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夏出身武功世家,對司徒藍紗的實力也有了一定認知,在見到白溯月一招就將對方擒住之後,臉上頓時露出笑容來。
“沒想到月兒還真是深藏不露,這實力,恐怕和你不相上下!”
白君燁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沒準還會比我更高!”
晏景欒握了握手心裏的長劍,他聽到過木仇談論過這些事,對白溯月為何會突然厲害起來,心中也有一定的猜想。
在這種情況下,炎墨遲都靜靜的坐在那裏沒有出手,恐怕不是僅僅要壓陣那麽簡單。
場中,白溯月抓著司徒藍紗的鞭子一動不動。
司徒藍紗用力拽了好幾次,都發現沒有撼動對方一絲一毫。
她心中逐漸慌亂了,如果白溯月這會兒出手的話,她一定會有危險。
她低估了白溯月的實力。
她當機立斷的鬆開了手中的鞭子,踏步衝上前去,掌中含著內力,直接向著白溯月的方向拍去。
白溯月原本低垂的眸子緩緩睜開。
那淩厲的殺氣,讓司徒藍紗的心都跟著顫了顫。
白溯月將鞭子丟在地上,沒有迎接司徒藍紗的手掌,而是手腕一番,從下向上反握住了司徒藍紗的手腕。
肘部狠狠的擊中了司徒藍紗的胸口處,隻這一下,就讓司徒藍紗吐了一口鮮血飛了出去。
白溯月的力道有多大,就連一半武功深厚的男子都不一定能夠承受的住,更不要說司徒藍紗。
她趴在地上,半天都沒有撐起來,一旁的丫鬟連忙來到司徒藍紗身邊,想要將她扶起來。
“都鬆手,鬆手!”
司徒藍紗狼狽的掙紮著,惡狠狠的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看著白溯月的方向。
兩招,僅僅是隻有兩招。
她感覺自己這輩子的武功都白學了。
白溯月根本就不是個女人,不光力氣大的出奇,還仿佛能夠將她接下來將要出的所有招數全部看都。
她就算是十個加在一塊,都不是白溯月的對手。
“再來啊!”
白溯月站在司徒藍紗麵前,輕輕對她招了招手。
那挑釁的模樣瞬間激怒了司徒藍紗,讓她靠著意誌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
被擊中的地方隱隱作痛,不過有內力護體,司徒藍紗並沒有真的受到重傷。
“本小姐不會放過你的!”
她再次衝了上去,但就算拿著武器都不是白溯月的對手,赤手空拳的司徒藍紗,更不會是。
一腳踢中了她露出破綻的腹部,司徒藍紗驚叫著摔倒在桌子上,那宴席上的飯菜,全部被她打翻,扣在了她的身上。
原本的美人,變成了狼狽不堪的小醜。
司徒藍紗呆呆的坐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看著白溯月的方向,卻見白溯月手指張開,五根漆黑的針,掉在地上。
“卑鄙!”
雲千紫看到白溯月手中的針,瞬間大怒:“沒想到你這女人蛇蠍心腸,武功比不過,就想要用毒!”
“月兒,你沒事吧!”
雲隴和雲千紫站的最近,兩人將之前司徒藍紗出手要傷害白溯月的那一幕看的清清楚楚。
雲隴的心髒都提了起來,這女人惡毒的厲害,還好白溯月百毒不侵,不然的話,後果很難想。
“我沒事,她傷不了我!”
就連白溯月自己都沒有想到,為何自己的武功會突然進展飛快。
雖然她從小練武,根基打的很好,但也從來沒有進步這麽快的時候。
司徒藍紗這種級別的人,就算來十個她也一樣能夠打趴下。
“沒事就好!”
雲千紫說完,手中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兩個雞蛋,直接對準了司徒藍紗丟了過去,那兩顆生雞蛋直接在她的頭頂上開了花,本來就狼狽的司徒藍紗,如今變得更加淒慘。
炎元翌徹底怒了。
“藍紗,你沒事吧!”
司徒藍紗被人扶著從地上站起來,立刻有丫鬟擦著她身上的殘留汙漬,炎元翌包括那三十幾個人,都不敢發出聲音。
“不用理會他們,咱們現在就走!”
司徒藍紗徹底不吭聲了,她還知道自己要臉。
“站住!”
炎墨遲清冷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前方大門一瞬間被所有人攔截住,炎元翌等人不得不停下動作。
“司徒藍紗,你之前那般鄭重其事說出來的話,都是給鬼聽的嗎?”
這話的嘲諷意味極濃,就連司徒藍紗自己都不敢相信,炎墨遲竟然會對她說出這種話來。
“炎墨遲……”
她直接叫出了炎王的名字,眼神帶著楚楚可憐的光彩。
如今她都已經狼狽到這種模樣,若是真的要給白溯月下跪道歉,她的臉,恐怕就要丟盡了。
更何況,她不光要給白溯月道歉,還要請什麽罪,她堂堂的司徒家大小姐,憑什麽要給下等人請罪。
白溯月上前一步,拉住了炎墨遲的手臂。
“司徒小姐想要食言而肥嗎?”
司徒藍紗心中有一種衝動。
論食言和下跪的代價比起來,她寧願去選擇前者。
至少她不需要再丟更多的人了。
炎元翌皺了皺眉,趁著這個機會在司徒藍紗麵前更是要好好表現:“炎墨遲,藍紗能夠來見你,都已經是夠看得起你的了,以後你千萬不要再出現在藍紗麵前,今天的比試不過是一場鬧劇罷了,藍紗可是司徒家的大小姐,給她下跪,當真笑話!”
“笑話嗎?”
白溯月輕輕勾了勾唇角,漫步直接站在了向著大門的方向,她擋住了在場眾人的路,揉了揉手腕。
“我之前說過,一旦你們食言,今天誰也別想從這大門處走出去,本郡主說到做到!”
“你以為,我會怕你?”
炎元翌見到白溯月一臉認真的模樣,一瞬間大笑了起來,可是片刻間,他就有些笑不出來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場麵中出現了不少黑衣人。
這些人站在眾人周圍,手中拿著武器,雙眼冷冷的凝視著在場的三十多人。
“炎墨遲,你連暗衛都出動了?你可別忘了,當初離開的時候父皇告訴過你我,不得動用暗衛來傷害對方,你難道要違背父皇的命令嗎?”
父皇……
這兩個字再次確認了白溯月的猜測。
炎墨遲果然是烈焰國的皇子。
隻是,一個國家的皇子們,自己的國家不待著,偏偏跑到別人的地方待上幾年的時間,這又是為什麽?
而且看樣子,這還是他們父皇親口同意的。
一個接著一個的謎團擺放在白溯月麵前,就仿佛神秘的麵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