂民生一事。”

其他幾人也是紛紛開口,但無一例外,各地郡守州牧上奏的折子,內容都相差無幾。

紛紛稟報轄地內的遊子赴京的亂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