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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言自然知道不能瞞過阿瑾和六王妃,看這二人盯著自己,歎息言道:“也沒為什麽,如若我不這麽做,方誌蘊怎麽會走呢?總歸是不能真的讓他住在這裏吧,這叫什麽事兒啊,爹爹糊塗,我們可不能糊塗,再說你不是還和我分析過麽?我們不能和方誌蘊太過親近的,這般也是為了大家好。”

謹言不知道自己如此言道會不會讓阿瑾相信,他隻希望,隻希望阿瑾能夠真的信得過他,而事實是,阿瑾果然相信了他的話,說起來,阿瑾也沒考量過自己的哥哥會說謊吧?

而謹言之所以那般的原因確實是希望能夠逼走方誌蘊,方誌蘊不走,對他們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兒,要知道,那小子看阿瑾竟然發呆了,這可不是好事兒,他這般,如若真是看上了阿瑾,企圖勾搭,那麽將來傅時寒從江南回來,還不和他拚命,雖然不喜歡傅時寒,但是如若說要有一個人做自己的妹夫,那麽謹言覺得,他還是會選擇傅時寒,義無反顧的選擇這個家夥,誰讓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呢!

大抵是看出了謹言更深層的意思,六王妃打圓場:“你哥哥說的多,你呀,也別想太多。說起來,你爹到底去哪兒了?”

阿瑾撇嘴:“還能去哪,大概是出去轉悠了吧!他自我感覺十分良好,就覺得方誌蘊是暗戀他的呢!”

阿瑾言罷,嗬嗬兩聲,話中的鄙夷不言而喻,看她如此,六王妃笑了起來:“哪有這樣編排你爹的,你爹其實過得也挺艱難。這麽自戀,人人都喜歡他,他如何能不難?”

阿瑾覺得,她娘親這才是實實在在的編排啊,啊嗚!

不過,仔細想想阿蝶那個自戀的勁兒,倒是蠻像她們阿爹的。嘖嘖!

一家人正在說話,就聽外麵有人稟告,似乎是丞相府的景夫人求見,這京城人家交往,極少有這樣冒冒失失的登門,俱是下了帖子,約好了日子才會來,竟然這般,倒是奇怪了。隻是六王妃也是個有數兒的,連忙差人請景夫人。

說起來,景家出來的人,倒是有幾分相似,不管是二王妃景黎若還是傅夫人景黎夕,亦或者是現在這個景夫人,她們身上都有股子颯爽的勁兒。

尋常日子,雖然六王府和景家接觸的不多,兩個女子也鮮少坐在一起,但是六王妃倒是蠻喜歡景夫人這種性子,和這樣的人交往不累。

景夫人進了門就見小世子和嘉和郡主都在,而唯獨她想見的那個人卻是不在,聽聞景夫人過來,阿瑾其實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景衍,如果不是景衍在其中起了什麽作用,她就把頭摘下來給人當凳子坐,果不其然,看她進門便是掃了一眼,之後又有幾分的遺憾,便是明了,她必然是想見瀅月姐姐的。

阿瑾笑眯眯:“景夫人,我先回房了。”

她是要回去通風報信的,六王妃擺手,景夫人自然也笑著言道:“回去吧。嘉和郡主真是水靈呢!”

這便是時寒喜歡的女孩子,看著沒什麽心機,一張單純無害的麵孔,不過景夫人做生意久了,她可是知道,凡事不能隻看外表,端看她與時寒從小一同長大卻沒吃什麽虧,反而讓時寒喜歡的不得了便是清楚,這個小姑娘不簡單。

阿瑾也不知景夫人腦補了什麽,立時便是往後院而去,而此時瀅月剛剛聽說方誌蘊走了,而景夫人又來了,渾不在意的繼續擺弄自己算卦的書。

阿瑾進門便是看到這樣一幕,她默默感慨,她姐姐真是一個謎樣的girl。

“姐姐誒!”阿瑾湊了上去。

瀅月沒有抬頭,隻是問道:“方誌蘊走了?”

