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仔細觀察了那野豬一會,卻反對道:“陛下,卑職覺得這隻野豬重量至少達到了300斤,咱們獵殺了它現在就可以送回去,在返回來繼續獵殺其他動物。”
“如此一來,這場冬狩必然穩穩取勝。”
斟酌了一下,秦軒也覺得這隻野豬有搞頭。
“好,那接下來就設置陷阱。”
都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和清冷女子搭配,偏偏這個女人長得還很漂亮,秦軒覺得更不累。
一個時辰後,野豬成功被困在一處天然的石坑之中,任憑他如何嘶叫,也根本無法掙脫。
秦軒隨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忽然看向楚楚的時候,眼中出現了重影,隨即一陣眩暈感傳來。
他搖搖晃晃地蹲下一身子。
楚楚反應極快,瞬間就已經出現在秦軒身邊。
“陛下,您怎麽了?”
薛亭秋更是立刻抓住秦軒的手腕,開始號脈。
“陛下,感覺怎麽樣?”楚楚有些關切地問道。
她那清冷的瓜子臉此時都已經滲出些許汗珠。
這可是寒冬季節,可見她心中有多緊張,至於這種緊張來自於什麽原因,就隻有她自己方才知曉。
秦軒微微搖頭,“沒事,可能剛才幹活的時候用過力了。”
說完話,秦軒想要站起身卻忽然一個重心不穩撲到了楚楚的懷裏。
這下兩人也看出來陛下肯定是出問題了。
薛亭秋趕忙抓住秦軒的手腕開始號脈,臉色也越來越凝重。
現在朝堂剛剛穩定,外亂還未平息,皇帝如果出事,那必將天下大亂。
楚楚:“陛下怎麽樣?”
薛亭秋沒有說話,見秦軒臉色越來越紅,身體也越來越燙,便快速蹲下一身子查看他的兩個腳踝處。
果然在左腳踝的位置看到兩個細小的針眼,若是不仔細看,根本難以發現。
“陛下應該是中了蛇毒。”薛亭秋麵色凝重地道。
“我來!”
楚楚沒有任何猶豫立刻蹲下一身子就要行動,卻被薛亭秋阻止。
薛亭秋:“也不知道陛下是什麽時候被蛇咬傷的,但看現在的情況毒素肯定已經擴散了,想要從傷口吸蛇毒肯定是不行。”
看見薛亭秋麵色猶豫,楚楚不由得越發焦急,“現在送回營地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了。”
“除非讓陛下自行排毒。”
薛亭秋聲音有些冷,看也不看楚楚姑娘。
排毒?
“陛下如今昏迷,想要排毒談何容易?”楚楚疑惑道:“你懂排毒之法?”
站在旁邊的薛亭秋神色有些古怪,但還是開口道:“我不懂,但是陛下懂。”
陛下修行的帝王真訣主要功效便是強身健體,益壽延年,若非如此,恐怕中毒這麽久早就堅持不住了。
“而且陛下曾經和瑤貴妃修習過一種雙一修之法……”
話說到這個份上,薛亭秋沒有繼續說下去。
因為楚楚是女人更是鳴鑼司的武人,雙一修功法的妙用她自然知曉。
此時秦軒的臉色越發漲紅,就連身上也開始逐漸變得滾燙,形勢看起來極為不妙。
楚楚看著秦軒這般情況,臉色更是變換個不停。
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起,來時路上鸞駕之內的一幕幕。
“你,你離遠點。”楚楚呢喃的聲音很低,可薛亭秋仍是聽見了。
眼神微微一亮,直接朝著百米開外的一棵巨樹衝去。
楚楚懷裏抱著秦軒,隻感覺好像在擁著一塊火玉。
她那清冷的臉蛋也忍不住泛起一絲柔情。
這個君王,此刻竟然安靜地躺在自己這個護衛的懷裏,說來真是天意弄人。
將鳴鑼司金鑼特有的金色披風解開,隨意一甩就已經鋪張在草地之上。
她瞥頭從四周掃視一眼,發現早就已經沒有了薛亭秋地蹤跡,心中也放鬆了幾分。
冬季有多冷,心中便有多灼熱。
片刻之後,隨著一聲痛哼,漫山遍野都是雪白的泰安山,突然出現一抹嫣紅。
秦軒隻覺得自己很冷,但是有些地方又覺得很熱,很暖。
似乎在做夢,夢裏很瘋狂……
……
康王隊伍。
兩個侏儒人各自手裏都拎著三隻野兔,康王手裏也拎著一隻野一雞。
他的臉上更滿是喜色。
“有你們二位在,本王今日可謂是收獲頗豐啊,想來皇帝手裏的獵物應該是不會比咱們多的。”
其中一人開口道:“王爺放心,我二人雖然隻會一些旁門左道的功夫,可在這叢林之中狩獵,還是遊刃有餘的。”
“就是,皇帝雖然帶著薛太監,可他武道修為雖高,也很擅長搏殺,但終究不是捕獵,他定然沒有咱們的收獲更多。”另一人也開口奉承。
聽見二人的話,康王臉上的笑意更加濃鬱。
“不錯。”
“二位放心,等本王贏了皇帝,回頭必然重賞;女人,金錢,官職,本王一律滿足。”
三人有說有笑,根本沒有一點捕獵所需要的謹慎模樣。
也在這時,一陣細微的響動傳來,緊接著一道白光閃過,其中一個侏儒人瞬間人頭落地。
康王臉色大變。
“什麽人!”
他方才已經看見了,這是一名手持長劍的此刻,絕對不是野獸。
另外一個侏儒人撒腿就跑,根本就來不及為兄弟悲傷,更不顧康王的死活。
他們本就是圖財才跟在康王身邊。
現在突然遭遇刺殺,誰願意丟了小命?
然而陳錦卻不打算放過任何一個活口,身形驟然前奔,長劍從此人胸口穿膛而過。
一共兩招。
出手即殺人,沒有任何拖泥帶水,狠辣無情。
直到身邊的兩名護衛倒在地上,康王這才看清刺客的麵容。
陳錦目光平靜無波,隻是淡然地問出一句:“你是康王?”
康王頓時麵如死灰,他知道自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等到太陽逐漸落山,秦軒醒來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已經穿戴整齊,身邊也點著篝火。
“陛下,你醒了?”薛亭秋一臉關切地問道。
敲了敲發脹的腦袋,秦軒掃視周邊,看見楚楚正蹲火堆旁添柴,心中才踏實一些。
還好,隻是一個夢。
“沒事了,之前突然感覺很頭暈,發生了什麽?”
薛亭秋回頭瞥了一眼楚楚,想要幫她隱瞞,可欺君之罪的名頭誰也不敢違背啊。
隻能老老實實的將方才的事情大概講了一遍。
當然,具體情況,他並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