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微的眩暈讓狂戰士赤紋不時地深呼吸一口來抵抗失血的影響,阿鬼就像一隻耐心等待機會的鬣狗,不斷的騷擾著,根本不讓赤紋有一絲放鬆的機會。
銀色的細刀就像閃電一樣,總是在驚險間閃過,直奔赤紋的雙目!赤紋怒吼著一棒子掄過去時,阿鬼則又拉開距離繼續等待機會……
一生經曆無數搏鬥的赤紋早已不怕死亡,甚至某些時刻赤紋還期待著自己的死亡來臨,在狂戰士的信仰中,死亡是接近神靈的一條近路,可此時,他隻能用怒吼來表達心中的憤怒!麵對這樣一個對手,赤紋不想死,至少不想這麽憋屈的死亡!
十三個狂戰士先後斃命,這樣的侮辱讓身為隊長的赤紋無法容忍,可眼前這個對手就像一隻滑溜的泥鰍,粗大的木棍能打倒樹木,能打碎岩石,卻總是砸不中那個閃爍的身影!
“唔啊!”憤怒的赤紋突然大吼起來,強壯的心髒將最後的血液集中起來突然壓進了血管,赤紋的臉一下子又變成了紫紅色,一根根血管就像彎曲的樹根,爬滿了他光禿的腦袋!
最後的狂化是赤紋的壓箱底絕活,這相當於二次狂化的能力可以讓他在狂化接近尾聲時再度享有短暫的狂暴的力量,而缺點是結束後他不能像普通狂化結束那樣恢複正常而要虛弱很久,如果不到決死的階段,赤紋是不會使用這種技術!
如果短時間內不能殺了眼前這個對手,狂化一過,赤紋將變得無比虛弱,甚至連自保的力量都沒有!
巨大的木棍呼嘯著飛過阿鬼的頭頂將他身後一顆大樹打斷,在一片嘈雜聲中,赤紋用拳頭將自己的胸膛錘的嘭嘭直響:“來啊!你這個懦夫!我就在這裏,來殺我啊!”
“哦,拚命了啊……”阿鬼心裏一陣興奮,這才是狂戰士真正的力量,隻有這樣無畏的戰士才能完成以少勝多的奇跡!
手中的銀刀閃著不忿的銀光,阿鬼輕笑著一揮手,遊俠戰刀化作一道銀光穩穩地紮在旁邊的樹幹上!
“我知道你還保持著理智,那好,來讓我看看什麽是真正的勇士吧!”阿鬼揉著手腕走向猛獸般的赤紋,作為對武者的尊重,阿鬼願意用拳頭來為赤紋奏一首挽歌。
外表粗魯野蠻的赤紋愣了一下,沉重的呼吸聲中,他嗡聲問道:“小子,你是誰?為什麽襲擊我們?”
嘴角掛著輕蔑笑容的麵具背後,阿鬼輕輕一笑,緩緩說道:“我隻是個無名小卒,嗬嗬,我是來搶你們的地盤的。”
“哈哈,好!好一個無名小卒!”赤紋錘了一下胸膛,“來吧,打倒我,這個地盤就是你的了!”
阿鬼腳下啪的一響,整個人像離弦的箭一樣衝向赤紋,相對弱小的拳頭居然帶起呼呼的風聲,像顆隕石一樣狠狠的砸在赤紋的胸膛上!
麵對赤紋,阿鬼一改從前的躲閃而是直衝了上去,衝拳的直慣勁力,讓赤紋也不禁停頓了一下呼吸!
胸膛就像挨了重重一錘,那股勁力擠壓著赤紋的心髒猛地收縮一下,赤紋就像一架破舊的風箱,猛地一吸氣,強行用膨脹的內髒將衝拳的力量給鎮住。
挨了一拳打赤紋手腳也沒停下來,壇子大的拳頭砰地一聲打在阿鬼的肚子上,巨大的慣性直接將阿鬼橫著衝了出去!
