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問什麽話能讓一個男人瞬間抓狂?

以前的秦軒不懂,但是現在,他有答案了。

沒有開口,秦軒選擇用行動回應白欣欣,他微微躬身,將白欣欣整個人攔腰抱起。

然而正準備向外走去,就看見一個身穿彩衣的俏麗身影正站在門口。

“姐,你,你們這是……”白欣然仿佛看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說話都有些結巴。

然而沉浸在火熱中的白欣欣卻仿佛突然被潑了一盆冷水,慌忙從秦軒身上下來。

兩次,兩次了。

農舍內,妹妹雖然就在身邊,可她終究是沒發現,現在卻直接被看了個正著。

白欣欣覺得今天是老天爺在跟她開玩笑。

她一邊整理妝容,一邊開口道:“然然,別誤會,我和秦公子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

秦軒:“……”

然而白欣然卻是根本不理她。

而是小手負後,一步一踱地走到秦軒身前,“秦公子才貌雙全,又有陛下欽賜雅號,倒也配得上我姐姐。”

秦軒笑道:“你當真如此認為?”

白欣然兩個靈動的眸子笑彎成月牙,忽然指著不遠處的房子說道:“那間是我姐的閨房。”

“快去吧,就當本小姐沒來過。”

說完,她竟是蹦蹦跳跳地離開,隻留下秦軒二人默然無語。

白欣欣實在不知該說些什麽好,隻是飛快轉身跑進閨房內。

溫潤的嗓音透過房門傳來,“秦,秦公子,若沒有什麽事,就先行請回吧。”

到手的鴨子就那麽飛了,秦軒心裏別提有多窩火。

偏偏這個時候還不能發作。

隻好微微行禮,“白姑娘好好休息,在下改日再來拜訪。”

屋內的白欣欣沒有回應,她緊緊的依靠在房門上,纖纖玉手輕撫胸一脯。

隔了好一會兒,確定房外沒有其他動靜,才碎碎念的嘀咕了一句。

“都怪這丫頭……”

秦軒在彩票坊返回皇宮的路上,一位鳴鑼客急匆匆地跑來。

“卑職鳴鑼司趙海亮,有要事稟報陛下。”

“呈上來。”

當秦軒看見,鳴鑼司專用的宣紙上所寫內容時,嘴角不由得微微翹起。

信是從外地傳來的,內容有兩個。

不僅簡單介紹了韓中生性命無憂,還表示他掌握了一些戶部官員的貪汙罪證,甚至還有一些是與趙勳往來的書信。”

“隻要進一步徹查,不愁揪不出這個老烏龜的尾巴。”

“傳朕口諭,在增派一些人手務必保護好韓大人安全,另外,命張子豪派人在宰相府周圍布下眼線。”

“嚴密監視趙勳的一舉一動,絕對不能讓這個老烏龜畏罪潛逃。”

次日清晨。

朝會上一改往日奏報流程,而是諸多大臣議論紛紛。

這一切都是因為秦軒宣布祭天台的搭建即將竣工,祭天大典要抓緊時間籌備舉行。

往日在朝會中鮮有發言的禮部尚書張泰安這一次則是出盡了風頭。

長篇大論的規矩禮儀和大典規劃說得頭頭是道,秦軒聽的都要打哈欠。

最終還是丟下一句,一切皆有張愛卿定奪,才草草收場。

朝會之後,戶部尚書李雙存苦著一張臉跟張泰安走到一起,兩個人商量起錢財的用度和劃撥。

另一邊則是趙勳,盧布韋,再加上一個趙天磊三人並肩而行。

“叔,這李雙存也太不是東西了,這段時間錢糧方麵卡的太緊,戶部人員稍有懈怠,便會受到他的嚴厲斥責。”

“長此以往下去,難保他不會抖摟出咱們的事來。”

趙勳沒有說話。

站在旁邊的盧布韋倒是冷聲道:“趙大人說笑了,咱們終於陛下又有什麽事兒怕他抖摟呢?”

“至於他李雙存還能在那個位置上呆多久,隻有天知道。”

三人一路前行,趙勳原本無意開口,聽到這裏也隻是側頭瞪了盧布韋一眼。

等徹底走出皇宮,趙軒才開口說道:“昨天夜裏我趙府附近忽然多了許多不明身份的探子。”

“應該是鳴鑼司內的人在監視老夫,你們二人也小心一點。”

聽到這個消息,兩人都是神情一緊,“卑職明白。”

京都梁王府內。

一位身穿輕紗緊裙,頭戴鬥笠的年輕女子,悄然站立在奢華書房之中。

秦昂手捧書卷端坐於桌案之前,若仔細看,那深藍色的封麵之上赫然寫著《石頭記》三個字。

良久,他才放下書籍,聲音輕緩而平淡。

“真沒想到我這皇兄還有如此文采,詩詞驚豔也就算了,這書裏的故事可謂道盡了兒女情長。”

“自他登基三年來,整日裝作一副沉迷酒色,荒廢朝政的樣子,想來也是辛苦他了。”

女子神情不變,並沒有常人見到王爺那般懼怕。

隻是平淡道:“皇帝身上的渙心散已經被馬善用針灸秘法抑製。”

“你難道就一點不心急嗎?”

秦昂將書籍放在桌上,緩步來到女子身後,將其環腰抱住。

聞著她的發香,輕聲道:“有些事情心急是沒有用的,況且,趙勳那個老家夥已經按捺不住要動手了。”

“中軍主將姚俊已經受到他的指令,準備在祭天大典時清君側。”

“逼迫皇兄刺死張子豪,解散鳴鑼司。”

“到那時現場必然一片混亂,你趁機殺了我這位皇兄,千古罪人就是他趙勳。”

“恐怕趙勳到死都不會知道,姚俊早就被我收買了。”

“皇兄沒有子嗣,而我則在唐城眾將士的擁護下順利登基,順便除了叛臣,豈不是最好?”

柳紅身為一宗之主,縱然武學心智都屬上乘,聽見這話也不免心中厭惡。

她冷哼道:“最煩你們這些勾心鬥角的手段,殺皇帝沒問題,但你不能忘記我們的約定。”

秦昂眼中閃過一絲殺機,嘴上卻說著世間最溫柔的情話。

“放心,本王說過讓你做皇後,讓你的玄天宗廣納弟子,就一定會做到。”

“好。”柳紅點頭,“那我就先返回宮中了,薛亭秋那個老閹人五感敏銳至極,若是被他發現,的確難纏。”

“你去吧,萬事小心。”

等到柳紅離開,秦昂才從桌子下拿出來一個手指粗的竹管。

管內的信件上清晰寫著。

“渙心散之毒已被解,想讓皇帝歸天,你自己想辦法。”

點燃燭火,秦昂一點一點地將信件燒毀,嘴角浮現一絲冷笑。

一個江湖亂黨,一個北疆奸細。

本王登基之日,第1個鏟除的就是你們。

與此同時,趙府內。

趙勳手中拿著同樣的信條注目凝思。

“皇帝昏厥之症乃是中毒所致,他曾試探於我,如今懷疑張大人是幕後主使,望小心行事。”

“秋季將至,我北疆缺糧少米,還望大人支援一二,趙顏在宮內定當為趙家盡力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