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好一會,秦軒才看似隨意的問道:“老薛,你覺得姚俊的話供詞,是否有可信之處?”

這可是個送命題啊。

稍有不慎就會惹禍上身。

薛亭秋服一侍幾代帝王,深知皇家之事不可妄言,此時麵對秦軒的質問,隻好裝作睜眼瞎。

“老奴身為閹宦,不敢妄自揣測。”

“說吧,朕不會問責於你。”秦軒麵色平靜的說道。

古裝劇,曆史劇看了不知多少,自古無情帝王家,秦軒對此也算感觸頗深。

腦海中開始盤算事情的經過和起因。

盧布韋是打著清君側的名號,來皇城舉行兵變的,矛盾激化的過程也再三強調要廢除玉妃和鳴鑼司的目的。

這與後來姚俊的出手無情,兩者有著本質的區別。

還有刺客的突然出現。

如果自己死了,必然是新帝即位,朝堂局勢就會進一步動**,這對趙勳來說,有百害而無一利。

一番簡單的分析,秦軒對於姚俊的話語,已經信了七八分。

薛亭秋沉吟一番,開口道:“陛下,梁王性格穩重儒雅,近年來並未發現他與任何人有過交往慎密的情況。”

“但人心隔肚皮,老奴勸陛下一切小心為上。”

“而且刺客一事,老奴覺得的確應該加大徹查力度。”

對待這個答案,秦軒也算頗為滿意,借坡下驢道:“既然如此,你和張子豪配合一下。”

“不論王公貴族,還是皇親國戚,京都內的所有庭院,務必徹查。”

薛亭秋拱手,“老奴這就去辦。”

很快。

禦書房內就隻剩下了秦軒一人。

他獨自走到案桌前,腦海中努力思索著關於梁王秦昂的記憶。

最終才發現,除了一次大朝會和祭天大典上見過之外,以前死鬼皇帝的記憶居然沒有半點遺存。

……

從禦書房離開,秦軒便直接前往了環鴦殿。

不管趙勳現在的情況如何,最終的下場隻有一個死字,他不死,秦軒始終不會心安。

就算今天姚俊招供出現了新的線索,他也依然不會放過這個老烏龜。

所以他過來查看一下顏妃的情況。

環鴦殿的情況與往日相比並沒有什麽不同,見到秦軒出現,顏妃臉上浮現淺淺笑意。

好像根本不知朝堂上發生的事情一般。

“陛下許久沒來臣妾這裏,臣妾還以為您已經厭倦這環鴦殿了呢。”

顏妃身姿曼妙,扭動著款款腰肢,來到秦軒身邊嬌媚道。

那姿態七分幽怨,三分攝魂,讓人心神**漾。

“愛妃這是哪裏話,朕今天不是來了麽?”

“朕或許會厭倦環鴦殿,但愛妃的嬌媚,朕絕不舍得失去片刻。”

說話間,秦軒已經伸手環住美人纖腰,鼻尖輕嗅,滿臉的陶醉癡迷。

顏妃眼中泛起一絲厭惡,但卻並未閃躲。

而是主動抓住了秦軒的大手,牽著她朝正廳走去。

“陛下,臣妾新學了幾種揉按的手法,王太醫說對舒筋活血很有幫助;不如讓臣妾給您試試。”

雖然正值炎季,整個京都無處不充斥著酷熱。

但顏妃手上卻帶給秦軒陣陣冰涼透骨的觸感,就像在抓著一杯冰茶般讓人心神舒泰。

“既然連王太醫都說對身體好,朕自然要好好體會一番。”

說話間,秦軒毫不客氣的躺在她那舒適柔軟的大**。

顏妃則是去冠免靴,同樣坐到床頭。

將秦軒整個人倚靠在自己大腿上,親自為他揉捏竅穴。

感受著身上傳來的清涼觸感,秦軒心神逐漸放鬆。

試探性的開口:“愛妃可知今日朝會上的事?”

“臣妾知道。”

顏妃聲音恬淡如水,仿佛在說著一件與自己毫不相關的事情。

知道?

秦軒心中一動,猛然睜開雙眼。

“愛妃既然知道,為何不向朕詢問緣由?”

顏妃神情依舊恬淡,手上的動作逐步向下,讓秦軒的獸血漸漸沸騰。

“家父年事已高,臣妾也早已經不想他繼續操勞國事,如今陛下能夠準許他老人家頤養天年,臣妾高興還來不及呢。”

秦軒嘴角浮現一絲笑意,伸手拂過顏妃絕美的俏臉。

調侃道:“愛妃就不怕趙家因此衰落,任人欺淩麽?”

“不會的,隻要陛下依然喜歡臣妾,趙家就不會衰敗。”

“而且臣妾是陛下的妃子,一切自當為陛下考慮,趙家的事,臣妾能幫則幫,不能幫,也隻能由著他們了。”

聽著眼前這番話,秦軒雙眸明亮,心中大為歡喜。

“好!”

秦軒坐起身來暢快大笑,“愛妃真的這般想?”

顏妃臉上浮現一絲嬌羞,紅暈蔓延到耳根,聲音更是透著絲絲媚意。

“臣妾所說句句屬實,恨不得撥開心兒給陛下看呢。”

秦軒本就已經被這揉按的手法給撩撥的心癢難耐,此時又聽見顏妃如此撩人入骨的聲音,再也按耐不住。

坐起身子猶如餓虎撲食一般朝著美人撲去。

然而顏妃這一次卻是輕飄飄的就躲了過去,站在床邊輕輕掩嘴輕笑。

“陛下,臣妾今日可是不能陪您呢,不吉利。”

說著,她輕輕拍手,數位身穿單薄輕紗的侍女就走了進來。

“今日隻好讓她們幾人代為侍奉陛下了。”

不吉利?

秦軒剛要詢問,心中瞬間想到了顏妃話語裏的意思。

心中不由得一陣窩火。

但他也知道,闖紅燈的後果頗為嚴重,尤其是在這個醫療科技不發達的年代,搞不好會出人命。

最終將秦軒將目光停留在那位擅長閉氣卷槍的漂亮侍女身上。

也好,許久沒有嚐過她的滋味了。

“既如此愛妃就去給朕準備夜宵吧。”

秦軒說了一句,已經開始對身邊的侍女上下其手,宣示男人主權。

……

此時的趙府,則是燈火通明,一改往日的低調與肅穆,顯得頗為熱鬧。

一眾趙黨大臣紛紛聚集正堂之中,有人高座客椅,有人佇立在側。

大多數人手裏都端著茶杯,可臉上焦急的神態任誰都看得出來。

“這已經是第四次去請趙大人了,他真的不願意出來見咱們啊。”

“哎,趙大人對咱們的栽培猶如再造之恩,可現如今趙大人辭官,我等該怎麽辦呐。”

“趙大人不在,以後凡事都要上報陛下,難免會被問責啊。”

一時之間,眾人議論紛紛。

沒過多久,趙天磊從後堂之中走了出來,臉上依舊掛著苦澀。

“諸位請回吧,我叔心意已決,這次連我的麵都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