一陣劈啪聲後,阿鬼從旁邊的灌木叢裏艱難的爬了起來,雖然阿鬼在空中已經使用了葉族的卸力身法卸掉了赤紋大部分拳力,不過赤紋這一拳仍然打得他嘴裏直反酸水。
呸!阿鬼借著吐掉嘴裏的雜物順便將腸胃反上來的酸水也吐了出去,還好不是血,那代表內髒已經受傷了。
“好家夥,你的拳頭可以跟大錘相比了!”阿鬼一邊說著一邊跨過了灌木叢,腳下剛剛踩實,馬上一個突擊進步猛衝到赤紋身邊,低身躲過赤紋掄過來的胳膊後,從下向上猛地一記衝拳狠狠頂在赤紋的胃部!
拳勁就像一根原木腹部狠狠的紮進了胃部,赤紋喉頭咕嚕了一聲,強行把肚子裏反上來的東西又咽了回去,狂化後的身體雖然不懼疼痛,可再加強抗打擊能力,狂戰士依然對身體的自然反應還是沒有多少辦法的,阿鬼這一拳打得赤紋一陣難受,他腳下呼的一聲就像踢野狗一樣將身前的阿鬼又踢了出去!
阿鬼就像一個被提起來的皮球,借力後躍起來後在空中漂亮的翻了幾個跟頭後,雙腳穩穩的蹬在一棵樹幹上後,又像一隻箭一樣衝向了赤紋!
“好小子!”赤紋見到阿鬼如此靈活,忍不住稱讚了一聲,可壇子大的拳頭卻毫不留情,直向著阿鬼的腦袋錘了過去!
鋼族的搏擊術裏確實有頭槌這一招,可阿鬼卻不敢在赤紋的拳頭麵前用頭槌,那大拳頭膨脹起來已經不照阿鬼的腦袋小多少,和他撞在一起的話,阿鬼覺得自己可能要吃虧!
飛衝而下的阿鬼眼見著對方的拳頭離自己越來越近,他的手突然像鞭子一樣啪的一聲搭在了赤紋的拳頭上,接著整個人就像一條蛇一樣,突然變成軟乎乎的一團順著赤紋的胳膊纏了上去,蛇拳可以說是葉族古老拳術傳承中的精華,這種比人類生存更久的生物以優美的姿態,冷酷的隱忍,凶狠的出擊,一直穩居自然食物鏈的上層位置,而根據蛇演化來的拳法同樣陰狠毒辣。
阿鬼雙手握住赤紋的手腕,身體緊貼著赤紋的胳膊,而兩條腿則緊樹藤一樣纏住胳膊後狠狠的往腋下踹去,蛇善於纏,蛇拳更是在纏*殺招發揮出來,這一招蟒蛇斷樹用出來,輕則卸下肩膀,重則可以將整個胳膊骨都擰得稀碎!
赤紋隻覺得胳膊一緊一拉,他疼得一哼,全力彎曲胳膊想抵抗住阿鬼的拉伸,可惜他的一隻胳膊還無法與阿鬼全身的力量相抗,赤紋隻覺得肩膀嘎巴一聲,整個胳膊一下子失去了力量,軟綿綿的垂了下來,而胳膊上的阿鬼卻像猴子一樣噌的一下蹦了出去,赤紋抓向他的大手連個毛都沒碰到!
一個呼吸的時間,阿鬼憑借著古怪的身法和力量硬是將赤紋一條胳膊給卸了下來!
“你到底是誰?”赤紋托著自己的胳膊,瞪著布滿血絲的眼睛盯著不遠處站著的阿鬼。
“我說了,無名小卒而已……”
“嗬嗬,一個無名小卒能一天就毫無聲息的殺了我們十幾個狂戰士!一個無名小卒能一招就卸掉我一個胳膊!”赤紋撇了撇嘴,肩膀因為錯位而骨骼凸起一個大包,他卻毫無疼痛似的摸了摸凸起的骨頭,慢慢蹲下身體,將脫臼的手按住地上,然後整個身體猛地往上一拱又快速一壓,咯噔一聲,脫臼的胳膊居然讓他又給按上了!
