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門之後是一條盤旋向下的通道,一眼根本望不見盡頭。

柳月瑤向裏邊看了看,微微皺了皺眉頭,小聲嘀咕道:

“時間過去這麽久了,也不知道那蒼天教幾百年的時間裏,究竟在這裏便藏了些什麽。”

“若是真的能如同,他們的教中長老所說,那麽,這裏一定是藏著曆代蒼天教眾籌集一生的財富。”

“那本宮返回陛下一身邊就這番大禮帶回去,一定能夠讓陛下開心不已。”

一想到那個讓自己魂牽夢繞的男子,柳月瑤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鬱。

她也不再猶豫,隨手抄起石壁上點燃的火把,就朝著地道下方走去。

……

大炎京都之內。

秦軒坐在鳴鑼司的審訊室,一臉冷漠地看著身前的兩人。

“說說吧,蒼天教的餘孽在我大炎版圖還有多少潛藏人員和據點。”

“不要跟朕說所有人都已經在左南窩地區被朕剿滅。”

“你蒼天教乃是前朝大梁的餘孽,自我大炎建國以來便陷入沉寂,暗中發展。”

“若是隻有幾萬人的普通邪教徒作為軍隊,朕可是不信。”

秦軒的聲音仿若重錘一般衝擊著蒼天教的教主。

畢竟任誰都知道,普通人想要成為一名合格的士兵,至少要經過為期一個月的嚴格訓練。

而訓練將士們可不單單隻要有人數就可以了。

正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將士們訓練也好,行軍打仗也罷。

不論哪一種,對於掌權者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經濟負擔。

蒼天教能夠聚集這麽多人,絕不可能僅僅是憑借蒼天丹的吸引力。

他們的背後一定有個自己根本沒有觸及到的生意產業在幫他們賺錢。

蒼天教的教主跪在地上。

那蒼白的皮膚不見一絲血色。

聽見秦軒的話,他隻是微微抬起眼簾看了秦軒一眼便再次低下頭去。

那神情中看不出半點波瀾。

“大膽,陛下問你話呢,竟敢這般蔑視天子。”

“砰!”

張子豪在旁邊看見這一幕,直接一腳踹在這位蒼天教教主的身上。

突然遭受重擊,一口鮮血從他嘴裏噴出。

隨即張子豪跪地抱拳道:“陛下,此人冥頑不明,就交給臣來審訊吧,隻需要三天時間,縱然他有一副錚錚鐵骨,肚子裏的東西,也會盡數交代。”

秦軒微微瞥頭看向他,語氣平緩道:“他不是已經在你鳴鑼司休養多日了嗎?”

“這麽長時間都沒有吐出半個字,再給三天時間,你能問出什麽來?”

此話一出,瞬間就讓張子豪羞愧的臉蛋通紅。

在此之前。

這位教主和使者青木已經被關押在鳴鑼司五日了。

隻不過這些時間為了讓兩人活下來,一直都是找大夫給兩人治病養傷。

張子豪身為鳴鑼司的司命,自然是一直記掛著審訊的事情。

可是在這種情況下,也隻能口頭詢問一番,沒辦法嚴加審訊。

如此一來,自然也就在沒有辦法的得到想要的答案。

以至於現在被秦軒訓斥,他根本無力反駁。

秦軒沒有理會張子豪的小心思。

隻是冷冷開口:

“不用審訊了,給他們服用蒼天丹。”

“自己的東西,自己吃,豈不是很好。”

聽見這話。

自從進入大殿以後就一直沒有反應的青木整個人都輕一顫了一下。

雖然輕微,可是一直關注著兩人的秦軒怎麽可能會忽略。

秦軒的嘴角勾起一絲微笑。

對著旁邊的薛亭秋招了招手。

經過這麽長時間的辨認和分解,太醫院早就徹底了解了蒼天丹的成分和功效。

雖然還沒有研究出能夠用於治療的麻藥。

但是複原蒼天丹卻是輕而易舉。

所以這次秦軒來審訊蒼天教教主和青木之前,就已經讓薛亭秋準備了幾枚丹藥。

現在看來果然有用。

得到秦軒的指令,薛亭秋立即將兩枚丹藥送進二人的嘴裏。

縱然蒼天教教主想要反抗,可是麵對薛亭秋,他全盛時期或許還能抵抗一二,現在根本就毫無抵抗的能力。

做完這些,秦軒示意薛亭秋將蒼天丹交給張子豪。

這才沉聲道:“丹藥你留著,等到他們主動求你賞賜丹藥的時候,自然什麽都說了。”

說完秦軒轉身就往外走。

眼看著他就要消失在視野中,蒼天教教主突然起身,就朝著青木的脖頸咬去。

看模樣,大有一擊必殺的意思。

混蛋。

張子豪怒罵一聲,趕忙出手攔截。

他已經看出了這蒼天教教主的意圖,這家夥擺明了是擔心青木承受不住誘一惑吐露秘密。

這才選擇趁此機會將其擊殺。

沒有外人知曉秘密,他才能更好的保護蒼天教。

原本渾渾噩噩的青木聽見張子豪的聲音也反應過來趕忙躲閃。

盡管如此也隻是堪堪躲掉致命一擊。

青木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對蒼天教忠心耿耿,最後在這種關頭教主竟然要擊殺自己。

蒼天教教主被鳴鑼司的成員控製住,兩人很快被分別關押進兩個牢房。

經過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張子豪的心反而鬆懈下來。

因為經過這一番舉動,青木對於蒼天教的教主必然心存芥蒂,會提前吐露關於蒼天教的人員部署也說不定。

……

轉眼之間已經臨近夏至。

蒼天教教主被推上了午門斬首台。

準備與其一起共赴黃泉的,還有二十三位朝廷大小官員。

這些人的官職普遍不高,甚至其中一些人都是隻負責登記和出納等記錄工作的小吏。

但是他們卻是掌握了朝廷每年各項指標的收入和之處。

甚至利用各種理由和手段,做空朝廷的財政糧食等物資,然後通過其他手段調撥至蒼天教。

完全可以理解為正是因為有這些人,朝廷每年的各項收入至少要外流一半以上。

琴玄今日身穿便衣坐在對麵酒館的二樓。

由於臨近窗戶,他可以肆意輕而易舉的看到現場全景。

在秦軒的對麵,則是坐著一位風華絕代的美人。

正是已經從西單雪山之上返回的柳月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