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數日，自行車已經在京都之中火熱銷售。
督造司都開始加班加點地趕工，可仍然供應不足消費者的瘋搶。
連帶著折疊木椅，折疊桌，甚至簡易的木製帳一篷，這些新奇的用具也銷售得火熱。
而造成這一盛況的原因，隻因為三好公子在彩票坊說的一句話。
“世界那麽大，我想去看看；空間不夠，折疊來湊。”
內務府借此機會賺了個盆滿缽滿，大炎商號的名聲也越發響亮。
這種賺錢的速度，讓戶部尚書韓中生都頗為羨慕，幾次主動要找薛亭秋私談，可惜卻被拒絕。
……
秦軒正躺在玉妃柔軟的大**，享受著佳人的揉一按，旁邊是媛婕妤溫柔地剝著葡萄送進嘴裏。
“愛妃，用力一點。”
“嗯，對，就是這樣，要鬆緩有度。”
秦軒微閉著眼簾叮囑道。
旁邊得媛婕妤則是淺淺笑著，“陛下，玉妃姐姐可能是累了，要不，換臣妾來吧。”
秦軒正要說話，就突然聽見門外傳來薛亭秋的嗓音。
“陛下，國子監祭酒，馬善馬大人求見。”
馬善？
“讓他去禦書房等我。”
秦軒瞬間站起身，他知道，這肯定是文科的試卷已經批閱出來，也是該會見考生的時候了。
“為朕更衣。”
禦書房內，秦軒看著奏折上的名字，眼神頗為古怪。
因為這份奏折與之前林清武上奏的完全不同。
奏折沒有狀元，榜眼和探花的標注，隻有三個光禿禿的名字。
但更吸引秦軒的還是其中一個名字寫錯了。
“馬愛卿，你確定人員的名字沒問題？”
馬善拱手，“臣再三確定，不會錯的。”
“不是，那慕容公子的本名，不該是慕容昭雪麽？你……這上邊為何寫的是慕容雪昭？”
馬善眨了眨眼，嘴角微不可查的一翹。
“是嘛？臣來看下。”
說話間，他已經上前準備將奏折拿回去。
“停！”
秦軒挑眉，伸手一指，“你是故意的？”
馬善臉上笑意越發濃鬱，“臣不敢。”
“臣隻是察覺這慕容昭雪乃是女兒之身，可偏偏文采極好，如果定她為狀元，恐陛下心生不滿。”
“不過現在好了，陛下既然記得此人，顯然也是了解她的情況，那臣評定狀元也就沒了顧慮。”
聽見這話，秦軒頓時哭笑不得。
都說人老成精，這家夥，剛剛不惑之年，卻偏偏多智如妖。
馬善說話間，已經再次拿出一份奏折，並且跪地沉聲道：
“陛下，炎軒年科舉文試狀元已經評定，請陛下檢閱。”
文科狀元慕容昭雪，榜眼王子騰，探花沈秀。
秦軒心中微微吃驚。
雖然他覺得提前交卷的慕容昭雪定然文采非凡，可現在看來，還是低估了人家。
“哈哈哈～”
“真沒想到，我大炎王朝的第一屆文武狀元，竟然是一個女子。”
秦軒笑過之後，心中也有詫異，問道：“馬愛卿，你又是如何知道這慕容昭雪是女兒身的？”
“回陛下。”
“此考生筆跡娟秀，文章條理清晰且觀點細膩，實在不像是男子所作，臣故而斷定她是女兒身。”
說到這裏，馬善住嘴。
其實還有一句話他沒說。
就是那日的考官已經如實向他稟報了考場內的情況，還有秦軒對待慕容昭雪的態度。
深知陛下心思的馬大人，又如何猜不出緣由？
點了點頭，秦軒沒在這件事情上多做糾纏，直接開口道：“既然如此，就傳召這位雙科狀元前來麵聖吧。”
馬善一愣，“其他選拔出來的人才，陛下不見一見麽？文武科舉，除慕容昭雪以外，還有近20人。”
秦軒：“既是為朝廷選拔的人才，就交由吏部去安排職位便可。”
“不過你要看緊些，不能讓世家那邊動手腳。”
馬善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出聲，拱手退下，心中卻對陛下的愛美之心，敬佩之至。
秦軒這才對薛亭秋道：
“老薛，取朕的冕旒來。”
冕旒，是皇帝頭冠，用五彩絲繩12根，每旒貫12塊五彩玉。
按朱、白、蒼、黃、玄的順次排列，每塊玉相間距離各1寸，每旒長12寸。
隻要佩戴，臣子旁人難窺真容。
薛亭秋疑惑，“陛下，現在不是朝會，為何要佩戴冕旒呢？”
“朕與那慕容昭雪先前見過，還在文考科舉的時候幫過她一次。”
“朕可不想讓人覺得，是朕以權謀私。”
薛亭秋頓時了然。
“老奴這就去準備。”
片刻之後，一身白衣裝扮得慕容昭雪快步走入禦書房。
正如秦軒所想，對方根本不敢直視自己，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慕容昭雪，拜見陛下。”
雖然她此刻身穿男子服飾，可這一跪，還是展現出那纖細的美背和腰線翹一臀。
女人這個姿勢，最容易看清雙指標……
秦軒心中感歎，練過武的女人，身上就是沒贅肉。
快步伸手攙起她的胳膊，“愛卿快請起。”
慕容昭雪站起身，低著頭沒有說話。
她性子頗冷，自然不善言辭。
“慕容愛卿榮獲朝廷雙科狀元，心中可有什麽感想？”
“謝陛下。”
嗯？
這就沒了？
秦軒有些無語。
這麽好的機會，如果是換了旁人，不得喋喋不休地發表什麽感言麽？
最差也得講一下以後要如何如何報效朝廷，施展滿腔抱負啊。
本來還想撩一撥幾句這個女扮男裝的美人，現在倒好，秦軒瞬間就沒了興致。
“好了，朕已經知曉你的情況了，回去前往吏部報道吧，那邊會給你安排具體官職。”
慕容昭雪身形一顫，卻沒有邁動腳步。
“你怎麽還不退下？”
秦軒批閱了幾個奏折，發現她還站在原地，便再次問道。
“噗通～”
慕容昭雪又跪在地上，嗚咽道：“陛下，其實臣是女兒身，求陛下責罰。”
說話間，她一把撤掉身束發的玉冠，烏黑長發就那樣散落在背。
秦軒相信，若是她此時站著，長發必然齊腰。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
待我長發及腰，公子娶我可好？
這女人……可惜了。
秦軒搖了搖頭，道：“朕知道了，你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