“小子,不管你是誰,能幹到這樣已經可以進入內圈去混日子了,我不信你隻是為了搶這個破地盤來跟我們狂戰士做對,”赤紋一邊揉著肩膀一邊站了起來隨著動作,一團團堅實的肌肉就像一塊塊鎧甲,不斷隨著動作凸起平複,“來吧,小子,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武士間誰的拳頭硬誰就是道理!”
阿鬼輕微的點了點頭,對著赤紋慢慢擺出一個進攻架勢,不管狂化後的赤紋能否感覺到疼痛,就憑他自己接臂這股狠勁兒,這個赤紋足以稱作一名合格的武士!
啊!啊!一粗一細兩聲大喊同時響起,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在林間糾纏在一起!
林間好像突然刮起一陣狂風,赤紋的拳腳呼呼帶風,吹得身邊的雜草野花一陣亂晃,阿鬼卻變成一隻靈巧的猴子,騰挪跳躍間總是能及時躲開赤紋的拳腳,而那快若閃電的回擊幾乎每一下都打得赤紋悶哼一聲!
鋼拳!怒拳!金拳!碎拳!阿鬼一會兒功夫接連變換了四種硬橋拳法,可雖然每一次都打得赤紋呲牙咧嘴,可這個狂戰士身上的肌肉就像一塊塊鎧甲,除了上麵留下一個個或白或紅頂拳印,卻根本無法傷到筋骨!
啊~啊~啊~死吧!死吧!你給我死吧!
赤紋越喊越瘋狂,他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可每一拳都無法打到阿鬼,赤紋心裏知道自己的極限,再這麽拖下去最後倒下的肯定是自己,赤紋越急出拳越亂,而拳法越亂就越難打到阿鬼!
鮮血從赤紋炸裂的眼角流了下來,光頭上的怒筋已經漸漸平息下來,赤紋的二次狂化逐漸接近了尾聲!
赤紋瞪著鮮紅的眼睛努力觀察著阿鬼的行動,終於硬挨了阿鬼一腿斧後,抓住一個阿鬼淩空擰身的機會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阿鬼的後背上!
阿鬼就像一隻被拍中的蒼蠅,砰的一聲摔在了地上,還沒等他反應,“死吧!”赤紋高喊著已經高高躍起,雙手合成一個大錘,狠狠的淩空砸向地上的阿鬼!
地上的阿鬼快速的一翻身,仰頭看著下落的赤紋,此刻赤紋的拳頭已經籠罩住阿鬼的全身,無論他怎麽躲避也逃不出這雙鐵拳的控製!
阿鬼知道這個家夥的拳頭有多重,可萬萬沒想到自己這麽小心還是被限製在這個無法躲避的局麵裏,此時阿鬼紫瞳緊緊鎖定住頭上的赤紋,高度集中的精神力就像颶風一樣衝進了精神海!
PS:去峨眉山玩了一周,把今年的年假都用完了,哈哈,爬了三天山,身心都好爽啊,萬幸爬到金頂時居然趕上雲開,一片豔陽中金光閃閃的四麵十方佛,看著倍感威壓,哦彌陀佛,俺雖然不信佛,但心裏對這些還是有些敬畏的,(萬萬沒想到,海拔三千米以上的紫外線這麽厲害,隻是被豔陽曬了曬,居然脖子後麵都暴皮了!!!厲害!厲害!)在金頂住了一夜後第二天看了日出,雖然有雲隻算是模糊的看到了,嗬嗬,端午節前趕回了北京,現在和老婆計劃明年的旅遊計劃,估計要去普陀山拜觀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