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傾城,你這又是幹什麽,喜歡你的女子能夠站到整個皇宮,為何偏偏將目光落在本妃身上?”

白溯月一口一個本妃,用自己的身份在提醒著風傾城情形一點兒。

隻是,白溯月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到風傾城聲音幽幽的說道:“喜歡本公子的人是不少,但是我喜歡的人,卻隻有你一個……月兒,一開始就是你在勾引我的,故意欺騙我的感情,所以,你要負責!”

風傾城抬起頭,那雙漆黑的瞳仁溫潤的氣息驟然消失不見,變成了諱忌莫深的神色。

他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可是白溯月隱約感覺到,他哪裏好像不太一樣了。

“風傾城……”

白溯月神色幽幽,她背著手站在原地,亭亭玉立。

一雙清澈的眸子裏,多了半點複雜的情緒,風傾城的所作所為,一直都讓她十分失望:“本妃沒有想到,你是這般小肚雞腸的男人,如果你這麽做隻是為了毀了我的話……”

白溯月緊繃著唇角,眼神冷厲:“那你可就是打錯算盤了!”

“月兒……”

風傾城先是喚了白溯月一聲,旋即眸子冷了下來。

房間之中安靜無聲,兩人之間的氣氛逐漸緊張起來。

驟然間,一道十分深沉的聲音從風傾城的口中傳了出來。

“你不要逼我……”

“我可沒有逼你!”

白溯月無所謂的挑眉,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

如果計劃不錯的話,已經有人順著她來時候留下來的痕跡追過來了。

過不久……

她還沒有想完這些,隻感覺身體驟然間有些不對。

風傾城看到白溯月緊蹙著雙眉,輕輕開口:“月兒,我知道你身上有麒麟丹的藥力,會百毒不侵,但是藥宗也並非等閑,我總算在對方的手中拿到了一種藥!”

風傾城的眼底閃過一道淡淡的邪氣,和那張溫潤的容顏比對起來,竟然莫名的讓人感到陰冷。

白溯月垂眸冷笑:“你還真是死性不改!”

風傾城雖然早就做好了會被白溯月嘲諷的準備,可是聽到白溯月這樣說話,心中還是沉了沉。

“不管怎樣,贏的人都會是我!”

白溯月微微抿著唇角,人已經坐在了椅子上,她總算知道那藥的效果有多好了。

即便她擁有麒麟丹,也沒辦法解開所有的毒,更何況,風傾城給她嚇的並不算是毒藥。

隻會讓給她四肢發軟,渾身發熱罷了。

即便有些難受,但是忍一忍還是能過去的,隻是,站在旁邊的風傾城並沒有打算給白溯月安靜度過的時間。

“月兒,你放心!”

風傾城微微眯了眯眸子,大步向著白溯月走來,伸手就要將她從椅子上抱起來。

白溯月一轉身,伸手抓住了對方的手腕,用力抓住。

風傾城沒有動,看著白溯月狠辣的眼神,眸字裏光芒微微閃動。

房門不經意的被冷風吹開,風傾城身上潔白的長袍在輕輕舞動。

“月兒,你不必反抗!”

房間之中的香味已經淡了,隻是白溯月感覺自己心中的火氣卻越來越深。

她不能留在這裏。

一把將風傾城毫不留情的推開,白溯月踏步向著外麵走去,原本已經離開的五個男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守在了門口的位置,看到白溯月想要逃離此處,立刻準備好了藥對她下手。

“抓住她,不要讓她跑了!”

天色依舊漆黑,淡色的月光落在白溯月的臉上,顯露出她麵容上細密的汗珠。

白溯月當真沒有想過,風傾城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她如今已經嫁給了炎墨遲,風傾城應該不會再對她有任何想法才對。

當真大意了。

“你中的雖然不是毒,但是發作起來也十分難受,月兒……”

風傾城的嘴角輕輕彎了彎,站在門口,雙手背在身後。

“你逃不掉的!”

“閉嘴!”

白溯月雙眼一寒,淡淡的掃了風傾城一眼,那眼底的冷靜自製,讓風傾城心中十分佩服。

如果是普通女子的話,恐怕早就為委屈求全,希望得到紓解了。

然而白溯月卻麵容冷靜的厲害,即便是那張完美精致的麵容上,還帶著一點兒不經意的潮紅。

如今的白溯月,當真誘人的厲害,讓風傾城的心跳不由得加速了幾分。

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他的目光竟然落在了白溯月的身上,再也懶得看旁的女子半分。

這就像是一場孽緣。

也可能是他上輩子犯了錯,所以上天對他的懲罰吧。

風傾城眼底思緒萬千,心中的後悔一直譴責著她的心口,隻是他卻不能將這些話說出來。

因為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

“不要傷她!”

“是!”

那五人立刻對白溯月動手,隻是簡單的對峙了一會兒,白溯月就感覺渾身的力氣就仿佛要被抽空了一樣,她眼神一冷,明顯露出了一分殺機。

手指一翻,一支尖銳的朱釵已經出現在了她手中,靈活的一轉身,白溯月直接來到其中一人的身後,手中的朱釵,毫不留情的刺破了那人的脖子。

一瞬間,鮮血噴濺在了她的臉上。

白皙光滑的麵容上,點上了幾點紅梅,讓白溯月顯得更加妖豔非常。

“大哥!”

幾聲驚叫從身邊傳來,原本還忍著沒有動手的剩下四人,瞬間瘋狂了。

白溯月將手中的屍體丟在地上,轉身向著森林之中跑去,那四人跑的更快,直接將白溯月包圍了起來。

漆黑的夜幕壓的眾人喘不過氣來。

剛剛目睹了白溯月殺人的四人,再也不敢將麵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小女子不當一回事。

一個個的眼底,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看著白溯月的殺意,越來越濃。

“殺了她!”

風傾城的眸子微微一沉,見到那四個男子已經對白溯月下了死手,卻沒有阻攔。

白溯月為了逃離這裏,連殺人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不到危機關頭,他絕對不會出手。

如果在平時,這幾個人完全不是白溯月的對手,但是現在,白溯月身體虛弱,渾身還冒著虛汗,這種情況對四人十分有利。

白溯月明顯感覺到,這些人的下手更重了。

汗珠順著額頭滑落,即便渾身酸軟的厲害,她的動作依舊十分快。

四個男子對視了一眼,同時向著被包圍在中間的白溯月狠狠砸去,就在這一瞬間,白溯月再次出手,瞬間又解決了一個。

幾個人刹那間瞪大雙眼,看著白溯月搖搖晃晃的站在不遠處,手中的匕首還滴著自己人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