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除了找阿吉奈,應該還有曆練的目的吧?”銀狼抖了抖銀色的狼皮,站起來向阿鬼問道。

“嗯,”阿鬼點了點頭說道:“我很希望能和你做對手,你很強,我需要和強者進行比試!”

“嗬嗬,草原上的強者可不止我一個啊,”銀狼左右看了看確定了一下大家現在的位置,然後笑著說道:“那邊不遠就有一個厲害的家夥,正好我也打算去拜會他一下,咱們一起去找他打一架吧!”

一說到打架,阿鬼和額爾敦都笑起來,從隱族出來後經曆了不少事阿鬼才明白,這個世界想提升自己就必須苦熬自己,隻有不斷的被打擊才能壓榨出骨子裏那股勇氣,這也是為什麽那天他要對阿魯說自己要挑戰這個世界的強者。

原因很簡單,阿鬼想看看自己到底能走多遠!

丟失了馬匹,三個人(嗨,確切是兩人一狼,姑且先當三個人吧)一起向銀狼指的方向走去,在西邊二十裏有個石頭山,當地人稱為黑石砬子,因為已經處於大草原的邊疆,所以哪裏有些樹木,據銀狼說在那裏隱居著一位高手,當年他曾經帶領狼群無意中光顧過那個黑石砬子,結果被那位高手打得夠嗆,最後隻能帶著狼群逃跑了,現在銀狼已經成為狼神使,正好去找那位高手再比試一下。

三個人都是快腳程,雖然跑了一天可恢複得都特別快,中午還沒到,阿鬼已經能看到那片隱藏在稀疏樹林後的黑色石頭山。

兩個牧人正在草地上放牧,十幾頭瘦牛,幾十頭羊,好像這裏並不是什麽部族,倒像是群散戶的聚居地。散戶是指部落解散後四處流浪的零星牧民,他們沒有什麽出色的能力值得其他部族收留,於是大家聚集在一起生活,相互好有個照應。

阿鬼和額爾敦跟著銀狼走了過去,到近前才看清,原來這兩位牧民也年紀不小了,那樣子顫巍巍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捉住四處亂跑的牛羊。

“那個金發的男人還住在這裏麽?跟他說我銀狼又來了!”銀狼裹著狼皮向命令仆人一樣對著兩位老牧民說道。

兩個老人睜著昏花的雙眼瞅了一樣銀狼,就又自顧自的打著瞌睡,已經成為誰都嫌棄的散戶,他們根本不在乎銀狼這樣的牛哄哄的人。

“哎,你們兩個老家夥……”銀狼一見他們這態度,差點兒要動手,不過兩個老人都一副任你打罵的模樣讓銀狼也無法動手,狼族雖然冷酷,但也有尊老的習慣,兩個老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讓敢在上萬勇士前肆意揮灑的銀狼也隻能咬著牙憤憤不已。

最後他還是搖著頭躲開兩位老牧人向黑石砬子裏麵走去,阿鬼和額爾敦則默默的跟著他,還真很好奇這樣一個毫無生氣的地方能隱居一個什麽樣的高手。

穿過小樹林,一座滿是黑色大石頭的小山展露在麵前,U型的山體像是一個天然環抱的石牆,擋住了三麵的風雪,隻有這懷抱中這不大的一塊地方稀疏的立著幾個破陋的氈包。

阿鬼用眼睛掃了一下,大概有那麽二十幾個人生活在這裏,大多是女人和孩子,還有幾個顫巍巍的老人,三四個稍微年輕些的牧民看樣子也淳樸得很,即使看到三個人走進來也不敢過來詢問。

銀狼也看清了裏麵的情況,這可是他第一次走進這個黑石砬子,上次帶著狼群路過這裏打野食,還沒過那片樹林就被從裏麵跑出來的一個金發大漢給打跑了,所以銀狼也不知道那位高手叫什麽名字。

“金頭發的漢子,我銀狼來訪,請快快出來!”銀狼站在營地中間大聲的喊起來,聽到他的喊聲,那些玩鬧的小孩馬上被女人們帶進了氈包,他們把破布簾揭開一條小縫偷偷的向外望著。