阿瑾頷首笑:“是呀,走了,隻是姐姐怎麽沒過去與他打個招呼呢!你不是說,你今年紅鸞星動,而這個家夥又是你今年新認識的人,覺得是他的可能性甚高麽?”

說起這事兒,瀅月總算是抬起了頭,她認真的看著阿瑾,言道:“我前幾日聽了你的話,覺得你說的有幾分道理,我自己又仔細的研究了一下,我發現,這事兒有點不對呢!你看,你看哈,我覺得,方誌蘊的生辰八字不太合我。”

瀅月覺得,多虧了自己聰明,不然就要弄錯人了啊,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她才不要嫁錯人呢!

阿瑾震驚臉:“姐姐你怎麽會有方誌蘊的生辰八字?”這不太對吧?她姐姐是從哪兒扒拉出來的啊,不過,就算是扒拉,也扒拉不出來呀,必然是有人給她的,這個人……是誰?

不知怎的,阿瑾腦海裏頓時飄過了一個人,呃,這種感覺,不怎麽好!

“是傅時寒給我的啊!”

阿瑾:果然!她就猜是這個家夥,要不要有那麽多心機啊!喵了個咪的,和這樣的人相處,真是走一步要想三步,不然分分鍾就被算計了,你看她姐姐,這就是個血淋淋的例子。

“姐姐你就確定傅時寒給你的是對的?他又不是方誌蘊的家人。”阿瑾這是存心抬杠了。果然,瀅月聽到她這樣說話,疑惑的抬頭看她:“他給我的,怎麽會有問題,我還是信得過傅時寒的。”

阿瑾:“……”

“而且,我又不是白讓他找這個,我有付出的。”

阿瑾頓時斯巴達了,她疑惑問:“付出?姐姐付出什麽了?他還敢和你要東西?這個壞家夥,我給你報仇去。”阿瑾擼袖子,憤憤然。

瀅月同情的拍了拍阿瑾的肩膀,言道:“你不用太擔心的,我其實也沒付出什麽,隻是答應幫他看住你就好了。妹妹,你看,犧牲你一個,幸福全家人。遇到傅時寒這樣的小心眼蛇精病變態狂,就嫁了吧!”

阿瑾:“……”

她緩和了半響,問道:“你是我親姐姐麽?”

瀅月笑了起來:“自然是親的,傅時寒人挺好的。”

阿瑾默默吐槽:說這個話,你自己都不相信吧?剛才的小心眼蛇精病變態狂,難道不是你說的?

隻是,阿瑾倒是沒有繼續就傅時寒的問題爭論下去,現在要討論的是她姐姐的婚姻大事啊!

阿瑾神秘兮兮言道:“姐姐,你知道麽?景夫人來了。”

映月不解:“我知道啊!怎麽了?她來了,不是很正常的麽?景夫人是傅時寒的舅母,說不定是代替他來向你提親的。”

呃,也不對,傅時寒都不在京城,怎麽也不會在這個時候來提親。

“那她來幹什麽?總不會是交流感情吧?我們兩家接觸不多的。”瀅月言道。

阿瑾賊兮兮的笑:“就不能是為她自己的兒子提親?”

瀅月:“咦?”

想了好半響,瀅月這才反應過來:“你說的是景衍啊。不過她怎麽會替景衍提親呢。難不成……”瀅月狐疑的看著阿瑾:“難不成,景衍也喜歡你?他打算趁著自己表弟不在京城,先下手為強?這個小人,我就知道,他不是個好東西,看麵相就知道了,奸懶饞滑,他都占齊了。雖然傅時寒人也不咋地,但是盡心盡力的為我們家,你可不能始亂終棄的選擇景衍那個家夥。我還是看好傅時寒的。”

阿瑾默默的看向了瀅月:“姐姐,你這樣不太好吧?腦洞開的也太大了,我怎麽會喜歡景衍,景衍哥哥也不喜歡我啊。他分明是想對你提親的,這次景夫人來,必然也是為了此事。”

瀅月頓時驚呆了,她手中的卦直接就掉落到地上,這個時候她也顧不得撿了,隻是傻傻的看著阿瑾,結結巴巴問道:“你、你、你說什、什麽?向我提親?你沒有弄錯?”

