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朕也不會為難!”

說話間,璟帝歎了口氣,直接向著外麵走去。

雖然心中有些不高興,但見到皇上不再執意去看望炎玉珃,玉皇後的心多少也鬆了鬆。

反正隻要炎玉珃順利回來,她就不用擔驚受怕了。

可就在此時,後方忽然傳來一聲驚呼,就在炎玉珃的院子裏。

這聲大叫震耳欲聾,讓人聽著仿佛發生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原本沒打算過去的璟帝,立刻帶著人走了過去。

玉皇後嚇得心口亂跳,跟在璟帝身後進了禪房的院子,卻看到一條青色的小蛇已經死在了旁邊,幾個丫鬟正在收拾。

見到皇上和皇後突然到來,兩個丫鬟立刻全都跪了下來:“參見皇上,皇後娘娘!”

玉皇後嚇了一跳,為了紓解新書的怒色,立刻大聲怒喝:“在這裏大喊大叫的做什麽,玉珃正在熟睡,若是打擾了二皇子的休息,本宮定然割了你們的舌頭!”

兩個丫鬟連忙伸手捂住嘴巴,慌張的磕頭認錯。

璟帝忽然轉身向著裏麵走去,邁步就將簾子給掀了起來。

皇後的心都已經糾到了嗓子眼,伸手做出想要去抓璟帝的姿勢,害怕的臉色都有些青白了。

一旁的小丫鬟擔心的扯了扯皇後的袖子,皇後連忙反應過來跟著皇上進了禪房。

她看過去,徹底愣住了,見到炎玉珃此時已經睜開了雙眼,一雙清亮的眼睛正好看著璟帝。

皇後心中微動,不過想到璟帝早就知道了炎玉珃的瞎子是裝的,恐怕也不會怪罪於他。

“父皇,兒臣……咳咳!”

“別起來了,朕隻是來看看你!”

炎玉珃十分虛弱的躺在**,額頭上還滿是虛汗,看起來就像是個昏睡許久,剛剛清醒過來的人。

皇後心中大舒了口氣,沒想到炎玉珃會在這種關鍵的時候回來了。

這樣一來,炎墨遲和白溯月的奸計就再也沒有辦法得逞,等到她回到皇城,自然有辦法收拾他們。

想到這裏,玉皇後的臉上重新煥發出笑容來。

然而就在此時,炎墨遲和白溯月已經從山下走了上來,將忘塵大師的屍體焚化下葬,兩人的心情多少有些不好。

一上山,就打聽到璟帝已經去看炎玉珃了,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臉上是完全不在意的神情。

等回到房間的時候,墨竹已經醒了過來,但是照顧了他一夜的蓉兒已經沉睡了過去。

青年臉上的痕跡已經淡化了很多,隻剩下一些紅色的底子。

不過應該用不了三兩天的時間,這些斑點就會全部消失。

“多謝王妃的救命之恩!”

墨竹一見到白溯月進門,就起身下了床,直接跪在地上。

這一動作倒是給白溯月嚇了一跳,她連忙上前將墨竹扶了起來:“有什麽好謝的,我可早就將你當成了自己人!”

墨竹一愣,看不清情緒的眼底,流露出一抹淡淡的感動。

這個人向來喜歡將感情藏在心底,但確實是個重情重義之人。

“如果你非要報答本妃,那就代我好好照顧蓉兒,等你病好了,我會征求蓉兒的同意,給你們辦一場婚禮!”

這一句話,瞬間讓墨竹的雙眼亮了亮。

他二話沒說的給白溯月磕了個頭。

這一幕讓炎墨遲和白溯月好笑的很,可也明白墨竹心中的想法。

墨竹是孤兒,從小就跟在炎墨遲身邊,根本就沒有想過能夠找到自己的幸福。

蓉兒那丫頭也是孤兒,從小到大都沒有見過家人是誰。

兩人成親,除了白溯月和炎墨遲兩人,恐怕連一個親人都不曾有。

能有他們來幫著他們辦一場似模似樣的婚禮,絕對是墨竹和蓉兒夢寐以求的事情。

墨竹見到蓉兒還在休息,並沒有急著收拾東西,隻等著蓉兒睡好了,再也白溯月炎墨遲一同離開。

炎墨遲想到昨晚的事情,輕輕笑了笑:“小月兒,你為何要讓人通知炎玉珃回來?”

白溯月輕輕挑眉,嘴角溢出一抹冷笑:“炎玉珃回來了,但那替身已經死了!”

炎墨遲點了點頭,看著白溯月的雙眼,那眸子裏的霞光帶著幾分波動的精芒。

“王爺,那屍體掌握在咱們手裏嗎?”

“嗯,本王已經想辦法找到了,就藏在那間屋子裏的一個暗格當中,墨幽等人已經調查好了!”

“炎玉珃既然回來,自然要將屍體藏起來,但是又不能被人發現,如果有人發現竟然有兩個長的一樣的人死在房間之中,那些人會怎麽想?”

“小月兒,你……”

炎墨遲忽然恍然大悟,嘴角輕輕彎了起來,他拿出扇子在白溯月的額頭上輕輕敲了敲,一雙眸子裏閃過淡淡的淩厲光芒。

“即便炎玉珃是真的,可誰又知道?如果真的,為何要帶著一個假的在房間之中?這件事,炎玉珃永遠也沒有辦法解答!”

這番話正說道了白溯月的心裏,兩人立刻動身,直接來到了炎玉珃居住的禪院。

那院子裏的人都已經站滿了,但是白溯月和炎墨遲的到來,可沒有人敢阻攔。

皇後見到他們,嘴角輕輕彎了彎,“白溯月,不管你用什麽辦法來誣蔑玉珃,都沒了用處!”

白溯月聽到這壓低的聲音,側頭回望著皇後:“什麽誣蔑,我隻是來看望二皇子的!”

說話間,白溯月和炎墨遲沒有絲毫耽擱的進了禪房的大門,見到炎玉珃正坐在**,一臉柔和的和璟帝談話。

兩人的表情十分平靜,看上起聊的還不錯。

白溯月掃了一眼房間中的布局,大步來到炎玉珃床邊,她輕輕笑著,眼底帶著淡淡的流光。

“二皇子殿下,昨晚那顆藥丸,可還管用?”

炎玉珃輕輕點了點頭:“多謝弟妹救命!”

她輕輕將旁邊的藥碗拿起來,似模似樣的聞了聞,輕輕蹙了蹙雙眉。

“這是什麽藥,好難聞!”

炎玉珃麵容溫柔,眼底輕柔的仿佛能滴出水來。

“一些養身體的藥,當然有些難喝!”

白溯月像是什麽都不知道一樣,好似想要將藥碗放回去,可在半路上,突然脫離了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