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絕不會無緣無故的提出將你賜婚給司徒落,而且司徒落這麽長時間,都沒有表現出任何異議,恐怕這裏麵也有司徒家的手筆!”
莫英的眸子閃了閃,因為她也感覺白溯月分析的很有道理。
司徒家和莫家,並立烈焰三大家族這麽多年,怎麽可能不在這種最關鍵的時候落井下石。
“這麽說,這場賜婚,應該是司徒落主動提出來的!”
莫英垂下頭,凝視著自己蔚藍色的裙擺。
白溯月輕輕一笑:“這還都是猜測,但是莫英,你不想知道真相嗎?”
莫英和白溯月輕輕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眸子裏,多了一抹淡淡的光亮。
白溯月走到木仇休息的房間外,看到客廳之中坐著木清和莫夫人,雙眼淡淡的掃了一圈。
她竟然沒看到落華。
“木清,落華呢?”
“本前輩怎麽知道她去哪兒了?”木清微微挑眉,吃著莫府送過來的水果,十分沒有形象的坐在那裏,那長長的白色的長發,已經被他簡單的束在了腦後,看起來幹淨利落了一些。
隻是,那張少年臉上,那雙眸子裏閃爍的光芒明顯和對方的外貌並不相符。
白溯月在山洞裏,可是深深了解這個少年的邪惡心思的。
能夠和一條蟒蛇生活這麽多年,這人恐怕心裏十分變態。
“救活了木仇的好處,本前輩想要和月兒你好好說說!”
白溯月一點想理他的意思都沒有:“木仇是你的侄子,你理所應當的救人,難不成救了你的家人,還打算向別人要好處嗎?”
白溯月的還擊沒有絲毫餘地,瞬間讓木清楞了一下。
他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個少年做出這樣老氣橫秋的動作,還真是讓人看的有些衝突極大。
“那我用另外一個好處交換呢,你應該看出我之前救人不尋常的一些事情了吧,如果你答應我的要求,我就將這些都告訴你,沒準,還能救你大嫂,你大嫂是死是活,這次可和本前輩無關的!”
木清輕輕笑了起來,看的白溯月心頭在劇烈的跳動著。
時間越來越緊迫了,眼瞧著還有三四個月的功夫,方晴夏就要生產了。
在加上從這裏回去至少還要將近一個月的路,白溯月如今隻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來尋找方案。
她不能讓大哥和大嫂失望。
她已經傷害過他們一次了,若是再傷害他們一次,她就沒有做對方妹妹的資格了。
“好!”
白溯月幹脆利落的答應了下來,木清站起身,對不明所以的莫夫人告辭。
一大早,莫侯爺去了皇宮,到現在也沒有回來。
白溯月和木清前後腳的離開了院子,一出門就撞見了正要進門的晏景欒。
晏景欒見到白溯月要跟著木清離開,立刻轉身抓住了白溯月的手腕。
“月兒!”
莫英從旁邊走來,見到晏景欒和白溯月的動作,眼底多了幾分好奇,四人就站在門口,形成了一陣詭異的氣氛。
晏景欒沒有理會別人的目光,眼神之中帶著幾分凝視:“不要隨便答應這個人的條件!”
白溯月見晏景欒隻是在擔心她,立刻對他點了點頭:“好,晏大哥,我知道!”
木清見到有人半路上攔截自己的好事,立刻怒了:“別惺惺作態,我又不會傷害月兒,隻是一點兒小要求罷了!”
晏景欒冰冷的視線在木清身上掃過:“若是被我知道你傷害了月兒一根毫毛,我饒不了你!”
木清同樣和晏景欒的視線對視,眼底不見一丁點的畏懼,少年妖異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不需要你來擔心!”
莫英被兩人劍拔張弩的氣氛給震驚到了,她伸手將白溯月拉到自己身邊來:“月兒,這是怎麽回事?”
白溯月搖了搖頭,“莫英,恐怕出門這件事我不能陪你了,不過……晏大哥,你幫我一個忙!”
晏景欒點了點頭:“什麽事?”
“莫英和司徒落訂了親,可是月兒懷疑這件事和司徒家本身有關,調查的事情,還希望你能幫月兒一把!”
晏景欒微微皺了皺眉,精致的仿佛冰雕一樣的容顏上,露出了一抹不耐煩的神色。
不過仿佛礙於白溯月的請求,才勉強答應了下來:“好!”
隻留下一個字,晏景欒沒有再多管閑事,轉身就走。
莫英看著晏景欒的背影,暗暗的在他背後磨牙。
她突然動了動腳步,向著晏景欒的方向走了過去。
“這件事我自己會出門去查!”
白溯月現在無暇分身,側頭看了一眼木清,兩人在花園之中找了一個幹淨無人的涼亭坐了下來。
這裏四處無人,兩人的談話外人根本無法聽到。
“說吧,你有什麽要求!”
白溯月直接和木清攤牌,不想再多耽擱時間。
木清笑了笑,少年的臉龐上閃過一道呲笑來:“第一次見麵的時候,純屬是個誤會,抱歉!”
“不用和我道歉,都過去了,上次的事情,就和你救了王爺這件事抵消!”
聽到白溯月這樣幹脆利落的話,木清明顯心情好了一些:“本前輩你也不喜歡和外人拐彎抹角,這樣吧,我直接將你想知道的說出來,但是你要給我一些你的血,可好?”
白溯月微微一笑,“這個很簡單!”
說話間,就要動手。
木清見到白溯月這樣痛快,連忙阻攔:“不用割傷你自己,我又辦法不讓你受傷的得到你的血,還不會影響你,隻要你願意!”
聽到這話,白溯月的眼神劃過一道詫異的光彩。
“這麽說來,木清你知道很多就連木仇都不知道的秘密,對嗎?”
木清救人的手法,還有給木仇縫合傷口用的羊腸線,這些都讓白溯月心中的好奇更加升騰起來,木清這些天縱奇才的想法,究竟是從哪裏來的?
更何況,白溯月當初好像還從顏映柔的口中聽到過一些關於這些這方麵的說法。
但並不能給她認同。
可是現在,所有的一切都真實的出現在她眼前,換臉之術,還有這縫合之術,全都讓白溯月猝不及防。
“月兒,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我這些東西,都是從你娘那裏學來的!”
“什麽!”
白溯月猛然站起身,臉色一瞬間有些慘白。
她不知道該用什麽來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那種驚喜和複雜,還有懷疑的情緒,全部包裹在她的心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