阿瑾搖頭:“你看我,你覺得我傻麽?”

瀅月:“不傻,你是咱們家心眼最多的。”

阿瑾挺胸叉腰:“那就是了,所以我說,他是來向你提親的啊。我估計呀,這次也不是正式的提親,隻是來和娘親通個氣兒,如若沒有問題,他日就會差媒婆過來了,如果想更好看,大概他們就會進宮請旨,請皇爺爺賜婚。”

瀅月萬萬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是如此,她依舊不可置信:“可是,可是他喜歡我什麽啊!”

阿瑾看她姐姐難能的單純,笑嘻嘻抬起瀅月的下巴,左看右看,言道:“自然是看這個小美人美如畫,眉不畫而黛,唇不點而朱,胸大纖腰,真是難能的美人呢!”

瀅月一把拍掉了阿瑾的手,白了她一眼,“你這丫頭,又是胡說,他那樣的人,走南闖北,自然見多了美人,怎麽會因為美貌就喜歡一個人。如若,如若他真的喜歡我……”瀅月停頓了一下,挺胸:“那一定是因為我的人格魅力。”

噗!阿瑾直接噴了,她姐姐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搞笑了!

看阿瑾笑的厲害,瀅月再次追問:“你真的沒有騙我?他真的有可能是喜歡我的?”瀅月覺得,事情怎麽就那麽不可置信呢,處處透漏著一股子,這不可能的勁兒。

而阿瑾自然也明白她姐姐的擔心,她認真言道:“要不,你再算算?算算看景衍是不是你命裏注定的良人。”

雖然看似認真,但是阿瑾卻又是開玩笑。不過瀅月倒不是開玩笑了,她苦著小臉兒言道:“我沒有他的生辰八字。嗚嗚,傅時寒又不在京城,我搞不到……”

阿瑾頓時噴了,她覺得,自己今天噴的次數有點多,她的淑女形象啊!

“如果姐姐真的需要,我來搞定,不過我想,既然是要提親,都會合八字的,姐姐也不需要親自動手啊!有人專門做這個的呢!”誰家成親不合八字啊。阿瑾雖然是個穿越黨,但是也明白的好麽!

瀅月一本正經,她拉著阿瑾的手,語重心長:“我和你說,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還是要相信自己的。把自己的命運放在別人身上,換了你,你能放心麽?”

阿瑾點頭:“我能!”

“你走!”

阿瑾:姐妹愛呢!~~~~(>_

…………

這廂阿瑾兩姐妹鬧得歡實,那邊六王妃也明白了景夫人話中的含義,這分明就是看中他們家瀅月了,她本來以為景夫人這次前來是為了時寒和阿瑾,後來又想了想,覺得這不可能。畢竟,時寒可是二王爺的養子,如若真是有人來提親,二王妃這個養母加姨母才是最合適的,而且,時寒還不在京城呢!

景衍能看中瀅月,這點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的三個孩子,說起來現在也隻有瀅月最讓她擔心,如此倒好,她便是可以放心下來了,如若真是嫁到景家,她不說別的,最起碼這個婆婆就是好相處的,又有阿瑾這個妯娌,想起來倒是最好的結果。

一時間,兩人相談甚歡,如若不是景夫人傍晚還要回府,六王妃簡直想留她用晚膳,晚上繼續暢所欲言呢!這兒女都是債,可不就是這般。

景夫人也高興,她原本還擔心六王府並不怎麽願意這門婚事,但是現在看六王妃的意思,倒是差不離了,至於六王爺,這並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她的小姑,也就是二王妃曾經說過,六王府,隻要六王妃點頭同意的事兒,問不問六王爺根本就不重要了,他沒有什麽說話的權利,想到這裏,景夫人更是高興。

六王妃送景夫人出門,遇到剛剛回來的六王爺,雙方打了招呼,六王爺看她的轎子緩緩離開,小生怕怕的問道:“那個母老虎來幹什麽?”

