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紫衣,錦袍華服,長發如墨,俊美如玉的容顏被太陽照得白裏透紅,豫王眼裏俊眸閃啊閃,真是最難消受美人恩!他何時有過想親吻她的念頭,還沒有一個女子入他的眼。

也沒有一個女子令他心動,他的心從來都沒有為一個女子跳動過,可不知怎的他今日竟有些留念她的美好,這是否脫離了接近她的初衷。

他們麵對麵站著,相距極近,紫薇吐息如蘭,身上一股奇異的幽紫花香襲來,聞之心神蕩漾,令人心馳神搖。他近距離看清她清麗脫俗的容顏,晶瑩澄澈的眼睛,一時之間,他什麽話也不想說,就這樣緊緊盯著她。

紫薇低著頭就感覺到一雙灼熱的眼眸落在她的身上,她似乎察覺出他的異樣,麵頰浮現出一陣紅暈,猶似紅霞一般,霞映澄塘,嬌美無限,紫薇嗔道:“我臉上也沒有長出一朵花,你盯著我幹什麽?”

豫王被她這麽一說,也感覺極為不妥,剛想收回目光,隨即想到自己的目的還沒達到,不過話到嘴邊隻剩下一句:“你真美。”

豫王表情怪怪的,他還有許多的話,到了嘴邊反而說不出來了,隻是含笑看著她。

她的唇瓣嬌豔欲滴,蜂蜜般的甜蜜光澤中,透出偏深紅色的沉著。水晶珠光更添加水嫩透明的璀璨。淺淺的自然的粉色透著粉嫩的光澤。

他伸手拂過唇瓣,唇瓣上還殘留著她的芬芳,那縷芬芳令他心動,這時一陣風吹過來,花香裹著幽紫花香更濃鬱了,一陣一陣幽紫花香從紫薇的身上滲出來了,隨著風灌進了他的鼻端,沁入心扉,令他一陣心馳神蕩,不禁彎下腰在花叢中摘下一朵月季花,捏著花尖欲往她的右邊發鬢上戴,與令一朵花相對而立。

紫薇身子一偏:“幹什麽”

他伸手握住她的雙手,不許她再動彈:“好事成雙,兩朵花戴在發上更好看。,”

豫王一時間有些移不開眼睛。他的曖昧暗示和灼熱的氣息使紫薇終於有些清醒,好像不是與她開玩笑,而是當真要把花戴在她的發上。

紫薇扭動著身子,在扭動中,手指無意間碰到了袖袋裏的黑玉斷續膏,手指隔著衣袖捏捏黑玉斷續膏,這盒藥膏是她要得起的嗎?

趁豫王高興還是還給他吧,紫薇就拿出藥膏遞給豫王:“人有所需,物有所值。豫王,這盒藥膏對你用處更大,”

俊挺的身子直直的立在她的麵前,一時間擋住她的視線,看著黑發輕揚,容顏如玉豫王,她呆了呆。男子的氣息不穩的噴灑在她的臉上:“花戴在你的發上,你真美,我喜歡。”

霎時,她的臉暈紅透亮,閉著眼睛扭過了頭,躲開了男子噴灑的氣息。

紫薇眼裏閃過一張張的俊臉,一張儒雅的俊顏挨近她,在他的耳邊輕輕的低語:“郡主狩琪願做你的解語花,甘做你的護花使者。”

一張邪肆的眼眸掛著邪邪的笑意:“郡主我願做采蓮人。”

倏忽,俊顏變得莫名其妙,剛才要做解語花、護花使者的人,臉上蓋上了一張荷葉,荷葉遮掩住了低下精彩的風景。溫聲笑語下,強行解開她的衣領,驗明正身,突然,劃章為刀砍斷了手腕。

一張邪肆的俊顏怒睜著一雙眼睛,恨恨的罵著:“小惡女,胡攪蠻纏,刁蠻任性的惡女。遇上你準沒好事。”

她掙脫他的手,把黑玉斷續膏塞進他的懷裏,驚呼著:“不”跑開了。

豫王看著紫薇從他的眼前消失,俊顏是一瞬間變幻了數十種顏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紅,俊眸閃啊閃的,天!天啊,第一次把人嚇跑了,情何以堪!

豫王真是哭笑不得望著受驚的小白兔,連平日最愛說:”有趣。”兩字也說不出口了。黑玉斷續膏轉過手回到了他的身上,雖然,他比她更需要這盒藥膏,但如果這盒藥膏能博得芳心,有何不值?

一直看著跑遠的嬌小的身影,足足有半盞茶的功夫他都沒有動。頹喪的一下子跌坐到地上,他的心裏是百味陳雜,一時間不知道是何種感情,隻是一張俊美的臉一變再變,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居然是她,這個女子會拒絕他,她可是第一個拒絕他的人,也是第一個讓他看走眼的人。誰說她府裏夫侍成群,她風流成性,這完全是無中生有的捏造。

他想起了那晚夜探郡主府,她就沒有要袁野侍寢,而是在寢宮裏與她的夫侍大鬧,弄得不歡而散。

事實與坊間傳聞是不相符合的,看來什麽事情都需要自己親自去驗證,方才可信!

這時,輕微的樹葉嘩嘩的響聲傳過來,樹枝輕輕搖動著。地上的影子被搖得七零八落。凋零不堪。

豫王頭也不抬就揚聲喝道:“出來,躲在樹上看夠了吧?”

一個灰袍身影唰的一下從十米高的樹上躍下,他站在豫王的身後,目光追隨著豫王的眼光,一直目送嬌小玲瓏的身影消失在花叢中,他微笑著打趣著:“豫王,心急吃不得熱豆腐,此事不宜急,應從長計議。瞧,還沒等你把話說完,就把人家給嚇跑了,那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豫王還在掃視著花叢,希望能看見嬌小的身影再現,即使融入花叢中也是一種美的享受,他頭也不抬就問:“你看了多久。”

“不久,隻有半柱香時辰。”

“你”豫王語塞,還說不長,他們來到花園也隻有半柱香的時辰,豈不是他躲在樹上從頭看到尾。他偏過頭,用眼角斜視著流星:“看後,如何”

流星瞧著豫王言猶未盡、欲罷不能的神情,“嗬嗬”輕笑出聲了,“看見了一個有趣的現象,你說好事成雙時,把郡主嚇跑了。可……”

“這個無良的小人,坐在樹上不怕被風吹跑,摔死你,火燒眉毛了還有心情看玩笑。”豫王恨恨的磨著牙,誰叫他們是從小玩到大的玩伴,他們之間無話不談,他們的關係遠勝於他與其他皇兄的關係,純潔到了把對方當成兄弟看待。

而在皇宮裏為了那高高在上的皇位,除了勾心鬥角、就是爾無我詐,個個帶著假麵具求得生存,他們親如兄弟的關係,在冷情的皇宮裏已經成了奇跡。

所以豫王什麽事情也不瞞著他,他的心裏在想什麽?他也了如指掌,並幫他出謀劃策,達成他的心願。

其實流星是個文武雙全難得一遇的良材,今有他助他,此事有八成希望。

豫王從地上一躍而起,一下跳到他的麵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你小子,磨磨唧唧幹什麽?你知道耍我的下場是什麽?”

他伸出手把脖子一抹“哢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