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中型木船之上,秦軒站在船頭眺望著整片湖泊,看著眼前的勝景也覺得頗為不可思議。
當日籌建英雄閣,隻是為了讓天下豪傑為自己效力,吸引有誌之士戰士才能將他們收攏在自己身邊。
現在的英雄閣可以說早就超出了他所想要的預期。
用現代人的角度來看,完全是英雄閣帶動了這一片的經濟和消費。
“陛下,已經到了。”
船隻靠近英雄閣,薛亭秋在一旁輕聲提醒。
秦軒正要下船,忽然看見英雄閣門口,有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拎著一個人頭大小的流星錘朝著對麵的中年武者衝去。
那少年口中還不忘喊道:“白嶗山,今日一戰過後,你這天下第五的名頭就歸我了。”
對麵的中年男子沒有說話,但手中的長劍出鞘,一道寒芒閃爍,兩人已經短兵相接。
“鏗鏘。”
金屬相擊的聲音震顫耳膜。
那中年男子倒退數步才勉強穩住身形,若是仔細看去,他此時握劍的右手在顫抖,嘴角更是滲出一絲鮮血。
再看那年齡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年,站在原地臉上掛著狂傲的笑意。
竟然是對戰白嶗山沒有任何壓力。
秦軒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忍不住問道:“這個少年什麽來頭?”
薛亭秋微微躬身,“回陛下,這白嶗山乃是古劍山莊的莊主,一手扶風劍法飄逸靈動,在這天下也算是少有的劍客了。”
“至於與他對戰的那位少年,老奴從未聽說江湖上有如此年輕的英雄才俊;若是陛下有意,老奴這就派人去調查他。”
秦軒沒有說話,而是盯著那少年看個不停。
隻見場中二人交戰不停,拳拳到肉。
每一次都是硬碰硬的較量。
要知道,那白嶗山可是成名已久的劍客,是薛亭秋都誇讚的江湖中人。
這少年每一次出手卻都是蠻力。
就是這樣,二人也隻是打了一個平分秋色。
“薛亭秋,這少年可稱得上是天生神力?”
“回陛下,這少年看樣子應該還未及冠,出手進攻的路數也毫無章法,依照老奴來看,應該還未習武。”
“沒有習武就能做到和白嶗山打成這般,的確稱得上是天生神力了。”
“他方才說的英雄閣第五名又是什麽意思?”
聽見秦軒的詢問,薛亭秋又將如今英雄閣樓的進階機製給講述了一遍。
如今的英雄閣早已經和先前大不相同。
文武排名各有一百人。
這一百人除了要經過朝廷的層層選拔外,還要戰勝其他的挑戰者。
也就是說,想要獲得英雄閣武榜第一,鐵定是要打敗第二名到100名,達成絕對的實力碾壓。
雖然現在英雄閣內符合標準的英雄也不過30多名,但能戰勝這些人,也足夠優秀了。
現在眼前這位少年挑戰的白嶗山是第五名,也就是說,他已經打敗了二十多人,成為了第六名。
得知這樣的機製,秦軒眼眸一亮。
妙啊。
這尼瑪是吃雞模式啊。
雖然這個方式很殘忍,但能夠留下來且能得到好名次的人,注定是真正有實力的高手。
隻是現在,場中交戰的兩人顯然是已經殺紅了眼。
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勢。
周邊群眾有人為此叫好,也有人擔憂兩個英雄的安危。
要知道,英雄閣分勝負,也分生死;上台者就算出現殺死人的情況也不會判罪。
看著兩人的戰鬥,秦軒心中的愛才之心頓起。
再加上自從那日在羅刹國出手以後就從未與人戰鬥過。
一時之間,秦軒竟然覺得有些手癢。
或許當皇帝的都比較任性吧。
心中念頭升起,秦軒下船也不走船梯了,直接縱身一躍就從圍欄上跳了下去。
二話不說直接大步奔向二人交戰區。
帝王真訣在體內瘋狂運轉,強橫的真氣匯聚在雙手。
就在雙方再一次即將碰撞的時候,秦軒驟然出現在兩人中間。
左手穩穩抓住了那白嶗山的長劍,右手則是扯住了少年甩來的流星錘。
原本喧鬧的場麵瞬間寂靜。
周邊看熱鬧的群眾都因為秦軒的出現而震驚在當場。
“這人是誰啊?居然在兩位英雄交戰的時候強行介入?懂不懂規矩啊。”
“還說呢,剛才這一大一小明顯是殺紅了眼,若不是這位好漢及時製止,恐怕這二人之中必有傷亡啊。”
“傷亡?想要在英雄閣裏有更高的排名,哪一個不是拚命搏殺的?怕死就別進英雄閣啊。”
“……”
周邊百姓的議論仿佛一道道刺耳的針紮在陳輪身上。
他狠狠地瞪了秦軒一眼,猛地抽回已經被秦軒控製住的流星錘。
嗬斥道:“你這人真沒有禮貌,站在這英雄閣擂台之上的明明是我和白嶗山。”
“兩人決鬥你幹嘛非要上來橫插一杠子?”
與少年陳輪相比,白嶗山就顯得平靜許多,但臉上同樣流露不喜的神色。
顯然對秦軒忽然幹預兩人的戰鬥也很不爽。
“放肆!”
薛亭秋此刻已經來到秦軒身邊,正好聽見陳輪的話,便冷著臉嗬斥道。
方才秦軒突然出手速度快的讓他都來不及應對。
心中本就擔心秦軒因此受傷,薛亭秋哪裏會任由陳輪撒野。
嗬斥過後,立刻就要出手將其拿下。
“住手。”
秦軒平靜的聲音讓薛亭秋的動作戛而止。
輕輕拍了拍手,秦軒的目光從二人身上掃過,最後又落在了少年陳輪身上。
“你叫什麽名字?”
陳輪長相普通,唯獨生的一雙劍眉星目。
見秦軒看著自己問話,他沒有絲毫懼色,隻是將手中的流星錘往地上一砸,微微抬頭,與秦軒對視。
“你又又叫什麽名字?家中還有何親人?”
嗯?
“哈哈哈哈。”
聽見陳輪的問話,秦軒先是一愣,隨即便忍不住哈哈大笑。
身為皇帝,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這般質問。
雖然覺得有些無禮,倒也頗為有趣。
想了想,秦軒反而老老實實地答道:“家中妻妾頗多,雜役下人無數,稱得上男子的,倒是隻有我一人。”
聽見這話,陳輪眼中更是流露一絲不屑。
“哼,我當時哪路英雄豪傑呢?原來不過是一個好一色之徒。”
“你且讓開,等我與這白嶗山戰過之後再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