“你是誰?我不認得你,趕快離開吧……”破氈包後麵傳來一聲歎息,那個金發男人並沒有出來。

銀狼卻一笑,向著阿鬼和額爾敦做了個眼色,然後繞過了破氈包向後麵走去,原來在山窩裏麵還有些石洞,剛才的聲音就是從這裏傳來的。

輕輕抽搐了一下鼻子,銀狼毫不遲疑的向一個石洞走去,隻要被銀狼聞過的氣味,他上百年都不會忘記,所以根本不用人指點,銀狼就清楚自己該往哪裏走。

“地方簡陋,三位還是在外麵等我一下吧。”銀狼剛走到石洞門口,裏麵好像很無奈的說話了,銀狼看了看好像石洞也不大,於是抱著膀子站在石洞口而沒硬闖進去。

不一會兒,一個披著羊皮的大漢從裏麵弓腰走了出來,等他站直時,連額爾敦都愣了一下,這漢子個頭比額爾敦還高上半頭,一頭齊肩的金色頭發也沒用個繩帶紮一下,就那麽鬆散的搭在身上,那棱角分明的臉龐幾乎就像是是頭雕成的,再加上他那一身棱角分明的肌肉,這簡直就是個由石頭堆積而成的男人。

阿鬼看到他後沒來由的想起岩石波多,隻是眼前這個金發男人比波多高了幾分也比波多更壯一些,而且就氣質上,即使已經是族長的波多仍沒有這個大個子有氣勢!

金發男人那麽隨便的一站,即使穿得破破爛爛,可眼中卻時刻都流露著高傲的氣勢,仿佛一個叱詫風雲的大將軍在蔑視著這個天下!

“我是銀狼,專門來找你打架的!”銀狼的開場白總是這麽直接,看到金發男人出來了,他那邪邪的笑容又浮現在嘴角。

金發男人仔細看了看銀狼,又看了看額爾敦,最後才看了一眼最瘦小的阿鬼,除了阿鬼裝在木晶芯上的魔銀雕像讓他愣了一下外,這個男人的表情幾乎和外麵那兩個老牧民一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不認識你們,也沒興趣和你們打,你們走吧……”

“我知道你很厲害,所以我們三個特地走了大半個草原來找你比試一下,我們身為武者都有一種病,這種病隻有更厲害的武技才能治好,”銀狼邪笑著盯著金發大漢說道:“所以,你不想打也得打!”

金發大漢突然笑起來,用流利的大陸通用語說道:“你們既然能找到我,那一定是有備而來嘍,大家還是別隱瞞了,你們是哪位主教的手下?難道是裁決的人?”

阿鬼三個人聽得一頭霧水,主教?裁決??他們相互看了看,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我已經說過退出軍團了,你們還這麽糾纏有什麽用?”金發大漢說著往前走了幾步,很自然的跟銀狼站了個對麵,然後他對銀狼說道:“你也不用隱瞞了,能拿著神聖祭祀權杖的肯定是大主教派出來的人,我估計你應該是裁決的,也隻能你們這些心理陰暗的家夥才總是這麽一身欠揍的打扮!”

銀狼雖然聽得迷迷糊糊,可最後這一句他還是聽明白了,原來大漢看他穿個狼皮太囂張,所以先打算對他動手了,銀狼這好戰分子立即舔了舔嘴唇,頗有些得意的衝著阿鬼和額爾敦說道:“你們看好了,這家夥可是個硬手,一會兒上來別被他給打哭了。”

“先管好你自己吧!”金發大漢說著,一個大步走到了銀狼麵前,他那巨大的拳頭就像一個大石錘,狠狠的砸向銀狼的下巴!

銀狼的速度可是超一流的,雖然被大漢偷襲搶了先機,可他腿腳一錯,整個人嗖的一下從金發大漢的拳下躲了過去,就在他剛剛站定準備反擊時,金發男人帶著冷笑又衝了一步,居然又出現在銀狼麵前,而另一個大拳頭同樣帶著呼呼的風聲打向了銀狼的下巴。

阿鬼和額爾敦就聽得嘭的一聲悶響,銀狼那消瘦的身材居然被金發大漢一拳打起來老高,足足飛出去五六米才撲通一下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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