六王妃一梗,無語。

“美芙,你要和母老虎,就是那個景夫人少接觸,她可凶了,你這麽溫柔,別被他欺負著。”

六王妃笑問:“你又怎麽知道她凶呢?”

六王爺挺了挺胸,言道:“我什麽不知道啊,我是京城的包打聽。她真的特別凶,你沒看景大人從來都不出來玩兒麽?聽說,如若他敢喝花酒,回去都要在院子裏罰跪呢。十分可怖,這樣凶悍,不是母老虎是什麽,男人嘛!哪有不出來玩兒的,他的人生啊,一點樂趣都沒有了。所以說美芙,你還是少和他接觸比較好。和她學壞了就不好了!”

六王爺語重心長的言道,十分認真。

六王妃停下腳步,上下打量六王爺,六王爺被看的渾身不自在,問道:“你看什麽?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可別覺得我都是去喝花酒,去胡作非為,其實,我也是能得到很多消息的。再說,人啊,就是圖個快活,你說對吧,人活的那麽累,有什麽意思呢?你看朝堂上那些你爭我奪的,累的跟狗似的,和我一樣年紀的,樣子看著都像我爹了。他們傻不傻啊。累的頭發花白,牙也掉光,一身的病,還豎了一堆敵人,有啥意思?”

六王爺努力想說服六王妃,不是他不努力,而是他本身就是皇子,就是天之驕子,他又不需要繼承皇位,根本不需要努力啊!隨隨便便快快活活就好。

六王妃盯著六王爺,半響,終於笑了出來,看她笑的燦爛,六王爺得意:“我說的對吧?”

六王妃溫柔附和:“您說的自然對。”

“那她到底來幹啥的啊!”六王爺到底還是好奇的。

六王妃挑眉:“她呀,也是大喜事一件,往後你莫要言道人家不好了,她們家景衍,似乎對我們家瀅月有意。她這做娘親的,可是十分樂見其成,這不來探我的口風了麽!”

停頓一下,六王妃繼續言道:“不過我和她說過了,一切都聽王爺您的,您不在家,我可不能妄自就做下決定,自然要聽聽您的意見。如果您不同意,我是萬不能將瀅月嫁過去,說起來,她這般凶悍,我還真是有點擔憂呢!”

六王爺一聽,眼睛瞪得銅鈴一樣大,他高興的直拍大腿:“同意啊,我當然同意,我為什麽會不同意,啊哈哈哈,太好了,瀅月能嫁入景家,真是大好事兒一件。”

六王妃默默的看六王爺,無語言道:“剛才您還說她是母老虎。”

六王爺拉住六王妃,靠到一邊,似乎生怕被別人聽見一般,他勾著嘴角言道:“我說傻媳婦兒啊,你怎麽就這麽呆。母老虎就母老虎唄,反正是管著景大人,又不是管著咱閨女。再說你想,她都能這麽對自己丈夫,不準丈夫納妾,那就說明,對妾室,她是不喜歡的。她既然不喜歡,就不會讓她兒子也納妾,這對咱們閨女可是大好事兒,她最好母老虎發威,再對她兒子好好管教一下,這樣瀅月還擔心什麽啊。甩手掌櫃有沒有!再說,你看景家的家風,嘖嘖,那可是真好!景衍可是景家的獨苗啊,就不說景老爺子是當朝丞相這樣的顯貴身份。端看母老虎那麽會賺錢,咱們女婿那麽會賺錢,我們還愁啥,往後我出門還不是一擲千金。看誰不順眼,我直接用銀子砸死他,哈哈哈哈!真是太好了。”

六王爺覺得自己真是太幸運了,怎麽就會有這樣幸運的事兒,其實他本來就是有點覬覦景家的啊,現在倒好,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頭,這是太棒了。

六王爺得意洋洋,就是沒有尾巴,如若有尾巴,他一定會翹起尾巴,這麽想著,他突然又停下,謹慎的問道:“這事兒……會不會生出什麽波瀾?”

