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雄性世界

周義東卻和眾人的心思不同,他本來見宋正虎陰著問話心裏還懸乎的很,拿不準調子,忽然宋正虎轉變態度火氣衝天,他心一下放下了,能罵就說明委員長還看重蘭思定,在乎那小子所以才這麽大的火。?若然要殺,本來一句話都不會多說,因為對死人說話是浪費。

今天的會議有門,周義東大大的鬆了口氣,不過事情畢竟還沒有定論,他這口氣鬆了,下口氣又堵上了心口,板著臉一本正經的說。

“我誰都沒威脅,我實話實說。”

“你個老東西,你把腰板再給老子挺直一點?”敢情著他還有理呢?宋正虎的手指指著周義東的鼻子尖,一雙銅鈴眼中滿滿的全是威嚴。

周義東比宋正虎小近十歲,歲數差異之下他毫無顧忌的賣乖道:“挺直了。”

宋正虎虎目一瞪,揪著周義東無賴的樣子,好一會兒才說:“你說你這麽大的歲數讓我說你什麽好。”

這話剛一落,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了來,不小的動靜引得一室的目光,隻見不請自來的蘭平川正跟門口立著。

“委員長,我來了。”蘭平川一點沒不好意思,關了會議室的門,好像他本來就受邀參會。

“你來幹什麽,誰讓你的?”宋正虎因為蘭思定氣的一肚子火見不得蘭平川的很,扭頭問周義東,“你把人叫來的?”

周義東坐的端正:“我沒叫。”

“沒叫他跑來。”別以為他不知道他們那些暗中通氣的小九九,他不叫蘭平川來是為了避嫌,免得軍區閑話多,現在人跑來了,趕也不好看。

說話著蘭平川已經到了眼目前,一臉肅然,立正行了軍禮:“委員長,誰都沒叫我,我自己過來是承認錯誤,我就這麽一個兒子,從小受了我的教導,如今他犯了錯是我當老子的教導無方,我甘願受罰,我今天來不為別的,隻是為了請罰,請委員長責罰。”

蘭平川言辭懇懇,悔過之色溢於言表,能看出他確實帶著誠意而來。

但宋正虎可不是吃素的,一眼能看穿蘭平川誠意背後的伎倆。他冷颼颼的說:“受罰?光拿嘴說漂亮話你以為誰不會,我看你提頭來見還差不多。”

蘭平川眼都沒眨一下,“委員長聽你的。”此話一出震驚四座,當領導的最恨手下人不聽話還拿勢,犯錯犯的跟英勇就義高風亮節一般,這不是明擺著不給宋正虎台階下嗎?

大家屏氣凝神,等著看領導要怎麽落刀,沒想到宋正虎拔出腰間的槍往桌上一拍:“你要死沒人攔著,來人給老子開槍把他拾掇了,別髒了老子的手。”

黑亮亮的手槍能射疼人的眼,這下所有人都明白宋正虎到底是什麽意思了。

趕緊三三兩兩的上前勸著,什麽委員長消消氣,什麽委員長有話好好說,什麽委員長別跟蘭平川這種莽夫一般見識,喝杯茶,喝杯茶。大家各抒己見,各個都猶如和事佬在世,會議室內顯得一片祥和,戰友之情尤為濃厚。

說到底宋正虎根本不想辦蘭思定,也不想收拾蘭平川,但是這話他不能說,得別人代勞,所以才在會議室裏掏了槍,看似火大發了,其實就是要在場的他們表態,現在他們一致表態蘭平川罪不至死,蘭思定的事也好商量,這種非常時期軍區的槍口應該一致對外,隻要蘭思定能滴水不漏的把事辦好咯,有什麽問題等他回來以後再關上門在自家解決,沒必要這麽高瞻遠矚的先自己跳出來向外國人民揭本國人民的短。

再者說了,美國政府都已經開始監控全世界,而且還覺得理所當然,蘭思定這個事相較起來根本不是個事。

宋正虎在大家的勸慰安撫之下終於消了氣,蘭平川也正確認識到他的錯誤,會議又走上了正軌,大家根據委員長的要求紛紛提出解決的方案,大家踴躍發言,積極響應,耗時近兩個鍾以後,舒城朝在宋正虎的示意下站了出來。

他一本正經的宣布,介於大家的意見組織會深刻考慮,不過一切事務都得等著蘭思定回來以後再說,如果小夥子回不來,也算死得其所。所以……散會。

宋正虎看著在座的人都統一了戰線,這個結果讓他基本滿意,他懶洋洋的對舒城朝哼了一聲。

舒城朝福至心靈的宣布:“部長,今天您的行程在南海,這個時間您正在同戰艦上的士兵們一起吃飯。”

宋正虎點點頭,率先起身對著站的最近的劉副參謀長問:“今天開會了嗎?”

