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溯月輕輕一笑:“要搜身,可以,除非在場的每個人都被搜一遍,不然的話光搜本小姐一個人的身,沒有證據可不行!”
“姐姐說的條件,柔兒可以答應,那就從姐姐開始來吧,來人,將姐姐帶到偏殿,好好搜一搜!”
“慢著!”
白溯月冷著眸子抬起頭,嘴角溢出一抹冷哼。
“憑什麽從我開始?”
“當然你才是最有可能那個人!”
顏映柔眨了眨眼睛,輕輕勾起一側的嘴角,帶著一點兒刻意而為的味道。
院子裏的大臣們,一個個都和人精似的,就算明知道是針對白溯月的一場計謀,可眾人誰也不隨便開口求情。
一旦開口,那等待自己的就是萬劫不複,不管那一方麵輸了,自己都得不到好處。
“老臣覺得,月小姐的話比較公平,要搜的話,應該全都搜查一遍,但月小姐並不是第一個接觸到夜明珠的人,為了防止有人監守自盜,老臣想,還是從顏姑娘開始最好!”
吳雲站起身,鏗鏘有力的,將這番話說了出來。
風慕陵冷眸掃了吳雲一眼,“你好大的膽子,柔兒是本太子的未婚妻,誰敢搜她!”
白溯月眨了眨眼睛,眼底帶著了然的色彩:“哎呦,原來太子殿下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顏映柔如果真的是監守自盜,故意將罪名加諸在本小姐的身上,難不成本小姐還要承受這種侮辱嗎,除非她自己先被搜身,你們才有資格來搜本小姐的身!”
白溯月揚起頭,嘴角噙著一絲冷笑。
僵持的局麵,就這樣成型,院子裏整個雅雀無聲,不少人低著頭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默不出聲。
顏映柔唇角顫了顫,麵上一片蒼白,她沒想到給白溯月下的套,最後竟然會落到自己來鑽的下場。
顏映柔拉住風慕陵的手,輕輕對他搖了搖頭,她緊抿著唇角站起身,一副大義淩然的模樣。
“既然你說要搜,那我就去好好搜搜,來人,隨我進去!”
“等下,這些都是你的人,到底偷沒偷,不過是你一句話的事兒,本小姐也要去看!”
“白溯月!”
顏映柔氣的瞪大雙眼,強自壓製著想要衝上來和她廝打的意思,她沉了沉心思,再次點了點頭。
“好,你喜歡看,你就好好看看!”等一下再好好收拾你!
剩下的那句話,被顏映柔藏在心裏,卻用眼神表露了出來。
白溯月也不害怕她的威脅,大步跟在顏映柔的身後,走進了旁邊一間偏殿之中,一進門,丫鬟就將大門關好,白溯月站在門口的位置,細細的打量著顏映柔的身子。
“脫!”
顏映柔的臉色有些猙獰,陪在她身邊的兩個心腹丫鬟,連忙將未來的太子妃護在身後。
“你不要對我家小姐無禮!”
“無禮?”白溯月輕笑,嘲諷在麵上一閃即逝:“顏映柔,你算是哪家的小姐,我對你無禮又能如何!”
顏映柔輕輕咬著下唇,在嬌嫩的唇瓣上留下一片牙印。
她臉上帶著屈辱的色彩,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脫了下來。
明明是春季,身上沒有幾件衣服,可顏映柔硬是拖延了時間,讓白溯月等的十分無奈。
顏映柔肩膀上的那塊火焰胎記,再次出現在白溯月的瞳孔當中,她微微皺了皺眉,繼續探查了下去。
“看清楚了嗎,我身上什麽都沒有,白溯月,該你了!”
顏映柔說完,一件一件的將衣服穿上去。
白溯月漫步推開兩個丫鬟的阻攔,走到顏映柔身邊。顏映柔頓時緊張起來,警惕的看著白溯月:“這裏可是太子府,你不要胡來!”
白溯月輕啟紅唇,嘴角藏著一絲冷色:“我當然知道這裏是哪兒,不過我想要對付你,還不需要那麽麻煩!”
說話間,白溯月在兩旁丫鬟震驚的神色之下,捏住顏映柔的下顎,硬是將一顆藥丸塞了進去。
“現在,還想搜本小姐的身嗎?”
她看著白溯月彎著腰,不斷的咳嗽著,已經有丫鬟想要推門離開,白溯月腳尖一點旁邊的桌子,一腳將它踹到門口,擋住了兩個丫鬟的出路。
裏麵的動靜雖然不大,但也很吵。
大門被人敲響,太子擔心的聲音傳來:“白溯月,若是你敢動柔兒一根毫毛,本太子要你的命!”
白溯月無所謂的掏了掏耳朵,嘴角噙著淺淺的冷笑,她看了一眼顏映柔痛苦的臉,低聲說道:“不會讓你立刻就死的,不過這藥名為七日散,若是在七天之內,沒有我給你的解藥,你就會渾身發癢,最後被自己抓的腸穿肚爛而死!”
有些冰涼的指尖,劃過顏映柔的臉頰,顏映柔嚇得瑟瑟發抖。
她萬萬沒有想到,白溯月會在太子府,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對她下毒手。
“你好大的膽子!”
“我若是不膽大一些,不早就讓你們兩個欺負死了?”
她眸光驟冷,語氣也沒有了之前的心平氣和:“若是你現在還不聽話,本小姐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你好惡毒的心思!”顏映柔瞪大雙眼,看著麵前笑如蛇蠍的美麗女子,怎麽也找不到當初的一點兒痕跡。
那個善良的白溯月,應該不是她裝出來的,那麽到底是因為什麽,才會讓對方變成這樣?
難不成,這人也和她一樣,都是被穿越的?
越想,越是有這個可能。
她臉色沉了沉,忽然輕聲說道:“白溯月,看在咱們都是一樣的人的份上,以後我不找你的麻煩還不成嗎,那你將解藥給我,咱們以後各走各的陽關道,我絕不會再為難於你!”
“一樣的人?”
白溯月反問出聲,眸子裏閃過一道困惑。
片刻,她像是明悟了什麽,眼底劃過一道狡黠:“顏映柔,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我怎麽也沒有想到,你當年來到我的家是為了複仇的,若不是我從爹那裏打聽到你的身份,恐怕現在還傻傻的被你玩的團團轉呢!”
顏映柔心中驟然一慌,她倒是沒有想到白震竟然將這件事的始告訴了白溯月。
她勉強自己冷靜下來,坐在旁邊的床榻上,穩住身形。
“既然你爹都已經告訴你了,那我問問你,這些年,我到底哪裏做出對不起你的事兒了,讓你現在這樣對我?”
顏映柔微微抿著唇角,緊緊的攥著拳頭,她隻對白溯月做了一點兒小手段罷了,還根本沒有傷害她的根基,完全用不著如此和她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