六王妃搖頭,這樣的事兒,她怎麽知道呢!

其實六王妃本來那般說,原本都是忽悠六王爺,可是聽他分析下來,竟是也覺得十分有道理,頭頭是道,又覺得,這個人沒有那麽蠢!

而且,他真的也蠻為瀅月著想的。

“不行,這事兒可不能黃了,我現在就去景家,明個兒我就進宮,我必須給這件事兒砸實了,萬不能生出波瀾。其實你想想,景衍也不是什麽小年輕了,這樣的老白菜梆子,我們閨女肯要他,就不錯不錯得了。要知道,我們可是郡主,郡主啊!”六王爺持續碎碎念,六王妃看他這樣,頓時也跟著緊張起來,倒不是說怕景衍不娶瀅月,就是六王爺這種無休止的碎碎念讓她緊張。

“也不對,不對不對!”六王爺繼續自言自語,他抬頭看自家媳婦兒,言道:“順序錯了,我應該進宮求父皇給瀅月在格外多加個封號。這樣,瀅月就更體麵了。”

六王爺說到做到,還不待六王妃有更多反應,直接一溜煙人就不見了。六王妃看他的背影,突然覺得鼻子裏有點酸酸的,這種感覺,這種感覺其實很難言說,她站在門口,雖然如今是冬日,正是寒涼,可是她卻又覺得暖暖的,他不是一個好丈夫,十幾年沒有和妻子同房都沒有察覺,小妾一個個的娶也無所謂,可是在關鍵的大事兒上,他做的還是十分仁義的。

她難產的危急時刻,他堅持要保住大人。雖然從未和別人言說,可是如果可以選擇,六王妃也是希望能是自己活下來,不是她怕死,而是她不能用一個不知道會不會活下來的孩子換自己的命,她還有謹言和瀅月,如若她死了,那麽就衝六王爺的做派,他們兩個孩子,怕是也沒有活下來的可能了。正是因此,不管什麽情況,不管遇到了多少事兒,六王妃都記得這些,都知道,必須維護六王府,必須維護六王爺。

她不能讓六王爺再有孩子來影響她的三個孩子,所以她選擇了下毒,如若再有這樣一次機會,她也會這麽做,可是她卻發誓,別的方麵,她會維護六王爺,她會讓他知道,自己永遠都是站在他這一邊。

而這次,他又刷新了她的認知,他能夠為瀅月想到這麽多,真是超乎他的想象。

“娘親,你怎麽一個人站在這裏?怎麽了?”阿瑾過來查看“情報”,就見六王妃眼眶有些微紅的站在臥室門口,驚訝的上前,她連忙問道:“是誰欺負娘親了?娘親怎麽了?別哭,你別哭好不好?”

六王妃帶著笑意看她,這個姑娘,這就是她差點放棄的姑娘,將阿瑾摟在懷裏,六王妃溫柔的言道:“娘親沒哭,娘親是突然覺得,其實老天爺對我很好。”

阿瑾“咦”了一聲,問道:“為什麽會這樣說呢?”

六王妃笑:“你爹,其實也沒有那麽差。”

阿瑾頓時笑了起來:“爹爹本來就不怎麽差,就是有點奇葩過頭了。爹爹又做什麽好事兒了麽?”

如若不是這般,娘親應該不會這樣動容吧!

六王妃頷首:“是呀,你爹進宮去給你姐姐請封了。很難得吧?這麽些年,連我們都想不到的事情,你爹倒是想到了,隻希望,咱們都能如願,如若你姐姐有了封號,必然對她更好。我想你大概也猜到了,你景伯母是為景衍來提親的。”

阿瑾挑眉:“提親?”