劉副參謀長精的跟猴一樣,眼神飄忽:“開會?開什麽會,聽都沒聽說過。”

宋正虎徹底滿意了,此次會議圓滿落幕,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隻是在周義東要走的時候舒城朝拉住了他,兩人縮到角落邊說話。

“參謀長,這件事辦的好也就悄悄著過去了,辦的不好蘭思定得把事情全部背下來,蘭副參謀長被彈劾肯定跑不掉,所以你得幫襯著點。”

周義東點頭說曉得,表麵輕鬆暗地卻抹了一把汗。

……

偷渡出境對於蘭思定來說並不是難事,追蹤到老饕的位置後他並沒有貿然前往,而是以偽裝的身份開始調查,他開始一步一步的了解掌握了相關組織的所有資料,雖然不能深入核心進行探查,但是因為他身邊有私人的資源,隻要確定了目標要了解目標的詳細情況並不算難事。

以一己之力去單挑集團犯罪,是為莽勇,惡人自有惡人磨,能阻止跨國暴動的人,手下多,敵人也多,蘭思定打算利用幫派之間的芥蒂讓他們自相殘殺。

蘭思定身在b國,該國家從嚴格意義上來說是中國的友好國,不過此國的國情卻十分的不友好,這裏宗教信仰的色彩十分濃厚,但一般依據宗教而建立的國家分裂也十分明顯,國內常年動亂,人口密度大,人均gdp低,交通不便經濟閉塞容易滋生犯罪,所以在廣闊的境域之內藏匿著許多世界各國的不法分子,簡直就是罪犯的搖籃。

“老大,你這身造型真引領潮流。”深藏在一棟建築物裏的小德,正透過望遠鏡看著蘭思定,他可以入侵任何監控係統,但奈何這亂的驚人的地方,所有的攝像頭都早已經被人砸的一個不剩。

就算他進行終極入侵,最終也隻能看見滿屏幕的雪花,所以隻能選擇架望遠鏡這麽原始的手段進行監視。

望遠鏡下的蘭思定,圓寸、黑t恤、膀子上布滿紋身,坐在狹窄的街道口,渾身是汗,汗珠貼服在古銅色的肌膚上,散發著熊熊的男性荷爾蒙連小德看了都忍不住吞口水。

他懶散的窩著腰坐在台階上,伸長一隻腿手抓著食物往嘴裏塞,肩膀隆起的肌肉分外迷人,臉上黑黢黢的跟剛刨完煤坑一樣,即便邋遢成這番模樣,還是掩蓋不了他剛毅的五官高挺的鼻梁和一雙亮的出奇的眼。

他的身邊不遠處有人群在聚集,所有人的視線都或閃或躲的注視著他,好像十分忌諱他的存在,卻沒有人敢靠近讓他離開。

蘭思定才到此地,挑了最亂的地方住下來,他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沒人知道他是幹什麽的,不說話也不搭理人,就見他大早上出門大晚上回家,有時候帶一身傷,有時候衣服上全是血,神秘的一塌糊塗,加上他可觀的長相和出挑的身材,把一群站街的**小妞迷的暈頭轉向,連生意都懈怠,隻想倒貼就為了和他搭句話,氣的拉皮條的痞子決定收拾他,見他是外來人以為好欺負,在深夜狗都不叫的黑燈瞎火中,一群人大約三十多號展開了圍攻蘭思定的行動,可惜結果不盡人意,皮條客潰不成軍被揍的很淒涼,也正是那一次,再也沒有人敢找他的麻煩,倒是當地的地頭蛇頻頻讓人請他喝酒,可他保持誰都不沾的原則,拒絕了眾多地頭蛇的好意,於是又引發了一場又一場的鬥毆。

每次鬥毆以後蘭思定的地位都會得到提升,不過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他就用拳頭奠定了地位。

即使這裏的流氓對他恨得牙癢,最終也不敢撲上來咬一口,因為蘭思定的拳頭能夠粉碎他們的牙齒還能要了他們的命。

“老大,豔遇來咯。”就在蘭思定難得休息,安靜吃飯的時候小德幸災樂禍的聲音從耳機裏響起,那小小的耳機做成了鑽石耳釘的樣子貼在蘭思定的耳垂上。

“拉蒂夫,你又吃粗餅了。”小德的話剛說完,一名妙齡外國女子正背著陽光站在蘭思定的麵前,身上的布料少的快遮不住重點部位,這裏女人的地位很低,像這樣的穿著不被火燒就說明她不是本地人,且身後有很強大的力量。

蘭思定扒拉掉最後一口午飯,把紙盤子丟在腳邊,手在身上蹭了蹭,眼皮都不抬。他會利用人完成任務,但可不會為了任務賣身。這女人最近半個月在他跟前晃的頻繁,傻子都知道她想什麽了。