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溯月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此時的心情。
既然還有心思在這裏和炎墨遲討論這般讓人羞恥的話題。
她咳嗽了一聲,麵色重新冷靜下來,從袖子裏掏出了一瓶傷藥。
“這是木大哥的傷藥,效果很好!”
炎墨遲聽到白溯月又提到木仇,原本還帶著笑意的臉色,頓時沉了不少。
“本王不要用別人送給你的東西!”
白溯月皺眉:“王爺這是在耍小孩子脾氣嗎?”
炎墨遲輕輕側過頭,細長的眉眼之中帶著無限妖嬈的神情,他麵容冷了幾分,看著白溯月的眼神帶著強烈的獨占欲。
“小月兒,你是本王的!”
白溯月輕笑:“好,月兒是你的!”
白溯月不甚在意的將這句話說出來,然後更是用十分淡定的表情,將他的傷口處撕開。
傷口不深,卻帶著一種不正常的青色。
怪不得炎墨遲看上去狀態有些不好,原來那兵器上是被啐了毒的。
炎墨遲低下頭,看著白溯月半彎著身子待在他身側,十分細心的給他上藥,心中原本浮躁的心情,在逐漸安靜下來。
陽光落在白溯月光滑的臉頰上,泛著淺淺的光彩。
那已經逐漸變成了蜜色的肌膚,透著一種無邊的美麗色澤。
炎墨遲半躺在軟榻上,感受著白溯月的悉心照料,眼底的神色難得的溫柔起來。
然而過不久,白溯月尷尬的手停留在炎墨遲的傷口上,有些詫異的看著炎墨遲……
“炎王殿下……”
白溯月隻感覺臉頰更熱了。
也可能是天氣的原因。
炎墨遲不緊不慢的垂下眸子,嘴角依舊勾著,然後側過身來。
“火氣是被你挑起來的,小月兒要負責!”
白溯月後退了兩步,嘴角溢出一絲淡淡的局促。
手指上還沾染著藥膏淡淡的藥味,白溯月連忙將頭側過去。
“王爺,我……既然王爺沒什麽大礙,月兒就先走了!”
炎墨遲眼神之中多了幾分淺淺的波動。
“小月兒,你就打算這樣將本王自己丟在這裏,不管嗎?”
白溯月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躺在**的男人,絕對可以稱得上誘人無比的妖精。
她感覺到自己的心緊張的快要跳出來了。
“王爺獨身這麽多年,肯定有辦法,要不月兒去找兩個幹淨的女子,送來給王爺?”
炎墨遲精致的眉宇,不見一點兒鬆懈。
“本王嫌髒!”
這兩個字,讓白溯月的心口驟然跳了跳。
即便是重新輪回了一圈,她發現炎王依舊還是原來的那個炎王。
白溯月抬起頭,凝視著炎墨遲的雙眼。
“若是月兒也髒了怎麽辦?”
她畢竟是在青樓之中當過那麽多年花魁的,即便是此生沒有經曆過,她還是不能欺騙自己。
炎墨遲久久沒有說話。
白溯月忽然感覺心口有些泛疼。
那絲痛處,就像是一根鋼針,再用最慢的速度,向著她心髒刺進去一般。
前世他之所以沒有碰她,是不是嫌棄她……髒?
眼底瞬間酸澀起來,白溯月突然感覺心中有些無措。
她又在多想了嗎?
她以為炎墨遲是她的救命恩人,結果人家不碰他,就是嫌她髒而已!
心難受的仿佛要蜷縮起來,白溯月站在炎墨遲不遠處背對著他,越想,越是覺得有些害怕。
突然間,炎墨遲忽然開口。
“如果髒的話,那洗洗就幹淨了,本王可以親自幫你!”
白溯月心中翻滾著,她微微咬著唇轉過身看著**的炎墨遲。
“炎王殿下,你應該知道月兒所說的髒是什麽意思!”
炎墨遲輕輕撩起衣袍,從床榻上站起身。
那帶著濃濃威壓的氣息,就這樣直接灌注到白溯月身邊。
長袍即便破碎,在他身上依舊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美感。
白溯月沒有說話,任由被炎墨遲抱在懷裏。
“小月兒,你不一樣!”
這句話,讓白溯月的心口像是有什麽東西炸開了一般。
“也就隻有你,能讓本王無法自拔!”
白溯月的心輕輕顫動著,那一句句甜言蜜語,就仿佛巨錘一樣,敲碎了她心中最後一道屏障。
一瞬間,讓白溯月甚至感覺自己仿佛容身在暖陽之下。
“王爺!”
炎墨遲見到白溯月的反應,眼神幽深了幾分。
“本王不喜歡將什麽事情都藏在心裏來讓你猜,所以才會說出來給你聽,如果你誤會本王說的這些是甜言蜜語的話,那大可不必理會!”
白溯月眼角有些發酸。
“可是墨竹他說過,王爺你的話隨便聽聽就行!”
“……”
“而且,上次你說隻有一塊玄鐵令牌,可卻突然變成了兩塊!”
“……”
炎墨遲半晌沒有說話,一張連冷厲的厲害。
“等墨竹回來,本王自會好好收拾他,如果小月兒當真在意這件事,就將另外一塊玄鐵令毀了便是!”
白溯月瞪大雙眼。
那能一樣嗎?
她的意思是說他說話不算數……
“小月兒,這些都是小事,咱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將手臂收的緊了緊,將白溯月直接打橫抱了起來。
“昨晚的事情,本王不想再等了!”
白溯月偏過頭去,長發順著炎墨遲的手臂傾瀉了下來。
她也不想了。
如果這是一場賭注的話,她寧願拋卻一切。
“炎王殿下,溯月的身心都在這裏,你觸手可得,可是,如果哪一天,你不要溯月了,一定要告訴溯月!”
她微微閉上雙眼,朱唇輕啟,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炎墨遲的動作頓了頓,隻感覺一種讓人感覺十分憂傷和不舒服的情緒在環繞著。
“小月兒,你為何會說出這種話來?”
白溯月搖了搖頭,將臉頰埋在了炎墨遲的手臂上。
她的感覺,可能炎墨遲永遠都不會懂,被背叛過一次的心,她都不知道能否修複。
“王爺,溯月說的是真的,你答應溯月可以嗎,如果你負了溯月,溯月不想玉石俱焚!”
這種哀傷的情緒,像是可以傳染一樣,讓炎墨遲的心口突然多了一抹壓抑和責任。
他輕輕的將白溯月放在矮榻上,放下所有幔帳。
大紅色的幔帳之中,白溯月有些局促的輕輕喘息著,雙手死死的抓著袖子。
這樣,就將自己交出去了嗎?
炎墨遲的吻,細細碎碎的落在了她的臉頰上,帶著麻麻癢癢的觸感。
他忽然停在白溯月的耳邊。
“小月兒,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答應過你,必然會護你一生平安!”
白溯月閉上雙眼,眼角藏著讓人看不見的水霧。
身上的阻礙在逐漸減少,那修長的手指像是在演奏一樣,挑起了她所有的感官。
一種莫名的衝動在心底凝聚不散,白溯月微微咬牙,下定了最後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