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顏映柔氣的咬牙切齒,可看著已經進了將軍府的大門,總算鬆了口氣。
和太子相處在一塊,還要保證自己冰清玉潔,又不能得罪太子,實在太累,就算留在將軍府辛苦一些,她也不想太子現在就對她失去興趣。
現在時辰已經過了午夜,顏映柔被安排在了白溯月旁邊的側間。
付忠自然不能進入白溯月的院子,隻能站在院子門口守著,以防萬一裏麵發生什麽事情,好衝進去。
顏映柔心驚膽戰的跟在白溯月的身後,不斷的用灼熱的眼神瞪著她的後背。
白溯月感覺到身後的目光,眼底流露出一抹冷色來。
隻要顏映柔的賣身契,一天還在她手上,她就絕對跑不了。
見到四周無人,顏映柔也不裝了,甚至連看都懶得看白溯月一眼。
“白溯月,本姑娘暫且在你府上住上一段時間,可卻不是給你當傭人的,如果你再敢欺負我,太子殿下定然會為本小姐報仇!”
顏映柔眼底閃過一抹陰狠的色彩,大搖大擺的坐在了院子的椅子旁。
小丫鬟蓉兒聽到外麵的動靜,連忙跑了出來,見到白溯月和顏映柔站在一塊,眼底劃過一抹詫異之色。
“小姐,您怎麽將她給帶進來了!”
一看到蓉兒,顏映柔的目光之中滿是殺意。
她瀲起眸子裏的光彩,漫不經心的站起身,冷笑了一聲:“本姑娘將來是要當太子妃的,你算是什麽東西,敢在本姑娘麵前指手畫腳?”
白溯月見到顏映柔如此胸有成竹,頓時笑了起來:“顏映柔,你是在做白日夢嗎?不對,現在已經不是白天了!”
“白溯月,本姑娘知道你這是在嫉妒我,我也不跟你計較這些,現在對本姑娘好一些,以後本姑娘也許會留給你一條活路!”
白溯月聽到她這麽說,眸子裏閃過一道冷色來,她前世可一直對顏映柔好的跟姐妹一樣,可對方不但沒給她一點兒的活路,還硬是將她比如絕境,讓她生活在比地獄不如的地方整整幾年的時間。
“你現在應該跪下來求本小姐,給你一條活路,顏映柔!”
白溯月輕輕仰起頭,看著顏映柔那張五顏六色的臉,心情好了些。
前世的重重,在眼前仿佛過眼雲煙,她應該放下一切,好好的過這輩子的日子。
快了,隻要將這存在自己身邊的這些阻礙,全部清除,她和大哥還有爹,就能過上再也不用過擔驚受怕的日子了。
顏映柔見自己說不過白溯月,氣的跺了跺腳,轉身就要進房間休息。
在外麵跪了一個晚上,她渾身又累又餓,很想立刻躺下睡覺。
白溯月冷哼了一聲:“站住!”
顏映柔不耐煩的轉過身,“本姑娘現在有太子殿下當靠山,將來這萬裏山河都是太子的,你可要小心一些!”
白溯月勾了勾唇角:“你說的也有些道理,但若是太子不喜歡你了,娶了別人為太子妃了呢?”
“什麽?不可能!”
顏映柔驚聲尖叫,滿臉猙獰:“我用了這麽久的時間,來和太子培養關係,太子妃的位置,又怎麽可能是別人的!”
白溯月側過身,雙手背在身後,一臉高深莫測的模樣:“當然可能,你就好好等著,太子迎娶太子妃的消息吧,希望你還能和現在這樣囂張!”
木玲也不是吃素的,雖然現在已經不喜歡太子,可也不會讓顏映柔去勾引太子。
顏映柔氣的心中發慌,看著白溯月的身影離去,整個人卻仿佛掉進了冰窖當中。
到底是哪裏出錯了,她的計劃,怎麽可能會功虧一簣。
……
白詢被關入天牢當中,白老夫人在將軍府鬧了兩回,連白震的影子都沒見著之後,也就消停了不少。
隻是經過中毒一事,白老夫人的身體越發不好,很快就已經躺在**起不來了。
若不是有徐太醫在,白老夫人中毒以後,恐怕根本活不過幾日,哪裏還有精力來作。
將軍府和相府徹底斷絕關係的消息,也在京城之中廣為流傳,但皇上始終沒有下令將白詢如何,結果還在眾人的猜測當中。
然而此時,皇宮之中忽然傳出一則重磅消息,太子已經選定了太子妃,擇日迎娶。
整個皇城之中轟然爆發了一種狂潮,太子選妃這件事十分重要,皇上桌案前,關於這件事的折子,就沒有斷過。
軒帝眉頭緊鎖,這些大臣沒有一個不盯著太子妃的位置,尤其是白家。
隻是白詢現在身陷牢獄,不好再提這件事,不然的話,恐怕轟炸上來的折子更多。
就在軒帝看著眼前堆積如山的折子皺眉的時候,德公公忽然敲了敲門,從外麵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皇上,貴妃娘娘來了,您要見見嗎?”
軒帝抬起頭,就聞到了一陣香風,他雙眼微微眯起,眼底劃過一道光彩。
如今軒帝也不過四十多歲,雖然年輕的時候受過傷,身體一直不好,可也正值中年。
看到門口走進來如此妖嬈美麗的美人,哪裏有不心動之說。
白若姚一身大紅色長裙,裏麵著著薄而透明的白紗,一步一步的走了進來,清風吹來,將她披散的長發吹起,整個人多了一點兒仙氣。
白紗紅裙飄揚,帶著極具**的味道,她快走了兩步給軒帝伏了伏身,眼底藏著勾人的魅色。
“皇上,妾身看你這般辛苦,親手為您調製了香茶,您嚐嚐!”
軒帝被美色迷住,輕輕點了點頭,將白若姚手中的杯子拿了過來,一飲而盡。
“不錯,味道好極了!”
白若姚直接大膽的坐在了軒帝身上,手臂勾著軒帝的脖子,帶著幾分撒嬌的味道。
白若姚進宮沒兩年,就被封為貴妃,可見手腕極強,更是了解軒帝的性子。
再加上她年紀輕輕,貌美如花,自然而然,成了這宮中最受寵的寵妃。
“皇上,若姚今日來,是想詢問件事,說的不對,您可不要生氣!”
軒帝輕輕撫著美人的香肩,輕輕笑了笑:“說吧,朕有什麽生氣的?”
白若姚靠在軒帝身上,語氣有些不滿:“太子怎麽說,也是儲君,皇後娘娘怎麽能擅自做主,給太子娶了那樣一個不知根底的女人做側妃,不光滿朝文武都不服氣,就算是若姚這心裏,也有些不舒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