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溯月紅腫的唇瓣,炎墨遲舔了舔唇角,一雙眸子光彩奪目。

“小月兒的滋味,本王真是嚐過一次就難忘一次,真想早點兒將你娶回家中藏起來,誰也不讓見呢!”

白溯月脊背發寒,狠狠的怒視著炎墨遲。

這人真是變態,大變態才對。

“你不用一副咒罵本王的模樣,這和謀殺親夫沒什麽區別!”

炎墨遲看了白溯月一會兒,在旁邊親親摸摸半天,讓白溯月渾身雞皮疙瘩直冒。

還好突然有人出現,將白溯月從苦海之中解救了出來。

“王爺!”

墨竹默默的站在炎墨遲身後,一身漆黑的緊身衣在這豔色無邊的花叢之中,卻是非常顯眼。

“你沒見到本王在辦正事嗎?”

炎墨遲不耐煩的抬起頭轉頭看向墨竹,白溯月對著墨竹狠狠的眨了眨眼睛,讓他趕緊將自家王爺栓走。

不過片刻,她感覺到手臂陣陣發麻,看來穴道已經解開了。

“王爺,有重要之事!”

炎墨遲看了一眼墨竹的神色,這才將白溯月鬆開,邁步跟在墨竹身後離去。

白溯月見炎墨遲一點兒也沒有給她解開穴道的意思,暗罵了一聲老狐狸。

看來炎墨遲已經發現了她自己解開了穴道,這才沒有去管她。

隻可惜,她手腳酸麻,還沒有動彈的時候,忽然一道影子從旁邊走了過來,為首的人,正是白溯月多日不見的衛青媛。

“郡主,這女人真是不要臉,剛才在這裏竟然和炎王苟合!”

衛青媛身邊的小丫鬟捂著唇嬉笑著,看著白溯月的眼神是滿滿的厭惡和不屑。

“她好像被點了穴道,剛才炎王走的時候沒有解開!”

其中一個小丫鬟猜測著在衛青媛耳邊說著,衛青媛一臉淺笑,高高昂著頭,這才漫步從拐角的門口走了進來。

被點住穴道的白溯月,就好像沒了牙的老虎,她平日裏打不過她繞著她走也就罷了,可是如今這個場合,她完全可以連本帶利的將上次受到的傷害全都討回來。

“跟本郡主來!”

衛青媛帶著兩個丫鬟,漫步走到白溯月身邊,臉上得意的笑容溢於言表,看著白溯月的眼神更是嫉妒的厲害。

“白溯月,你還真不要臉!”

白溯月沒有說話,也不再動彈,隻用冷漠的目光緊盯著衛青媛。

剛才發生了什麽,衛青媛應該全都看的到,她也不屑於和一個不重要的外人去解釋。

見到白溯月依舊不動不說話,衛青媛的心才放在肚子裏,一般被點了穴道,至少也要渾身麻痹上一兩個時辰才對,更別說炎墨遲那樣武功高強的人所點的穴道。

雖然衛青媛不知道炎墨遲什麽心思,但這會兒看白溯月依舊不能動,她心下頓時大膽起來。

“嗬嗬,白溯月,你也沒想到自己會有今天吧,前段時間你不是很厲害嗎,竟然踢本郡主!”

“郡主,還和她廢話什麽,先將她打一頓才是正事!”

兩個丫鬟站在衛青媛身後和其同仇敵愾,一個個狠狠的怒瞪著白溯月,看來都是在上次吃過白溯月手上的虧。

見到自己身邊兩個丫鬟一左一右的站在白溯月身邊就要動手,衛青媛忽然出聲:“慢,本郡主有個更好的主意!”

衛青媛眼底帶著淺笑,看著自己身邊的兩個丫鬟,紅潤的唇角輕輕彎了彎,隻是那眼底,藏著一抹刁鑽和狠毒。

“郡主請講!”

“你們兩個不要碰她,別留下痕跡,這附近有和荷塘,她現在身中穴道掙紮不了,你們兩個幫我將她……丟到河裏去!”

衛青媛這話說完,白溯月的瞳孔微微縮了縮。

衛青媛這主意,是在要她的命。

如果她隻是讓小丫鬟打她兩下,罵她幾句,也不過是富家小姐那些刁鑽跋扈的性子使然,可這衛青媛開口便是直接要命的主意。

看來以前的她,當真小瞧了衛青媛,也可能是這衛氏一家,都是心狠手辣的德行。

白溯月依舊站在原地沒有動,雙眼看著衛青媛的眼神卻在越發冰冷。

衛青媛被白溯月注視的有些呼吸不暢。

“你別這樣看著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誰叫你之前得罪了本郡主!”

衛青媛高高的抬著下巴,對兩個丫鬟用眼神示意。

兩個丫鬟一前一後,直接將白溯月抬了起來。

白溯月的身體並不太重,悠**在半空之中,她微微閉上雙眼,目光之中藏著一分殺氣。

她白溯月前世吃了一輩子的虧,這輩子該還了,報仇不過夜,她今天就要衛青媛嚐嚐自己中下的因果。

兩人一前一後,衛青媛走在前麵望風,見到四周無人,衛青媛這才輕輕的笑了起來。

“已經到了,將她丟下去吧!”

這裏是禦花園之中的一片荷花塘,湖麵上朵朵荷花開的正豔,碧色的荷葉飄散在水麵上,遠遠望去,碧色連天。

這樣的一處美景,今天卻成了白溯月的葬身之地。

衛青媛輕輕笑了起來,將不能動的白溯月丟在這裏,恐怕屍體很長時間都不會被人發現,那樣的話,眾人也就以為白溯月是失蹤了,怎麽也想不到會死在這種地方。

而且就算她的屍體最終被人打撈上來,她衛青媛也已經回到了永成侯府,根本不需要為其負任何責任。

兩個丫鬟聞言,立刻手臂用力,將白溯月的身體**了起來。

當**到最高點,正要脫手而出的一瞬間狀況突變。

白溯月忽然按住兩人的手臂,一個半空轉身站在地上,手掌毫不留情的砍在了兩個丫鬟的肩膀上。

這一幕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衛青媛嘴角的笑容還沒有完全消散。

噗通噗通兩聲,兩個昏迷的丫鬟就被白溯月踢進了湖裏麵,白溯月抬起頭,將目光落在了衛青媛的身上,微微一笑。

“你不是要將我丟在河裏嗎?”

衛青媛嘴角的笑容逐漸的轉變成恐懼,她慢慢後退,再次掃了一眼周圍,發現依舊一個人沒有。

她真是自己挖了個坑,將自己給埋了下去,她怎會知道,白溯月剛才都是裝的。

“白溯月我……這件事是誤會,隻要你不殺我,我現在就離開京城,永遠都不會回來,我答應你,我答應你!”

衛青媛慌慌張張,全然沒有了剛才的高貴之意,畢竟是她先起了殺意,她很難想象白溯月這個狠角色要對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