六王妃笑:“也不算,不是正式的,互相通氣兒罷了。別裝,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阿瑾撓頭笑:“知道一點點啦!”

六王妃擰了她耳朵一下:“你個壞丫頭,知道卻不說,我看你是越來越壞了。這樣的大事兒你也能瞞住,你是要上房揭瓦,看我不揍你。”

阿瑾嗚嗚叫:“我是無辜的呀,誰知道景衍是不是認真呃,我也不知道,姐姐喜不喜歡他啊!”

“不管怎麽樣,你都該讓我這做娘親的知道啊!竟然自己就做主了!”

阿瑾委屈:“我比竇娥還冤啊!我隻是聽時寒哥哥提過那麽一嘴,又不知道真假,以後有事兒,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娘親,我一定第一時間說還不成麽?”

阿瑾覺得自己好苦逼哦!

六王妃總算是鬆手了:“你知道就好!”

阿瑾:“嗚嗚,那娘親先給景衍的生辰八字要出來。”

六王妃瞪眼:“幹嘛?”

阿瑾還在抽泣裝哭:“我姐姐要算他們八字合不合!”阿瑾停頓一下,看六王妃,言道:“喏,你看,我這就是通風報信!”

六王妃扶額,對這兩個丫頭,她真是夠夠得了。

“行了,知道了,你們少給我捉妖兒,回房去。”

阿瑾扁嘴:“哎!~”

她冤枉啊,怎麽都欺負她呢,嗚嗚嗚,她也要欺負別人,呃,就傅時寒好了,等傅時寒回來,就欺負傅時寒。

而此時,時寒一個噴嚏接著一個噴嚏,同行的官員看他如此,問道:“傅大人,這越往南方走,天氣越暖和,許是您身體吃不消,不如喝點生薑什麽的預防一下傷寒?”

時寒似笑非笑的睨了那人一眼,言道:“不必,必然是我家阿瑾想我了。”

同行極為官員頓時囧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低頭不言語了。

你!家!阿!瑾!

傅大人,您能不能好好說話,那是您家的麽?您成親了麽?您這樣說,得到皇上和六王府的同意了麽?真是太自戀了啊!嘖嘖!再說,這樣光明正大的秀恩愛,沒問題麽?

秀恩愛,分得快!

不過,這些潛台詞大家是不會說的,眾人均是在心裏默默吐槽。

時寒帶著笑意:“大家加快進程,走那麽慢,是烏龜麽?”

呃,又是一箭穿心!

…………

皇宮。

聽說老六進宮了,正在用晚膳的皇上和虞貴妃頓時生出一股子不好的預感,就好像……有什麽事兒又要偏離走向了。

沒辦法讓他們不這樣想,每次六王爺突然進宮,亦或者突然上朝,都會發生一些脫離正常發展的事情。

虞貴妃覺得,自己心跳都加快了。

“皇上,要不,臣妾先進去休息一下?我有點乏了。”

皇上似笑非笑的看她:“你這樣就拋下了朕,有點不厚道吧?”

虞貴妃擦汗:“臣妾真不是,隻是您看,您看我這個手,我心虛啊!再說,皇子都成年了,那麽大年紀,大晚上的私下見,也不怎麽好!您就讓我休息吧!”

再說,我這老胳膊老腿兒的,也不禁折騰啊!一旦給我撞到啥的怎麽辦!這都是輕的!

皇上無奈的笑著搖頭:“你看你,怎麽給老六想的好像洪水猛獸一般,其實老六這孩子沒什麽壞心眼。”

這是實話,可是沒有壞心眼,做事兒傻缺莽撞也不行啊!虞貴妃無奈:“我自然知曉他沒有壞心眼,就是沒有壞心眼,做起事兒來才嚇人。”

皇上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頷首:“好好,都聽你的,進去休息吧。”

話音剛落,就聽中氣十足的叫喊聲傳來:“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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