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映柔見白溯月竟然臉皮如此厚,她將話說到了這個點上對方也沒有回答,心中微微氣惱起來。
“白溯月,你能不能……背我回去?這裏隻有你我是女子,你的腿腳又沒有受傷,剛才我看你可是好好的……”
顏映柔欲言又止,仿佛有些不好意思。
雲隴瞬間明白了顏映柔的意思,但也在心中理解她,這也是處理目前這個狀況最好的方法。
白溯月這次,總算從炎墨遲的懷中抬起頭來,裝出一臉虛弱的模樣:“顏映柔,你沒聽見剛才我說我受傷了嗎,本小姐從那麽高的懸崖上滾下來,你以為我是金剛不壞之身,還是鐵打的?風慕陵摔成了那個德行,我又怎麽會好?”
“那剛才……”
“剛才本小姐不過靠著意誌力在支撐,否則炎王殿下怎麽可能屈尊來抱我呢,還不是害怕我耽誤了大家的行程?”
白溯月打斷了顏映柔的話,看到顏映柔在那裏憋著火氣,眼底藏著半分冷色。
炎墨遲雖然沒有開口插言,但聽完白溯月的話,將人又抱緊了一分。
白溯月說的可是實話,她從那麽高的山坡上滾下來,渾身上下被刮傷的地方不少,每一處都要比顏映柔那隻腳嚴重的多。
更甚至是在她腰側的那個傷口,如果他不去管的話,可能這女人到現在還不當回事。
在他眼前的這個女子,簡直就是一個不怕死不怕疼的頑石。
顏映柔被白溯月打斷了話,心中實在不爽,沒有達到目的,她又怎麽能善罷甘休。
“白溯月,我求你還不成嗎,難道你就忍心將我一個人丟在這裏?”
她瞬間垂下頭去,眼底憂傷之色更濃。
“我就知道你是這個意思,想要在這裏讓我和太子殿下一同死在這裏!”
白溯月實在懶得再看顏映柔一眼,“是又如何,我就是惡毒,就是想要你們死在這裏,你又能將本小姐如何呢?”
她眼底閃過一道淡淡的光芒,讓炎墨遲頓時輕笑了起來。
他微微垂眸,在白溯月的頭頂輕聲說道:“小月兒,本王就喜歡你壞起來的模樣!”
白溯月嘴角抽了抽,輕輕掃了他一眼,然而在炎墨遲的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反正有這樣一個大美人在身邊養眼,也還不錯。
顏映柔被白溯月氣急,她還從未見過這樣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以前的白溯月,絕對不是這樣的。
白溯月忽然聽到,顏映柔輕輕哭了起來,那聲音如訴如泣,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白溯月,以前你不是這樣的,現在為何會變的如此惡毒,你將我們之間將近十年的感情化為泡影也就算了,可是如今,你居然見死不救,我顏映柔真是瞎了眼,看錯了你,還將你當了這麽多年的親姐姐!”
惡人先告狀!
白溯月微微彎了彎唇角,鼻子裏吐出一聲冷哼,她沒有回答顏映柔的話,也沒有反駁對方,隻是將她絕對的無視了。
顏映柔傷心欲絕的神色,還是將站在旁邊的雲隴的心牽動了。
雲隴轉過身,邁步攔住了炎墨遲的去路,身後的墨竹直接拔出腰間的長劍,大有和雲隴打上一架的趨勢。
炎墨遲微微抿了抿唇角:“墨竹,你先退下!”
“炎王,白小姐力大無窮,可不像是因為這一點兒小傷就連路都不能走的人,背上一個人,應該也不會有什麽問題!”
白溯月輕輕皺了皺眉,聽到雲隴居然說出這種話來,心中微微一摒。
瞬間,她對雲隴的印象從還好,變成了不可理喻。
先不說她白溯月是否真的受傷,就算沒受傷,憑什麽讓她去背和她有仇的顏映柔,她沒有一巴掌拍死她,他都應該謝天謝地了。
不過白溯月並沒有將怒色表現在臉上,而是笑了。
“雲公子,念你剛剛從青武國而來,不懂的我和顏映柔之間的關係,這次我不怪罪與你,不過這樣的話切莫再說,不然我真的會生氣的!”
白溯月笑意盈盈,目光卻逐漸冷冽下來。
她整個人還被炎墨遲抱在懷裏,說出這種話來,一時間讓雲隴感覺有些意外。
“我話還沒有說完,如果你這次能幫助柔兒,我雲隴可以給白小姐一個承諾,你應該知道我的身份,所以這個承諾有多珍貴,你心裏清楚!”
白溯月倒是沒想到,雲隴為了顏映柔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眨了眨眸子,像是很感興趣的模樣。
“王爺,你說這交易值不值呢?”
炎墨遲彎了彎眸子,低下頭緩緩開口:“不值,他的一個承諾,就讓本王的女人為他做事,當真是不將本王放在眼裏!”
雲隴臉色微微一變,但依舊語重心長,麵上沒有一分一毫的怒色。
要說沉穩,麵前這個雲隴,絕對比的上風傾城。
隻不過,風傾城還沒有雲隴這樣不要臉,他所做下的,都是暗地裏的陰謀詭計,至於在這種明麵上得罪人的事情,風傾城可是從來不做的。
“既然我的承諾白小姐不感興趣,你想要什麽直接和我說,隻要我給的起!”
炎墨遲頓時笑了起來:“雲隴,難不成本王的女人要什麽,本王自己給不起嗎,還需要你來橫插一腳!”
炎墨遲這一句話,讓雲隴瞬間啞口無言。
白溯月收斂了唇角的笑意,腦海在飛快的旋轉著。
要她來背顏映柔絕無可能,但是她很想要雲隴的承諾怎麽辦?
她眨了眨眸子,嘴角微微揚了揚,從炎墨遲的懷裏抬起頭,麵容坦然的看向雲隴:“這樣,我能做到讓顏映柔不用走也能從這山林裏出去,也不需要她被男子背,但是你依舊要給我承諾,可好?”
雲隴見到白溯月已經改變了主意,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來。
“白小姐答應就好!”
白溯月沒有回話,而是將目光轉移到了墨竹身上。
“墨竹,你去旁邊的大樹上砍下兩片木頭來!”
這一句話,讓雲隴有些詫異。
就連坐在地上還在留著淚的顏映柔,都驚愕的微微睜大了雙眼。
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墨竹就已經將兩塊嶄新還有些潮濕的木板從樹林之中拖了出來。
“扯下點兒布條,栓成繩子,顏映柔坐在上麵,墨竹你拉著就行了!”
顏映柔臉色驟然漲紅,見墨竹點了頭將木板放在旁邊示意她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