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隻要拿到四國玉璽,就能知道炎玉珃和君禦,究竟想要做什麽了?”

炎墨遲輕輕一笑,默默的點了點頭。

“睡吧,你應該早些休息!”

白溯月輕輕閉上雙眼,心中不由得多了幾分期待,她死死的抓著炎墨遲的衣服,逐漸陷入了沉睡之中。

炎墨遲憐惜的用唇角碰了碰白溯月的臉頰,看到人真的已經在他懷裏睡熟了,這才悄悄起身。

他看了一眼旁邊的燭火,那一抹香味已經逐漸消散。

“小月兒,好好睡覺,等為夫回來!”

他看了一眼**的人,輕輕抿了抿唇角,將她臉頰上散落的碎發撩開。

指尖下是溫熱的,帶著柔軟溫度的肌膚,炎墨遲的目光更加的柔和。

房門被人敲響,炎墨遲起身走到門口,一開門,就看到寒風之中站在長廊之上的雲隴。

雲隴看到炎墨遲出來,將手中拿著的盒子反手丟在炎墨遲的手上。

“你要的東西!”

炎墨遲掃了一眼手中的盒子,一打開,玉璽規規整整的擺放在裏麵。

炎墨遲瞬間笑了起來:“四國國君從來都沒有發現過,他們的玉璽除了下麵的刻字,其他的都是一模一樣的嗎?”

雲隴搖了搖頭:“這玉璽是皇權象征,哪裏有人拿出來供人欣賞,更別說讓其他國的人看到,炎王殿下這話說的,未免也太好笑了一些!”

炎墨遲沒有回答,將盒子放在袖子裏。

“既然東西已經拿到手,這剩下的場麵,你自己應該能搞定!”

炎墨遲留下這句話,轉身就要回到房間之中,雲隴見到對方就這樣甩手不管了,連忙要叫住他:“你就不管我了?”

炎墨遲微微頓住腳步,眯著眼睛掃了雲隴一眼。

雲隴感受到那目光之中危險的氣息,連忙擺了擺手,“算了,就不勞煩炎王大駕了!”

炎墨遲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反手將大門關上。

另外的兩個玉璽同樣被炎墨遲擺放在桌麵上,那三個,被三國當成寶貝一樣護著的東西,就這樣隨隨便便的堆放在炎墨遲麵前。

手指撫摸著玉璽的紋路,炎墨遲的瞳孔微微收縮了幾分,就算找到四國玉璽,也沒有人知道這玉璽該怎麽使用。

他側頭看了一眼躺在**的白溯月,微微眯了眯雙眼,眼底不由得閃過璟帝將玉璽交給他的情形。

璟帝親口告訴他,這玉璽之中所裝著的是一個關乎一個讓人長生的秘密。

炎墨遲倒是有些好奇,究竟是什麽情況下,才讓當初開國的四國皇帝竟然同意將這秘密一分為四,甚至牢牢的隱藏下來,足足隱藏了將近百年的時間。

還真是沒有不透風的牆,這秘密才不過幾十年,就重新展現在了四國國君麵前。

怪不得璟帝對三國一直心存吞並的心思,怪不得君禦設計了這麽多年,想要成為三國之尊,為的都是這一份埋藏了上百年的秘密。

可是,如果這件事真的是事實,哪裏還能輪得到他們來爭奪,恐怕早就有人得到真相了。

所有炎墨遲猜測,這裏麵的秘密定然不會那般簡單。

如果沒有聽白溯月說過重生的話,炎墨遲一定會將心思放在陰謀詭計之上,可是有了月兒這個前提,他卻並不這樣想了。

這長生的秘密也許真的存在,隻是並非是外麵人所想的那種方式。

而且,就連他那個曾祖父忘塵大師,都神秘的讓人望而生畏。

就算對方如今已經死了,可是月兒經曆過的事情,還有對方說過的每一句話,都讓炎墨遲不得不深思。

如果真的有人能夠掌控靈魂生死,那該是一種多麽恐怖的力量。

這四國之中究竟隱藏著什麽,又是誰賦予了那些人這種力量,甚至,當初忘塵大師為何會突然出家當了和尚。

也怪他當時年紀尚小,知道的實在不多,從墨幽那裏得知的也十分有限。

墨幽隻說忘塵大師是得道高僧,當初十分有名望,可如果真的有那種神力,為何連自己的生死都掌控不了。

就好比上次九華寺之中的大火,如果他真的有那種神奇的力量,為何不顯露出來,還是說……忘塵已經能夠達到呼風喚雨的地步,那場大雨就是因為他才出現的。

炎墨遲不由得多想了一些,思維擴散出去之後,他才發現自己麵臨的境地究竟有多嚴峻。

手中攥著的這三枚玉璽,在幽幽的燭火之中散發著詭異的色彩,而就在此時,白溯月已經醒過來了。

那燭火之中隻有添加了一點兒安眠的香料,並不是什麽藥物,隻會讓人睡的更放鬆一點兒。

再加上白溯月的體質,本來就不受到這種東西的幹擾,她睡的熟,隻是因為躺在炎墨遲身邊實在太有安全感了。

“墨遲?”

白溯月從**起身,看著炎墨遲坐在桌子旁邊,雙眼正在死死的盯著什麽東西看,好奇的走了過來。

炎墨遲目光從玉璽落在她的身上,見到她連鞋都沒穿就走過來,微微皺了皺眉。

他什麽沒說,站起身將鞋拿了過來,忽然彎下腰,抓住了白溯月的腳腕。

白溯月瞪大雙眼,任由炎墨遲抬起她的腳,將鞋套在她的雙腳上,一張臉頰此時都有漲紅的感覺。

這樣小小的細節,卻讓白溯月仿佛嚐遍了無邊的甜蜜,讓她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

等到炎墨遲直起身子的時候,看到白溯月還呆呆的瞧著他,輕輕彎了彎唇角:“怎麽了?”

白溯月還是沒有回過神來,隻是小聲說道:“我不是在做夢吧,剛剛你在做什麽……”

炎墨遲微微一愣,知道白溯月還在為這點兒小事上心,無奈的摸了摸她的額頭:“不過是一點兒小事,既然你睡好了,為夫有話跟你說!”

不過是一點兒小事……

見到炎墨遲完全沒有在意,白溯月隻感覺心裏被填的滿滿的。

麵前的男子可是堂堂的天風炎王殿下,烈焰國的太子殿下,剛剛竟然蹲在她麵前,替她穿鞋。

白溯月終於知道自己為何會對麵前這個男人動心了……不是因為對方那張絕豔無雙的妖孽容顏,也並非是他手中滔天的權勢,而隻是因為炎墨遲那一點點在平日裏,能夠悄然無息,滲透人骨髓的溫柔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